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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駱的聲音還沒完全傳來,徐清晝就趕緊開口。 “陳駱,趕緊告訴你哥,森誥,那個,調酒師,有人,有人拿著刀去砸店了,我已經報警了,你快告訴你哥!” 他的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慌張。 接著他就聽見電話那端撲通撲通的跑步聲,然后就是陳駱的大聲呼喊,直到聽見陳邱的聲音以后他才再次掛斷電話。 同時,另外一部還在和GAO通話的電話里,傳來一聲更加清晰的玻璃破碎的聲音,然后就是手機摔到地上的聲音。 徐清晝的心瞬間揪起來。 怎么辦…… 那么多人圍攻一個,“沈誥”會不會被打死啊…… 不能再這樣坐視不管。 徐清晝慌亂地套上衣服,沖向電梯。 路過廚房,徐清晝猶豫了一瞬,本已經走過去卻再次折回來。 他拿了一把有刀刃保護殼的刀,放在袖子里。 徐清晝反復握緊幾次拳頭,深呼吸,朝室外沖去。 出租車不好打,他已經做好騎共享電動車去的準備,結果剛好有一輛車送完人停在別墅區(qū)門口。 徐清晝一陣狂跑。 終于在司機開車之前追了上去。 順利上車,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右手一直緊緊握在左手手臂的刀柄上。 “師傅,去森誥?!?/br> “現在不堵車……” 徐清晝盡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堵車,按交通法規(guī)合理中的最快速度,應該十五分鐘以內可以到,如果您能在十三分鐘內到的話,我給您付五倍的車費?!?/br> “得嘞?!?/br> 一腳油門,車竄了出去。 徐清晝心砰砰砰跳得厲害,指尖依然止不住地發(fā)涼。 這是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雖然說他和“沈誥”不算是朋友,但是徐清晝并不想他就這樣變成一具冰涼的尸.體。 尤其還是在這種,他拼一把就能救下來那人的情況下。 車開的很快,紅燈意外地不多,徐清晝在腦子里一遍遍幻想著一會怎么在正當防衛(wèi)的基礎上,去保護已經被毆打到奄奄一息的調酒師。 十二分四十秒,車子開到離森誥不遠處,遠遠地,可以看出來前面有一幫人在聚眾鬧事,但夜色濃重,看得并不清楚。 “師傅,就在這停,車費轉給您了,麻煩您直接掉頭,別到前面去?!?/br> 話說完,徐清晝就跑下車。 他依舊緊緊按著左手袖子里的刀柄,一點點彎著腰,兜圈朝森誥小跑著。 靠得越來越近,躲在一處樹的陰影下,徐清晝逐漸看清局勢。 ? 站在戰(zhàn)場中心那赤手空拳的帥哥好像是沈誥。 嚯,好家伙! 好身手! 徐清晝小聲贊嘆著,看著他一拳打到一個混混臉上,反手掰掉他手上的刀,再一拍,刀直接扔到遠處。 “干得漂亮!” 徐清晝手心隱隱出汗,莫名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前面的局面,非常緊張那調酒師會陷入不利局面。 * 不好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沈天杳被幾個緩過來后站起來的人圍住,他左手邊正解決著幾道銀光,然后就在一瞬之間一個疏忽,他被綠馬甲一拳打到了胃上。 鉆心地疼,沈天杳的身子顫上一瞬。 綠馬甲鉆著這一空,一道白光就朝沈天杳臉上劃去。 沈天杳伸手去攔,結果胃猛地一痙攣,手偏差一瞬。 “我天,不行!” 瞬間,徐清晝嗖得一下朝沈天杳那邊跑過去,他不會用刀,也不敢,就直直地抱住那個綠馬甲。 “你怎么樣?。 ?/br> 他朝眼前面色發(fā)白的沈天杳喊去。 但并沒有得到回復。 徐清晝從來沒打過架,根本不會打架,幾下就被綠馬甲擺脫了控制。 綠馬甲可能很久都沒吃過癟,朝徐清晝身上啐了一口。 徐清晝臉色瞬間變得很差。 “你還關心他,先關心關心你吧?!?/br> 說著,綠馬甲就朝著徐清晝竄過去。 徐清晝根本不敢拿刀,左右都是人,也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就在他覺得自己鐵定會被揍的那一瞬間,他的腰被人攬住,之后整個人被一個力量朝后拉住。 身子在那人的手下轉了一個圈,徐清晝的肩膀狠狠撞在了面前調酒師的懷里,同時腰也緊緊被他控制住,整個人根本不能移動。 “嘶?!?/br> 徐清晝聽見旁邊人一聲悶哼。 “你沒事吧,你受傷了?” “閉嘴?!?/br> “別看?!?/br> 徐清晝感受到沈天杳肌rou上的發(fā)力,只不過這股力并沒有用出去,就傳來了警鈴的聲音。 十多個人,一個也沒跑出去。 悉數都被帶上警車。 包括沈天杳和徐清晝。 車上,兩人坐在一起。 情緒竟是一瞬間的復雜。 徐清晝清晰地記得,當警車的車燈掃向他們方向的時候,調酒師正緊緊地把他攬在懷里,兩人的心跳呼吸交疊。 親密到近乎失去距離。 話題,竟是沈天杳先提起的。 “你怎么來了?!?/br> “電話,沒掛斷?!?/br> “我都聽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