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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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想容還沒想好送涂霆什么禮物,涂霆卻首先送了她一個禮物。 一枚玫瑰金的戒指。打開首飾盒,趙想容最初以為就是項鏈,或者胸針。她笑吟吟地開著玩笑,還向他索了一吻,等看清是戒指,一下子不吭聲了。 涂霆原本想說什么,但看到趙想容眸光中劃過的各種吃驚神情,他也挑眉沒立刻說話。 兩個人莫名安靜了會,氣氛莫名尷尬。 趙想容過了會,把手伸過去:“你給我戴上吧?!?/br> 趙想容以為,涂霆買戒指,肯定沒什么經(jīng)驗,也不會問號碼,但是,這一枚戒指的尺寸合適,正正好地套在她的指根。 涂霆歪頭說:“我量過的?!?/br> 他又從包里掏出一條細(xì)細(xì)項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你戴戒指,我戴項鏈。我記得,小時候去少年宮上興趣班,有個教我二胡的女老師,她自己戴銀戒指,給她小孩買了一把小銀鎖?!?/br> 趙想容笑了,她試著把那戒指捋下來,簡直像是逃避什么:“我發(fā)現(xiàn)了,你很喜歡年紀(jì)大的女生?” 涂霆糾正她:“兩個人戴相同的東西,就是互相守護(hù)的意思。我喜歡你,容容?!?/br> 兩人擁抱了很久,趙想容抱著涂霆,終究什么也沒有說,比如,她應(yīng)該也說,她喜歡涂霆。比如,她又弄丟了涂霆的信,她什么都沒說。 涂霆又問:“你原來的婚戒鉆石很大吧?我見過的?!?/br> 趙想容承認(rèn):“那婚戒是我爸送我的結(jié)婚禮物。并不是,嗯,并不是周津塬給我挑的?!?/br> 涂霆吻她,又對她查崗:“你沒有和你前夫聯(lián)系了?” “沒有?!?/br> 趙想容閉著眼睛,接受涂霆的吻。她撒謊了。 涂霆在她家待到凌晨五點多,又準(zhǔn)備走。他叫了兩輛車,空駛一輛,暗中坐一輛。趙想容難得地把他送到車庫,涂霆有點驚奇。 趙想容從沒有親自送過他。 涂霆雖然不喜歡別人在日常相處里,把他當(dāng)作明星。不過,每個人都不討厭被崇拜的感覺。 趙想容的性格有兩面,她和別人聊工作,聊吃喝玩樂,聊八卦,整個人的狀態(tài)就是流光溢彩,好像客廳中央的一棵圣誕樹,搖一搖,就有閃亮金粉和禮物落下。但是,真把她當(dāng)女朋友,把她當(dāng)老婆,她反而話不多,而且就是需要被別人寵著,就是得無條件地讓著她。 趙想容不愛看書,她喜歡看那些動的,彩色的東西,因為那些會讓她感到內(nèi)心平靜。她也會陪他看恐怖片,但是,她從不害怕那些鬼怪和謀殺。她的房間里也凌亂,涂霆卻注意到,所有東西都固定地擺在原位。 涂霆有時候在房間的角落里彈吉他,趙想容縮在床上看著他,看困了就睡覺。他離開,她也不會送。 而且,她很少聊到自己。 涂霆從泰國帶會兩大罐彩泥,趙想容去看他彩排,兩個人關(guān)在房間,好半天沒聲音。林大姨懷疑,這倆正在什么色情的事情,推門進(jìn)去,他倆像個兒童一樣,坐在捏了半天彩泥。 涂霆徒手捏了個人臉,似笑非哭,有點奇怪。趙想容則捏了很多艷俗的玫瑰花。 她傲嬌地拿起一朵,給涂霆:“送你一朵玫瑰花。” 涂霆小心地接過來,他覺得非常開心。 他跟林大姨說:“大姨,你不覺得她很可愛?” 林大姨之前胡亂為涂霆接的工作里,其中有一個,是涂霆為某國企主辦方為員工舉辦的運動會當(dāng)開場嘉賓。多年前,該國企讓林大姨下崗而失去工作。 這工作本身有點low,更low的是,主辦方在合同里讓涂霆唱開場——一般來說,開場的都是那種叫不出名字的小咖,熱身用的。涂霆的身價,怎么都能排到壓軸。 涂霆新經(jīng)紀(jì)人嘆為觀止,原本想推辭。涂霆卻堅持演出。反正,他今年要刷遵紀(jì)守法好偶像的存在感么。 涂霆的粉絲和黃牛知道這事,聞風(fēng)而動。 