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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一共抓了十三個?!?/br> “就十三個人,你還受傷了?” 徐清晝神色一緊,莫名感覺自己上了賊船。 他偷偷摸摸打量旁邊“沈誥”幾眼。 “一個疏忽被打到胃了。” “然后,后來又……?!?/br> 沈天杳一邊說一邊眼尾朝徐清晝掃一眼。 “沒事,大意了?!?/br> “傷得不嚴(yán)重,皮外傷,耳后小臂,可能需要縫幾針?!?/br> 電話掛斷。 徐清晝重新拿回手機,他仔細琢磨著旁邊人剛才那一眼的深意。 “合著他的意思是,我是個拖油瓶了?” 徐清晝越想越覺得憋屈,特別不爽,他特意來救他,反倒還被嫌棄了? 醫(yī)院門口。 徐清晝沒下車。 轉(zhuǎn)手又給聯(lián)系人GAO轉(zhuǎn)了一千。 按下車窗,他對著外面那人說了一句。 “醫(yī)藥費?!?/br> “以后別見了?!?/br> “見到你就沒有好事。” 沒等面前人再說一句話,徐清晝就重新把車窗按升起。 “師傅,御舍公館?!?/br> 夜風(fēng)里,徐清晝掃向后車鏡,里面有著一個小小的人影。 那身影從清晰,到模糊,再到小成一個點,都如剛下車一般站在醫(yī)院門口,一動未動。 一直到回家躺在床上。 徐清晝腦袋里還都盤旋著“沈誥”那身影,久久都散不掉。 “煩死了?!?/br> 他雙眸盯向天花板。 近乎天亮,才勉強睡去。 長唯中學(xué)校規(guī)嚴(yán)格,一流高中,進去的學(xué)生都靠真槍實彈,低一分捐多少錢都進不去,優(yōu)秀師生資源不斷涌入,升學(xué)率自然也是年年攀升。 “去年我jiejie就沒考進來,找了多少關(guān)系都不行呢……” “聽說咱們校長是個下放高官,關(guān)系硬手腕強,別人都說卡死升學(xué)率他才有可能重新回去,所以他的入學(xué)規(guī)矩,誰都不敢破壞……” 徐清晝在早上上學(xué)的時候,聽到樓道里一些人在議論。 這些話他早就聽?wèi)T了。 說的差不離。 校長是他舅舅,不過不是所謂的下放高官,他是自愿來長唯的。 他原話是說長唯人對長唯有感情,所以拒絕升遷,選擇回來養(yǎng)老。 還是熟悉的高二理一班,徐清晝走進班級,徑直坐到座位上。 前幾天送別會送走的班長就是他同桌,現(xiàn)在她轉(zhuǎn)學(xué)離開,故而徐清晝身邊空著沒人。 陳駱看見徐清晝來了以后,小跑到他身邊。 “晝哥,昨晚上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知道他……” 晚上沒睡好,徐清晝眼睛疼。 他閉上眼,抽出兩張紙放眼睛上揉了揉。 “誒,晝哥,怎么了啊,你這怎么還哭上了?” …… “您有事嗎?沒事離我遠點,昨晚上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徐清晝整張臉都寫著不爽。 陳駱倒吸一口氣。 “好,好好,我走,我走?!?/br> 徐清晝跟班長做同桌是有原因的,班長那姑娘每天都第一個來班級,甚至比一些住校生還要早。 所以有班長這個同桌作為擋箭牌,就沒人會在早自習(xí)之前來徐清晝旁邊打擾他。 不過今天,就不太一樣。 先是陳駱來煩了徐清晝一次。 然后接下來的,就是韓蘇愿。 韓蘇愿喜歡徐清晝,誰都知道。 甚至大家也都習(xí)以為常,畢竟這學(xué)校里,明著暗著喜歡徐清晝的多到不行,誰也都不太在乎。 “晝哥!開學(xué)快樂!” 韓蘇愿看準(zhǔn)徐清晝身邊沒人,剛想坐下,徐清晝就把自己的書包放到旁邊的椅子上。 他不介意別人喜歡他,畢竟那是別人的事情他要尊重,而且他也控制不了別人的感情。 但是喜歡歸喜歡,總是來打擾他,他就不是很高興。 “嗯?!?/br> 整理著一會要交的卷子,徐清晝隨口嗯上一聲,他目光轉(zhuǎn)過去一瞬表示禮貌,然后就再次收回來。 韓蘇愿對徐清晝這幅樣子早就習(xí)慣。 “晝哥,昨天你不是在群里問了一句嗎,我就找人幫你隨便打聽了一下那個沈天杳,你讓我坐下,我慢慢跟你說?!?/br> “我沒問。” “手滑?!?/br> 早上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快。 課代表匆匆忙忙收完假期的試卷后,早自習(xí)鈴聲就已經(jīng)打響。 在這期間,姜老師,也就是理一班的鐵血女班主任,同學(xué)們都叫他姜班。 她來過一趟,隨便交代幾句,就再次走出去。 徐清晝一邊聽英語聽力,一邊拆下單只耳機隨意聽她說了兩句。 依稀聽到她好像是要出去接新轉(zhuǎn)校生。 重新插上耳機。 一套聽力題馬上就要做完。 就在最后一道題,最后一遍的時候,班級里突然傳來陣陣鼓掌聲。 …… 不爽。 徐清晝剛好就差聽那個選項。 這一鼓掌,完美蓋過,什么都沒聽見。 徐清晝嘴邊嘖了一聲,把耳機取下,隨意抬頭看一眼。 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一張決定了兩次老死不相往來的臉。 ? nmd搞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