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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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碧沒有回復(fù)他。 動物實驗如期開展,顧青玄親自盯著實驗的進(jìn)展,傅家碧在這件事上倒是輕松了一些,于是就可以把經(jīng)理分散出來開發(fā)n12的同分異構(gòu)體,說不定依然有活性。實驗室錢、人都到位,尤其是如期開展實驗讓大家都松了一口氣,于是就有了心思參加美國的腫瘤年會,傅家碧特意叮囑了小助理給大家安排,上上下下核心成員36人,每個人都在準(zhǔn)備簽證等事宜,也算是忙里偷閑。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fā)展,12月15日這一天,霍瑜如往常一樣早早回家,親手為她準(zhǔn)備晚餐。這天晚上,孫叔接傅家碧回去,在路上的時候,孫叔作為霍家的老人,說了些體己話。 “少夫人,”他說:“少爺這陣子開心了不少。” 傅家碧坐在后座上,本來在看手機(jī)上的文獻(xiàn)資料,聽到這話不由得抬頭看他。 孫叔點點頭:“少夫人,我也沒說假話。以前我們少爺啊,上班路上一句話都不說,這些天竟然有閑心跟我聊做菜,說您愛吃布桑小吃,他在研究海棠糕呢?!?/br> 浮光掠影,燈火璀璨。傅家碧的臉微微燒起來,不過那日在私房菜館貪吃了些,竟然被他記住了。 她輕輕咳了一聲,想了想又問:“那,孫叔,霍瑜他喜歡吃什么?” “我們少爺啊?”孫叔仔細(xì)想了想:“小時候喜歡醬肘子,吃得跟個小膀墩似的?!?/br> 傅家碧偷偷笑起來:“是,這,盛阿姨也說過。” “其實啊,少爺從小就不挑剔,很乖的,就是家里的明朗小姐從小嘴挑的很?!?/br> 傅家碧聽了這話,一個很乖的霍瑜,她想都不敢想。什么模樣啊? 孫叔絮絮叨叨跟她講了不少話,都是霍瑜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孫叔說起來,言語之中不免帶著幾分自豪,他說:“少夫人,我們少爺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成績可是全校第一呢。” 念及此,孫叔忽然間嘆了一口氣:“若不是家里發(fā)生那么大的變故,我們少爺也不至于連大學(xué)都沒上?!?/br> 很快,布桑九號就到了。 晚上的七點鐘,傅家碧打開門,一股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幾天霍瑜都給盛阿姨放了假,他不知怎么的,竟然十分有耐心地在廚房中忙碌。 霍瑜穿著家居服,精瘦的腰間圍著圍裙,往常那種凌厲的氣息全都消失不見,忽然間整個人就是變得這么的溫柔。 他聽見傅家碧開門的聲音,端著菜從廚房出來,招呼她:“洗手吧?!?/br> 她的臉忽然冒起了一絲絲紅暈。這樣溫柔的他,這樣真實。 霍瑜見她不懂,忽然低下頭,親昵地蹭了蹭她。 “傻瓜?!彼偷驼f她。 傅家碧的臉又紅了一分,連忙飛似地逃走了。 霍瑜做了四菜一湯,還有布桑的知名小吃,海棠糕。 兩個人面對面吃飯,窗外是布桑城最為知名的夜景,熱氣騰騰之下,傅家碧看著霍瑜的眉眼,竟然又溫柔了一分。 他給她盛湯,見她遲遲不動筷子,不由得問她:“不好吃嗎?” 傅家碧笑起來,丹鳳眼瞇起一條縫,立刻搖頭:“太好吃啦?!?/br> 她這樣乖,笑起來竟然還有酒窩,仰著頭,白皙的脖頸之上,霍瑜看到幾處深深的吻痕。 他喉頭一動,眼神微暗。傅家碧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神態(tài),轉(zhuǎn)頭開始專心致志地吃飯。 海棠糕統(tǒng)共就做了兩塊,傅家碧一口氣就吃完了,連連贊嘆:“霍瑜,你未免太厲害了吧,這個跟那天在私房菜館吃的簡直一模一樣。” “叫我什么?” 傅家碧低頭,眼神不敢對視,低低叫道:“老公?!?/br> 霍瑜輕笑:“喜歡你就多吃點?!?/br> 這夜色太好,這氣氛太溫柔。傅家碧酒足飯飽,有了膽子問:“今天孫叔跟我說,你沒上過大學(xué)???” 霍瑜吃得少,這會兒正喝著杯紅酒,聽到她的問題,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备导冶萄劬α恋皿@人:“我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爸爸mama都不在了。” 霍瑜定眼看她,見她這樣子看著自己,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酒,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他背對著她。