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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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么了?”趙元發(fā)覺陳仰臉色不對。 陳仰顧不上回應趙元,他一把拉住朝簡往帳篷方向走。 其他人都紛紛跟了過去。 . 一行十人站在最邊上的帳篷外面,趙元喊了幾聲,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何翔睿佩服道:“還真的又睡著了?!?/br> 沒人回應。 何翔睿問他們怎么了。 趙元說:“你有聽到呼嚕聲嗎?” 何翔睿威猛的身子一抖,他強自鎮(zhèn)定:“興許不打呼了呢?!?/br> 這次還是沒人說話。 張勁揚越害怕,越會做出大膽的行為,他直接走過去,用力拉開了帳篷。 那醉鬼背對著他們躺在里面。 陳仰往朝簡那靠。 “哥們,怎么喊你半天也不吱聲?”何翔睿不愿意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死了。 那人的身子突然轉(zhuǎn)了過來。 “我就知道沒……”何翔睿話沒說完,臉刷地一下慘白。 那人臉色青灰的平躺著,頭九十度歪向帳篷外面,身體僵硬。 眼睛里白森森一片,沒有眼球。 那是一具尸體。 剛才的轉(zhuǎn)身,像是有個人推了他一下,告訴他說,你的同伴們來了。 第57章 海水浴場歡迎你 帳篷外陽光燦烈, 眾人寂靜無聲,帳篷里的尸體在看著他們。 用那雙沒有眼球的眼睛。 “啊——” 何翔睿尖叫了聲就抱頭蹲下來,壯碩的身體劇烈發(fā)抖。 其他人慌的慌, 怕的怕, 凝重的凝重, 表情各異。 陳仰跟尸體對視,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他挪后幾步,拉著朝簡走到了一邊。 趙元像個小寶寶似的跟著。 “這就死了……”他重重的喘息, “那個人是觸犯什么禁忌了嗎?” “禁忌?”年紀跟陳仰差不多大的攝影師開口。 另外幾個新人聽到這個詞,都有了或大或小的反應。 趙元解釋道:“每個任務都有一套規(guī)則, 鬼不會無緣無故殺人?!?/br> “那他是怎么了?”鐘名挨著趙元, “我們一群人都好好的,為什么他會這樣……” 文青蹲在一旁,兩只手抓著曬燙的沙子玩:“是啊, 真奇怪,為什么我們這么多人,死的偏偏是他呢?” 陳仰正要說出原因,文青就丟掉沙子湊過去。 “帥哥啊,大家都是任務者, 生死存亡, 非親非故,頂多是合作,而不是指望誰扛大旗,這才剛開始,你就把線索往他們跟前送,他們會形成一種觀念, 能者就該多勞,這種想法多嚇人啊。” 文青斜斜的挑唇:“我發(fā)現(xiàn)你有點壞哦,你把他們培養(yǎng)成伸手黨,這次活下來的,下個任務沒你在身邊,他們又不會動腦,那就只能哭著喊爸爸救我,嘖嘖。” 陳仰:“……” 文青對朝簡抬抬下巴:“栗毛兒,我知道你肯定很贊成我的說法,我們是同類?!?/br> 叫栗毛就夠有風險了,竟然還加了個惡心巴拉的“兒”。 毫無預料的,文青被抽了。 陳仰攔住還想動拐杖的朝簡,眼神警告文青,他藥沒帶夠,你小心點。 文青差點被口香糖糊了嗓子。 喔嚯,這下要完犢子了,我得離危險分子遠點。 . “找不同?!标愌鲇弦坏赖赖戎鸢傅袈涞囊暰€,“很好找?!?/br> 他輕拍二次合作的大男孩:“趙元,你想想。” 