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直接壓力
唐家的崛起后期甚至到了要從那些老牌家族嘴里搶利益的地步,對于礦場暗交易的事情怎么可能輕易交給比他們更弱小的江家! 如果唐家根本沒來得及盯上這塊rou也就算了,被他們盯上之后,江家立足的本錢恐怕并不是他們的實力能比得過那些老牌家族,而是他們跟唐家關系非淺。 而唐家的崩潰是突然發(fā)生的,江家不可能提前就準備好跟他們完美切割。特別是這種經(jīng)營暗渠道的生意,如果被唐家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在提前做切割動作,一定會先被唐家收拾掉,獨霸這里的利益。 所以,林梓晨判斷至少在這家酒店盤子里的生意,唐江兩家根本是一體的,在唐家轉入暗面之后,江家也沒有獨霸生意的能力——或者,他們能找到其他足以協(xié)調并抗衡唐家的存在! 火宗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江少對吧?”林梓晨的態(tài)度依然輕松,但是他越輕松江成硯就越被襯得凝重,“先不用緊張,這種事情也不是你這個層級能決定得了的。但是你一定是知情人,對嗎!” 江成硯氣極反笑,故作從容地道:“我有什么好緊張的,本來這種指揮就是子虛烏有,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們跟唐家關系好。再說唐家曾經(jīng)也是大家族之一,跟哪家沒打過交道,就算你編出一些證據(jù),也不能說明現(xiàn)在我們還有來往?!?/br> 江成硯完全拿不準林梓晨的來頭,根本無法反擊只能先為自己家族辯護。 這個姓林的該不會是有什么大家族的支持吧?這些消息憑他一個小子怎么會知道?只是從心態(tài)上,江成硯完全把林梓晨當成了甚至接觸信息比自己更高一個層級的人物。 并不是他放棄了自己身為世家子弟的傲氣,而是對方真的知道自己都不清楚的信息啊。 “證據(jù)?江少,你覺得我這次約你見面是跟你討論證據(jù)的嗎?”林梓晨繼續(xù)給江成硯施加壓力,“這些無聊的辯解直接省了吧?現(xiàn)在我想討論的只有一個問題,告訴我火宗的人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潛伏進行交易,他們的運貨途徑又是什么!” 林梓晨一步步逼問,完全無視他那點兒微弱的辯解,直指問題的核心。 面對這種“不講道理”的逼問,江成硯有點兒承受不住。最關鍵的是從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變得很強,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已經(jīng)逼在自己身前,讓他的呼吸都無法從容。 這樣的感覺他只有面對家里請來的幾位資歷很老的長老時才會有,甚至連江家家主也無法做到。那已經(jīng)不僅僅是威嚴與資歷上的壓制,而是對方的實力直接壓制住了自己,甚至達到與自己不一樣的“狀態(tài)”。 比如說,那些長老修煉者們! 江成硯本能地看了看跟著自己來的兩名護衛(wèi),卻發(fā)現(xiàn)他們臉上的表情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心里頓時明白了。 太大意了!按手下的報告想見自己的只是一個姓林的交易商,非常年輕沒什么經(jīng)驗但卻有大量的獎金掌握著讓他感興趣的秘密。 誰能想到這樣聽起來很“普通”的會面竟然隱藏著這么大的陷阱? 這時江成硯還有些自我感覺良好,誤以為林梓晨的見面要求是專門針對自己的。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力量真的能保護好自己嗎? 江成硯或許的確非常聰明也比較有處理事情的天分,但到底還是太年輕沉積比較少。對于打小完全處于家族的絕對保護之下,從來沒有面對過真正能威脅自己生命的存在。 林梓晨的確表露出了強烈的殺機,這還是他首次把這種能力運用到談判對峙上。還有他一直跟趙弈歡,云浩輕等大佬甚至龍王這樣的人物打交道,自然攢下的氣勢就遠不是江成硯能比的。 “兩位,請先不要弄得劍拔弩張嘛,大家這次見面不就是想談談嘛,而且還有可能存在合作的機會?!?/br> 跟在江成硯身邊的“師爺”角色的人連盡快出現(xiàn)打圓場,他想事情比江成硯更成熟一點,或者說他并不是真正面驛林梓晨的壓力,所以可以更輕松地思考一些。 林梓晨并不是真的要殺掉江成硯,否則為了達到突然性也不應該在現(xiàn)在表露出敵意,因為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并沒有把對方一行當成回事,林梓晨如果真的是實力驚人的修煉者,在那時突然發(fā)難,恐怕自己等人是反應不過來的。而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應該還是在施加壓力。 林梓晨跟趙晴菲對望一眼,見好就收:“我們也不想隨便就跟什么人起沖突,回答我們的問題,之前你們的立場我們不會在乎,當然也不會透露給現(xiàn)在正要跟唐家算帳的各大家族?!?/br> 江成硯長松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背后都濕透了。他不得不承認這次的對話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對方很清楚他們最擔心的除了自己的安全就是家族的秘密會被泄露出去,先解除了他們的擔憂。 雖然并不能因為他們口頭上的保證就能確定萬無一失,但這已經(jīng)是對方表現(xiàn)出的誠意,如果他們還有所保留的話,真的會激怒他們。 “其實我剛才的話也不是說謊,以唐家過去的實力與地位,很多家族跟他們都有往來,我們間當然也存在一些合作。之后我們當然不能承認這些交往,其他家族也沒有承認的?!?/br> 即使已經(jīng)決定服軟,江成硯也很注意技巧,并沒有真的承認林梓百的指責。 一方面他還是有些驕傲的,另一方面這些話很可能會被當作話柄,那時候紅口白牙,可真的就抵賴不了了。 “這家酒店當時的確以唐家為主導,之后唐家出事由我們順理成章地接收,之后嘛,雖然跟唐家不再合作,但還是有很多關于他們以及其他合作伙伴的信息?!?/br> “比如火宗?!绷骤鞒靠刹还芩f得多么委婉,一句話就問到核心點。如果不能找到火宗的破綻,他說得再多也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