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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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世,那么長,誰還沒受過點傷。 “帥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跟殘……”文青改口,“栗毛成為搭檔的?!?/br> 陳仰一臉的迷茫:“栗毛?” 文青指朝簡:“栗色的頭發(fā),栗毛。” 陳仰:“……” 朝簡抬了抬拐杖。 文青立馬就撤了,臉還是青腫的。 . 陳仰瞥少年的頭發(fā),干凈清爽,看起來是才染的,還沒長出黑發(fā)。 “你染的這顏色挺好看的?!?/br> 朝簡不語。 陳仰其實還想說,他以前有幾年很喜歡染頭發(fā),具體是哪個年齡段忘了,只記得染的最多的就是這顏色。 可惜現(xiàn)場唯一的聽眾話太少,話題活絡(luò)不起來。 陳仰想起第一次聽見少年開口的畫面,在船上,他要撒尿,讓自己轉(zhuǎn)過去,發(fā)音很不自然,像老舊的齒輪,字里行間帶著鐵銹味。 這一刻不知怎么的,陳仰把當(dāng)時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是不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說過話?” 朝簡沒回應(yīng),他吃了兩粒藥。 今天的第三次。 . 陳仰剛要問少年為什么多吃,就聽見了一串清脆笑聲。 “車站里有小孩子嗎?” 問完就臉色劇變。 沒有! 任務(wù)者里沒有誰帶著孩子! 陳仰知道那個笑聲傳來的方位,可他不敢看,他一動不動的面向少年,失血的唇輕抖。 女鬼的恐怖程度大于男鬼。 小孩子是他們的總和! “五年前車站死了個孕婦。”朝簡湊到他耳邊,低語。 陳仰全身僵硬。 . “嗚……嗚啦啊……嗚嗚……” 一輛玩具車吭呲吭呲的開了過來,伴隨著聲音極其模糊的音樂。 玩具車停在了陳仰身后。 一股寒意從陳仰腳底心竄涌而上,往心口沖,又?jǐn)U散開,他屏息呆立,背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陳仰的余光里,后面跑來一個東西。 是人形的,沒有皮。 血rou模糊。 陳仰心臟不跳了,他白癡的想,孕婦的話,就是孩子還在肚子里,沒生出來吧。 現(xiàn)在長大了,只是沒長出皮膚。 陳仰打算裝作什么都沒看到。 這時背后響起一個幽怨的聲音:“大哥哥,你擋到我的路了,我的車過不去?!?/br> 陳仰猛地閉上眼,顫聲道:“對不起?!?/br> 他想讓開,可是腳挪不動。 一只手撈住他的腰,把他拉到了一邊。 . 過了片刻,陳仰確定陰氣消失了才把眼睛睜開,他的額角被冷汗打濕,泛著水光。 “你還是什么都沒看到?” 朝簡搖頭。 陳仰慘白著臉:“老李是特殊情況,大家都看見了,打火機鬼是有求于我,那小孩子我為什么能看見?” “跟你的標(biāo)記有關(guān)?!?/br> 朝簡道:“隨著時間拉長,它會讓你有同類的氣息。” 陳仰明白了,就是他陰氣重了,陽氣弱了,他這時候還顧著找線索。 “那我能跟鬼打探情報?” 朝簡潑涼水:“他們不會說的,死了也有害怕的東西?!?/br> 陳仰頓時就xiele氣。 撞鬼僅有的利處也不會有,全是害處。 那他要怎么安慰自己苦中作樂。 陳仰想到那個標(biāo)記,對朝簡說:“你拍一下我頭后的水泡,我看看?!?/br> 朝簡:“確定?” 陳仰點點頭。 朝簡用拐杖指指垃圾桶:“去那邊?!?/br> 他在陳仰的不解中說:“你會吐?!?/br> 陳仰不以為意,覺得少年想多了:“不會,我自己頭上長的,什么樣都不會怎么著。” 然而…… 打臉。 吐的肝腸寸斷。 . 陳仰只在早上剛燙傷那會摸了一下水泡,很軟很薄,后面就沒碰過了。 根據(jù)疼痛感,他猜是半個五毛錢硬幣大小。 哪想到比一塊錢硬幣還要大。 它在長大,也在潰爛。 “太惡心了。”陳仰喝幾口礦泉水漱漱口,“水泡周圍那圈深灰就是標(biāo)記?” 朝簡說:“上午只是淺灰?!?/br> 陳仰干澀的“哦”了聲:“還自動加深顏色,全黑了就帶我走?!?/br> 朝簡皺眉:“帶不走你?!?/br> 陳仰一怔,換個人跟他說這話,他是不信的,這位說,不想信都做不到。 “藥膏不涂了,鬼做的手腳,涂了也沒用?!?/br> “你是燙傷加標(biāo)記?!背喺f,“藥膏能緩解你的燙傷?!?/br> 陳仰詫異道:“那我每次疼,不是因為燙傷,是標(biāo)記?” 朝簡:“嗯?!?/br> 陳仰用力吸一口氣,馮老的那句“大兇”在他耳邊回響,他慢慢擰上礦泉水蓋子。 不指望活蹦亂跳的,胳膊腿都在,只求有口氣撐到離開。 . 3291是17號凌晨4點多。 第二班車了,結(jié)局還是未知,氣氛還是緊張的,卻沒到第一班車要來時的程度。 越往后,相對來說就越淡定。 安檢機沒有再響過,四樣?xùn)|西也沒人動。 車站里靜悄悄的。 距離3291發(fā)車還早,向東他們在二樓搜報刊。 除了第九候車室的設(shè)在外面,也搜過了,其他八個候車室都有人。 十五人里面,十四個是倆倆分的,畫家獨自行動。 速度快一些。 本來其他人還想跟昨晚那樣,全待在一個報攤前,不愿意分散。 他們覺得兩個人一個候車室不安全,怕鬼來的時候跑不掉。 向東一句“鬼要殺人,你們就算全擠在一起,照樣尿褲子等死”打發(fā)了他們。 都是從新人過來的,腿也都是從打擺子漸漸站穩(wěn)。 團體意識弱就弱,至少要有“我兜里揣著身份證,我在做任務(wù)”的覺悟。 有部分是完全沒有。 有部分有,卻還存著僥幸的心理,等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