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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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張延就被背后飛來的拐杖砸趴下了,也安穩(wěn)了。 陳仰走上祭壇,蹲在阿戊面前說:“剝奪福祝的儀式不要矣族后人的血?” 阿戊的氣息很虛弱:“要呢?!?/br> “那怎么……” 阿戊吐出一口摻著綠的血液,動了動掛著渾濁血塊的唇,慢慢笑出了聲來:“因?yàn)槲也皇且幼搴笕税??!?/br> . 石室里一片死寂。 十幾秒后爆出趙元迷茫的呢喃:“天哪?!?/br> 張延本來還在掙扎著要爬起來,這會仿佛全身血都被抽空了,昏死過去。 陳仰盯著阿戊:“你真不是?” 阿戊嘆息:“我都說了那么多,怎么會在這件事上騙你,沒有必要的呢?!?/br> 陳仰的嘴角重重壓了下去。 這人知道所有的事,訴說的詳細(xì)又沉痛,旁觀者不會有那樣的情感,他們都一致默認(rèn)他是矣族的后人,所以就跳過了確認(rèn)的環(huán)節(jié)。 . 陳仰在失控前去看祭臺下的少年,見他拄著拐立在那,眼半抬,暴戾中含著他熟悉的沉著,他稍稍平復(fù)了些許。 “那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事的?你又是誰?” 阿戊的眼神慢慢渙散,又聚焦在那個打開的匣子上面。 “我啊……” 陳仰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阿戊輕輕淺淺的說著,他說那匣子里裝的是矣族的圣物,當(dāng)年不知所蹤。 匣子在土里待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一個叫阿戊的孩子跟小伙伴們在島上挖寶,無意間挖到它。 而他只是匣子里的一縷念,不受控制的寄生在了那孩子的體內(nèi),成了新的阿戊。 阿戊知道島上管事的是戚老婆子,也就是曾經(jīng)那個強(qiáng)盜頭目的女兒,他故意把匣子丟到了她床頭。 匣子上面有矣族文字,不能把她殺死,讓她做噩夢也不錯。 阿戊冷眼旁觀島上那些人脫離溫馨安寧,自私的變成魔鬼,他不報(bào)仇,也不救誰,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看客。 陳仰這行人是變數(shù),阿戊之所以算計(jì)他們,是不想讓他們做出干擾的事。 后來矣族的殘破石碑跟幾樣祭物都被他們找到了,阿戊認(rèn)為這是植物神的指引。 那就順勢而為。 所以阿戊此時沒有撒謊。 他作為念是矣族人,這副身體卻不是,流動的血液自然就沒用了。 . 絕望淹沒了整個石室。 完了。 出去就是怪物們,留在這只能等死。 再說,整個小島都面目全非了,出去以后就算從怪物們手里活下來,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矣族的后人。 被所有信息箭頭指著的阿戊不是,那誰是? 陳仰摸著少年的拐杖:“變數(shù)這么大,局面整個反轉(zhuǎn)了,我們要怎么做?” 朝簡調(diào)節(jié)拐杖,靠著石壁坐下來:“我在想?!?/br> 陳仰蹲旁邊,不打擾他。 沒過一會,朝簡就用拐杖敲陳仰的小腿:“把你兜里的化肥給我?!?/br> 陳仰默默抓兜:“你還好吧?” 朝簡:“不好。” “……” 陳仰在心里嘆口氣,感冒,抑制的藥吃完了,變異還加重了,是不好。 好在氣息不燙,退燒了。 朝簡低頭“吃飯”,陳仰掏外套的另一個兜。 趙元往這邊挪,兩眼發(fā)直的看著陳仰……手里的化肥。 