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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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她嚇了一跳,明顯地瑟縮了一下,再抬眼就看到了一身灰色大衣裹著的霍瑜。 路燈下,霍瑜和她的影子緊緊靠在一起,她聽到他輕輕嘆息了一聲:“怎么又哭了?” “不用你管?!彼湎履榿?。 “你是我太太,你哭成這樣,我怎么能不管。”霍瑜的手非常有力,她根本掙脫不了,他緊緊地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仔仔細細地看她的臉。 真的是傷心,眼眶連著鼻頭發(fā)紅,像是一只小兔子。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一片冰涼。霍瑜眼神一暗,然后拉著她就走。 傅家碧自然是不肯跟他走的,可是這個人仗著自己體力好,一把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霍瑜!我要報警了!” 霍瑜怎么可能管她,輕易就將人帶進了車里,然后他立刻就鎖住了車門。 一股暖意襲來,傅家碧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 “別感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見她又要拒絕,霍瑜立刻說道:“判我死刑也要有個過程,就當(dāng)陪我吃頓宵夜吧?!?/br> 他的語氣又低又沉,帶了一絲絲請求以及低聲下氣。 傅家碧有一瞬間的心軟,而霍瑜這種人精,立刻趁機就啟動了車子。一路風(fēng)馳電掣,最后到的卻是位于市中心小巷子的一個路邊大排檔。 “阿瑜!你怎么來了?這是……”老板娘好像跟霍瑜非常熟,花白的頭發(fā)笑瞇瞇地打量著傅家碧。 “我老婆?!?/br> “哎呀!你這孩子,去年來的時候,你meimei還說你呢還沒談戀愛,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找了個這么漂亮的老婆。哎呀,你爸爸mama在天之靈,一定高興死了?!?/br> 霍瑜牽著她的手,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笑:“林姨,這是家碧。”說罷,他就那樣子看著傅家碧,路邊的昏黃燈光下,他的眉眼和面龐,卻是這樣子柔軟。 傅家碧有一瞬間的發(fā)愣,當(dāng)然,她立馬就對著這個林姨打招呼:“阿姨,你好,我叫傅家碧。” “好,好!快坐快坐!”林姨麻利地收拾著桌子:“還是老樣子可以嗎?” “好?!?/br> 臟兮兮的路邊攤,霍瑜神色自若,泰然處之,絲毫不介意桌上的油膩蹭到了他的手工羊絨大衣。甚至,傅家碧覺得,他不僅不介意,還十分地習(xí)慣以及感到舒心。 這應(yīng)該是他最為放松的地方。 傅家碧聽到霍瑜對她講:“這地方,從小到大,我和明朗總是來這吃飯。林姨是我mama以前家里帶來的人,結(jié)了婚之后,做了很多小買賣,最后開了這個攤子。手藝很不錯,你待會兒嘗嘗,他們這的特色是面上的澆頭,都非常地道。” 他開始替她洗筷子。 傅家碧環(huán)顧四周,這里的生意其實很一般,夜宵生意,統(tǒng)共不過兩三張桌子的人。大家都在埋頭,要么吃面,要么吃砂鍋,也沒什么人講話。這里是市中心,這些食客恐怕是附近摩天大樓里的加班一族。 這是人間煙火的氣息,而這人間煙火,好像有一種魔力,傅家碧竟然漸漸安心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近期碼字,我真的覺得我好努力~ps:有個文你們看看想看嗎,想看我寫25歲,薄姝因為親生哥哥的不作為,被父親大人推上總裁之位正兒八經(jīng)有實權(quán)的那種總裁。 因為年紀輕,玩心重,她喜歡上了一個當(dāng)紅愛豆,又是砸錢又是砸資源。 她被譽為最敗家的富二代,扶不起的阿斗,強推之恥。 她蠻不在乎:“你們是不知道,我家裴喻有多優(yōu)秀?!?/br> 后來,裴喻一腳踹了她。 