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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念站在木樁前看了一會兒,繼而又走進了屋內。 屋內亦是十分整潔干凈,好似時常有人過來打掃。 那銅鏡一旁的梳子上,甚至還留有幾根他之前帶落的發(fā)絲。 屋里的擺置,都與他走時,一模一樣。 甚至有的地方,讓他覺得,這屋的主人只不過是剛剛出去了,馬上便會回來。 看到這一切,江梓念心中忽而便生出了幾分復雜。 這天一峰,除了邶清如之外,再無他人,打掃這里的只會是邶清如。 他沒有將這里改動一點,數百年過去了,這里的一切,卻還這般完好,與他走時一模一樣。 江梓念又邁著小短腿將其他地方看了看。 這小屋的后院原是一處小型秘境。 江梓念往后院走去,進了后院門后,只見眼前一片粉色的桃林,氤氳著云霞一般的花朵,宛如一個粉色的夢。 境內境外,一個是冰天雪地,一個卻是人間仙境。 這里是一大片桃林。 能在這等嚴寒的峰頂上種出這么一大片桃林的,大概也只有邶清如了。 這桃林比他走時擴大了許多。 這繁茂的桃林與他記憶中的那片桃林漸漸重合了。 花朵有的若雪,有的似霞,桃花繁茂將枝頭壓壓得低低地,江梓念順著記憶中的那條路,穿過云霧一般的粉色花朵,中間不時掉落幾片花瓣兒在他雪白的皮毛之上,江梓念的小爪子踩在一地柔軟的落紅之上,他不時勾勾爪子,想要借住從空中翩躚落下的花瓣兒。 就這般,到了路的盡頭。 他見到了他記憶中的那顆巨大的桃樹。 這桃樹就算十幾個人合抱也不一定能圍住,枝干虬曲蒼勁,枝頭上的桃花宛如繁星點點綴滿枝頭。 古老蒼勁的樹干與艷麗如霞的桃花,這顆古樹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而邶清如此刻卻就坐在那古樹下。 他一身白衣如雪般潔白,墨發(fā)華麗地垂下,似是濃艷畫卷上一筆清寒的水墨。 他的身后是一棵亭亭如蓋的桃樹。 粉色花瓣兒落下,有的落在他白衣之上,有的落于他墨發(fā)之間。 他微垂著眼眸,此刻,他正在削一根桃木枝。 他坐于這桃林之間,面色也似柔和許多,眉間見好似籠著一層迷離的煙云薄霧,雖依舊冷冽,卻多了幾分飄然出塵。 他白皙的手指捏在那桃木枝上,恰似上好白瓷一般。 邶清如在制劍。 這棵桃花,乃是最后一棵上古桃木。 每隔六十年,這桃樹便會生出一根新枝。 邶清如便將其砍下削做桃木劍。 桃者乃是五木之精,可驅魔辟邪。 因為江梓念扮演的徒弟命中天生帶了一股兇煞之氣,為了鎮(zhèn)他體內的陰邪之氣,邶清如自他學劍起便會給他做這桃木劍。 其余的劍,江梓念皆是不能使用,唯有桃木能平衡他體內的陰邪,引其靈氣。 這上古桃樹,本就是天生神木,但因江梓念體內邪氣太重,他用過的劍皆不能長久,于是,每隔六十年,邶清如便會為他重新做一把桃木劍。 只見邶清如另一手竟以手為刃,他一點點用手削去那枝干上多余的部分。 桃木不能見鐵,為保桃木的靈氣,他并不能用其他工具。 這上古桃木亦凝聚了上古桃樹的精氣和靈氣,就算強大如邶清如,但他斷其枝,削其干,他亦會受到其反噬。 不過多久,江梓念便他另一只手已然滿是鮮血。 邶清如在他心中一向是神祗一般的存在,江梓念從未想過,他也會流血。 就好似他從未意識到,邶清如雖是修仙者,但尚未飛升的他,其實...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邶清如削著那桃木,面上卻好似不覺得有多痛,就連眉頭也不曾輕蹙一下。 他面色如常,一如平日一般冷冽如霜。 江梓念看了一會兒才發(fā)現,他身后已然擺了五六把桃木劍。 江梓念離開的這幾百年里。 每隔六十年,這古樹生出一根新枝來,邶清如便砍下一枝給他制劍。 如今這般...亦有數百年了。 他似是在執(zhí)拗地相信著,他一定會回來。 因江梓念只能用這桃木劍,他便一年年給他做著,留下來。 等他回來了... 邶清如...便會繼續(xù)教他那套未學完的驚鴻劍法... 第21章 那鮮血映入江梓念的眼眸之中,只讓他覺得心中被微微刺了一下。 邶清如坐在那里,細細地削著那枝翠綠的桃枝,一只手上滿是鮮血,他身后的桃木劍散發(fā)著一種瑩瑩的流光,那些做好的桃木劍被整齊地擺放在樹下。 一共有五把,五把嶄新的桃木劍,加上他手上這把一共六把。 細細算來,原來,他已然離開了三百多年了.... 這三百年里,江梓念以為邶清如早該忘了他,卻不知,這人竟是年年都還記得他。 甚至記得,給他每隔六十年砍下一枝桃木,做新劍。 江梓念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心中竟一時之間有些復雜。 他想起了之前簡祁說過,這些年來,邶清如過的不易... 那時江梓念聽了他這話只覺得疑惑。 后來,通過簡祁與邶清如的談話,他才知道,邶清如如今竟是一直境界不穩(wěn),甚至..修為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