陳仰一看趙元那眼神,知道是詛咒也發(fā)作了,就是阿戊說的賜福進(jìn)行時,他正要把化肥給對方,就被身旁突變的狂躁氣場滯住。 朝簡目光陰沉地盯著趙元,食指指向陳仰手里的化肥,嗤笑了聲,一字一頓:“我的?!?/br> . 趙元被少年可怕的眼神嚇得喘不過來氣。 脫離了藥物,強(qiáng)大的心理素質(zhì)跟著扭曲,性格變了好多,不再是一成不變的冷靜,有什么不滿就表現(xiàn)出來,憤怒也表現(xiàn)出來,就連吃獨(dú)食都…… 好特么粗暴。 趙元一米八左右,手腳健全,身強(qiáng)體壯,熱愛運(yùn)動,還有六塊腹肌,竟然怕一個拄拐的,要是屁股后面有尾巴,早夾起來了。 說出去都丟人。 趙元后退一點(diǎn),遠(yuǎn)離那種森冷恐怖的氣場,對陳仰干笑著說:“我沒他嚴(yán)重,我還能忍。” 陳仰仔細(xì)觀察趙元,確實(shí),目前只是對化肥產(chǎn)生了饑渴感,流口水,其他還好。 這孩子是最晚發(fā)作的一個。 見少年專心吃起了化肥,趙元才跟陳仰搭話:“哥,我們出去會被砍死?!?/br> 陳仰說:“那就先不出去?!?/br> “不出去也不是辦法啊,”趙元一臉的愁云慘霧,“我們查的所有線索都用完了,要找矣族的后人,還要重新查,我真的……我不行了我……” “我的媽!”他忽然低喘著驚呼。 陳仰也有點(diǎn)嚇到。 . 祭壇上多了一大片綠色,層層疊疊的爬滿四個角,細(xì)細(xì)的莖葉纏上了四根石柱,打著彎垂下來。 像一個人大字型趴在那里,雙手跟雙腿都搭上了柱子。 是阿戊。 身體變異成了綠油油的爬山虎,那個矣族的念不知道去了哪。 “中了詛咒真的說死就死了。”趙元恍惚著說。 陳仰看那片爬山虎,每一片葉子都充滿強(qiáng)大生命力:“這里是封閉的,爬山虎能活?” 趙元說:“等我們完成任務(wù),說不定祭壇就會回到原來的地方?!?/br> 陳仰抿嘴,他跟阿戊不是一個世界的,答應(yīng)的事也會做到。 “唔” 張延醒過來,看到祭壇上的爬山虎,面色刷地一變:“那是阿戊?” 趙元“嗯”道:“太快了,我們都沒反應(yīng)過來?!?/br> 張延不知道被什么刺激到了,踉蹌著走到少年面前,抓住他的運(yùn)動服,粗喘著吼:“怎么從這里出去?” 朝簡漫不經(jīng)心的吃著化肥,眼皮不抬。 張延還在那嘶吼,眼睛暴凸,神色有幾分平時沒出現(xiàn)過的癲狂:“媽的,我在問你話,你耳朵聾了?不是啞巴裝什么,瞧不起誰,快告訴我重疊的點(diǎn)在哪!” 朝簡低頭舔掉掌心的最后一顆化肥顆粒,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張延,幾秒后,他一笑。 “很久沒人敢這么吼我了?!?/br> 那一瞬間張延被巨大的危機(jī)感沖擊,終于意識到自己犯蠢的惹到了什么,理智盡數(shù)回籠,可他的身體卻晚了一步,沒來得及跑掉。 視線里有什么掃來,裹挾著兇戾至極的勁風(fēng),左邊腦袋傳來刺骨的抽痛。 張延疼得喊都喊不出來,人整個是懵的。 接著又是一下。 伴隨著驚悚的皮rou碎爛聲,骨裂聲。 張延的頭就像一個沉甸甸的水袋,破了個口子,往外噴出一股液體。 不是鮮紅的血。 是一片綠色液體,沒有一點(diǎn)紅色。 . 石室里響起吸氣聲。 像阿戊跟林月,被賜福后還沒死的時候,血只是渾濁的不夠鮮艷,帶一點(diǎn)粘粘的,淺淡的綠。 如果是跟怪物一樣,身體里全是植物汁液…… 只有一種可能。 陳仰站起來,沉聲道:“你吃了……” 張延眼睛一閃:“沒有!” 還不承認(rèn),陳仰盯著他:“是周曉曉跟黃青?” 張延捂住受傷的頭,發(fā)暈的蹲到地上,呼吸吃力的喘著吼道:“聽不懂人話?我說了沒有!” “那你的血怎么會是這個顏色?”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