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謀劃
更何況現(xiàn)在聽著這兩個人的口氣,多半是生死之交,在江湖上最長的就是義氣,要是這幾天兩人現(xiàn)在開口勸阻,絕對會被莫長青看不起,下場是什么樣子自然是不言而喻。 閻王愁心里面十分的感慨,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不會過來麻煩自己的老朋友,而且這件事情對莫長青來說也是十分的棘手。 “你這個老家伙還是收收脾氣吧!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暴躁?我可不想你為了我的徒兒是拼死拼活,再說了,你下面還有這么多的徒子徒孫,你要是萬一出了點什么事情?可就是樹倒猢猻散,我就想讓你幫我打聽打聽消息,畢竟你們這些狗官之間總是有一些聯(lián)系的?!遍愅醭钚Σ[瞇的說道,來找莫長青,只不過就是為了讓幫忙打聽消息,怎么可能讓自己的老朋友就這樣的招惹到一個龐然大物。 聽見閻王愁這樣說,莫長青身后的兩個中年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樣子說的話,自己這個脾氣耿直的師傅總不會做出什么異常的事情吧。 能夠被莫長青隨身帶著的兩個徒弟,自然是莫長青比較喜歡的,這兩個人對莫長青脾氣實在是太了解,估計就算眼前這個老人讓自己家?guī)煾抵苯託⒌酵跫遥L青眼都不會眨一下就直接答應了。 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事,聽見這句話,莫長青自己卻不開心了,眼睛頓時睜大,滿臉不開心的看著閻王愁,“你以為我是什么人?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嗎?就算是王家又能怎么樣?對我的侄兒下手,我怎么可能這么看著不管?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他王家上面有人,難道我上面就沒有人嗎?” 閻王愁滿臉無奈地笑了起來,怎么過去了這么多年,這個老家伙還是這樣的脾氣暴躁,看見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可脾氣卻是暴躁的,典型的表里不一?。〔坏貌话参康?,“瞧你這話說的,只不過這件事情我們得從長計議,如果能夠和平解決,最好不動武,畢竟現(xiàn)在時代已經(jīng)不同了,總不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吧!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傳個話,你和王家的那個大少爺說一聲,我的徒弟可對他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他完全可以放心,從此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br> 沒有想到莫長青聽見這句話,就突然笑了起來,不屑的說道,“在朝廷里面干了這么久,這些豪門子弟的想法,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怎么可能你說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息事寧人,你這也太天真了。” 閻王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些事情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剛剛的話只不過是不想自己的老朋友做出沖動的舉動,所以隨便找的一個理由。 “不管怎么樣,總之先試一下吧!畢竟我們兩方之間并沒有利益沖突,而且之前也沒有仇怨,沒有必要這樣拼的你死我活的,能夠和平解決最好和平解決,要是對方還這樣糾纏不休,那就是逼老夫重出江湖了,他就是再如何有權(quán)有勢又如何?可是他的命只有一條!真的把老夫逼急了,到時候玉石俱焚可就不好了?!?/br> 說到這個,閻王愁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別看這個老人現(xiàn)在一副頤養(yǎng)天年的樣子,但年輕的時候,可也是個暴脾氣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和莫長青成為至交好友,只不過這些年,閻王愁一直修身養(yǎng)性,脾氣慢慢的收斂了起來,但如果對方真的逼急了,那可就管不了這么多了。 莫長青搖了搖頭,他心里面覺得這樣做完全就是多此一舉,這些豪門世家的子弟,為了爭奪繼承權(quán),往往連幼小的孩童都不會放過,怎么可能就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息事寧人,基本上全都是不死不休。 而且就算陳若文本人并沒有心思去爭奪繼承權(quán),但是王家其他的人有心思的很多,他們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而陳若文就是那個最好的借口。 “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我就幫你去說一聲,如果能夠就這樣息事寧人自然是最好,但是我勸你可別抱太多的希望。”莫長青滿臉無奈的看著閻王愁。 閻王愁沉默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又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之所以這樣說,只不過是不想自己的老朋友去干傻事,并沒有對這個可能抱多少希望,其實在閻王愁的心里面,早就有了一張比較完整的計劃,那就是找機會把那個大少爺給下點藥,到時候就由不得對方不同意了。 徹底的將王家大少爺給殺死,這閻王愁基本上沒有考慮過,畢竟是現(xiàn)在唯一的一個繼承人,最起碼是明面上唯一的繼承人,要是出點什么事,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自己現(xiàn)在是想要解決問題,而不是增加矛盾,所以這是最后萬不得已才能夠使用的方法。 莫長青看著閻王愁滿臉沉默的樣子,心里面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老朋友還真的是用心?。」烙嬙谝黄鹕盍诉@么長的時間,當年那個冰天雪地之中被抱回去的孩子,估計早就被他當成了親生兒子,不過誰又能夠想得到,世事無常,竟然會發(fā)生這樣大的轉(zhuǎn)折?所誰也想不到當年那個快要凍死的孩子,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家的血脈,但是,又是怎么流傳到外面的呢!而且還是這種近乎被遺棄的方式,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啊! 直覺告訴莫長青,這里面一定還有更多更深的內(nèi)情,只不過莫長青現(xiàn)在沒有心思去慢慢的挖掘,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當一個說客,還是相當夠分量的,畢竟是國家安全局的高級領(lǐng)導人,雖然和王家這個龐然大物比起來還是不夠看,但是自己如果去做客的話,對方還是得好好招待自己。 “咱們老哥倆這么多年的時間沒有見,眼下不要想這些煩心的事情了,明天我?guī)湍闳ズ退麄冋f一下,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走一步看一步,今天晚上你可得好好的陪我,上一次和你這個老小子拼酒已經(jīng)是許多年前了,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的人,可以讓我喝得盡興?!蹦L青看著閻王愁,心情不太好,便轉(zhuǎn)移了話題,不在繼續(xù)的說這件事。 閻王愁聽見這話也回過了神,站起來,鄙視的看著莫長青,滿臉嫌棄地說道:“你這個老家伙怎么不說說自己喝了酒之后是個什么樣子?喝點馬尿下去就耍酒瘋,也就是我,換個其他人,誰愿意和你喝酒??!和你喝個酒,還得冒著生命危險,喝完酒之后,居然喜歡動手打架?你覺得可以在你全力攻擊還支撐得住的人,除了我之外,還有幾個?除了我愿意和你喝酒去了,還有其他人?” 莫長青聽見這句話,不由得訕訕笑了笑,自己喝完酒之后是什么樣子?自己確實是知道的,雖然根本就沒有人愿意和他一起拼酒,愿意和他喝酒的,要不是他的對手,喝完酒之后耍酒瘋,很容易造成傷亡,而是他對手的那些老家伙,一個個都十分的嫌棄這個喜歡耍酒瘋的。 所以找來找去也就只有一個閻王愁,愿意陪莫長青喝酒,而且莫長青耍酒瘋的時候可以對付得了。 “這里沒有你們兩個什么事?趕緊回去告訴你們師母,這是我的老朋友,今天過來找我,晚上我就不回去吃飯了,你們師娘如果問是誰的話?就說是閻王愁就行了。” 莫長青連忙轉(zhuǎn)頭打發(fā)自己身后的兩個徒弟離開,這個老家伙一直接自己的老底,這樣下去的話,自己以后為人師表的尊嚴都沒有了,所以連忙打發(fā)自己的徒弟離開。 直到現(xiàn)在,這兩個中年人才明白,眼前這個老男人到底是誰?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閻王愁,怪不得敢這樣和自己的師傅說話,如果是閻王愁的話,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這兩個人原本并不是武林中人,只不過是國家安全局里面的特工,后來被莫長青看中,并不認識閻王愁,因為最近這些年的時間閻王愁根本就沒有過來找過莫長青,這些剛剛?cè)腴T的徒弟自然不認識。 但是那些入門時間比較早的徒弟,基本上每一個都認識閻王愁,畢竟這是自己是最好的朋友,而且是江湖上最負盛名的妙手回春的神醫(yī),行走江湖有誰能夠保證自己沒病沒傷,有著這樣一個醫(yī)術(shù)精妙的師叔,自然是極好的。 所以那些入門比較早的弟子,每一次閻王愁過來找莫長青,這些弟子都會厚著臉皮的在閻王愁身邊刷一下好感度,說不定以后就會派上用場。 這兩個中年人自然知道閻王愁,所以現(xiàn)在心里面十分的悔恨,自己為什么不多耍一下好感度啊!這個可是江湖上最負盛名的神醫(yī)呀!以后自己說不定就會求到對方,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