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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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師:“……” 陳仰把自己跟朝簡撈的小魚小蝦全放了,包括楊二柱老婆的魚。 . 十二人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有的癱著。 今天是進鎮(zhèn)的第三天,他們都憔悴了很多,房間里的老鼠一到夜里就開聚會,根本沒法睡覺。 吃得也不好。 盡管客棧廚子的手藝很不錯,可天天頓頓都是魚,吃得上火不說,還有些想吐。 現(xiàn)在他們的處境就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想走又走不掉。 “我沒看到過你們的名字魚,”葛飛背靠著桶坐下來,從背包里拿出礦泉水喝兩口,“你們呢?有看到嗎?” 沒人說“有”。 葛飛松口氣:“那我們的名字應該不在魚背上。” 大眼妹開心的從草地上爬起來:“flag無效,太好了!” “我也嚇得半死?!崩蠀趋詈诘哪樕隙际呛?,他仰頭望著吸煙的女人,“喬小姐,你要坐地上嗎,我脫褂子給你鋪上?” 喬小姐笑著拒絕:“我就不坐了?!?/br> 老吳的眼底浮出幾分憤怒,起初這個sao娘們處處勾引他,后來跟鎮(zhèn)子里的男人搞上了,把他當個屁了。 瞥見女人對著一個年輕鎮(zhèn)民拋媚眼,老吳如同撞見妻子偷情的丈夫一樣:“喬小姐,這里是任務世界,我們在做任務,生死關頭,你是不是該注意一下分寸?” 喬小姐:“嗯?” 她彎了彎盈盈一握的腰肢,咬著香煙的紅唇微張,一口薄薄的煙霧噴到了中年人臉上,滿含驚訝跟玩弄:“管我啊?” 老吳那張臉登時成了豬肝色:“你!” “好了好了,都消消氣。”葛飛忙打圓場,“吳大哥,喬小姐,大家聊聊正事吧,聊正事?!?/br> 沒有人回應。 “陳先生,”葛飛又喊,“陳先生!” 陳仰無奈的轉頭。 葛飛對他擠眼睛,你幫忙調解一下氛圍嘛。 “……”陳仰摸了摸朝簡的拐杖,他問上游的任務這們,對于趙老頭的魚還活著一事,鎮(zhèn)民們之后抓魚的時候有沒有受到影響。 謝老師說:“慌是慌的,但事情沒發(fā)生在自己或者家人身上,感觸不夠深。” “主要是有的人吃了魚,沒死?!敝橹榘寻酌弊永蟻?,兜住頭頂,“他們的恐懼程度才上不去。” “我感覺還有一部分鎮(zhèn)民是這種心態(tài),”葛飛捏著礦泉水瓶,帶入鎮(zhèn)民的身份說,“我怕了,不敢碰名字魚了,可還是有很多人在抓,我為了不讓別人抓到自己的魚,必須加入進來,不能退。” 珠珠認同道:“是的,他們心里想的是,我不是要吃別人的名字魚,我只是想抓走自己跟家人的那條?!?/br> 大眼妹順著她的話說:“然后打著這個旗子,抓走別人的?!?/br> “順便嘛?!贝笱勖寐柭柤?,“我不是故意要抓了吃掉的,我只是沒忍住,明年的今天我一定多燒些紙。” 眾人:“……” “鎮(zhèn)上的人一次比一次聰明,我觀察了很久,沒看出誰抓到名字魚偷偷藏了起來。”謝老師的話里有一絲挫敗感。 陳仰看著不停搓手的卷發(fā)男孩:“錢漢,你的手怎么了?” 錢漢猝不及防被點名,他怔了怔:“我抓魚抓得手上黏糊糊的,洗過了以后,那種觸感好像還在。” 大眼妹同情的說:“哥們,我懂你,我也被魚傷到了心靈?!?/br> 錢漢:“……” . 陳仰說起了楊二柱老婆的魚。 謝老師第一個給出結論:“那她跟趙老頭一樣,死因都不是魚被人吃了,他們違反了某個禁忌?!?/br> 這個話題剛開了個頭就死了。 因為沒人能往下聊,似乎誰也不清楚禁忌是什么。 陳仰始終在暗自留意大家的表情變化,尤其是他看不透的香子慕,喬小姐,以及外在活潑可愛的葛飛。 然而他并沒有捕捉到什么蛛絲馬跡。 要么這三人是真的一無所知,要么就是表情管理類的高手。 “鎮(zhèn)長過來了!”大眼妹飛快的說。 陳仰把朝簡拉起來,給他拐杖,對由遠及近的中年人喊:“鎮(zhèn)長?!?/br> 高德貴嗓子劈了:“諸位,你們沒搶壽命吧?” “我們干嘛搶啊?!贝笱勖谜f,“我們不會搶的啦。” 