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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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堂之上,不該任由外人如此喧鬧,忠烈侯當(dāng)即皺眉:“何人擅闖?” 鄭煜堂先認(rèn)出來人,是文淵書社,杭若的人。 鄭蕓菡知道這是什么,激動的兩眼發(fā)熱。 《鬼子母神圖》,終于到了! 鄭煜澄恍若做夢般:“這是……《鬼子母神圖》?” 喜愛嬉鬧的鄭三公子鄭煜星,此刻也沒了玩笑嘴臉,緊盯著那幅圖。 “將此圖與那副一并掛起來。”鄭煜堂不容置喙,吩咐下人動手。 忠烈侯不明所以,劉氏卻皺了眉。 她與侯爺并坐,然兩人后頭,忽然擺了一副畫架,掛了兩幅畫上去。 “今日終于能得見全圖了!”鄭蕓菡激動不已,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圖。 府奴笑著掛起來,同時拉開系線,兩幅畫同時展開落下。 鄭蕓菡的呼吸都快停滯,卻在看到兩幅圖時,呆愣原地。 杭若送來的那幅圖上,只有一個身穿白底藕粉衫碧藍(lán)裙的女仙。 鬼子母神呢? 堂上眾人不知畫的來歷與意義,但見大房幾兄妹前一刻的狂喜還未消散,又被失望占據(jù),開始小聲議論, “怎么了?”舒清桐察覺異樣,輕輕扯夫君的袖子,低聲問他。 鄭蕓菡說不失望是假的。 到底是哪個混蛋說,鬼子母神圖被一分為二的!? 眼下這兩幅,根本還是殘圖! 鬼子母神圖,至少被分了三份! 就在喜堂逐漸陷入莫名的寂靜時,又有人來。 “奴才奉懷章王之 名,奉上賀禮,祝愿鄭大人與夫人琴瑟和鳴,百年好合?!?/br> 懷章王府的賀禮到了,是一個長長的木匣子。 誰都知道,賢太妃如今是新婦的義母,送這份禮并不唐突。 鄭煜堂攙扶著舒清桐接下,來人又道:“大人何不打開一看究竟?” 鄭煜堂輕輕點(diǎn)頭,打開了盒子,不由得愣住。 這里面,是一幅畫。 鄭蕓菡似乎意識到什么,心頭猛地一震。 懷章王送來的畫被展開,身穿玄金華服的鬼子母神,神態(tài)安詳,立于九天祥云之上,身繞女仙嬰孩,竟是說不出的慈祥和藹,又威嚴(yán)肅穆。 鄭煜堂的眼眶倏地紅了。 母親,《鬼子母神圖》終于全了。 您……看到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大哥結(jié)婚了?。。?! 都給我冒泡祝賀?。。。。。?! 發(fā)紅包了!?。。。。?/br> 我先睡了,有蟲的話明天來捉哈?。。。。。?! 問小劇場的小可愛,這幾天的稿子都很趕,所以寫完了頭昏腦漲,就妹有寫小劇場啦~~想看也有噠?。?! 二哥的故事即將開始?。。。?!我們二哥不配涌有小劇場嗎? ps:下章……洞房?。慷捶坑畜@喜,猜猜是什么?。。?!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婭 20瓶;3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洞房 前朝書畫大家懷塵子作《鬼子母神圖》,成前朝宮廷珍藏,后于戰(zhàn)亂中流落民間,被重利商賈一分為三,成了兩幅神女卷與一副鬼子母神卷,多年以來,幾乎無人見過這圖的全貌,誰能想到,在舒家與鄭家的婚宴上,能有此大幸得見完整的《鬼子母神圖》! 拜堂的吉時已至,禮官催促新人準(zhǔn)備行禮。 鄭煜堂完全忽視座上等待新人叩拜的二人,只讓人把完整的圖重新掛好。 他握住妻子的手,澀聲道:“兒時母親曾說,她會離去,是因為鬼子母神聽到她的愿望,成全她不再以那樣柔弱的姿態(tài)陪伴我們。她雖走了,但化作了鬼子母神守護(hù)我們。你可愿將它當(dāng)做我的母親,一并行禮?” 父親繼室在堂,卻要對畫行禮,將畫作人,鮮有先例。 舒清桐掩在蓋頭下的唇輕輕彎起,她一并握住丈夫的手:“我猜,婆母若見到我,一定很喜歡我?!?/br> 鄭煜堂眼底水光閃動,想到了那個夢。 夢里,母親拉著她的手,與他的放在一處。 “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兩人共持一條花球彩帶,轉(zhuǎn)身向外。 “一拜天地——” 拜完天地,轉(zhuǎn)身朝內(nèi)時,兩人真正對著的,是正中座后整齊掛立的《鬼子母神圖》。 “二拜高堂——” 面向彼此,鄭煜堂眼中只剩她。 “夫妻對拜——” 不錯,母親的確很喜歡你。她早已穿過遙遙時間之海,看到了她兒心中歡喜,于那個看似荒誕的夢里,給了他提示。 