30歲,薄姝再遇裴喻。 他果然很優(yōu)秀,成了業(yè)內(nèi)最年輕的影帝。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薄姝,有多大能力。 追妻火葬場,準確來講,是追總裁火葬場。 第33章 人在晚上的時候,是最為脆弱的,尤其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深夜的十二點,傅家碧坐在這小小的大排檔中,霍瑜做主給她點了一碗大排面。 “要是不想吃rou,就稍微吃點面,喝點兒湯?!彼o她洗好碗筷,囑咐她:“冷的時候,吃點東西就好了。” 傅家碧坐在這里,她能夠感受到,林姨時不時看向這里的眼神。作為霍瑜的老婆,想來是會受到她很多的關(guān)注。在長輩面前,傅家碧也不好跟霍瑜置氣。當(dāng)然拿起了筷子。 碼得整整齊齊的金燦燦的面條,上面還蓋上一大塊碩大的非常有氣勢的rou排,看上去燜得綿軟入味。傅家碧不由得輕輕咽了咽口水。 翠綠的蔥花和醬色清澈的湯汁,帶著閃閃的油光,熱氣騰騰的冒著白煙。傅家碧低頭開始喝湯。 寒冷的天氣,一口熱湯下肚,頓時毛孔都快舒張開來。傅家碧輕輕吸了一口氣,此刻間,心里像是輕輕松了一下。 剛才還差點兒炸毛的小貓,這會兒終于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放松地滿足地平息了下來。霍瑜輕輕笑了笑,介紹到:“你別看這里是個小蒼蠅館子,但是這里的面,恐怕是整個城里最好吃的了。林姨父親做了一輩子的面,手藝都傳給了自己女兒。我們吃到這個面,也算是福氣?!?/br> 她開始嘗一口面,勁道滑爽,傅家碧忍不住,又立刻咬了一口大排,rou汁頓時充滿了整個舌尖。味蕾的來回之間,都是滿足的滋味。 深夜的美食,如此撫慰人心。 傅家碧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不過六七歲的樣子,傅琮帶著她在東山別墅,學(xué)校的老師留了手工作業(yè),她那時候因為養(yǎng)一條牧羊犬,想來想去決定做一頓狗糧作為上交的作業(yè)。 這可是難倒了她,蔬菜、牛rou餡、面粉都準備好了,她一個小小的人,堪堪夠著了流理臺。傅琮還在集團沒回家,她不讓阿姨們幫忙,一個小人,弄來弄去,整個人都沾滿了面粉,只剩下一雙滴溜溜的眼睛。 傅琮回來時,心疼懷了:“寶貝快下來,爸爸來弄?!?/br> 傅家碧那時候特別喜歡跟他撒嬌,一下子就撲到他身上,弄得一身西裝立刻報廢。傅琮寵她,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要替女兒完成這家庭作業(yè)。 可是傅琮呢,那也是從小到大被伺候慣的人,怎么可能會做這些,最后兩個人弄了一身面粉,勉勉強強做出來幾個丸子,高興地立刻拍照留念。 記憶就像是老式電影,一幕一幕雖然泛著歲月的光,但是卻清晰地鐫刻在了心里面最深的地方。后來的日子,隨著風(fēng)飄去,傅家碧很少再記起她在東山別墅的日子。 但是,一旦將表面的灰塵拂去,很多往事便紛至沓來。 傅家碧慢慢地吃光了一整碗面。 她紅了眼眶,朝著霍瑜說:“太好吃了,我都快吃哭了。” 霍瑜望著她,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神微微暗下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傅家碧自然不是因為這個面的原因。他慢慢開口:“我跟寰宇的人談過了,周恪初知道下面人的事情之后,他明天就回國處理。我知道你看重實驗室,無論如何,我會讓他們還你一個清白?!?/br> 他的話帶著些討好的意味,可是他并不知道,傅家碧此時此刻這滿腔的情緒是為了什么。 她搖了搖頭:“太慢了……” “什么?”霍瑜湊上前去,輕輕握住她的手:“不會很慢的,周恪初的人品我信得過,他會告知大眾的。” “霍瑜……” “嗯?” 傅家碧忍了很久很久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她捂住自己的臉,肩膀輕輕聳動,一言不發(fā)。 她在哭。 “家碧?”霍瑜走了過去,立刻抱住了她。他拍拍她的背,在想,到底怎么做,她才會不哭呢? “霍瑜,我好沒用啊。