高德貴緊張的神情有所緩解:“沒搶就好,我擔心你們受到鎮(zhèn)上風氣的影響,一時鬼迷心竅?!?/br> 陳仰的余光瞥過去:“鬼迷心竅?” “就是那樣?!备叩沦F啞啞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shù),這是根據(jù)上輩子的造化定好了的,該活多久就活多久,搶來的終究不是自己的,會遭到反噬。” “鎮(zhèn)長,你不用給我們做這一類思想工作,我們都清楚。”謝老師正色道。 高德貴把因為奔跑而凌亂的稀疏頭發(fā)往后順順:“那你們調查的怎么樣了?有懷疑的對象了嗎?” 沒有得到回復,高德貴的肩膀垮下來,眼眶通紅:“還剩四天。” 他逐個看過去,一個都沒漏掉。 “諸位,我也知道在一周內找出搶奪壽命最多的人比較難,可你們是我唯一的希望?!?/br> 高德貴九十度鞠躬:“真的拜托了!” 大家反應各異。 向東湊到陳仰耳邊:“npc竟然這么真情實感,好他媽別扭。” 陳仰也有這個感受,這整的,好像他們是真的為了這個鎮(zhèn)子的生死存亡查找目標,而不是單純的在做任務。 . 回客棧以后,大家休息的休息,逛鎮(zhèn)子的逛鎮(zhèn)子。 陳仰在房里看手機上的人口登記表,手機的電量基本沒怎么動,這讓他很踏實。 朝簡在他身旁睡覺,腿掛在他身上。 陳仰拿著葛飛給的蒲扇扇風,手酸了就停下來歇一會,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扇著,朝簡睡得很沉,手臂也掛了上來。 “……”陳仰用蒲扇撩起朝簡額前發(fā)絲,他本想捉弄一下,結果力道沒把握好,蒲扇戳到了對方的額頭。 朝簡沒有醒來的跡象。 陳仰背上滑下一滴冷汗,他欲要將朝簡的胳膊腿都拿開,結果剛碰到,對方就皺起了眉頭。 算了算了,掛著就掛著吧,一起熱死。 另一邊,向東和畫家在鎮(zhèn)上轉悠,來的第一天,兩邊的鋪子都開著,現(xiàn)在已經關了三分之一。 再過兩天,恐怕沒幾家會開門。 向東長得帥,身材好,不罵臟話不兇人的時候很能蠱惑人,他沒轉多久,就有一個小姑娘給他送了一個菜瓜。 還很體貼的洗過了。 向東擦擦瓜:“總裁,來一口?” 畫家:“拒絕。” 向東“咔嚓”啃掉瓜頭:“不食人間煙火啊你這是?!?/br> 他掃掃畫家不成人形的皮相:“我給你的建議,你沒采?。俊?/br> “什么建議?”畫家問完反應過來,“你讓我在跟陳仰,以及朝簡相處的時候,不要用消毒噴霧,尤其是封閉空間,這是什么用意?” 向東大口吃瓜,神秘莫測的勾唇:“試了不就知道了?!?/br> 畫家輕揚眉,任務有眉目了再試吧。 和別人待在一個空間就夠他受得了,要是還不用噴霧,那對他來說會很痛苦,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嘗試。 向東轉了片刻,一個瓜只剩下一小半了,他提議道:“咱去鎮(zhèn)口走走?” 畫家說:“行?!?/br> 于是兩人就沿著來時的路去了鎮(zhèn)口。 向東跑這么一趟的想法是,有人要帶著自己的魚逃出鎮(zhèn)子,卻死在鎮(zhèn)口,尸體跟石碑一樣,直挺挺的站著。 結果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媽得。”向東極度不滿的咒罵。 畫家倒是沒生氣,也沒失望,他把被熱風垂得滑過肩頭的長馬尾往后一撥:“回吧?!?/br> 向東的脖子上滾著汗珠,發(fā)梢都是濕的,畫家卻一滴汗都沒流,兩人像是在兩個季節(jié)。 他倆往回走的時候,遇見了一對中年夫婦。 那對中年夫婦在上墳,他們沒擺香燭,只是燒了一些紙錢。 灰燼卷著風漫天飛,畫家離得遠遠的,向東貓著腰接近,藏在草叢里偷聽。 墳里住的是中年夫婦的祖宗,他們今天都吃到了別人的名字魚,搶走了對方的壽命,能多活半輩子了。 現(xiàn)在是來感謝祖宗在天有靈,保佑了他們。 中年人用樹枝撥著燃燒的紙錢,對妻子說:“過來磕頭?!?/br> 妻子虔誠的磕了三個頭,嘴里碎碎念:“祖宗保佑我跟老肖的魚不要被人抓到,不然我們搶了壽命也沒用?!?/br> 說著,妻子又多磕了幾個頭。 紙錢快燒完的時候,中年人也跪下來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