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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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么。 蘇老板此番,沒動十成的心,也一定動上至少有五成。 不然慌張什么,害羞什么,又躲什么? 成安歡喜得很。 帶蘇遙沒心沒肺地在西市吃上一路小食,還從賣花的娘子處買了一枝荷花。 賣花娘子柔聲細(xì)語:“公子把這支插在瓷瓶里,過兩日就開花?!?/br> 又笑道:“可少見,是并蒂蓮呢?!?/br> 夜市喧鬧,燈影婆娑,蘇遙面頰又瞬間guntang。 成安笑得不見眼,只飛快地掏錢:“娘子財源廣進(jìn)?!?/br> 抱住亭亭荷花骨朵追上蘇遙。 蘇遙心尖微亂,只能作未瞧見。 二人一路走回家,蘇遙徑直鉆進(jìn)自個兒房間。 收拾妥帖,蒙住頭往榻上一躺。 夜深人靜,蘇遙雖心思亂,卻應(yīng)酬一整日,一時身上乏累竟蓋過心緒,閉眼一會子,尚未理出個頭頭道道,便睡過去了。 這一夜,睡得格外沉。 臨起時,卻做了個夢。 夢中紛亂不堪,蘇遙已記不大清,只記得大紅錦裳并十里并蒂蓮。 還有眾人口中一疊聲的“夫君”。 夫君。 蘇遙剛醒,整個人又燒起來了。 他強(qiáng)迫自個兒忘記,磨磨蹭蹭地起身穿衣裳,直擔(dān)心一推門,就瞧見傅鴿子立在院中。 蘇遙竟因這個念頭磨蹭到半晌,直到齊伯忍不住來叩門:“公子,公子起了嗎?” 齊伯語氣擔(dān)憂,蘇遙醒神,忙回道:“起了。我沒事?!?/br> 齊伯放心些許:“想著公子昨日勞累,我晨起便去孫氏書鋪買了早飯,灌湯包子、油條與豆花,還有茶葉蛋。公子起了嗎?我去熱熱?!?/br> “勞煩齊伯,這就出來?!?/br> 蘇遙一默,卻吞吞吐吐,“你們……都吃過了嗎?” 齊伯笑笑:“吃過了。想著讓公子多睡會兒,就沒來喊。” 蘇遙長長舒口氣。 他還……不太想和傅鴿子一起吃飯。 晴光大盛,四下無人,蘇遙獨(dú)自咬著小籠包子,默默舀一勺豆花,吃個晚起的剩飯。 怎么說,他就是不大自在。 如今一覺醒來,再細(xì)想昨夜畫舫的話,興許也就是個誤會。 什么……夫君,興許就是傅先生真心實(shí)意地想幫他,提個一了百了的解釋借口。 他卻……慌亂成那樣,還……做了一夜奇奇怪怪的夢。 可是,蘇遙又咬一口鮮蝦豬rou包,可是—— 倘若真是個誤會,真是個說笑,真是他瞎想,蘇遙心內(nèi)又忍不住略微失落。 蘇遙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失落。 或者,他心內(nèi)明白,卻不敢承認(rèn)。 蘇遙又兀自別扭一整日,只生怕瞧見大鴿子。 但這日直到他睡下,都沒看見傅陵。 蘇遙別扭地躺下,輾轉(zhuǎn)一夜,第二日卻依舊如此。 連鴿子影子都沒瞧見。 再一日,卻還是如此。 蘇遙心內(nèi)別扭不由有些變了味。 燈火明明,蘇遙打著算盤,簾子一動,他急忙起身。 卻是齊伯。 蘇遙一時滿心失落,心不在焉地坐下,只聽齊伯問:“原來公子知道?” 蘇遙抬頭:“知道什么?” 齊伯笑笑:“我瞧著公子似在等人,還以為公子知道。今晚我去接裴大夫,人已來了?!?/br> 蘇遙一怔,忙再度起身:“風(fēng)塵勞動,快請裴大夫進(jìn)來?!?/br> “裴老先生年事已高,怎么漏夜前來,當(dāng)真勞……” 蘇遙行至鋪門口,卻又是一怔。 眼前之人不過而立年歲,身材高挺,眉眼含笑,哪里是裴儀老先生? 