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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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瑜終于放了手,他慢慢說道:“家碧,過去就過去吧?!?/br>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揭開了一些謎底,但是還有伏筆沒有揭開,等這些伏筆全部揭開,所有的劇情就會串起來,前面寫的可能會被認(rèn)為是支線的劇情通通會有解釋,當(dāng)然你們也會明白大魚這個人的情感歷程。 第45章 靜謐的空間,雨越下越大,雨珠“噼里啪啦”打在車窗上,聲聲入耳?;翳し浅3聊?顯然并不想談過去的那些事情。 傅家碧抿了抿嘴,她心里面有無數(shù)的情緒涌上來,每一分每一秒好像要蓋過了她喉頭,她拼命地忍著,深深吸了一口氣,良久才說道:“霍瑜,我只給你一次機(jī)會。這一次機(jī)會,你要不要?” 她冰涼的手輕輕扣住他的手腕,她的氣息帶著雨珠的清新,她的眼里,就像是盛滿了璀璨的光。 只要你開口,你要你開口,她就相信。 她記起來灰暗歲月的點(diǎn)滴,明白眼前的人是當(dāng)初的大魚哥哥,不愿相信她之于他不過是進(jìn)入傅家的一塊跳板。 她不愿意相信事實(shí),所以她需要一個解釋。 霍瑜看著她,外面的世界是模糊的,傅家碧是清晰的。她身上似有似無的香氣鉆進(jìn)他的鼻子里。他想起來,很久很久之前,她靠在他身上,輕輕講:“大魚哥哥,愿我們以后還能相見。” 她好像沒有變,她還是相信他是一個好人。 霍瑜的眼神一分一分暗下來,眼里面都是傅家碧看不清的神色。 “霍瑜?”她輕輕搖他的手,語氣之間甚至有些微的哀求。 沉默,依舊是沉默。 這可怕的沉默持續(xù)了一分鐘,然后是五分鐘,然后是十分鐘。 傅家碧的眼,漸漸暗淡了下來。 這難熬的讓人難堪的沉默,終于讓傅家碧放下了手,她臉上終于是失落,然后是失望。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霍瑜竟會無話可說,無話可說的背后是什么?是默認(rèn)嗎? 傅家碧冷笑一聲,再然后就立刻推開了車門,外面是瓢潑大雨,雨珠立刻打在她的臉上,她回過頭,冷聲而道:“霍瑜,你就只是霍瑜。你不是他,不是大魚哥哥。” 她臉上都是水,里面是否夾雜著淚,霍瑜無從得知。 傅家碧說完這句話后,立刻就走進(jìn)了雨中。 霍瑜的眼神一暗再暗,然后就追了出去。 他拿著一把傘,撐開來,因?yàn)槿烁唏R大,幾步路就追上了傅家碧。他舉著傘,遮住了她頭頂?shù)奶臁?/br> “你滾吧。”傅家碧一把就推開了他。 她力氣不大,一個女孩子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氣,可是霍瑜不知怎么的,被推的一個瑯蹌,然后他固執(zhí)地就是要將那把傘塞到她的手中,這會兒也知道說話了,沉著聲音道:“不要淋雨?!?/br> 傅家碧接過了傘,她心里有氣,接下來的一秒一下子就把那把傘仍了出去。 “關(guān)你什么事?!?/br> 霍瑜又去撿起來,然后又去追她,一直追出了墓地,他叫住傅家碧:“不要因?yàn)槲遥髹`你自己。” 傅家碧冷冷地看著他,她忽然笑了:“霍瑜,你放心,今后不會了。把你的車開過來?!?/br> 很快,傅家碧接過了霍瑜的手里的鑰匙,一下子就啟動了車子沖進(jìn)了雨里。 傅家碧很少開車,技術(shù)其實(shí)非常差?;翳ぶ雷约涸俑先ゾ褪侨侨藚挓?,想了想讓下面人跟了過去。 他這一通cao作看在沈南方的眼里,沈南方更加覺得趙柔的一切就像是個笑話一樣,趙柔尸骨未寒,今日是她的葬禮,而霍瑜,布桑城黑白兩道都要給幾分薄面的霍瑜,竟然跟在一個女人后頭,甚至紅了眼眶。沈南方從來沒有看到過霍瑜為趙柔紅過眼,也從來沒有流過一滴淚。 年輕時,他以為這是霍瑜的男子氣概,到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不過是不愛。 大雨之中,沈南方仰天長嘯,然后輕輕擦了擦趙柔的墓碑,失魂落魄地開車走了。 