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這寂靜的夜里,一字一句,傅家碧聽得明明白白。 “家碧,你應(yīng)該知道我父親是誰?我十八歲那年,父親被手下背叛,母親向來體弱多病,在父親被人從家里帶走那一晚過世了,家里還有個小妹叫明朗,連夜被我送了出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年了。” “很多時候,我差點忘了,這十二年,我做了些什么?!?/br> 霍瑜輕輕笑,帶著絲不屑:“背叛我父親的那個人叫陳青,被我親手送進(jìn)了牢里。他想踩著霍家發(fā)財,他不配?!?/br> 無需他說,傅家碧就明白,這些年,他過得是什么樣子的生活。 才十八歲,不過是個孩子。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唯一的小妹遠(yuǎn)走海外。而他,一無所有,還要報仇雪恨。 他總是沉默寡言,不過是無話可說。 傅家碧的心輕輕地疼了一下,他站在窗口的背脊寬闊,誰也看不出來,他曾經(jīng)承受過什么,一切不過被他妥帖地掩蓋住,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傅家碧走到他的身后,雙手伸開,抱住他,她靠在他的背上,說道:“對不起?!?/br> 霍瑜從來不屑于講這些,就像只孤單的獅子,受了傷,只會自己默默地處理干凈,在外人面前,永遠(yuǎn)是獅子,永遠(yuǎn)是森林之王。 他的身上有些冷,明明室內(nèi)是恒溫的溫度,可是他周身卻這樣冷。 “你道什么歉。”他笑。 傅家碧靠在他的身上,聲音悶悶的:“抱歉我沒早點遇見你?!?/br> 霍瑜的身體微微一動,然后他轉(zhuǎn)過身來,他定定的看著傅家碧,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他輕輕撫摸她的臉,輕輕一嘆:“家碧,一點不晚?!?/br>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傅家碧感到整個身子騰空了,只好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霍瑜的身上。 又是一個新婚之夜。霍瑜好像永遠(yuǎn)不滿足似的,差點把她生吞活剝了。傅家碧求饒,悶悶地說:“我是你老婆哎,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也不急著這幾天吧?!?/br> 霍瑜卻罵她沒良心。吃了他的飯,竟然連他該有的權(quán)利都要剝奪。 夜色沉迷之間,傅家碧聽到霍瑜在他耳邊輕輕說:“想要什么樣子的婚禮?” “還有婚禮嗎?” 傅家碧沒有想過,霍瑜與她的結(jié)婚,她以為會以一本結(jié)婚證作為終結(jié),沒想到,還有婚禮。 他笑:“傻瓜?!?/br> 傅家碧忽然流出淚來,霍瑜見了,有一個瞬間怔忪,他替她擦干淚,捧著她的臉,安慰她:“不要哭?!?/br> 每個女生都夢想過自己的婚禮,傅家碧自然不是特例。 可是這一刻她輕輕說道:“霍瑜,如果你是騙我的話,就算了?!?/br> 霍瑜定定地看著她,她眼角還有淚,語氣低柔,卻像是帶著賭博和心碎,他又說:“傻瓜?!?/br> 他親她,一遍一遍地親她。 “傻瓜。我怎么可能會騙你?!?/br> 這一夜,世界安靜得不得了,傅家碧的一滴淚輕輕滾落,像一顆珍珠墜地,發(fā)出輕輕的響聲。 她的心忽然柔軟地不可思議。 ************************************** 霍瑜果然沒有食言,第二天就有專門的婚禮策劃團(tuán)隊上門來找她。 策劃團(tuán)隊準(zhǔn)備了很多方案,非常的夢幻奢華,可是傅家碧卻沒有滿意的。在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后,她給霍瑜發(fā)微信,寫道:婚禮我想自己策劃,實驗室近期不忙。 呆板的苯環(huán)頭像下,霍瑜這一次竟然回復(fù)地很快,他說:你喜歡,我也會喜歡。 雖然放了話出去,但是真的開始上手,她才發(fā)現(xiàn)其實很多方面,她都不懂。 傅家碧從小到大,是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理工科女生,讓她做個實驗,培養(yǎng)個細(xì)胞,那是手到擒來。雖然長在傅家,但是她打心底里厭棄夜夜笙歌的派對,所以連派對都不會的她,別提婚禮了。 