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寧法花園、相府明珠、七零年代開掛生活、身份號019、鳳凰男拔毛指南 完結(jié)+番外、離婚沒門 完結(jié)+番外、與你愛濃、閑觀兒媳們爭奇斗艷、穿成大佬真千金[穿書]、和離后前夫來了
其實(shí),鄭蕓菡不是沒想過曹家設(shè)宴相邀的目的。 侯府壽宴,曹曼彤失言、太子不悅,大家有目共睹,然曹曼儀的側(cè)妃之位并未受影響,所以曹家可能是想借這次機(jī)會叫外人看明白,太子并未因任何事情遷怒曹家,順道為曹曼儀入東宮一事牽線搭橋,往后也好有施展拳腳的人脈。 至于曹家姐妹會不會趁機(jī)尋私仇,且行且看。 馬車抵達(dá)曹府大門,鄭蕓菡被婢女?dāng)v扶下車,剛站穩(wěn),一道熱情的聲音就自門內(nèi)呼出:“鄭姑娘。” 曹曼儀快步而來,站定時輕放裙擺:“我還怕你今日不來呢。” 鄭蕓菡笑:“曹jiejie的貼子,哪有不來的道理。蕓菡在此先恭喜曹jiejie好事將近?!?/br> 曹曼儀笑的臉頰通紅,真有些待嫁姑娘的羞赧喜悅,“快別笑我了,先時舍妹無禮,擾了侯府宴席,我已罰了她,今日你是客,怎么盡興怎么來,莫要拘束?!?/br> 鄭蕓菡笑著客氣幾句,由她領(lǐng)著進(jìn)門。 曹曼儀是真熱情,不僅將她領(lǐng)到了后園里賞花位置最佳處,還引了自己的小姐妹幫忙陪客,不過片刻,鄭蕓菡就被曹式熱情包圍了。 鄭蕓菡對不熟之人,一向?qū)赓|(zhì)這塊收的死死地,初見她只會覺得秀氣愛笑,溫柔少言。 陪著她的幾個小姑娘正賣力的沒話找話。 “鄭姑娘好福氣,聽曹jiejie說,令兄只因怕你失望,竟一擲千金購下大批極品紫檀木送給你,有這樣一個體貼溫柔的兄長,可真是讓人羨慕啊?!?/br> 說話的年輕姑娘鄭蕓菡頗眼生,想來是條件不符,沒有被她的花名冊錄取。 又有人接話,“極品紫檀木可不是白叫的,普通的床與它打的相比,同樣是睡覺,一個是將時間睡過去,一個是將時間睡回去,起先聽曹jiejie說,我還不信,今日觀鄭姑娘氣色精神,我算是信了,恐怕姑娘用的家什都是這金貴玩意兒打的,世上哪里找這樣的哥哥呀?!?/br> 這一次,鄭蕓菡沒有心情去打量說話的人是什么模樣,心中警鐘已然鳴響。 侯府壽宴時因紫檀木的事情,曹家姐妹在太子面前壞了印象,她若是曹家的,就該將這件事情徹底蓋過去,誰提跟誰急。 現(xiàn)如今,她們不僅宣傳此事,甚至刻意強(qiáng)調(diào)鄭煜堂對她這個meimei寵愛有加。 鄭蕓菡隱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預(yù)告:前方桃花警告。 一點(diǎn)廢話—— 1,群像文挺難的,我撲過一篇,那時候?qū)懙拇_實(shí)欠缺火候,現(xiàn)在想再挑戰(zhàn)一下。很怕重蹈覆轍,所以這一次寫的更謹(jǐn)慎。偶然看到一句評論“目前出場的人物都挺可愛的”,心里會有種熱乎乎的成就感。 2.我功力有限,也愛說廢話,寫完一章休息會再來看,能刪掉一半廢話,再繼續(xù)寫繼續(xù)改,不敢說這樣寫出來就多么多么精彩,但至少我自己不會有言之無物,渾渾噩噩又一章的感覺。不得不說我體驗到了隔日更甚至隔兩日更的快樂,寫作姿態(tài)前所未有的從容,頭發(fā)都掉的少了。 3,存稿和存款一樣讓我心安,現(xiàn)在慢慢寫慢慢改慢慢更,存稿更容易,超絕快樂。 ps:大哥的媳婦計劃十萬字幫他娶到,立fg為證。 總之,很感謝你們會喜歡這篇文,留言冒泡隔會三差五發(fā)個紅包,錢不多,一點(diǎn)小心意。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忙收藏一個,慢慢養(yǎng)也好~啾咪。 最后是今日重點(diǎn):下次更新是3.07周六晚八點(diǎn)~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三鮮 第20章 陰曹 曹家的花宴并無特別,鄭蕓菡與身邊幾位姑娘實(shí)在無話可說,應(yīng)付片刻已生退意,直到園子里忽然發(fā)出一陣不同尋常的sao動。 