做了這么多年的藥物研發(fā),信誓旦旦地要做肺癌劃時代的藥物,可是我真的好慢啊,我真的太慢了,我爸爸我都救不了。” 霍瑜聽到傅家碧輕輕地講到:“爸爸他肺癌晚期了。” 林姨看著小兩口這一幕,一開始還以為霍瑜惹哭了新婚太太,差點出來教訓(xùn)她,后來豎著耳朵聽到了這句話,不由得為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揪起了心。 “不是你的錯,家碧,不是你的錯?!?/br> 在這冰冷的夜里,傅家碧承認,霍瑜給過她一絲的溫暖。夜太深了,到了后半夜,傅家碧哭完了,發(fā)泄完畢,她整個人冷靜了下來。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打車。 霍瑜自然是看到了她這樣子的舉動,剛想說點什么,他就聽到傅家碧說道:“霍瑜,我跟你講過,如果你騙我,我永遠不會愛你了,你記得嗎?” 他向來高傲的頭顱此時此刻終于低了下來。 “霍瑜,你騙了我?!备导冶绦π?。 他眼里閃過一絲的落寞和一絲的無可奈何,他好像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個結(jié)局似的,嘴角扯了扯說道:“這里打不到車的,還是我送你吧?!?/br> 傅家碧沒有說話,但是真的如同霍瑜所說,這個地方十二點之后,打車非常困難。 過了很久,霍瑜站起來,替傅家碧收拾圍巾和手套,收拾完了很有耐心地站在他身側(cè),跟個車夫似的,也不催她。 傅家碧做了一次妥協(xié),回到江蘇路的w酒店,已經(jīng)到了凌晨的兩點鐘。 那一晚,傅家碧睡得非常不安穩(wěn),做了很多很多的夢,但是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記起來,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而這一天,布桑,發(fā)生了全國聞名的事件,某位大老虎在家中被連夜帶走,布桑市委書記凌晨跳樓自殺。中央巡視組雷霆手段,布桑檢察院一把手周銳聲親自上陣加入專案小組。 同時,傅家琪在傅氏集團總部高官會議現(xiàn)場被檢查人員請走。 一時間,傅氏動蕩,當(dāng)天股票跌停。 發(fā)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傅家碧正坐在滴滴上往實驗室的方向走。早高峰,布桑永遠都是那么多車,滾滾而去。她坐在后座上,因為頭痛,靠在窗戶上閉目養(yǎng)神。 她心里還在想著昨天晚上傅太太親口告訴她的話,此刻手指便無意識地在摸著手機,想來想去,決定給東山別墅打電話。 時間還早,別墅的管家一聽到是她,高興得不得了,連忙問:“大小姐,今天晚上您要來吃飯嗎?” “嗯,要的,我下午就過來?!?/br> “先生……大小姐……” 傅家碧聽到電話的那頭,傭人好像非常高興地去跟傅綜匯報了。傅家碧掛了電話,在漫長的等待之后,終于到了高新園區(qū)。 她剛一下車,就被一個老阿姨給攔住了。 老阿姨傅家碧早就認識,是她無數(shù)次到人家門口認識的。這是顧青玄的太太,曾經(jīng)傅家碧常常稱呼的李老師。李老師是布桑大學(xué)美術(shù)系的退休教授,即便老了,氣質(zhì)依然很好。 但是這一刻,她滿臉的憔悴,看到了傅家碧之后連忙抓住了她的手。 寒冬臘月,她的手冰冰涼,一看就是等在這里很久了。 “家碧,方便借一步說話嗎?”她哀求。 正是上班高峰期,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傅家碧在這個實驗園區(qū)是個名人,尤其是新聞報道出來后,就更加知名了。大家紛紛好奇地盯著他們倆。 “好。”傅家碧點頭同意:“去咖啡廳里喝杯咖啡吧。” 園區(qū)的咖啡廳里這會兒位置上沒什么人,都是些打包咖啡的上班族。落定下來,傅家碧給李老師點了一杯熱美式。 “家碧,你還是記得我的喜好?!崩罾蠋熣f話間有一些困窘,她知道今天來找她自己也沒什么臉面,但是她也實在別無他法了。 “家碧,青玄是做得不對,但是他是有原因的?!彼攘艘豢谑种械臒峥Х?,蒼老的臉上竟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