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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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零年代開掛生活 作者:詞酒 文案: 謝迎春被家里的一地雞毛逼得下鄉(xiāng)謀生路,怎知道剛到目的地的當晚,她就做了一個夢,夢中電閃雷鳴,一場瓢潑大雨降下,農民們晾曬的糧食全都泡了湯,夢醒后,她就激活了‘天氣預報’的技能……每做一個夢,她就有一個新技能點亮……她自己都不清楚狀況,就走上了人生巔峰。 二十三世紀,人類文明已經達到了全盛時期。 涂嬌嬌一家人在星際旅行中意外穿越到了六零年代,在各種高科技行業(yè)里馳騁的涂家人陷入了懵逼狀態(tài)。 涂mama看著抹臉用的雪花膏,臉黑成了鍋底。 涂爸爸看著相當不景氣的經濟,連連搖頭嘆息。 哥哥涂承看著科技水平,皺緊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他們這到底去了哪兒? 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研究華國史的涂嬌嬌身上,涂嬌嬌對照著眼前的情況仔細分析一番,確定了,他們穿越到了兩個世紀以前! 科技不發(fā)達的日子難過喲,全家上下必須燥起來! 內容標簽:打臉 系統(tǒng) 爽文 年代文 主角:謝迎春,于澤 ┃ 配角:慢慢補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開掛我快樂! 立意:挖掘年代特色,描繪光輝歲月 ================ 第1章 綠色毛線 竹編籃子里的軍綠色毛線團被扯了一下,散了幾圈綠毛線下來,謝迎春坐在木凳子上,手里的棒針上下翻動,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火爐上煮著的米粥,臉上丁點兒表情都沒有,整張臉都是木著的。 雖然她的心不在手里那件織物上,但行針的時候,她沒犯丁點兒錯,等院子里的鐵門被推開,自行車立在墻跟下的聲音響起時,她手里那件織物已經差不多成型了。 將最后幾針織完,謝迎春終于低下頭瞅了一眼那綠色的玩意兒,翻了個面兒,她臉上有了笑。 這頂帽子織得可真好,不僅顏色鮮亮,大小也剛剛合適。 她媽杜秀梅推開門進來,手里拎著一籃子菜,喚了她一聲,然后嗅著屋子里的味兒進了廚房,謝迎春剛好將自己織好的帽子放到籃子里,用土灰色的布給蓋好。 “迎春,你這孩子怎么回事?人就在廚房,還能把粥給煮糊了?” “不對,我早上和你說過啊,今天振軍過來吃飯,你煮粥干啥?弄點面條,炒幾個菜,拿粥怎么待客?” 謝迎春的眼珠子動了動,手放在籃子上,抬起眼皮來,問杜秀梅,“媽,你是鐵了心要撮合李振軍和謝盼春?” 杜秀梅的臉色垮了下來,她把粥從火爐上端了下來,然后才拿了一張椅子,坐在謝迎春身旁,語重心長地說,“迎春,媽知道你和李振軍要好,可你們倆這事兒,根本沒戲?!?/br> “你李嬸兒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人家要有正式工作的兒媳婦,你姐在棉紡織廠,頂了你爸的缺,你弟等著頂媽的缺,咱家真沒什么工作能給你頂缺,不過你學習好,憑自己的本事肯定能考進水解廠去,媽不愁你的工作?!?