鄭蕓菡起身探望,身邊幾個姑娘怕她跑了似的圍過來,她警惕更深。 隨著熱鬧聲近,一個華貴女子在眾人簇?fù)硐虏饺雸@內(nèi)。 赫赤閃金的華麗衣裙,右髻簪一支單鳳流蘇釵,以金絲穿珍珠搓成根根鳳羽將鳳尾一路揚(yáng)高,髻頂一朵與裙子同色的牡丹絹花,張揚(yáng)外放,賺足目光。 鄭蕓菡頭皮一緊,怎么是她? 盛武帝一母同胞的jiejie安華長公主曾和親遠(yuǎn)嫁,后為家國大義自刎于北厥,只留一個孤女一路拼荊斬棘送到盛武帝手中。 盛武帝感恩胞姐,為外甥女改回皇室宗姓,賜名檀,封為安陰公主,后因盛武帝不遺余力的寵愛,將她養(yǎng)的無法無天。 五年前,安陰前往與北厥一河相隔的五原郡長居,傳言她犯下滔天大錯,被“流放”了。 結(jié)果沒兩天,盛武帝再下旨,劃五原郡為安陰公主封地,并入原有的,她的食邑不減反增,又賜下諸多奴仆珍寶,犯錯受罰一說不攻自破。 無論真相如何,至少長安城的貴女多因她離開,集體參拜諸天神佛,感恩庇佑。 鄭蕓菡這幾日沒出門,心思都在舒清桐身上,不知道安陰回了長安,更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她。 安陰一路入園,被曹曼儀請到鄭蕓菡所在的位置。 眾女紛紛參拜,鄭蕓菡隨大流動作,極盡低調(diào)。 安陰鳳眼掃過眾人,單停在鄭蕓菡一人身上,“這位……” 曹曼儀見風(fēng)使舵:“稟公主,這位是忠烈侯府的鄭七姑娘?!庇旨恿艘痪洌骸熬褪怯蚁嚅T生、弘文館鄭大人的胞妹……” “鄭蕓菡?!卑碴幹齑捷p吐,直接道出她的名字來。 鄭蕓菡淡定再拜:“參見安陰公主。” 安陰周身的傲氣忽然淡去,親和笑道:“我聽說過你?!?/br> 曹曼儀招呼眾人入座,饒是鄭蕓菡有心避讓,還是被安排在了公主的身邊。 安陰見她落座,忽然拉住她的手,盡顯親昵:“早聞長安有才學(xué)過人者,十六歲便在首屆采取譽(yù)錄之制的科舉中拔得頭籌,得圣人欽點(diǎn)入弘文館為官,這人就是侯府大公子,鄭姑娘的兄長吧?!?/br> 鄭蕓菡覺得被握住的手針扎一般,“公主謬贊,家兄當(dāng)不得這般稱贊?!?/br> 安陰輕笑:“往年科舉不掩身份,弄虛作假者諸多,當(dāng)年右相提出采取謄抄閱卷,抹去考生名字身份,逼退多少貴族子弟?令兄文采學(xué)識實(shí)至名歸,本公主說他當(dāng)?shù)?,他就?dāng)?shù)谩!?/br> 鄭蕓菡笑容略生硬。 大抵鄭蕓菡表現(xiàn)的不太熱情,安陰松了她的手,轉(zhuǎn)而對眾人道:“本公主雖久離長安,但親人皆在此地,時常會關(guān)注長安大小事宜,今日趕上熱鬧,不知近來有什么趣事?” 曹曼儀的小姐妹很上道,就因安陰剛提了鄭煜堂,便立刻講了忠烈侯府大公子一擲千金寵meimei的故事。 “疼愛家人”、“一擲千金”、“溫厚體貼”、“年輕有為”,一句句形容落到鄭煜堂身上,安陰眼里滿含興趣。 “想不到長安發(fā)生了這么多的趣事?!卑碴幯鄄鬓D(zhuǎn)看向鄭蕓菡,似是在等什么回應(yīng)。 鄭蕓菡垂眼避開。 安陰笑意微斂,嘆息里夾著惆悵:“當(dāng)年陛下為本公主賜名,取的是母親生前最愛的檀木,其實(shí)本公主一直想購置一塊極品紫檀木供于母親靈位前,如今長安城最好的料子都在侯府,不知鄭姑娘可愿割愛?” 鄭蕓菡冷靜道:“公主言重,安華長公主是大齊的女英雄,既是長公主生前所愛,臣女回府便讓人將所有料子送去給公主,公主盡可隨意挑選?!?/br> 安陰笑意淡去,調(diào)音拉長,似強(qiáng)調(diào),亦似調(diào)侃:“本公主是求,又不是搶?!?/br> 又道:“鄭姑娘慷慨割愛,本公主已十分感激,哪里需要盡數(shù)拿走?若是府上不介意,本公主愿意親自登門去求,鄭姑娘看……” 鄭蕓菡忽起身跪下,惶恐道:“安華長公主是所有女子的典范,亦是齊國的福氣與遺憾,一塊木頭而已,若要公主為此等小事親登府門,旁人會道忠烈侯府舍不得這塊木頭,故作刁難。