禮成,新婦被送入洞房,鄭煜堂須得在外接待賓客,今日,鄭煜澄和鄭煜星都得為他擋酒,任重道遠(yuǎn)。 侯府宴席一片喧嘩熱鬧,鄭蕓菡還呆呆的站在喜堂里,看著那副終于完整的鬼子母神圖。 忽的,她聽到有人要告辭。 是懷章王府派來的人,送完畫,觀完禮,須得回府復(fù)命。 鄭煜堂與他客套,問到了懷章王,那人道:“安陰公主一事牽連甚廣,數(shù)案并審,諸入益州曇州,五原郡等地皆起了不大不小的亂。尤其之前私放豢養(yǎng)的死囚,怕是還有遺留在外,王爺受命領(lǐng)軍前往處理此事,今日便要啟程,無法親自前來觀禮,望鄭大人見諒。” 對哦,安陰雖然被處置,但是那個爛攤子還要慢慢收拾,尤其是牽涉太多官員,又逢災(zāi)地重建,官員是撤是留,是嚴(yán)懲不貸還是以百姓為先秋后再算賬,后續(xù)種種,都是麻煩。 鄭蕓菡見懷章王府的人離開,那日衛(wèi)元洲對她說的話不期然在腦?;厥帲剡^神時她已經(jīng)追了出來。 今日侯府大喜,外面在發(fā)喜餅與喜錢。 鄭蕓菡撥開人群去找尋那人身影,好不容易沖出重圍,已是氣喘吁吁。 那人說,懷章王今日就 會啟程離開長安,現(xiàn)在趕到王府可還來得及? 今日侯府人多,門口又堵,此刻回去套車牽馬都不方便,鄭蕓菡打算先走出這一段擁堵,再弄匹馬趕過去。她今日著一身水紅及胸長裙,披帛掛纏繞臂中隨風(fēng)而動,飛仙髻因小跑松動輕晃,發(fā)間兩排金鏈流蘇墜著小巧的金葉子,鈴鈴撞響。 忽然橫來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扯到面前。 鄭蕓菡輕呼一聲,下意識掙脫反抗,卻在看到男人的笑時呆愣住。 衛(wèi)元洲一身軍服,已是啟程狀態(tài),鄭蕓菡眼神一偏,看到他牽了一匹大黑馬,儼然是天木莊那日他座下的黑色戰(zhàn)馬。 衛(wèi)元洲一手牽馬,一手握她,將她帶到人少的小巷口。 鄭蕓菡看著男人高大的側(cè)影,感受著他掌中的灼熱與力量,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慌涌上心頭。 【天木莊那次,你在本王手中搶走紫檀木;舒家這次,你在本王手中搶走未婚妻。】 【有句話,叫做事不過三,若再來一次,你猜會如何?嗯?】 少女目露驚惶,顧不上將手臂解救出來,已慌忙解釋:“《鬼子母神圖》太過貴重,今日能于兄長新婚之禮上得見全圖,想必兄長和母親都不會遺憾了……王、王爺還是……收回吧……” 男人的步子猛地一滯,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她不是來送他,也不是為了感激。 她在害怕。 怕《鬼子母神圖》,是第三次。 衛(wèi)元洲眼底的笑意淡了一半,將她帶到人少的地方站定,很快松開手。 面前的少女眼簾輕垂,氣息微喘,交握在身前的手因為用力,指尖發(fā)白。 衛(wèi)元洲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嘆息,她全無察覺。 嘈雜的街市,男人低沉的聲音混在其中,竟然十分清晰,“這難道不就是你所求嗎?” 鄭蕓菡睫毛輕顫,慢慢抬起眼來,疑惑不解的樣子。 衛(wèi)元洲不再看她,錯開目光望向熱鬧的街道:“自認(rèn)得你后,你就一直在替你兄長求一個圓滿;人也是,圖也是。本王連人都能成全,圖又有何不可。《鬼子母神圖》縱然珍貴稀罕,然一分為三,你已得其二,本王這形單影只的一副,愿給一個成全,也求一個圓滿?!?/br> 鄭蕓菡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像是在重新認(rèn)識這個人,也像是在重新理解這幅圖的贈意。 衛(wèi)元洲終是忍不住,黑眸一動,迎上她的目光。少女眼神干凈純粹,仿佛純粹為了將他看個清楚,他輕扯唇角,在她面前端正站好給她看。 鄭蕓菡抿抿唇,終于小心翼翼的求證:“王爺?shù)囊馑际?,《鬼子母神圖》是你所贈,并非被強(qiáng)求咯?” 衛(wèi)元洲失笑,忍下狠狠揉一揉這張粉嫩小臉的沖動,咽著喉頭微微的苦:“是這個意思。” 鄭蕓菡高懸的心得到解脫, 喜悅和輕松溢出來,下意識捂著心口:“呼——” 當(dāng)著他的面松了一口氣。 衛(wèi)元洲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嘴角垂下,雙唇漸漸緊抿。他一扯韁繩,大黑馬立刻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