國企的運動會,在一個體育館里舉行,但得知涂霆出現(xiàn),都開始賣票了。趙想容從林大姨那里獲得了內(nèi)場票,約了蕭晴一起去看。 提前半小時進(jìn)場,兩側(cè)的大屏幕閃耀著禮花,都是國企領(lǐng)導(dǎo)的名字,但舞臺非常簡陋。趙想容高高興興地站在最前排,她特意穿了身熒光紅色的衣服,要讓涂霆在臺上看到她來。 按照節(jié)目順序,涂霆會在領(lǐng)導(dǎo)講完話后,唱兩首歌。 體育場里,除了國企的員工,還有五六十位買了黃牛票進(jìn)來,涂霆的粉絲。 等領(lǐng)導(dǎo)講完話,主持人解釋涂霆出場,音樂強勁地響起來,趙想容頓時發(fā)出尖叫,旁邊的蕭晴都詫異地看過來,她不以為意。 就在這時,有人在后面拉她。 趙想容以為是蕭晴,依舊大叫:“老年人追星不可以啊,別掃興!” “容容!” 她滿臉紅光地回過頭,在身后熒光點點的狂熱人群里,有人正冷冷清清地看著自己,是周津塬。他終于把臉刮干凈了。 蕭晴看到來人,愣住了。趙想容更是一下子如同潑了杯冷水。 周津塬握著她胳膊,趙想容立刻掙脫,她蹙眉問:“你干什么?” 周津塬卻拽過她的手,她此刻的手,干干凈凈,沒有戒指的痕跡。他又檢查了一遍。 趙想容昨天無聊,她在微博把涂霆送的戒指秀出來——不是專門秀戒指的,想秀的是品牌方送自己的訂制香薰。無意間,露出個手背。 舞臺上,大幕拉開,涂霆跑出來。他會在舞臺45°角做一個長達(dá)十秒鐘的定點,然后開始跳舞。 這只是一場運動會,并不是專業(yè)的表演舞臺,給的錢也不多。 涂霆抬頭,正好看到趙想容站在第一排,只不過,她正和一個高瘦的男人推搡,她滿臉的憤怒。雖然涂霆從沒有見過周津塬,但是,涂霆很快猜出對方是誰。 他這么一注視,十五秒的時間就過去了。 四個蟄伏的伴舞,不約而同地看了涂霆一眼。 涂霆想,趙想容的前夫找她來干什么? 涂霆的舞臺經(jīng)驗極其豐富,他知道,自己這時候可以大喊一聲,制止他們。但不知道為什么。曾經(jīng)cyy老總的那句話浮上心頭 :the show must be go。當(dāng)藝人的,最忌諱失場。 盡管,今天并不是他的專門舞臺。但他在臺上,這里依舊有幾十名粉絲,專門為了看他來的。 舞曲多放了三十秒,涂霆還沒有開口。他喉嚨沙啞。 體育場里的國企的員工,今天只是來參加運動會的,除了他的粉絲,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觀眾已經(jīng)察覺不對,大家開始議論起臺上僵硬的藝人。 就在這時,涂霆低下頭,合攏雙腿,抱住胳膊,隨后懶洋洋地往左邊一揮手,這是女團(tuán)的揮手動作。他懶洋洋地做出來,又隨性又蘇,每一個卡點都好像踩在sao氣的節(jié)拍。 歡呼聲再次大起來的時候,涂霆開始唱歌,旁邊的伴舞也涌上來。 演出開始了。蕭晴原本不迷涂霆,但她也沒法從舞臺中央移開目光,自然沒有看到周津塬直接把趙想容攔腰報出去。 涂霆的歌聲遠(yuǎn)遠(yuǎn)地傳過來,趙想容精心打理的頭發(fā)弄得一團(tuán)亂。周津塬把她放下,做好了準(zhǔn)備,但憤怒的粉紅豹還是朝著他的手臉一頓打。 趙想容已經(jīng)瘋了,她問:“你今晚來做什么?你有病吧?” 周津塬沉默地看著她。 這么多年,周津塬也知道趙想容那風(fēng)花雪月的戀愛史。他當(dāng)住院醫(yī)師,趙想容樂不思蜀地混酒吧。他值班時有點耳聞。周津塬是真的無所謂,沒愛過,不介意。趙想容給他戴上綠帽子,除了可笑,也不會產(chǎn)生更多觸動。 唯一的例外,周津塬厭惡趙奉陽。 那陰暗的瘸子在拼命掩飾,但又對趙想容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示好著。周津塬從沒把他當(dāng)對手,更鄙視他的行為。 一個男人為女人低頭,尤其是趙想容這樣的女人低頭,未免被看輕。 但是,他這才知道,有些感情,就像高燒般地很難被掩飾。 第59章 59 兩個人在涂霆的歌曲里對視, 一樣的五味陳雜,都驚訝周津塬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周津塬醫(yī)院又要拍攝醫(yī)生的工卡照片, 他教授讓他把胡子刮了,說之前忍了很久。