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他懷了龍種_分節(jié)閱讀_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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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聲父皇叫了容易,想再摘下來難于登天。 再說還其中涉及他為什么會懷孕,他和狗東西之間錯亂的關(guān)系。 云歇下意識不愿讓事情脫軌失控。 蕭讓見他沉默不語,不依不饒:“可是相父之前答應(yīng)了,只要相父有的,我想要的,相父都給?!?/br> 云歇一噎,暗恨自己嘴巴不嚴(yán),他推開蕭讓站起,輕掠他一眼:“陛下可是天閹之人?!?/br> 蕭讓臉猛地一黑。 “陛下當(dāng)日所言,陛下也許忘了,微臣卻歷歷在耳,微臣就是再厲害,也沒辦法懷天閹之人的孩子,更不可能自己讓自己受孕,所以這事日后休要再提?!?/br> 蕭讓的臉扭曲了瞬,黑如鍋底,剛要開口辯駁,云歇又道:“對了,微臣還得提醒一句,天閹無藥可醫(yī)?!?/br> 云歇覺得自己是癡人多煩惱,蕭讓自絕后路,他本不用猶豫,光是天閹這一點,就注定了他的崽絕無可能叫蕭讓父皇,就算他心軟,也于事無補,還不如干脆點,絕了他這心思。 云歇見他沉著臉,到底心疼,極大度地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手安撫:“放心,我沒那么絕情,你我既已言和,前塵恩怨一筆勾銷,我自不會阻止你來看他,只是你日后莫要在他面前說你是他父皇便是?!?/br> 云歇拿得起放得下,蕭讓做到這份上,先是女裝又是……那樣好生伺候他,他再矯情也沒什么意義,畢竟他比蕭讓大那么多,該做個好榜樣,與他冰釋前嫌。 他和蕭讓以后會怎么樣他腦中一片空白,但崽和蕭讓是肯定沒緣分的,云歇有義務(wù)和蕭讓掰扯清楚。 他也不是強求的人,崽有他和阿越一個當(dāng)?shù)粋€當(dāng)媽疼,不會比其他任何孩子委屈一點。 云歇神情認(rèn)真,思忖著所有可能性,挑了個最合適的,溫聲道:“我可以讓他叫你哥哥?!?/br> 蕭讓震驚抬眸,那聲“蕭哥哥”的恐懼充斥著腦海,他臉徹底黑了下來,很想扇醒當(dāng)初夸下??谡f“此舉百利而無一害”的自己,云歇明顯有軟化的痕跡,他卻因為自己給自己挖的坑,把云歇和崽都推之門外。 蕭讓眉宇間郁結(jié)著躁郁戾氣,整個人陷入沉悶的低氣壓,云歇于心不忍,以長者的姿態(tài)寬慰道:“哥哥與父皇無甚區(qū)別的,你要見便見,要抱便抱,只要不帶壞他,我都不管,哥哥某種意義上還比父皇好多了,他還能同你說貼心話,你也不用板著個臉裝威嚴(yán)教育他,只是個稱謂罷了,實在無需計較太多?!?/br> 只有蕭讓自己才知道那聲“父皇”對他有多重要,這意味著那個小東西和面前的云歇都完完全全屬于他。 天閹,他怎么就會說自己沒生育能力呢?明明只一次…… 蕭讓賭氣又懊喪,倏然目光一頓,腦中靈光乍現(xiàn)。 天閹是不能使人受孕,卻不意味著不能…… 云歇從來沒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可以這么有耐心,他見蕭讓半晌沉默不語,挖空心思想讓他開心些,正要開口,蕭讓卻倏然反常地勾唇一笑。 云歇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 他好了?這么快就好了? 蕭讓抬眸,鳳眸漆黑如墨,藏著絲勢在必得和勝券在握:“相父所言,朕只要解決天閹一事,相父便同意他認(rèn)我是父皇?” 云歇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偷換概念套他,他的立場是蕭讓解決不了天閹一事,所以崽不可能認(rèn)他做父皇,并無蕭讓所說的那層意思在里頭。 又忽悠他。 蕭讓見他面有薄怒,忙垂下眼眸,故作神情黯淡。 蕭讓在云歇的印象里一直是從容自若或侵略性強的,云歇陡然見他這幅神色懨懨的樣子,心下一驚,忙把剛竄出來的那點兒怒火撲熄:“可以這么理解?!?/br> 云歇想著,蕭讓那句話是個假設(shè),前提條件是他“解決天閹一事”,但蕭讓根本不可能解決這件事,所以相應(yīng)的結(jié)果“同意崽認(rèn)蕭讓為父皇”就不可能發(fā)生。 云歇對蕭讓的心態(tài)表示莫大的理解,蕭讓像個癌癥患者,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放,非要忽略擺在眼前不可更改的事實,去幻想希冀一些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云歇總是不吝嗇應(yīng)允的,畢竟蕭讓現(xiàn)在一副遭受重大打擊的樣子,他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當(dāng)真?”蕭讓懨懨抬眸,原先黯淡的眼里帶著點亮如晨星的光。 云歇霎時心軟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蕭讓眼巴巴望著他。 云歇鬼使神差地補充:“……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蕭讓垂眸盯著修長的手指:“我不信,相父之前還白嫖我?!?/br> “……”云歇面有怒容,“真他媽慣的!” 蕭讓抬了抬眼:“那也是相父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