趙元不敢看帳篷里的尸體,雖然并不血腥重口,可那雙一直瞪著外面的眼睛卻非常瘆人。 “要是找不同……那就是他做過的,我們沒做……”趙元望著陳仰纏著紗布的手指,腦子里打結(jié)。 “我知道了!” 抱著頭瑟瑟發(fā)抖的何翔睿蹦起來,激動的大喊:“他在帳篷里面!” 新人們的身形一滯。 對啊,他們都在外面,只有死了的那個在帳篷里待著。 這就是他被殺的原因? . 陳仰對向他詢問的幾個任務者點了點頭,他不由得想起了小尹島那個皮猴子小孩。 那孩子說過一句話,現(xiàn)在回想起來,簡直就是真理。 他說,你們大人就喜歡把問題復雜化。 確實是這樣,這回知道了,下回還是會那么來。 很多時候,真相就在眼前,大家卻在固定的思維模式下往其他地方看。 “不能進帳篷的話,那擺著這個干什么?”新人里響起了質(zhì)疑聲。 是那個cosplay的小道士清風,他沒有惡意,只是反應慢半拍,智商也不怎么在線。 陳仰說:“能進帳篷?!?/br> 清風一頭霧水的嘀咕了聲:“這不是前后矛盾嗎?” 陳仰還沒解釋,一聲嘆息就飄了過來:“哎?!?/br> 文青的嘴里吧唧吧唧咬著口香糖,手指指清風,又去指馮初等其他新人:“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舉一反三不會?變通不會?怎么一個個的還不如數(shù)學考一位數(shù)的我呢,真是的?!?/br> 被嫌棄的六人:“……” 文青問清風:“道長,任務提示是什么?” 清風道:“早睡早起?!?/br> 一邊的馮初補充:“對應的是日出日落,陳先生說的?!?/br> 后半句的字里行間盡是信任跟追隨。 文青把嘴邊蔫掉的泡泡卷進嘴里,興味的往陳仰那瞥,對方一張臉對著拄拐的那位,兩人不知道在說什么悄悄話。 嘖,小兩口。 文青這會又不怕拄拐的發(fā)病了,有陳仰那劑藥在,怎么都不會大開殺戒。 想到這,文青更加親和的去問清風:“所以呢?往下想?!?/br> 他掃掃另外五個新人:“其他人也要動動腦子啊,別指著小道長一個人推算出答案?!?/br> 攝影師遲疑道:“白天不能進帳篷?” “這就對了嘛?!蔽那嗟淖炖锇蛇蟀蛇笠е谙闾牵澳昙o輕輕的,思維就這么鈍,看來還是轉(zhuǎn)的不夠多,慢慢來啊,要多動動腦子。” 新人們偷偷用眼神交流,這個文青在一步步引導我們找出線索,似乎是個好人。 “是啊,我是個好人?!蔽那辔⑽⒁恍?。 眾人:“……” . 文青走到醉鬼的帳篷前,半蹲著往里面看。 浴場的太陽很曬,陳仰聞著海風里的躁意跟咸味,現(xiàn)在還活著的十人里面有四個老人,六個新人,最后離開的不知道有幾個。 趙元小聲問陳仰:“那我們晚上要睡帳篷?” “嗯。” 陳仰正色道:“日出之后必須離開帳篷,白天不能進去,日落以后要回帳篷里面睡覺,夜里不能出來。” 何翔睿抽泣著說:“能搭伙嗎?” 其他人也有這個心思。 雖然帳篷是單人的,但他們可以坐在里面,反正來了這里,誰也不會心大的呼呼大睡。 陳仰不太想聊這個話題,可是不聊不行,他指了指所有帳篷。 “你們看到了,我們每個人的帳篷圖案都不同,區(qū)分開了的,說明只能自己睡,一個人一個帳篷,里面如果多一個的話,那就不是人了?!?/br> 這番話讓大家集體失聲。 陳仰感覺他今晚會很難熬,他抑郁的看了眼朝簡。 朝簡皺眉:“手疼?” “這都不算什么了?!标愌稣f,“我是擔心晚上自己一個人睡帳篷,你不在我邊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