不過,霍瑜大概也是想到這方面了,特意從自己的秘書里面派了個人協(xié)助她。 為了忙婚禮的事情,傅家碧實驗室就去得少了些。不過好在顧青玄經(jīng)常會跟她保持聯(lián)系,令她慶幸的是,沒有她的參與,在布桑附一院開展的動物實驗近期仍然十分順利,眼看著美國腫瘤年會的時間就要到了,顧青玄特意跟她報告帶著實驗室里的人核心成員要出國參會。 傅家碧讓助理專門找了個旅行社跟進(jìn)這個事情,自己又親自將一幫人送上了飛機(jī)。臨走的時候,顧青玄難得跟她開玩笑:“家碧,回來頭等大事是參加你的婚禮?!?/br> 在傅家碧籌備婚禮的期間,傅氏集團(tuán)正式發(fā)公告,霍瑜持續(xù)注資達(dá)到了100億,在城南地塊的開發(fā)小組里,霍瑜正式擔(dān)任了重要的角色。公告發(fā)出的當(dāng)天,就連霍瑜的娛樂公司股價都漲停了。 冬季的夜風(fēng)涼意四起,傅家碧在家里收拾好一個又一個保溫飯盒,開車準(zhǔn)備去看霍瑜。這些天霍瑜駐扎在城南的工地上,每天都很晚回家,傅家碧已經(jīng)開始心疼他,眼巴巴地盯著盛阿姨做好飯菜,馬不停蹄地就開車出去了。 已經(jīng)是晚上7點鐘,出城方向的高架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傅家碧被堵在路上的時候,陸時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陸時好像有些失落,她語氣輕柔地問:“家碧,你結(jié)婚打算叫我嗎?” 傅家碧一時怔忪,陸時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好朋友,她心里很清楚,陸時是反對她和霍瑜在一起的,聽到陸時這樣子問自己時,傅家碧一時間幾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對不起,陸時。” “你對不起我啥啊。笨蛋。”陸時笑了笑:“算了,你都跟人領(lǐng)證了,生米煮成熟飯了。不過這霍瑜,竟然為了你,花了那么大的代價。說不定,家碧,他真的喜歡你?!?/br> 車?yán)锏母导冶痰拖骂^來,恍惚間,想起霍瑜遠(yuǎn)山一樣的眉眼,心里像是被螞蟻咬了一下,癢癢的。 “布桑的學(xué)術(shù)交流會結(jié)束了,我過兩天回美國,家碧,等你婚禮的時候我再回來。” “謝謝你,秒針?!钡玫疥憰r的認(rèn)可,傅家碧終于能夠輕松的開個玩笑。 “滾蛋。” 傅家碧在車?yán)镄ζ饋?,堵著的車流開始疏通開來,陸時掛掉了電話,傅家碧一路向南開去。 不到8點,她見到了霍瑜。男人挺有意思,穿了件軍大衣,戴著安全帽,與建筑工人們完美地融入在了一起。要不是他那挺拔的身高顯得有些鶴立雞群,傅家碧差點沒把自己老公給認(rèn)出來。 霍瑜看到她來,顯然非常吃驚。她穿著一件雪白的羽絨服,頭上戴著個黑色的帽子,笑起來,嘴角帶著個淺淺的酒窩?;翳こ姓惺?,她就捧起來自己手里的保溫桶,口型在說:“快來吃飯!” 霍瑜摘掉了安全帽,工地的燈很亮,他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起來,居然在笑。 他走過來,手自然地就摟著傅家碧的腰,他今天帶了男助理過來現(xiàn)場辦公,助理一看見這陣仗,連忙把霍瑜接下來的酒局給推掉了。傅家碧被霍瑜虛虛地?fù)г趹牙?,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混著檀木的香氣這樣子熟悉,傅家碧吃吃笑道:“哎,你哪來的軍大衣?” 霍瑜好像想了一下:“大概哪個工頭發(fā)給我的吧?!?/br> “工頭不認(rèn)識你嗎?” “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吧?!被翳さ皖^看懷里的小人,難得看她笑得眼睛都亮晶晶的,便問:“怎么了嗎?不好看嗎?” 頭一次,傅家碧看到霍瑜臉上好像有些郁悶的神情。她輕咳了兩聲,搖頭:“不,好看極了?!?/br> 到了辦公室,開了空調(diào),霍瑜脫掉了軍大衣,慢條斯理地打開傅家碧的保溫盒,一樣又一樣精致的布桑小菜幾乎鋪滿了辦公桌。傅家碧一個接著一個介紹:“吶,這是你愛吃的醬肘子,肘子還是早上我和盛阿姨一起出去挑的呢?!?/br> 霍瑜很是受用,他說:“我正好餓了?!?/br> 吃飯期間,霍瑜的工作手機(jī)響了,住建部新上任的老大親自打電話來,隔著聽筒,傅家碧甚至能聽見那頭似笑非笑的話:“霍總,今天怎么沒賞臉?” 傅家碧聽見霍瑜無奈地回答對方:“新婚太太來工地查崗,這會兒正逼我寫保證書呢,張局,今晚是真的奉陪不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