公主放心,臣女會安排妥當(dāng)?!?/br> 鄭蕓菡極其誠懇,半點(diǎn)不敬失禮都沒有。 但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安陰來說,這番話還有另外一個意思——委婉的拒了她登門拜訪。 “這樣啊——”她眼簾一垂,掩了幾分輕蔑,語氣蓄著矯揉的失望:“看來,還是鄭姑娘不太歡迎本公主……” 言語間并未叫她起身。 說話間,一個奉茶婢子快步入席,不知是踩了裙子還是絆了腳,伴著驚呼直直倒向跪在地上的鄭蕓菡! 鄭蕓菡飛快閃躲,沒被摔倒的人砸到,卻被熱水潑了衣裙,一時間狼狽至極,四周有低笑。 曹曼儀大怒,踹開奉茶婢子:“沒長眼睛嗎?滾下去!” 罵完了,又轉(zhuǎn)向鄭蕓菡笑道:“鄭姑娘,公主只是不愿侯府大動干戈,是個體貼的考慮,鄭姑娘就不擔(dān)心,侯府這般折騰,旁人會誤會公主霸道行事嗎?” 安陰落在曹曼儀身上的眼神暗藏贊許。 鄭蕓菡冷笑,她此刻一身狼狽,正常情況下主人家該請她離席收拾,可曹曼儀卻在努力把話題繞回去。 曹家姐妹果然擺了她一道,這一道,就是雙十年華,兩位駙馬先后暴斃,至今寡居的安陰公主。 她們拿著兄長的事情大肆宣揚(yáng),是為了將兄長送入安陰公主的眼里。 鄭蕓菡心亂如麻,一時未理曹曼儀。 安陰對她的耐心終于耗盡,涼涼道:“盯著哪兒看呢?說話啊?!?/br> 驟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旁人有目共睹,但只要不禍及自己,她們都能當(dāng)個安靜的看客。 這時,一道清冽的女聲橫了進(jìn)來:“鄭姑娘應(yīng)當(dāng)是覺得公主今日的裙子格外好看,一時間看呆了?!?/br> 花卉叢外,一身藍(lán)裙的舒清桐正看著這邊。 安陰擰眉:“你是……” 她徑自走近:“鎮(zhèn)遠(yuǎn)將軍府舒清桐,參見安陰公主。” 聽到“鎮(zhèn)遠(yuǎn)將軍府”幾個字,安陰臉色陰沉起來。 舒清桐伸手拉過鄭蕓菡:“怎么弄成這樣?我?guī)闳ナ帐耙幌隆!?/br> 見舒清桐要把人帶走,安陰皺眉:“你……” 舒清桐忽道:“鄭姑娘一直盯著公主的裙子,莫不是想到陛下曾于半年前下旨,大齊女子制裙布帛不得超五幅,華貴者七至八幅,便是當(dāng)今的皇后娘娘,一身百鳥朝鳳金織袍也只九幅?!?/br> 舒清桐眼尾一挑,掃過安陰華麗寬大的裙擺,低笑道:“然公主金枝玉葉,自降生至今,得陛下破格寵愛不止一處,一條十二幅的裙子,公主穿得起,不奇怪的?!?/br> 一番話,戳的安陰臉色半紅半白。 她久離長安,若真有自己說的那樣思念親人關(guān)注長安,又怎會連皇帝舅舅親自下的旨都不知道?若她知道這事,今日卻違例穿了這過于鋪張浮華的裙子,要么是她遠(yuǎn)居五原郡依舊圣寵濃厚,要么是她目無王法。 “公主盡興,我等先行告退?!笔媲逋├浞畔略?,帶走鄭蕓菡。 曹家姐妹定在原地,不敢吱聲。 安陰冷眼看著遠(yuǎn)去的二人,眼神陰鷙。 舒清桐帶鄭蕓菡一路出曹府,到自家馬車邊上時抬手敲了兩下:“出來?!?/br> 鄭蕓菡這才意識到車?yán)镞€有人。 一個無奈的聲音傳出:“方才我要駕馬,你將我吼上車,現(xiàn)在我上車你又要我出來,你是不是覺得你哥傷了條腿就很好欺負(fù)……”咧咧聲中,車簾子被掀開,青衣男子一手杵拐,一手掀簾,牢sao尚未發(fā)完,便撞上一雙帶著好奇的眼眸。 舒易恒被這雙眼盯得心尖一縮,趕緊下車,杵著拐問舒清桐:“這位……” 舒清桐將席間之事簡單說了一下,舒易恒聽得兩眼直瞪,驚嘆道,“竟被她欺負(fù)了?”又趕緊道:“快上馬車將衣裳晾一晾,要我去買一身新衣裳嗎?” 哪有讓外男給自己買衣裳的?舒清桐瞪了他一眼,“無需你cao心,走遠(yuǎn)些守著,別叫人靠近馬車?!?/br> 舒易恒一想到這姑娘要在他剛剛呆過的地方換衣裳,臉頰微燙,摸著鼻子走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