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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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的?!?/br> 工人說完就跟三七分對視:“他的桶怎么還在這?” “其他消失的乘客,行李也不在了啊?!?/br> 陳仰的喉頭發(fā)干:“人可能在桶里?!?/br> 工人跟三七分都傻了:“什么人在桶里?哪個人?小兄弟你開玩笑的吧?” “揭開桶上面的蓋子看看就知道了?!?/br> 陳仰說著靠近他的搭檔,捉住冰涼的拐杖。 兩個中年人不相信,也沒去揭蓋子,只是跌坐到椅子上神神叨叨。 “怎么可能,光頭個子不高,可好歹是個成年人,怎么可能裝得進(jìn)這種桶里?!?/br> “還兩個,人怎么裝進(jìn)兩個桶……” “切碎了就可以?!币恢睕]出聲的朝簡說。 第26章 乘客朋友請注意 現(xiàn)在的問題是, 兩個大塑料桶的蓋子誰來揭。 陳仰看一圈,吸口氣,往桶那里走了幾步, 不知怎么想的, 他扭頭去看少年。 朝簡拄拐走在他身旁, 卻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還催他快點(diǎn)。 陳仰的額角抽了抽,簡單給自己做了下思想工作,尸體而已, 不是鬼。 十幾秒后他就走到角落里的坐椅旁,一手一個去揭塑料桶蓋。 沒揭開。 像里面有什么吸住了。 陳仰只好一個個來, 他費(fèi)半天勁才掰開一個蓋子, 那條縫剛出現(xiàn),就涌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縫變大,蓋子整個揭開, 映入陳仰眼簾的就是一桶碎尸塊。 一塊挨著一塊,擠壓得很緊實(shí)。 腌rou一般。 陳仰是不怕,但惡心,他忍著反胃去掰開另一個桶。 兩個桶全揭開了。 候車室里被令人左右的血rou味道籠罩,孫一行軟倒在了椅子上, 兩條腿抖個不停。 另外兩個中年人都哇啦哇啦的吐了起來。 一時間又添加了嘔吐物的酸味。 空氣更難聞了。 . 文青不知何時蹲到了陳仰一旁的椅子上, 他興奮的伸脖子看桶里的碎尸:“哇,骨頭竟然都敲碎了,大手筆啊大手筆?!?/br> 陳仰:“……” 文青摸摸下巴,做出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我猜是個女鬼干的,心細(xì)?!?/br> 陳仰的臉一白,閉嘴行嗎? “哎呀, 才死了兩個?!?/br> 文青從椅子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太慢了,要快點(diǎn)啊,這么多人呢?!?/br> 陳仰有點(diǎn)發(fā)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盯著兩個桶的碎尸看,還抓著桶的邊沿,把桶搖了搖,震幾下。 被那味道沖到的文青翻了個白眼。 難怪馮老…… 文青眼里閃了閃,嬉笑道:“帥哥,你在找什么?” “頭。” 陳仰不跟他說,對的是另一邊:“桶里好像沒有?!?/br> 朝簡語調(diào)稀松平常:“倒出來看。” 陳仰:“……” 文青:“……” . 倒出來是肯定不行的,攤在地上能嚇?biāo)滥莾蓚€中年人。 陳仰讓孫一行去廁所拿了拖把過來,檢查完桶里的碎尸,真的沒有頭。 第二個了,頭都不知去向。 陳仰把兩桶碎尸拎出了候車室,放到過道上,打算制造動靜引出其他候車室的新人。 該刺激刺激他們了。 文青對陳仰的這個舉動嗤之以鼻,他說智障們就是要死,死多了,規(guī)則才能快點(diǎn)被發(fā)現(xiàn)。 陳仰的觀點(diǎn)跟他不同,對于其他隊(duì)員們,可以不絕對信任,不把背后交出去,但還是需要。 像第一個任務(wù),張延他們就都有查到線索。 “帥哥,我們道不同啊。” 文青瞇了瞇眼,聳肩邪笑:“那就看誰在這一輪活到最后吧。” 他手一拋,硬幣在上空奇異的翻轉(zhuǎn),遲遲不落。 陳仰沒注意那枚出場率很高的硬幣,注意的是文青拋硬幣袖口往下滑,露出來的一截手腕,他這手和他的性格一樣,都不符合那張乖乖仔臉。 手掌很大,糙糙的,手腕上都是細(xì)小傷疤,新的舊的,數(shù)不清。 利器劃的。 . 陳仰等文青走了,就跟朝簡提起他的那些傷。 朝簡垂眸:“自殘。” 陳仰一愣。 “傷口分布的間距有規(guī)律,長短,粗細(xì),深淺都有講究。”朝簡平淡的語調(diào),說著可怕的話,“不是抑郁,是創(chuàng)作。” 陳仰看少年的眼神有點(diǎn)奇怪:“你怎么確定的?” 剛才也沒見他有多關(guān)注文青。 陳仰想到少年吃的抑制類的藥,再聯(lián)想他失控時的片段,咽了咽唾沫,遲疑道:“你不會也……” 朝簡冷冷看他。 陳仰迫于壓力,正要把這事翻篇,就見少年撩起左手的棒球服袖子。 “有嗎?” 陳仰眼前是一截冷白的小臂,有肌rou,線條利落,他一邊覺得這位真的話不多,說干就干,一邊認(rèn)真搖頭。 有他羨慕的男人味很重的體毛,沒傷疤。 朝簡放下袖子,攏攏眉峰,又道:“一個朋友有同樣的嗜好,沒有樂趣就打磨自己。” 陳仰點(diǎn)點(diǎn)頭接下了他不是很情愿的解釋。 朝簡揮拐杖敲幾下,在稀稀拉拉的腳步聲里拄拐進(jìn)第九候車室。 陳仰跟上他,反手關(guān)門。 . 過道上驚叫連連。 第九候車室里是一片災(zāi)難后的慘淡。 陳仰沒管駝鳥孫一行,他找另外兩個新人問話。 三七分要不行了,裹著花被窩在椅子上奄奄一息。 工人的狀態(tài)好一點(diǎn),能答話。 “大叔,你記不記得光頭出事前做了什么,或者說過什么話?” 陳仰溫和道:“你仔細(xì)想想?!?/br> 工人通紅的眼腫的像兩個魚泡,他搓搓腿,cao著悶干的嗓子:“沒啥啊……” 陳仰不催促,只給他一瓶礦泉水,耐心的等著。 第一個死的新人是自己跑出去的,呈現(xiàn)的規(guī)則之一是不能離開車站,第二個死的從頭到尾就在候車室。 肯定是觸犯了什么。 . 工人渾渾沌沌的喝了小半瓶礦泉水,垂下頭抹把嘴。 “知道你們幾個在外面,燈也很亮,我們就都很放松?!?/br> 工人大口大口呼吸,忍不住哽咽道: “光頭說他腰肌勞損,老毛病,坐久了腰不行,就去后面躺著了,我跟老李在前面點(diǎn)?!?/br> “一點(diǎn)動靜都沒聽到,真的,什么聲音都沒,怎么就……好好一個大活人,離我們也不遠(yuǎn),兩排還是三排,就在一個候車室……” 工人說到這被一聲怪叫打斷。 “鬼干的!” 三七分,也就是老李,他把頭死死蒙到被子里,渾身瑟瑟發(fā)抖:“鬼……有鬼……真的有鬼……鬼來了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