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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眼如炬的賈導,要說選邢沛是帶著“主角必須是流量擔當”這種資方指標來選的,那選男二賈錚則是帶了十二分的溫情,這人是賈導的親侄子。 邢沛匆匆趕回來,傍晚這場戲是拳王手把手教徒弟如何使出自己的殺手锏重拳。 天色漸漸晚了,邢沛和賈錚已經NG好多次了。邢沛很煩躁,因為他日程太緊,又是匆忙趕回來進劇組,身體很疲憊。賈導也很煩躁,他本來很不滿邢沛臨時翹掉兩天,回來拍戲又不停NG,但他實在不好說什么,大家都能看見,賈錚出的問題更多。 越到后面,拳王和徒弟的對手戲需要的張力就越足,邢沛能逐漸感覺到賈錚有些力不從心,而他自己還沒有能帶得動別人的能力,不被賈錚拉低水準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劇組里從演員到工作人員都對此心知肚明,然而賈錚這層關系也沒人敢多說什么。天色完全暗下來,一遍一遍,就算邢沛天大的脾氣,對賈導那樣的名導演也得諸多顧忌。 一直空著肚子拍到快九點,這場戲才終于將就過了。然而邢沛并沒有感覺輕松一點,因為明天就是他和拳王真正打擂的重頭戲,他不覺得賈錚這個狀態(tài)能把明天那場戲演好。 回去的路上,邢沛跟何小寶生氣:“我他媽進這劇組就拿這么點錢,本來以為是個能拿得出手的好作品,沒想遇到這么個垃圾,你前期工作是不是有點太馬虎了?” 何小寶也是心里苦,他哪兒知道賈振聲會把自己侄子給弄進來。也是后來才私下聽人說,賈振聲算是把他早幾年剛直不阿的作風毀完了。年紀大了,越來越護犢子,到處推薦安插自家的小輩兒。 “阿沛,你先別急。我剛剛聽到副導在找人給賈錚聯(lián)系替身,等替身來了應該會好些吧?!?/br> 邢沛輕蔑哼了一聲:“嘖,就這普通戲份還找替身,要替身都比他演得好了,那要他干嘛?” 何小寶心說,你小子當初軋戲時,不也是一大把替身,才剛剛有點起色就看不上替身了?當然這話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 “有裴青還消息了嗎?” “才一下午,哪有這么快啊。” “那你他媽能不能快點?” 這時正好何小寶接了個電話,是下午拜托的朋友打來的,嗯嗯啊啊說了一陣,何小寶終于說:“難怪之前一直找不到,我朋友說他查到他前段出境的記錄了,不過人已經回來啦?!?/br> 聽到這話,邢沛臉色又黑了一個色號,罵了句臟話。合著他跟這兒心亂如麻的,裴青還能一甩手就出國旅游了,這是真一點沒把他放在心上,還是說認定他們結束了,這都出去療傷散心了? “那他現在人呢?” “你別著急嘛,我這邊還在查,不是正規(guī)手段,要點時間的?!?/br> 邢沛不吭聲了,坐在回酒店的保姆車上閉目生悶氣,心里又開始難受,找到裴青還第一件事是不是該先揍他一頓,好好為自己這幾個月的糾結難受出口惡氣。 天氣熱了,回到酒店刑沛也沒什么胃口,草草吃了點東西,就回房間熟悉明天的劇本。 明天他要跟賈錚來一場實打實的打戲。這種寫實派的打戲難度更高,必須拳拳到rou,再加上特效才能好看。為了拍這部戲,邢沛給了別人不少拳頭,他自己也沒少挨,雖然只是兩三分力道的拳頭,打在身上還是疼的。 因為對明天的戲沒有把握,邢沛有些焦慮,一焦慮起來他也沒別的招,只能翻來覆去背劇本,直到把賈錚的臺詞也背得倒背如流。很煩躁的時候,邢沛又把裴青還給他的那塊破木頭翻出來放在枕邊。 一縷熟悉的香氣幽幽從鼻子鉆進大腦里,氣味兒從來都不止是氣味兒,它是最牢靠的記憶方式之一,可以通過味道把現在和過去清晰地連接到一起,讓人重回那些浸yin在這味道里的時光。 邢沛心靜了一些,然而腦子卻被裴青還給填滿了,甚至無暇分心去焦慮第二天的那場重頭戲。 因為裴青還,他才第一次知道思念成疾是種什么樣cao蛋的感覺。他翻開給裴青還發(fā)的信息列表,足足一百多條,他不知道裴青還看到了但是不想理他,還是他壓根就沒有看到。邢沛想好了,就是真的就這么斷了,他也要當面問清楚,至少也要聽著那話從裴青還嘴里說出來。 所以他一定要找到他。 邢沛閉著眼睛,覺得眼瞼有點熱。他用劇本把臉蓋起來,把那塊破木頭死死攥在手心里。 第二天他早早就去了片場,剛走進化妝間就看到了已經等在那里的譚曉歌。這已經是他拍這一個多月戲里,譚曉歌第四次來探班了。 譚曉歌看到邢沛,嘴角立馬揚了起來,揚了揚手里的盒子:“哥,你吃早餐了嗎?” 邢沛示意化妝師出去,他關上門,不太友好地問道:“你又來做什么?” “順道來看看你?!弊T曉歌低下頭,有點訕訕地。 “順道?你拍戲的城市跟我隔著八百多公里,就那么順道?” 順道什么的當然是假話,譚曉歌一場夜戲從半夜拍到凌晨,坐五點多的飛機趕過來的,就因為昨晚熬夜導演給了他們一個白天的休息時間。 譚曉歌又不說話了,邢沛有點煩,抓了兩把頭發(fā),端著胳膊走了幾圈,最后在譚曉歌面前站定,俯視他:“譚曉歌,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我對你不可能有那種興趣的。那次是我喝了酒發(fā)瘋,我給你道歉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