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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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陵“嗯”一聲,卻是翻上一頁,才意猶未盡地放下,抬手給蘇遙添碗湯,笑道:“可真是好書?!?/br> 蘇遙當時看過七八頁,便害怕地扔下了。 臨來前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帶上了。 有一類膽小之人,越看越害怕,卻越想看。 此刻傅陵如此說,蘇遙喝口湯,又喝一口,低頭又夾一個豆腐皮包子,咬一口,才抬眸:“……真的好看嗎?” 傅陵心內(nèi)發(fā)笑,只瞧著他,故意道:“可是難得的好書,不看著實可惜?!?/br> 蘇遙小小地“嗯”一聲,默一會兒,又道:“那……我也想看?!?/br> 傅陵壓住一腔笑意:“可我也想看?!?/br> 蘇遙怔一下,便聽得他道:“蘇老板不是害怕嗎?讓給我看吧?!?/br> 他這般一激,蘇遙倒丟不下手。 琢磨一下,方道:“那我和傅先生一起看?” 傅陵求之不得,卻又道:“蘇老板既害怕,那我念給你聽吧。從頭念,正好我也想再看一遍?!?/br> 蘇遙默一下,點點頭。 然后半刻鐘后,蘇遙便后悔了。 傅陵聲音低沉,還念得十分有感情,配合呼嘯山風并滂沱大雨,慎人效果直入肺腑。 他害怕得緊,偏傅陵只笑:“蘇老板還聽嗎?” 蘇遙一聽他這話,便只想接著聽。 于是,當然是越聽越害怕。 蘇遙坐在榻上,先是捏著被角,又抱住枕頭,最后拿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個嚴實。 傅陵坐在一團被子旁,瞧著只露個腦袋的蘇遙:“蘇老板還聽嗎?” 蘇遙剛剛聽完紙人橋段,當真毛骨悚然,連忙搖頭:“不聽了不聽了不聽了?!?/br> 受驚的小兔子格外可愛。 傅陵瞧著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的小兔子,暗暗笑了笑:“那我不念了,蘇老板早點休息?!?/br> 又故意添一句:“別害怕得睡不著,只是個故事罷了?!?/br> 他一起身,蘇遙突然覺得身側(cè)一空。 燭影惶惶,窗外風雨陣陣,蘇遙突然松開被子:“傅先生?!?/br> 傅陵剛慢悠悠地踱至門口:“怎么了?” 蘇遙微有局促,可著實害怕極了,小聲道:“傅先生,今晚可不可以留下,陪我睡?” 第66章 東山別院(三)懷抱 蘇遙將話說出口,尚未等到回答,已十分不好意思。 被鬼故事嚇到睡不著這種事,實在太丟人了。 但他一念起話本中的紙人,心內(nèi)就哆嗦。 蘇遙一時頗為緊張,不由捏住被角。 果然,傅陵立在門口,頓了下:“這不太方便吧?!?/br> 外頭一陣大風刮過,大雨嘩啦嘩啦地掃在檐下,一時窗外竹影散亂,恍如魑魅過境。 蘇遙的余光瞥上一眼,心內(nèi)又怕又急,不由抱緊被子,抬起雙眸:“……傅先生,我害怕?!?/br> 傅陵整個人都化了。 榻上之人像一只耷拉下耳朵、縮成一團的小兔子,毛絨絨又軟乎乎,還白白凈凈。 傅陵瞧上一眼,眼眸都深上許多。 方才本就是欲擒故縱的回答,傅陵也便不再故作拒絕。 大步地走過去,往榻上一坐:“好,今晚我不走了?!?/br> 蘇遙默一下,面頰驀然guntang。 