/br> “而且,雖然你和振軍喜歡,但人家振軍也說了,你姐也行,他聽家里的安排。你比你姐能耐,錯過一個李振軍,還能遇到王振軍張振軍高振軍趙振軍……這事兒你就別再鬧了,不然招人笑話?!?/br> 謝迎春笑了一聲,“笑話?別人是笑話我還是笑話謝盼春?什么叫謝盼春有工作,李嬸兒能看得上?這話你說出去糊弄別人可以,拿來糊弄我,有意思么?我處了三年的對象,謝盼春都能躺人床上去,事都做了,還怕招人笑話?” “嗐,這些事兒可真夠惡心的?!彼崎_蓋在針線籃子上,把那頂綠油油的針線帽子拿出來,往自己頭上一戴,捧著臉故作憨笑地問杜秀梅,“媽,你看我戴這頂帽子好看么?襯不襯我的膚色?是不是看著特別的鮮亮可人?” 杜秀梅氣得手都抖了,她把謝迎春頭上的那頂綠帽子一把扯下來,塞進籃子里,咬牙切齒地問,“謝迎春,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那樣的事兒都發(fā)生了,我和你爸雖然疼你,但也不能不顧你姐的面子,手心手背都是rou,我知道你難受,可你難受難受也就過了,你姐的事兒要是捅出去,你姐這輩子都別做人了!你不能這么自私,事事都只看著自己,你就不能替你姐想想,替你爸你|媽|的老臉想想?” 謝迎春把帽子從籃子里拿出來,冷笑道:“你和我爸疼我?您可真會開玩笑,您倆哪是疼我啊,是只知道讓我疼吧?!?/br> “自打我記事開始,你就告訴我,雖然你和我爸是雙職工,但我上面有個姐下面有個弟,工作頂缺的事兒輪不到我頭上,我只能靠自己。我姐買個紅圍脖,找你鬧一鬧就行,我想買個紅頭繩,您讓我用我姐剩下的,永遠都是褪色的。” “手心手背都是rou,您說這話可真好笑,手心手背都是rou,和我有什么關系?手心是我弟,手背是我姐,我這種不上不下夾在中間的,就是指頭縫里的老繭,算什么rou?就一層死皮。” “您說我自私,說我不顧您的面子,惡心事兒是我做的?當媽當到您這份上,心眼子怕是歪倒腳后跟了?!?/br> 謝迎春用手撐了撐那頂綠帽子,又在自己頭頂比劃了一下,將那頂帽子塞到了杜秀梅的手中,道:“您放心得了,這帽子又不是給我自己織的,您看這頭圍,除了謝盼春,誰有這么大的臉?我這個做妹子的,沒爸媽疼,頂不了工作,賺不到票和錢,想送親jiejie一個新婚禮物都送不了什么貴重的,就送她這么一頂帽子吧,她喜歡這個色兒?!?/br> 她感覺嗓子有點梗,心里恨自己不爭氣,為了這么點破事還想哭,只能給自己盛了一碗粥,灌了幾口,感覺嗓子舒服一些了,然后才同杜秀梅說,“您不用擔心我把這事兒鬧出去會讓全家人臉上掛不住不好看,我已經填了報名表,行李也收拾好了,待會兒就走?!?/br> 杜秀梅手里拿著那頂綠帽子就如同拿了一個燙手的烙鐵,恨不得丟進火爐里燒了,又有些舍不得那些毛線,乍然聽到謝迎春又拋出這么一個重磅炸|彈級的消息來,腦子里糊得比那粥都厲害。 “報名表?報什么名?你要走哪兒去?” 謝迎春放下碗,出了廚房,留給杜秀梅一個背影,“我下鄉(xiāng)支援農村建設去,廣闊天地,大有可為。您放心吧,我去東北,沒個十年八年回不來。聽說東北的漢子又高又壯,哪像那李振軍,瘦的像個猴兒,說不準我在當地找個人嫁了,就再也不回來了,您和我爸都好好的,守著您的手心手背。就算我到時候回來了,這點兒破事也早就想通了,肯定會把您和我爸的面子給全了?!?/br> 行李是早就收拾好的,除了幾件衣裳外,還有兩張餅和一兜煮好的雞蛋,一個裝滿水的鐵皮水壺,都放在柜子里。 謝迎春用涼水抹了把臉,回房間把自己的行李拎上,輕輕巧巧地出了門。 