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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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喃喃道:“對啊,沒道理啊?!闭f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趕緊閉嘴,警惕的看向鄭煜星,然后發(fā)現(xiàn)面前的男人眼鋒凌厲的盯著自己。 他探身過來:“你也覺得,她不會拒絕才對吧?那為何她會拒絕我?我哪里不行?” 秦意飛快豎手:“且等一等,你讓我理一理!” 他正色看著鄭煜星:“你說,我jiejie幫了你一個大忙?” 鄭煜星想了想,點(diǎn)頭,可以這么理解。 秦意:“你是因?yàn)檫@個,喜歡我jiejie?” 鄭煜星立刻糾正:“你這話就很歧義,好似誰幫我一個大忙我就會喜歡上誰似的?!?/br> 秦意擰眉:“那你為何對她……這樣?” 鄭煜星翻他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我就要她?!?/br> 秦意默念“莫生氣”,選擇繼續(xù)問:“她幫你,就是純粹幫你?你們……” 鄭煜星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秦蓁這人,看似善于算計,但其實(shí)很少單方面得利,也很少做絕。無論別人怎么想,至少在她心里,付出和所獲,有一個自己的衡量準(zhǔn)則,她覺得取多了,會回一些出去,她若覺得不夠,會自己手起刀落再切一塊。 鄭煜星嘆氣:“不錯,她接二連三幫我,卻躲我躲得厲害?!?/br> 他眼鋒一轉(zhuǎn),再行試探:“所以,她為何拒絕我?” 秦意在“拒絕”兩個字上,表情反應(yīng)有點(diǎn)大。 鄭煜星心一橫,再探一步:“其實(shí),我對秦姑娘并非一無所知,陳徹出現(xiàn)在萬寶園那晚,我無意間聽到些人和事。秦姑娘手握人脈資源,不可能是它們自己蹦到她手上的,秦姑娘從前,有不少藍(lán)顏知己吧?聽聞也有相交頗深者,也不知是不是她有什么偏好,所以才拒絕我……” 秦意靜靜看著他,下意識道:“她沒有偏好……” “原來如此,她沒有偏好。”鄭煜星笑著點(diǎn)頭,然后脖頸一僵。 她沒有偏好。 忽然間,什么陳李張王少東家,甚至那些他略略聽過的分紅店鋪少東家,似一張張看不清的皮影,手拉手踩上他的心頭,整齊劃一的真臂高呼——秦蓁,秦蓁,秦蓁! 一股酸溜溜的怒氣騰得一下沖入靈臺,鄭煜星猛地抬頭,遲疑的伸手指向自己:“沒有偏好的意思是,來者不拒?她從來不拒絕別人,可她拒絕我?為什么???” 秦意略略回神,甚至沒了心思防備,與他尷尬對笑:“是、是啊,為什么呢……” 就在兩人癡癡對望時,一個淡淡的女聲飄進(jìn)來:“你何不來問我?” 霎時間,屋內(nèi)兩個男人一齊僵住。 下一刻,秦意直接蹦起來,緊緊張張:“jiejie……” 鄭煜星心情復(fù)雜,慢慢轉(zhuǎn)頭看過去。 靠近大門的門簾邊,秦蓁抬手撩起門簾,纖影半倚,微偏著頭,好整以暇看著兩個男人,也不知看了多久。 與他視線相觸時,她彎唇一笑,信步走進(jìn)來:“鄭大人哄我弟弟,哄得還開心嗎?” 鄭煜星看著她走進(jìn)來,眼底明暗起伏,最后轉(zhuǎn)為漫不經(jīng)心的笑,不答反問:“秦博士怎么來了?!?/br> 秦蓁走到鄭煜星對面的位置坐下,面露淺笑:“鄭大人也說,秦意大部分事都是我暗中幫襯,我來這里,不是很正常嗎?” 秦意的眼神在兩人之間逡巡,一顆心狂跳不已。 他承認(rèn),他輸了。至少,若是他站在這兩人之間任何一個的位置,都沒辦法這么淡定,絲毫不見尷尬局促。 