慢慢的,這一場大雨終于漸漸小了下來。 當(dāng)天的下午,天氣終于放晴了。而傅家終于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傅琮因?yàn)樯眢w原因取保候?qū)?,交了巨額贖金之后,終于被放了出來。 傅家碧開車回去的路上,路過高新園區(qū)的實(shí)驗(yàn)室,她在車窗外看了一眼,原本四四方方的一幢建筑,現(xiàn)在已經(jīng)燒得面目全非,斷壁殘垣之中,傅家碧再也看不到曾經(jīng)的一點(diǎn)影子。 她的一顆心漸漸沉下去,然后墜入了無底洞。巨大的挫敗感和無力感,讓她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事發(fā)地。 不過才兩天,這里已經(jīng)被圍了起來,剛下過雨,滿目濕漉漉的建筑垃圾。傅家碧蹲在地上,撿起來一塊木板,她仔細(xì)辨認(rèn),是她辦公室的一塊小黑板。 日頭慢慢上來了,她感到一陣的眩暈。她拼命忍住,她決定不要哭。 她蹲了很久,久到有一個男人戴著帽子上前來問她:“你是哪位?你在這里干什么?” 傅家碧沒有說話,他好像猜到了什么,竟然問她:“你是傅家碧嗎?” 她不由自主地點(diǎn)了個頭。 然后下一秒,一把冰涼的刀明晃晃地貼到了她的臉上。 男人異常的興奮:“傅家碧,我終于找到你了!” 傅家碧一動不動,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往事忽然間撲面而來,她的頭慢慢開始疼起來,然后冷汗立刻爬上了她的臉。 看到她這樣子害怕,男人更加興奮,他說:“現(xiàn)在知道怕了?站起來。燒了你的實(shí)驗(yàn)室還燒不死你,看來只有我親自動手,才能把你做了。” 她的心口開始疼,一抽一抽,冷汗如雨珠滾下。她喘著粗氣,按著胸口問:“你是誰?!” 男人自然不會告訴他,他戴著帽子,頭發(fā)很長,蓋著他的眼睛,整張臉只留下鼻子和嘴巴。 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敢直接行兇。 “站起來,不準(zhǔn)叫?!?/br> 傅家碧站了起來,然后就聽到他說:“把手放在后面,在我前面走。” 他話音落下,刀鋒就順著她的臉來到了她的腰間。 傅家碧走在了前面,身體卻不聽使喚,開始全身發(fā)抖。 而她這樣子不自然的神態(tài)自然被霍瑜的手下發(fā)現(xiàn)了,他立刻給霍瑜電話,電話那頭的霍瑜聲音冷如冰窖,他說:“把那個男人干了?!?/br> 這樣子的指示,手下自然不敢行動,但是意思是明白的,立刻準(zhǔn)備上前營救。 作者有話要說:老作者實(shí)屬不易,這篇文流量和收益都不行,只有靠我為愛發(fā)電了,哈哈哈 第46章 傅家碧冷汗層層,一滴一滴滾落下來。男人如同鬼魅一樣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傅家碧,你終于落到我手上了?!?/br> 霍瑜的手下不敢靠前,站在數(shù)十米遠(yuǎn)的地方,與人對峙。 保安終于在監(jiān)控里發(fā)現(xiàn)了些許不對勁,正準(zhǔn)備出來時,卻看見從后門一輛車以雷霆之姿撞開了他眼前所有的東西,幾秒鐘之后,一個身材頎長,留著平頭,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拿了跟棍子從車上下來了。 這是要出事?。”0策B滾帶爬從監(jiān)控室出來,人拼命跑起來,可是哪里趕得上霍瑜的腳步? 劫持傅家碧的人全身心在與前方對峙,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前走,根本沒有想到,身后竟然還有人。 霍瑜放輕了腳步,一旦靠近,一棍子立刻當(dāng)頭就打了下去! “砰”一聲,男人頭還沒轉(zhuǎn)過來,血就流了滿臉。 這還沒完,霍瑜在一擊即中之后,又再次舉起了棍子超男人的臉打去,“啪”一聲,男人還沒還手,整個人竟被這一棍子打得東倒西歪,他抽出了手,準(zhǔn)備拿刀刺霍瑜。 霍瑜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冷酷,他看見傅家碧渾身發(fā)抖,明明剛剛還好好的人,這會兒看他的眼神脆弱的像是要消失。 