她怕杜秀梅出來亂攪和,吵吵嚷嚷丟人,索性隨手把鐵皮大門給反鎖了,雖然沒落鎖,但鎖扣已經扣上了,除了喊人從外面開之外,杜秀梅沒別的法子開門。 斜對門的趙嬸兒出來倒洗菜的水,見謝迎春紅著眼往外走,詫異地問,“迎春兒,你這拎著大包小包干什么去?” 謝迎春臉上扯出一個笑來,“聽偉人號召,建設農村去!” 趙嬸兒險些把洗菜的盆都給潑出去。 見謝迎春埋著頭步履匆匆地走了,趙嬸兒才回過味來,杜秀梅已經把門給拍得哐哐響了,“誰在門口?給我開個門吶!替我攔一下迎春那丫頭,攔住她!誰在門口吶?” “趙姐!趙姐!我聽見你說話了,幫我開下門吶!” 謝迎春是算著時間走的,她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有人拿著喇叭喊她的名字了,她趕緊簽了個到,找人領了自己的車票和分配去地方的文書,尋到車廂,一頭扎了進去。 綠皮火車走得很慢,一路上經停好多個站,到站有知青下去,也有新的知青補充上來。 謝迎春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她將那個行李寶貝地摟在懷里,困了就把臉埋在行李上睡一會兒,醒著的時候就看著窗外。 天是灰的,地是黃的,處處可見煙塵,從津市往松原去的火車七繞八繞,總算在第三天天明的時候到站了。 謝迎春帶的行李不多,里面還裝了一個鐵皮水壺,她把鐵皮水壺當枕頭用,趴在上面睡一會兒,感覺臉都要被壓平了,她將鐵皮水壺翻了個個兒,用衣服包著鐵皮水壺,這下輪到腿遭罪了,那鐵皮水壺都快將兩條腿硌得不是自己的了。 列車緩緩駛入松原站,熱情好客的松原老鄉(xiāng)派來了生產隊上最新的農用拖拉機過來,還用水沖洗過,專門用來載這些下鄉(xiāng)支援的年輕人。 在火車上熬了三天,謝迎春感覺自己的身子骨已經吃不消了,這會兒在農用拖拉機上一顛,她感覺骨頭都要被顛散架了,同樣被分配過來的知青的情況都和謝迎春差不多,個個都灰頭土臉的,有好幾個是被誆了的,他們以為下鄉(xiāng)是去山明水秀的地方踏青,結果到地兒一看,如果不是國|家不允許,他們都想原路返回。 開拖拉機的人是當地一個膚色略黑的小伙子,短寸頭,穿一個麻半袖,剛剛下來接謝迎春等人的時候,謝迎春大概掃了一眼那人,心里給這個高她一個頭的松原小火貼了倆標簽——濃眉大眼,憨厚老實。 謝迎春偷瞄了那人的背影幾眼,在心里把這人同李振軍對比了好幾遍,突然覺得自己挺瞎的。 到了松原這地兒,隨便過來一個接她們的人都比李振軍看著順眼,自己當初怎么就看上了一個李振軍? 面上冷漠內心花癡的謝迎春難得地想了一下遠在津市的家,也僅僅是想了一下,然后便告誡自己,既然來了,那就得和過去告別。 雖然不知道她會在松原過上什么樣的日子,但只要好好過,肯定不會過得太差。 拖拉機停在青山公社的知青點前,知青們一下車就被鎮(zhèn)住了。 這哪是給人住的地方?這是供奉大仙的廟吧! 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一下作者的新坑《七零年代檸檬精》 一顆檸檬修煉成仙的蘇檸胎穿成了七十年代一農家女。身為將‘酸就是動力’執(zhí)行到底的檸檬精,她不僅自己酸,還能帶動全家人一起酸。 一歲的時候,她看著別人的麥乳精香,委屈巴巴一哭,親爹迎著改革開放的春風走上致富路; 八歲的時候,她看著別人的滿分試卷,抿了抿嘴,學霸之魂自此點亮。 