第56章 裴大夫(二)牛rou酥餅 夜風(fēng)和煦,蘇遙望著眼前這位年輕大夫,怔一下:“這位是……” 齊伯笑道:“裴儀老先生在后面,這是裴老先生的徒弟,裴述。” 裴述大夫微微一笑:“家?guī)熒院缶偷?我先來與蘇老板看看。” 蘇遙便行個禮,又至柜臺處,與人倒杯茶。 牛乳茶的小鍋?zhàn)庸距焦距?裴述飲一口,只彎起眉眼:“蘇老板的口味還挺甜?!?/br> 蘇遙錯開他烏黑的眼眸,笑了笑。 其實(shí)當(dāng)初他也嘗著甜,這是傅鴿子的口味。 齊伯卻關(guān)切道:“可是吃甜的不好?” “哪就說得到這里,齊伯不必緊張?!?/br> 裴述放下瓷盞,一手搭在蘇遙腕處,含笑瞧上蘇遙一眼,“蘇老板氣血不足,體虛脈弱,愛吃什么就多吃。補(bǔ)都補(bǔ)不過來,還忌什么口。” 他將牛乳茶一飲而盡,與齊伯示意噤聲,開始細(xì)細(xì)診脈。 這年輕大夫雖總是笑吟吟,安靜下來,卻瞧著極為踏實(shí)可靠。 不過想是天生的笑顏,凝神專注之時,眸中也似蘊(yùn)著三分淺淺笑意。 燭火明亮搖曳,蘇遙正不動聲色地打量他,裴述卻突然抬眸,輕巧一笑:“蘇老板別瞧我了,回頭……” 回頭你家傅相知道了,非與我沒完。 他一頓,蘇遙忙忙地收回目光,略有不好意思:“是我失禮,冒犯裴大夫了。久仰裴老先生與其弟子的大名,我一時好奇,倒打擾您診脈?!?/br> 裴述微微挑眉,心內(nèi)“嘖嘖”兩聲。 要不人總說傅相眼光好呢? 眼光好還下手早。 單方才燈火下那副微露好奇的神態(tài),就能撩得人心尖微動。 傅相有福氣啊。 辭個官能回家抱這么一美人,官辭得一點(diǎn)不虧。 裴述只收回手,笑笑:“不打擾。蘇老板的情況,我來之前便聽齊伯說過,把脈看診,也與先前所想差不多少。” 齊伯微露擔(dān)憂,他又安撫:“我不好開方子,還要等師父來。齊伯不必著急?!?/br> 蘇遙長年積病,齊伯自然知道,便按下?lián)摹?/br> 招呼人吃些茶點(diǎn),想問兩句,裴述卻笑著擺手:“家?guī)熚粗?,有何定論,還要再商議才能說?!?/br> 齊伯只好不問,又與裴述閑聊兩句。 原來裴儀老先生去歲臘月便回青州老家休養(yǎng),一直也不在京中。 蘇遙道:“還以為裴老先生自京中來,此番著實(shí)路途遙遠(yuǎn)?!?/br> 也不是很遠(yuǎn)。 傅相的車馬挺快,又一路日夜兼程地趕,生怕我家?guī)煾钢型九苈贰?/br> 裴述笑笑:“無妨。左右老家又無事,師父年歲還算不得很大,眼不花耳不聾腿腳靈便,哪能一直躲清閑?!?/br> “救人一命,功德無數(shù),裴老先生和裴大夫辛苦?!?/br> 蘇遙又好奇,“聽聞裴老先生是順路來舊京,難不成,是舊京上月的風(fēng)寒有何蹊蹺?” 裴述一頓,不由沒良心地大大嘲笑一把自家?guī)煾傅谋瘧K遭遇。 順路可還行。 強(qiáng)行順路。 自家?guī)煾高@輩子最后悔的事之一,估計就是當(dāng)年傅夫人難產(chǎn),他碰巧在京中,過去遞了把手。 從此就被親手幫忙接生出的傅相訛上了。 裴述心內(nèi)好笑,面上只道:“或許吧,師父剛到,還沒來得及細(xì)探?!?/br> 蘇遙點(diǎn)頭,又松口氣:“先時感風(fēng)寒之人極多,我還以為有何不妥。” “春夏之交,今年又格外濕熱,也是尋?!?/br> 裴述與他絮絮聊些保養(yǎng)之道,又從藥理說到食譜,蘇遙略懂一些食療,倒聊得頗為投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