他一腳踹過去,“哐當(dāng)”一聲,刀子應(yīng)聲落下。 沒了武器,臉上都是血的男人終于變得害怕起來,他連滾帶爬,準(zhǔn)備逃走。 霍瑜怎么可能放過他? 他摘掉了眼鏡,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震怒與兇殘融合在一起,最后就變成了嗜血一樣的雙眸。 他舉起棍子,一棍子一棍子落在劫持傅家碧的人身上,他像是瘋了一樣,狠厲的模樣讓人害怕。 “老大!老大!”手下嚇到了,已經(jīng)有很多年,霍瑜再也沒有出過手了,他掩蓋住自己所有骨子里的黑暗與兇狠,變成一個溫文爾雅的公司負(fù)責(zé)人,以假亂真到,幾乎所有人都要以為,霍瑜從來都不是那個布桑城傳說中的霍瑜。 他再這樣打下去,人就要死了。 “老大,老大!別打了!”手下?lián)溥^去,整個人抱住了霍瑜,只有這樣才能制止他。 霍瑜眼中的狠厲一覽無余,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跟過來的保安嚇壞了,連忙報警。 霍瑜好像什么都聽不見一樣,他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笑:“要不殺了他?” “使不得!老大!”手下嚇得肝膽俱裂,而這個時候,傅家碧輕輕的啜泣聲響了起來。 霍瑜終于聽到了,他好像這才清醒過來,忽然間往后退了幾步,轉(zhuǎn)過頭,看見了傅家碧微紅的眼眶?;翳ど斐鍪?,終于回過神。 “別怕。”他拉過傅家碧,嘴里喃喃:“別怕,家碧。” 手下拿掉了地上人的帽子,扒拉開他的頭發(fā),露出了那個男人的真面目,霍瑜皺了皺眉頭,這個人長得很像一個人。 傅家碧靠在霍瑜的懷里,情緒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當(dāng)然,她也看到了男人的臉龐。 與顧青玄,竟然十分相像。 不一會兒,警車鳴笛進(jìn)入了城南新區(qū)的實(shí)驗(yàn)室園區(qū),而警車上下來的竟然是周銳聲。他臉上的神色有點(diǎn)難看,對著霍瑜講:“霍瑜,正當(dāng)防衛(wèi)的尺度要我跟你上堂課嗎?” 霍瑜抱著傅家碧,輕輕拍著她的背,神色之間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常的模樣,竟然懶得開口。 周銳聲臉色就更差了,還是霍瑜的手下出來解釋:“周檢,這人要綁架我們大嫂。您可以調(diào)監(jiān)控?!?/br> 而傅家碧,奇異的是,霍瑜這一下一下的輕撫,竟然讓她平靜了下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周檢,這應(yīng)該是顧青玄那個在美國犯過事情的兒子。而且,他親手向我承認(rèn),是他火燒了實(shí)驗(yàn)室。他蓄意謀殺,這個罪名夠嗎?” 周銳聲聽了她的話,倒是對她刮目相看,這樣子冷靜沉著,一點(diǎn)都不像一個需要霍瑜抱在懷里的女人。 果然,下一秒,傅家碧就掙脫了霍瑜的懷抱,她甚至開始打電話,電話接通的那一秒,她一字一句的問:“李老師,你兒子的所作所為,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的顧青玄夫人,沉默了半晌,然后竟然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剛從美國回來。” “慈母多敗兒?!备导冶梯p笑:“李老師,顧教授的官司我不會撤銷的,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即便不是他親手交出的資料,但在這個過程中,他不是沒有機(jī)會改變結(jié)局,可惜他默許了事態(tài)的發(fā)展?!?/br> 傅家碧頓了頓又說道:“你知道嗎?您的兒子炸了我的實(shí)驗(yàn)室,而且今天還跑來殺我?!?/br> “家碧!”電話那頭的人驚呆了,顯然是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