高考那年,她考入大學,從老教授口中得知國外的科技多么多么發(fā)達,她險些酸死自己…… 吳淵發(fā)現自家女朋友頻頻夸閨蜜家男朋友又帥又體貼又溫柔的時候,整個人都方死了,他以為蘇檸會像逼自己努力一樣給他也來一個大改造,沒想到自己喜歡的居然是一個滿嘴狗言狗語的渣女。 蘇檸嚶嚶嚶地說,“男朋友既然不如別人家的,那就換一個好了!” 第2章 爭炕頭? 送知青們到知青點的那年輕男子名叫于澤,他從拖拉機上跳下來,幫著這些知青們把行李都拿下拖拉機。 輪到接謝迎春行李的時候,于澤愣了一下,用手掂了掂,問,“就這么點兒東西?” 哪個知青下鄉(xiāng)不都是大包小包帶一堆? 帶這么點兒東西就敢到鄉(xiāng)下來?東西夠用么? 于澤腦子里想了一堆,嘴上卻沒多問,見知青們站在知青點的門口犯了難,解釋道:“這里原來是娘子廟,供的是白娘子,前幾年破四舊的時候雕塑被砸了,但屋子還好好的,公社聽說要建知青點,就讓人來打掃了打掃,你們放心住,屋子結實得很,房頂也才修補過?!?/br> 知青們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誰都不愿意先進去,不知道誰在謝迎春腰上使了把勁兒,謝迎春直愣愣地就站在了最前面。 她看著那破敗廟宇裝飾的屋子也有點頭皮發(fā)麻,但這會兒也顧不上其它了,硬著頭皮推開門進去,四下打量一番,就是一個小院子,原來供奉白娘子的正殿改成了一個教室,門上貼著一個紅紙,上面用毛筆字寫了‘青山小學’四個字,兩邊的偏殿門敞開著,還在門口支了一個泥土灶,估計就是給他們住的地方。 于澤也開腔介紹上了,“男知青住東邊的偏殿,女知青住西邊的偏殿,茅廁也是分開的。你們先休息休息,生產隊還忙,我先走了。明兒個會有人過來帶你們下地,一起干農活賺工分?!?/br> 知青們雖然多數都沒種過地,但也知道這會兒正是割麥打谷的農忙時候,就算肚子里憋了問題想問,也不好意思拉著一個才見面都沒說上幾句話的人問,再者他們都想看看自個兒住的地方長啥樣。 于澤一走,這些知青們就打開了話匣子,一邊在屋子里轉悠一邊開始吐槽。 “呀,這茅廁怎么這么臟?” “味兒怎么這么大呀!這風一吹,晚上被味兒熏著了,能睡得著?” “我覺得這屋子還算干凈,就是怎么都不是分開睡的啊,一排大炕做通鋪,萬一有人睡覺不安分不規(guī)矩該咋辦?” “這柜子是什么木頭的?摸著一點都不結實,就算落了鎖,那也防不了賊啊……” 甭管是男知青還是女知青,這會兒都和天上下凡到人間似得,看什么都不爽,挑著一點問題就能吐槽一通。 謝迎春沒插嘴,她把包袱放在柜子上,見院子外面晾衣服的繩上有塊抹布,她去取了抹布蘸了水,把柜子和炕沿又給擦了一遍。 那些女知青又開始因為誰要睡靠窗戶的地方爭執(zhí)起來了,靠窗戶的地方明亮通風透氣好,大家都想往窗戶邊睡,白天被子攤在炕頭就能曬了,可位置就一個,有人眼疾手快,一進來就把地方給占了,有人手慢但脾氣兇嗓門高,還有人就愛挑事兒……巴掌大的屋子里,剛見面的知青就因為這個事兒吵了起來。 謝迎春不想引火燒身,她找了個最不受大家待見的犄角旮旯,把帶來的床單往草席上一鋪,選了個臨近的柜子,把里面的灰也擦了擦,將自己帶來的東西都放了進去。 有人是愛搞事的性子,自然有人愛安靜。 一屋子六個女知青,兩個吵得臉紅脖子粗,一個在那兒邊吃瓜邊挑唆邊煽風點火,另外三個都沒吱聲。 謝迎春一人在無人問津的角落里歲月靜好地整理東西,另外兩個愛安靜不喜歡鬧事的人就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