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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陽光也無法籠罩他的全身,他始終在陰暗之中。 不知怎么的,江梓念忽而便覺得心中微微有些窒息。 是他,親手將那個(gè)白鴻卿扼殺在了過去。 是他,讓白鴻卿變成如今這個(gè)樣子。 江梓念看著白鴻卿,白鴻卿手中尚且拿著那束水草,見江梓念發(fā)現(xiàn),他便也沒有過多的掩藏,反倒是直接將那水草拿了出來。 白鴻卿已久很久沒有這般狼狽了。 這一跌,他跌得太狠了。 從云端摔落到了塵埃里。 白鴻卿看了江梓念一會(huì)兒,他便垂下了眼眸,嚼了一口嘴里的草根,他沒有說話。 半邊陰影將他籠罩在幽暗之中。 只有些許陽光撒在他衣裳之上。 江梓念看著他,白鴻卿并未解釋什么,江梓念也不知道要問什么。 問他為何要這么做? 明明兩人已然到了這般地步,江梓念始終以為白鴻卿對(duì)他不過是太過于偏執(zhí)的占有欲。 他以為白鴻卿不會(huì)在乎他的生死,從始至終想要的不過是得到他,占有他。 那么他如今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 他又為何要這般將最好的吃食都給他? 為何每天一聲不吭,忍著他的冷眼也要讓他吃東西。 明明,他之前說過,他若是死在他手里也挺好。 白鴻卿現(xiàn)在明明可以殺了他,這樣,他心中占有欲或許能得到稍稍的平息。 他為何不這樣做。 江梓念看著白鴻卿,他忽而想到,愛本身便是一種私欲,便是占有。 占有欲與愛欲,真的能完全分開么?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江梓念將鍋里的芋頭湯盛在他的小碗里。 他去一旁拿了兩個(gè)勺子。 白鴻卿不由得微微抬起眼眸看著他。 江梓念看了他一眼,繼而挨著他, 在他身邊坐下了。 之前江梓念連抬眼看白鴻卿都是不愿意, 更別提與他這般挨著坐下。 白鴻卿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中依舊看不出什么情緒。 江梓念將一個(gè)勺子塞進(jìn)他手里。 “吃?!?/br> 江梓念自己也端起那個(gè)小碗, 而后拿起其中的一個(gè)勺子,舀了一勺那芋頭湯。 他嘗了一口, 芋頭湯的味道實(shí)在不算好。 就算白鴻卿的廚藝超群, 但這里并無調(diào)料,這芋頭湯只能算勉強(qiáng)能入口罷了。 見白鴻卿只是在一旁看著他, 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動(dòng)作。 江梓念不由得抬眼,對(duì)上了白鴻卿的雙眸, 江梓念看著他, 面上亦不見多少溫情。 “你若倒下了, 我們要如何從這里出去?” 白鴻卿聞此, 依舊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江梓念又舀了幾口芋頭湯。 湯里一共有五小塊芋頭, 不大,江梓念不過喝了幾口, 那湯就少下去了小半。 他又去一旁將那果子拿了出來, 他將果子塞了幾個(gè)到白鴻卿的手中。 那果子不過是山間的野果子,白鴻卿將其煮熟了之后其酸澀之味要稍稍好些。 江梓念將其咬一口在嘴里, 依舊是澀地厲害。 比起生吃, 已然要好些了。 白鴻卿微垂著眼眸, 看著手中的芋頭湯和果子, 眼眸微動(dòng)。 江梓念亦是許久未曾進(jìn)食了。 天狗雖是妖族, 比尋常人要強(qiáng)健些,但他如今修為低,十日都未曾進(jìn)食,此番亦是腹內(nèi)饑餓。 吃下幾個(gè)果子之后,他又將白鴻卿手中的水草奪了過來。 江梓念將剩下的幾個(gè)果子與湯全數(shù)給了他。 江梓念嚼了一口那草根。 果然澀地厲害,他只覺得舌尖上都在微微泛苦。 當(dāng)真不知白鴻卿是如何面不改色吃下那么多。 江梓念雖覺得口中苦澀,面上卻亦并未表露許多。 他在一旁嚼著草根,白鴻卿沉默了一會(huì)兒,終是在一旁吃起了芋頭湯和果子。 良久,才聽得白鴻卿說得這么一句。 “小梓,是在憐憫我么?” 白鴻卿的唇邊的笑宛如煙火一般消散了,他眼眸中的神色帶了幾分涼意。 白鴻卿低頭喝了一口那芋頭湯。 他修長(zhǎng)的指拿著那白瓷的小勺,盡管他此刻狼狽至此,一舉一動(dòng)卻還是那般優(yōu)美雅致。 “如果是的話,就請(qǐng)小梓多憐憫我一下吧?!?/br> 他微微笑了,面上的神色籠罩在陰影內(nèi)叫人看不分明。 是不是這樣就能離他更近一點(diǎn),再近一點(diǎn)。 “小梓,離開的那段日子啊....” 白鴻卿頓了頓,繼而笑道:“我很想你啊?!?/br> 近乎玩笑的一句話,白鴻卿輕笑了一聲,他微微垂眸,斂去了眼中的神色,叫人分不清他這話中的思念究竟是一句玩笑,又或許不是。 * 次日清晨,白鴻卿正欲去山中尋覓食物的時(shí)候,他一出門,卻見江梓念已然等在了門口。 江梓念手中提著一些工具,他朝他扔了一把鋤頭過來。 繼而便走在了他前頭。 白鴻卿自是跟了上去。 時(shí)隔數(shù)百年,兩人再一次并肩走在這山林內(nèi)。 如今的山林四處皆是裸露的土地,很多地方都是光禿禿的,植被也都是蔫蔫的。 江梓念跟著白鴻卿走了一圈卻也未曾發(fā)覺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