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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掙脫地越厲害,徐清晝就靠得越緊,最后把頭都靠到了沈天杳的肩膀上。 沈·面如死灰·天杳:ok,fine,我放棄掙扎。 然后,就是一小聲護士的驚呼,剛才那個小護士前腳換下工作服走出來,后腳便看到了如此驚艷,也或者是香.艷的一幕,生生半分鐘沒合上嘴,也沒說出話。 沈天杳連頭都沒轉(zhuǎn)過去一瞬。 氣氛變得異常尷尬,空氣似乎都被膠水糊住。 誰都一動沒動。 終于是一通電話打破了沉寂。 是沈天杳的手機,但是他并沒有手可以用來接電話。 鈴聲響過三聲。 小護士弱弱地說了句:“那個……” 沒等他說完,沈天杳開口。 “麻煩,幫我按下接通鍵。” “手機,在我左邊的口袋里?!?/br> 小護士似乎是反應(yīng)了幾秒,然后匆匆點頭,卻不敢目光與沈天杳對視。 “好?!?/br> 電話終于艱難地接通。 是陳邱。 “天杳,你在哪呢?” “我看森誥已經(jīng)關(guān)了?!?/br> “在對面的診所。” 思量了幾秒,沈天杳再次加了一句。 “邱哥,你直接把車開過來?!?/br> “我這邊,有點麻煩?!?/br> 聽筒那邊一聲似有若無的笑意,然后電話就被切斷。 聽到那聲笑以后,沈天杳再次掃了下自己現(xiàn)在這幅樣子,渾身像是被八爪魚給纏住了一樣。 果然,陳邱來了以后就先鼓掌兩聲。 “恭喜啊,十七年鐵樹,開花了?!?/br> “……” 沈天杳抬眸看向陳邱。 “邱哥,救我?!?/br> 但聲音卻冷得絲毫沒有求救的表情。 陳邱自然是知道沈天杳說這么一句話得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得?!?/br> 一邊說,他一邊去伸手架徐清晝。 先把他腿從沈天杳身上拿開,之后再移開頭,最后把兩人的手分開。 可惜,不管是怎樣,徐清晝都死死攥著沈天杳的手不肯分開。 “天杳,這是愛得多深啊?!?/br> …… “您有事嗎?” 沈天杳不咸不淡說了句,此時面色已經(jīng)是不太好。 強硬地把徐清晝的手扯開。 然后下一秒。 令所有人驚嘆的事情都發(fā)生了。 兩聲輕微的啜泣。 哇的一聲。 哭了…… 徐清晝,竟然,哭了…… “怎么個節(jié)目?” 陳邱也是沒想到。 他這人是多橫多硬的狠茬都不怕,就怕人哭。 巧了嗎這不是,沈天杳也這樣。 徐清晝一邊哭一邊小聲嘟囔著。 “別走……” “別走好不好……” “渣男。” 陳邱面無表情但一身調(diào)侃味兒的說了一句。 沈天杳臉比陳邱還冷。 思量了三秒,他一副臭到不行的表情,僵硬地出伸出手,指尖在徐清晝的指尖上蹭了蹭。 然后再下一瞬,徐清晝的手唰得湊過來,極為精準的十指相扣,沒有一根手指偏離航線。 “挺熟練啊。” 陳邱見縫插針地擠兌沈天杳。 “……” 導航去附近最近的醫(yī)院。 陳邱在前面開車,不停地抬眸看車內(nèi)的后視鏡。 沈天杳對視線似乎格外敏感,在勉強忍了幾次之后,直接抬眸,從鏡子上和陳邱對視。 陳邱一下子就樂了。 “得,不看了?!?/br> 徐清晝這人睡覺的時候手也不老實,一直沈天杳手上摳來摳去。 無處可發(fā)作,沈天杳靠在椅背上,雙目放空,心情崩壞。 車里的靜默還沒到三分鐘,陳邱問。 “天杳,你知不知道他家住哪?” “?” 沈天杳投過去一個“您有事嗎?”的目光。 “不知道的話,他一會去哪住?” “去你那?” 沈天杳“有事否”目光二連。 幾秒后,他嘆了口氣。 “陳駱跟他好像是同學?!?/br> “你給陳駱打個電話?!?/br> 藍牙電話接通。 “哥?” 陳駱聲音慫得要命。 “你那個同學家住哪?” 陳邱一邊說,一邊回頭問沈天杳。 不咸不淡三個字。 “徐清晝?!?/br> “啊?” 陳駱知道不是自己的事情露餡了,心里一下子松口氣。 “徐清晝他家,我知道具體住哪,但是沒記住是哪棟?!?/br> “那你過來一趟,市醫(yī)院。” 沈天杳聲音終于多了點人氣。 半個小時后。 三個人,陳邱陳駱沈天杳,在醫(yī)院里,靜默不語。 一只徐清晝躺在病床上,手還死死拉著沈天杳。 說實話,陳駱在看見兩個人此番拉手盛況的時候,嚇得三分鐘沒緩過來。 “一會你送他回家?!?/br> 沈天杳對著陳駱說了句。 “嗯,好。” 沈天杳舌尖輕掃牙齒,這兩個字算是今天晚上唯一一件舒心事。 “那我先走。” 話音剛落他和陳邱目光一個對視。 “我和你哥先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