不知道為什么, 這一切讓他回想到離婚的當(dāng)天, 趙想容對他重復(fù)地說了兩遍,她真的很生氣。 周津塬突然醒悟,這不是他們的婚姻,趙想容永遠(yuǎn)在第二天早上, 若無其事地在廢墟相遇。他最好把姿態(tài)放低一點。 他盯著趙想容兩秒, 趙想容也瞇起眼睛, 她指著周津塬:“你——” “對不起?!彼f。 趙想容直接推了他一下,沒推動。反而被他握住手腕。 “趙想容, ”周津塬打斷她,他道歉的時候,眼睛依舊毫無避諱地看著人,“我這次找你, 想把那天早上的話說完——我不應(yīng)該因為蘇昕傷害你。很多事情, 我沒有做到言行合一。我也沒有對你好好道歉過?!?/br> 她掙脫他的手,憤怒地凝視他。 “以及,我想告訴你,我對你非常非常抱歉。我喜歡你,你對我很重要,無論你經(jīng)歷什么, 無論你現(xiàn)在身邊有誰,等你對我不生氣了,我希望你可以回到我身邊?!?/br> 趙想容吃驚地看著他。片刻后,她冷笑說:“滾回你們醫(yī)院看看大腦,是不是今年沒打疫苗就跑出來了,現(xiàn)在是說這話的時候嗎?” 趙想容不屑再說,轉(zhuǎn)身就走,但在門口又被攔下了。國企的運動會包下了體育場,根本不打算往外賣票的。黃牛搶到幾十張,高價賣出去。 保安讓她出具票根。內(nèi)場需要再次安檢。她剛剛被周津塬抱出來的,票早不知道去哪兒了。 趙想容這才想起問周津塬,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 周津塬淡淡地說:“開場十五分鐘,黃牛票八折?!?/br> 趙想容懶得廢話:“把你的票給我,讓我進(jìn)去。” 周津塬倒也沒猶豫,掏出自己的門票給她,他說:“我和蘇昕分手了?!?/br> 趙想容又是一愣,她惡毒地說:“你是把她的好朋友也上了嗎?我就知道,你一點忠誠度都沒有?!?/br> 周津塬這輩子聽過最難聽的話,全從趙想容嘴里聽來的。他少年時代殘存地那種玩世不恭的輕薄冒出來:“趙想容,我告訴你,沒離婚前,我一個其他姑娘都沒碰過?!?/br> 趙想容火氣一下冒出來,她原本被周津塬拉出來,一身不痛快,冷笑說:“你是出軌,婚外情有必要說得那么大方?少跟我裝什么處男,別給臉不要臉?!?/br> 周津塬卻淡淡地說:“真的沒有。” 趙想容沖他燦爛一笑,眼睛里冷冰冰的:“這話你跟誰說都行,別跟我說。我嫌你臟,我嫌惡心。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還糾纏我做什么,告訴你,我現(xiàn)在有男朋友了。” 她諷刺的意味很濃,周津塬臉色微微一白。 他剛才看了一眼臺上載歌載舞的小孩,涂霆也配?這是什么狗屁明星,這種地方的演出都來接。 周津塬緊接著想到,趙想容可能也和這小孩有rou體關(guān)系。趙想容以前告訴他,她每次和狐朋狗友出去泡吧,他們都會約定,其中的一人當(dāng)晚絕對不能碰酒,他的任務(wù)就是把其他人安全送回家。趙想容和涂霆的戀愛,也會這么謹(jǐn)慎嗎? 周津塬已經(jīng)很久沒猜過女孩子的心意。如果,趙想容也像蘇昕似的,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要結(jié)婚?他樂意嗎? 他口氣很平穩(wěn):“你說的是兵書。但事有例外。就算剛開始是錯的,我也要把結(jié)局扳回來?!?/br> 旁邊的保安走過來,禮貌地勸他們出去吵。 涂霆還在唱歌,趙想容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恢復(fù)平靜。她感覺,內(nèi)心所有激烈的情緒也被耗光了。 她直接問:“周津塬,你不會被蘇昕甩了之后,想找我復(fù)合吧?” 周津塬看了看她,居然承認(rèn)了:“我希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