秦蓁面色不改,看了秦意一眼:“公事談完了?” 鄭煜星直勾勾看著她,笑道:“還沒?!?/br> 秦蓁轉(zhuǎn)頭看他,點(diǎn)頭:“那繼續(xù)?!?/br> 鄭煜星當(dāng)真瞬間切換狀態(tài),話題無縫銜接回了公事上。 “正因有人惡意破壞地方官營牧場建立,一旦秦博士動用更多的人力和物力去化解,實(shí)力和背景都會暴露的越來越多,從前這些人要找麻煩,只能從陳、秦兩家下手,拿那些家長里短的雞毛蒜皮說事?,F(xiàn)在,秦博士多部署一次,他們就多一個方向。近來,僅是朝中參你師德不正的奏本,就已經(jīng)堆滿了殿下的案頭。更別說牽涉北厥的事。” 北厥與大齊曾對戰(zhàn)多年,后降齊,關(guān)系一直不冷不熱。 鄭煜星笑笑:“說到底,秦博士只是授命開課,其他的,都該秦寺卿來cao心才對,可現(xiàn)在,竟像是秦博士將秦寺卿擋在了后頭,刀槍劍棍都沖著你一人來,秦寺卿這頭,反倒平靜許多。殿下心明眼亮,雖然體諒秦博士護(hù)弟之心,但也不愿見秦博士為此聲名狼藉?!?/br> 秦蓁淡笑道:“鄭大人誤會了。此事只因我起了頭,我做事一貫有始有終,后頭自然管得多些,舍弟雖偶有輕浮,但絕非無能之輩,我也沒想過一直擋在他前頭,他身為太仆寺卿,自有自己的路走?!?/br> 秦意微微蹙眉,垂眸不語。 秦蓁:“至于聲名狼就一說,更是無稽。明知是有小人作祟,待事情過后風(fēng)平浪靜,小人受懲,殿下新政有成,我自是功臣,誰又敢說什么?中間這些迷人眼睛的小風(fēng)浪,不足掛齒?!?/br> 鄭煜星不動聲色的掃過秦意,作了然狀:“原來是這樣?!?/br> 秦蓁起身:“現(xiàn)在,要談?wù)勊绞聠???/br> 鄭煜星:“求之不得。” 她轉(zhuǎn)身出去。 鄭煜星側(cè)身,沖呆在原地的秦意瀟灑揮手,大搖大擺的跟出去了。 午間小憩時,寺中很靜。 秦蓁在棲云樓前的臺階坐下,十指交握抱膝。 鄭煜星撇嘴一笑,走過去挨著她坐下,長腿一伸,身子后傾,雙臂向后撐著,將自己支在日頭下,懶洋洋的曬。 秦蓁轉(zhuǎn)頭看他:“你若是對我心存感激,不妨來點(diǎn)實(shí)際的感謝。老實(shí)說,以你的為人,嘴毒手辣都正常,但論及情情愛愛,真的讓人很不適,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鄭煜星被太陽曬的瞇起眼睛,他腦袋一歪,顧左右而言她:“秦蓁,你都不會尷尬難為情嗎?一般姑娘撞見這樣的場面,應(yīng)該是捂著臉羞答答的跑掉吧。” 秦蓁:“我只會捂著嘴跑掉,因?yàn)橄胪隆!?/br> 鄭煜星忽然湊過來,漂亮的桃花眼將她左看右看,但見她面色如常,眼神鎮(zhèn)定,又坐回去,小聲咕噥:“還真沒難為情啊……” 秦蓁悠悠道:“有過大把藍(lán)顏知己的人,什么沒見過,有什么好尷尬難為情的。” 鄭煜星無聲的斜了她一眼,后槽牙咬的腮幫子都硬了,卻在她眼神飄來時,又變作無所謂的笑,還煞有介事的請教:“喲,行家??!喂,你有幾個藍(lán)顏知己啊,親密到什么地步?” 他扒拉著自己的脖頸,獻(xiàn)寶似的湊過去:“也會這樣扎他們嗎,也扎這樣親密的位置嗎?還是他們另有喜歡的位置?!?/br> 秦蓁腦子突突響,她分明是要惡狠狠的瞪他,再無情呵斥,卻在轉(zhuǎn)頭見到他故作誠懇的嘴臉時,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又喝多了?” 鄭煜星直勾勾的看著她,湊過來:“你自己聞。” 這一次秦蓁沒由著他,抬手就要推。 下一刻,手腕被男人擒住,一個冰涼的東西覆上她的手腕。 鄭煜星坐在臺階上,將她的手臂夾在腋下,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副袖箭,仔仔細(xì)細(xì)細(xì)在她的手腕上。 