他心內(nèi)忽生出些許尷尬,慌亂地跳下床:“我去洗漱?!?/br> 窗外風雨大作。 是個窩在家中睡覺的好日子。 傅陵坐在榻上,隔一道淺絳薄紗,大大方方地瞧著帷帳外洗漱的人影。 養(yǎng)眼。 開心。 渾身舒適。 從前不知道,孟管事還挺會布置屋子,給孟管事加月錢。 蘇遙在外頭收拾許久,自覺平復下心緒,才敢挑簾子:“傅先生,我?guī)湍愕购盟??!?/br> 傅陵卻只“嗯”上一聲。 燭火搖曳,蘇遙握住衣帶,稍稍一頓。 他對上傅陵彎彎的眉眼,又錯開:“傅先生不許看?!?/br> 傅陵笑一下:“都是大男人,我為什么不能看?” 蘇遙耳尖微紅,卻又莫名其妙地覺得,傅陵說得有道理。 他頓一下:“那你看吧?!?/br> 傅陵這會子倒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背過身:“我不看就是,蘇老板換吧?!?/br> 蘇遙察覺到他語中一分促狹:“你笑什么?” 傅陵揚起嘴角:“我笑蘇老板臉皮真薄。” 蘇遙一噎,一時整個人都燒得慌。 蘇遙頷首,三下五下地褪下外衫,瞧一眼榻上,只催傅陵:“傅先生去洗漱?!?/br> 傅陵笑吟吟地轉(zhuǎn)過身:“那我洗漱回來,蘇老板可不許趕我走?!?/br> 蘇遙心內(nèi)撲通亂跳,傅陵一起身,他便飛快地鉆入被中。 裹上一會子,又覺得不對,起身去柜中再抱出一床被子。 傅陵回來時,正瞧見蘇遙坐在榻上,給他鋪被子。 怎么說呢。 本相未來的婚后生活一定很幸福。 傅陵只挑著簾帳:“我為什么要睡這床被子?” 蘇遙眼睫一顫,小聲道:“……我的被子太窄了,睡不下兩個人?!?/br> 傅陵“哦”一聲,又現(xiàn)出促狹笑意:“我不是這個意思?!?/br> 蘇遙手一停,便聽見傅陵好整以暇的聲音:“我是想說,我不喜歡這被子的顏色?!?/br> 又彎彎眉眼:“并不是想和蘇老板睡一床被子的意思?!?/br> 蘇遙再度一滯,登時撂下手:“不喜歡也沒有別的了。” 還鉆進被子。 還蒙上了頭。 這語氣,好像把人逗惱了。 傅陵笑笑,解開外衫:“那我把燭火熄了。” 被子中悶悶地“嗯”上一聲。 傅陵隨手搭好外袍,輕輕吹滅床頭的燈燭。 燈火一熄,整個屋子霎時陷入一片悄寂的黑暗,蘇遙蒙著頭縮在被子中,只覺得耳畔狂風暴雨之聲愈發(fā)明晰。 一樣清楚的還有,身邊的被窩中,進來一個人。 蘇遙周身一滯,只背對著他,往墻邊湊了湊。 他一縮,大鴿子卻躺過來點。 蘇遙又往墻邊躲了躲。 大鴿子又躺近了些。 蘇遙悶在被中:“……你往外點?!?/br> “我再往外就掉下去了。”傅陵故作無辜。 蘇遙一惱,掀開被子一轉(zhuǎn)身,卻只瞧見烏漆麻黑的一大片。 窗外風雨更甚,一道驚雷閃過,現(xiàn)出院中凌亂張揚的竹影,蘇遙一哆嗦,又默默地縮回被中去了。 只是這回被角讓人扯?。骸疤K老板,別再蒙住頭?!?/br> 傅陵一手抓住他被角,低下聲音笑道:“萬一你在被子里被捉走了,我都不知道?!?/br> 這種哄小孩的話,原本嚇不著蘇遙。 但蘇遙剛聽完半本靈異志怪的話本,精神正緊繃,聞言抖上一下,竟當真放下手。 只是忿忿一句:“傅先生別嚇我了?!?/br> 傅陵枕著手臂:“我沒嚇你,這不是五湖先生的話本中寫得么?那怨魂剪的紙人,最喜歡鉆進房間戲弄人,什么不關(guān)門的,落單的,蒙在被中的,貼著墻壁的……” “你不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