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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看了江梓念一會兒,竟輕輕地笑了起來。 他那般輕笑著的模樣,使他眉目間都帶了幾分溫情與柔軟。 那樣子和記憶中的那個溫柔善良的小少年竟?jié)u漸重合了。 他面上的笑,就好似是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心愛的糖果一般,眉梢都帶著淡淡的滿足。 明明,他對他做了這樣過分的事情,但他此刻這個笑,卻純粹地叫人生不出什么憤恨的心思。 “小梓...” “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許多年前,在那秘境之中,白鴻卿也曾這般問他。 他那時答應(yīng)了他,但后來... 他沒有做到。 而如今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需要江梓念來回答了。 白鴻卿自然會幫他回答。 白鴻卿撫了撫他的黑發(fā),面色帶了幾分溫柔。 他找了他的小梓數(shù)百年... 那么多人都說他死了... 白鴻卿卻偏不信。 午夜夢間,他總告訴自己,他會找到他,而后,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之間不會有背叛,不會有傷害... 亦不會有誰先離開誰... 有他在,小梓不會死,若是他壽數(shù)盡了,他便會將小梓殺了,如此兩人也不會分開了。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這句話聽著似是世間最濃情蜜意的話語,卻又似是一個永遠也無法擺脫的詛咒.... ....... 被囚禁的這些日子,江梓念竟無一絲反抗,他好似接受了自己的現(xiàn)狀。 白鴻卿以為,自此之后,他們便能永遠在一起。 但在第十日的時候,他從元明宗處理完事務(wù)回去,卻只在屋內(nèi)見到了散落一地的鐐銬和琵琶鉤。 那琵琶鉤上有的還串著幾塊帶血的皮rou,原本銬住手腳的鎖鏈,如今正連著四截殘肢斷臂。 大大小小骨頭混雜著砍落的碎rou掉落在地上,顯示著這里之前發(fā)生的一切。 那人,竟將自己的一整塊琵琶骨生生從體內(nèi)剔了出來,而后又砍斷了自己的四肢。 那鐐銬就算是上古魔尊、千年大妖亦可壓制,他究竟是如何抵制了這神級鐐銬的壓制..... 而他戴上這具鐐銬后,本該氣若游絲,哪怕他只是動一動手指他都會受到這鐐銬千萬倍的制壓和痛苦,那疼痛足以讓人痛得昏厥,而他若越是掙扎反抗,便越是疼痛... 是要怎樣的毅力才忍受住如此痛苦,剔除了自己的琵琶骨,還能砍下自己的四肢... 他竟...如此不愿待在他身邊.... 縱使...江梓念狠心如此對自己,但...他又如何能逃出他外頭布置的這天羅地網(wǎng).... 這一切....都是白鴻卿從未想到的。 看著那一地散落的骨頭和血rou。 白鴻卿愣了許久。 他幾百年來從未有過波瀾的內(nèi)心,此時卻覺出了一絲痛意。 那痛開始極淺,就好似在他心上輕輕扎了一下,而后卻漸漸擴散開來。 而后,漸漸洶涌。 白鴻卿笑了一下。 他沒想到,這人就算死... 竟也不愿待在他身邊... 他輕輕捂著心口。 原先江梓念刺中他心口的那一處,如今傷口崩裂開來。 他看著心口的血,分不出,究竟是傷口在痛,還是心...在痛。 * 在江梓念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他終于聽到腦海中響起了熟悉的機械音。 “‘求助條件’已被觸發(fā).....” “求助機會只有三次,請問您是否使用?” 毫無猶豫地,江梓念點下了“確認”。 在完成“快穿”任務(wù)之后,系統(tǒng)給他的獎勵不僅有“重生”,另外還附贈給了他三次求助的機會。 但這機會只有在江梓念瀕死之際才能使用。 系統(tǒng)曾提醒過他,求助機會的使用,是以削弱損耗神魂為代價的,要他謹慎使用。 人的神魂若是被削弱干凈了,那也就魂飛魄散了... 但此刻,江梓念面對白鴻卿的囚禁,他已然陷入了死局,只能出此下策。 他無法想象白鴻卿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地牢時的神色。 當初,他背叛了白鴻卿,令他被抓回白家,亦曾深受地牢之苦,如今他還了他一命,如此,是不是也算兩清了.... “請等候...系統(tǒng)正在啟動....” ......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江梓念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只雪白的小奶狗。 他收到了系統(tǒng)的反饋聲:因您如今神魂削弱,系統(tǒng)無法為您凝結(jié)成人身,已為您隨機選擇可塑身軀,感謝您的使用。 而系統(tǒng)雖根據(jù)他請求,給他重塑了身軀,又幫他逃離了白鴻卿的控制,將他傳送至其他的地方,但他在原身上受得傷,卻還是有些轉(zhuǎn)移到了這具身軀。 由是,江梓念剛想站起來,便覺四肢一痛,他不由得跌倒在地,嘴里發(fā)出嗚地一聲。 邶清如剛閉關(guān)出洞,便看見一只幼犬渾身是傷地倒在了他的門口。 那只幼犬通體雪白,但身上的絨毛被鮮血染紅,看上去分外可憐。 他往前幾步,那幼犬卻忽而咬住了他的衣擺。 它的眼眸濕漉漉的,它看著他,明明它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從它眼眸中,邶清如卻看出了幾分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