他也不看她,淡聲道:“姑娘家行走在外,防備自愛是對的。但若真有人意圖不軌,你那支小簪子還真不夠。這個送你,以后誰再欺負(fù)你,你就射他,以你扎人的本事,直接爆頭是沒問題的!” 秦蓁掙扎,手臂紋絲不動。 鄭煜星皺眉拍她:“別動!還沒系好。” 秦蓁眼神輕動,輕輕別開眼。 他既然看過參她的本子,那一定聽了很多很多極其難聽的話。即便是當(dāng)初指天誓日一番真情的陳徹,也在聽到那些閑言碎語后崩潰叱罵。 反倒是他,被她連扎兩次,竟看出這小簪子通常用在什么時候,用稀松平常的語氣說她“防備”、“自愛”,篤定且毫不懷疑。 秦蓁淡聲道:“那支小簪子,不一樣將你放倒兩次?!?/br> 鄭煜星張口就道:“因?yàn)槲倚拍惆??!?/br> 秦蓁:“現(xiàn)在也信?” 鄭煜星一怔,猛然松開她,像個要被欺負(fù)的女子一樣攏了攏自己的衣襟,唯恐她忽然扎他,瑟縮道:“現(xiàn)在不行,我下午還有事呢,晚上吧。” 現(xiàn)在不行?還晚上吧? 秦蓁站起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腳。 鄭煜星揚(yáng)手一抓,她細(xì)滑的腳踝堪堪落于他掌中。 兩人齊齊一怔,同時想到了那晚。 鄭煜星松手,秦蓁飛快收回腳。 鄭煜星定定的看著她,忽然笑了:“秦蓁,你喜歡我?!?/br> 他指了指臉頰,得意又篤定:“你臉,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13 22:57:25~20200614 23:44: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無鹽喲 5瓶;崇一 2瓶;隔壁大叔、回眸一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6章 秦蓁從容的看著他,清麗的臉上半點(diǎn)紅暈都沒有。 鄭煜星等了一會兒,終于演不下去了,笑聲嘀咕:“還騙不了你了?!?/br> 又裝模作樣的感慨:“真不愧踩著藍(lán)顏尸山走過來的女人。能讓你有今時今日的功力,他們死的不冤。” 秦蓁叉腰,別開臉,長長吐出一口氣。 鄭煜星挑眼打量,果見她叉腰扭臉的樣子像看似生氣,臉上卻唇角微揚(yáng),心里大概琢磨著把他打一頓吧。 他一躍而起,高大的身軀堵在秦蓁面前:“看來私事也不好聊,還是再聊聊公事吧。” 他斂了笑,沉聲道:“無論哪朝哪代,新政推行勢必險阻重重,不管是誰暗中使壞,揪出來就是了,但這個過程,不是靠哪一個人就能渡過難關(guān)?!?/br> 秦蓁看他一眼。 鄭煜星立馬向她豎起大拇指,話鋒陡轉(zhuǎn):“可我們秦博士不一樣,憑借一己之力把自己抹黑,意在引出背后使壞之人趁機(jī)多捅你幾刀露出馬腳,這種事,幾個女人想得出來” 秦蓁漸漸覺出這男人的狡猾之處,私事上步步為營小心試探,目的明確擊打精準(zhǔn),稍微見到勢頭不對,又能立刻收勢裝模作樣轉(zhuǎn)為公事,卻又不是正經(jīng)聊公事,逮到機(jī)會便壓邊踩線去戳私事,鬼話張口就來,聽著就假,卻讓人難以生厭。 也或許,聽的人,本就不厭煩他。 秦蓁神情收斂,回到臺階上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坐?!?/br> 鄭煜星咧嘴一笑,覺得自己急剎轉(zhuǎn)公事真是明智。 “幾日前我與秦意進(jìn)宮,的確曾向殿下說明此事。正如你所說,新政推行不是單靠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排除萬難;但反過來,也并不是沒了誰,這事就會停滯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