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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連知恩圖報,念書時就常常往裴家跑,替他家干活打雜。那時裴青還父母忙,瞿連雖然只比他年長了三歲,卻是事無巨細地照顧他。后來沒在這座城市了,一年也回來好多次,看望這對當年對他施以援手的老人。 飯桌上的氣氛溫馨融洽,仿佛一家四口,吃吃笑笑,可聊的話題也很多。吃完了飯,又陪著兩老人聊了會天,裴青還就說好久沒見,把瞿連叫出去喝兩杯。 車上裴青還問:“師兄,你行李呢?” “在酒店。” “哪家酒店?我們先去拿東西,晚上住我家?!?/br> 瞿連有點難為情:“住你家……不會打擾到你吧?!?/br> 裴青還一直帶笑的眼睛有點落寞:“師兄你總是跟我這么見外,我家就我一人。別說就住幾晚,你要愿意一直住我這兒都可以的?!迸崆噙€深深地看了瞿連一眼,“你別跟我總這么客氣,這讓我很難過?!?/br> “是我不好,我就是……” 裴青還打斷瞿連,說道:“老六和阿坤這段時間也在,把他們都叫出來聚聚吧。” 這么多年過去了,瞿連面對裴青還還是跟以前一樣,把他當成恩人的兒子,在他面前總無意識的自卑和靦腆,這讓裴青還心里酸酸的、軟軟的。雖說以前多是瞿連在生活上照料裴青還,但是他那種和善得有些軟的性格,卻總能激起裴青還的保護欲,至今仍是這樣。 第6章 保密 瞿連是裴青還意識到自己喜歡同性后,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真正動了感情的人。也許是瞿連對他太好,也許是初戀總在人心里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從青春期到這而立之年,裴青還從沒改變過心意。 但他從開始就知道,瞿連是直男,所以他從未泄露過一絲讓人尷尬的意思,只跟瞿連如同朋友相處。 感情壓抑了那么些年,苦是苦過的,但是再苦的感情,被時間一遍一遍地洗刷,苦澀也就變淡了。只是裴青還一直在心里給他留了位置,緊緊把門關上,別人進不去,他自己也不去碰,好像就都忘記了。事實上也是,如果不刻意想起某些事,裴青還也不會為此難過。 只是這場曠日持久的暗戀耗盡了他的心力似的,也曾有很多優(yōu)秀的男性對他表示過好感,但他沒辦法再愛上其他人了。 他們找了一家清吧,沒一會兒老六和阿坤也來了,幾個人也就是喝酒聊天,聊過去的青蔥歲月,也聊現(xiàn)在的諸多無奈。 多喝幾杯酒之后,瞿連放松了一些,也談到他的事業(yè)不順,不自覺抱怨現(xiàn)在影視市場都是鮮rou經(jīng)濟。他也是演了好多年戲的老演員了,給初出茅廬的小年輕配戲就算了,關鍵是對方還不怎么把他們這樣的放眼里,的確憋屈。 阿坤也是一樣,本來做演員的,后來就是適應不了現(xiàn)在的影視市場,轉行去演更小眾的話劇了。老六畢業(yè)之后就沒做演員,現(xiàn)在開一家經(jīng)紀公司,偶爾也投投電影,只是站在他的角度感嘆了兩句,這兩年市場變化很快,跟之前大不一樣等等。 “還是羨慕小裴,輝煌也輝煌過,就是現(xiàn)在也硬氣得起來,一個人也沒有生活壓力?!崩狭e杯跟裴青還碰了碰。 “要說我們這幾個人,現(xiàn)在還能經(jīng)常在熒幕上看到的就只有瞿連了?!卑⒗ふf著,帶了點羨慕之色。 “都是些小配角,沒一個出彩的?!宾倪B悶悶地說。 他演技比不了裴青還,但勝在為人和善好說話,在圈里的人際關系都不錯,總能撈到一些角色。憋屈是憋屈,但是為了生活也沒辦法,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裴青還這樣可以任性的資本。 幾人聊聊喝喝,都不免多喝了幾杯,結束時,大家都有些醉了。 裴青還叫羅嘉來給他開車,把他跟瞿連一起送往他在市中心的公寓。裴青還看著靠在后座另一側,醉得暈乎乎的瞿連說:“師兄,你覺得我該去接那部戲嗎?不考慮片酬,單純就是那戲,值不值得。” 瞿連撩開眼皮,醉意朦朧地看著裴青還,撐了兩**體,努力做出清醒的樣子,想讓自己的話有說服力:“接戲怎么會,嗝,不考慮片酬。接吧,好歹是男二,我都好多年沒演過男二了?!?/br> “不是,你沒懂我,我是說……” 裴青還打算解釋他的想法,他認為瞿連肯定會理解他的,卻被瞿連大者舌頭打斷了:“接吧,小裴,師兄都好久沒在,熒幕里,看到你了。你……演戲的時候,多耀眼,你知道嘛,到時候,師兄來給你探班?!焙茸砹司蜎]那么多顧忌了,瞿連抬手摸了摸裴青還的腦袋,就像以前那樣。 裴青還閉上了眼睛,努力地想要用皮膚感受這一觸即逝的溫度。 認識瞿連時,裴青還剛上高中。他雖然從小生活在一個藝術氛圍濃厚的家庭,但是他父母并沒有打算讓他成為文藝工作者,所以即便他父親就是著名鋼琴家,他也不會彈鋼琴。 因為瞿連,他才結緣電影,十七歲試了一部戲的男主,一舉奪得影帝,他的演繹天賦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后來又念了電影學院,可惜他剛上一年,瞿連就畢業(yè)了。 無論如何,他會走上演員這條路,跟瞿連的確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半小時后到家,瞿連酒意上頭,已經(jīng)走不動道了。裴青還跟羅嘉一起把人扶了上去,羅嘉走了之后,裴青還又把瞿連扛到了客房,等他拿來洗漱用品時,瞿連躺在床上已經(jīng)完全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