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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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用防曬衫一角托住白貓,動作輕柔的抱了起來。 這一路沒說話的喬小姐發(fā)出一聲輕笑:“珠珠meimei喜歡貓啊。” “是啊,喜歡?!敝橹樘谷怀姓J。 大眼妹提醒的說:“珠珠,你小心點抱,貓臉上跟頭上的血污全碰到你衣服上了。” 葛飛想過來跟貓說聲“對不起”,話到嘴邊,珠珠就抱著貓越過他往林外走。 大眼妹小聲跟他說:“喜歡貓的,跟不喜歡貓的,這兩個群體合不來,珠珠不會給你好臉色的,況且這件事,你負全責,貓運氣好,還留著一口氣,可謝老師跟吳大哥卻沒命了?!?/br> 葛飛張了張嘴,神色黯然。 錢漢想安慰兩句,又覺得葛飛的行為跟鎮(zhèn)民們的搶奪壽命區(qū)別不大。 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葛飛的手上都沾上了兩條人命。 錢漢不大的喉結動了動,耷拉著腦袋想,哥哥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要記住,時刻記住。 . 楊二柱家還是老樣子,倒翻的垃圾依舊攤在垃圾桶邊,周圍旋轉著一圈小飛蟲。 陳仰沒等多久,向東就拎著袋子過來了,他把袋子往桌上一丟:“能拿的都拿了,媽得,熱死老子了?!?/br> 向東滿屋子的找東西扇風。 陳仰撥了撥袋子里的東西:“向東,你處理一下貓的傷口?!?/br> “老子哪會?。 毕驏|大力揮動粗糙的荷花圓扇,“它那么小,老子怕手上的力道沒把握好,把它給捏死了。” 陳仰一點勸說的心思都沒有,他全盤接受向東的說法。 向東的確做不來這個活。 那誰來? 陳仰掃視屋里的幾人,大眼妹不敢直視貓的傷口,珠珠的牙齒深陷唇間,十指攥緊手機,落在貓身上的眼神滿是擔憂,她想幫忙,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畫家站得很遠,喬小姐在點香煙,葛飛不喜歡貓,錢漢怕貓。 陳仰的嘴角往下壓,他對貓貓狗狗不熱愛也不排斥,可以近距離接觸,清洗傷口這部分他也可以勝任,但他不會縫合。 屋里剩下的就只有…… 陳仰偷瞄少年,對方正在用拐杖敲地,機械中夾雜著抑制。 他扶額,指尖撓撓腦門,還是想辦法把鎮(zhèn)上的醫(yī)生…… 一縷清冽的煙味撲進陳仰鼻息里,思緒被沖散了,他扭過頭,看著正在打量貓傷口的女人,心中蹦出一個念頭:“喬小姐,你……” 喬小姐背對著所有人,她腰是彎著的,臀跟腿的線條成熟而魅惑,姿勢像在艷俗的勾引,語調卻簡練的近似平淡:“我需要一盆干凈的水,一把剪刀,幾塊干布?!?/br> 陳仰“騰”地站了起來,那動靜讓傻愣著的幾人紛紛清醒。 不一會,喬小姐想要的物品全部齊全。 喬小姐把波浪長發(fā)繞起來,手指靈活的卷成一個揪,她總是紅艷豐潤的唇含著細長煙蒂,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 剪掉貓毛,清理創(chuàng)面,縫合,包扎…… 喬小姐處理傷口的動作很熟練,神情稱得上溫柔,這時候的她跟平日里的妖嬈輕佻全然不符。 屋里彌漫著血腥味跟藥水味道。 除了闔著眼敲拐杖的朝簡,有心理準備的陳仰,其他人看喬小姐的眼神都有很大的變化。 大眼妹小聲嘀咕:“原來她不是只會睡男人啊?!?/br> 珠珠注視著貓的傷勢。 大眼妹見她挺緊張的樣子,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 喬小姐把藥片碾碎,一只手順著貓的脊背,一只手捏住貓的下顎,將接近碎末的藥片抵進去。 大家都沒注意她是怎么做的,她就已經喂貓吃了下去。 “這貓死不了的?!眴绦〗惆验L發(fā)散下來,隨意撥幾下,她抖抖香煙,“我先回去了。” 喬小姐走到向東那里,曖昧的輕撫他臉頰:“jiejie給貓?zhí)幚韨谄陂g,你的眼神很燙呢,怎么,能搞女人了嗎?” “搞個幾把。”向東鉗制女人的手,觸感細軟的跟沒骨頭似的,虎口卻有老繭,“你想跟隊伍里的人搞,找其他幾個就是,干嘛非得盯著我?” 向東將女人的手甩開,無視她在他腰下游移的視線,示意她看陳仰跟朝簡:“那兩個有顏有身材的,你怎么不去招惹?” “因為啊,”喬小姐在他耳邊說,“jiejie不做小三?!?/br> 向東:“……” 我他媽竟然無言以對。 喬小姐走后,陳仰幾人也沒有多待,他們把窗戶關上,準備一點水放旁邊,明早再過來。 回去的路上,陳仰一直在琢磨,家里沒有親人的鎮(zhèn)民吃了名字魚會死,有親人的吃了魚會成功奪取壽命,但那不是終結,他們要面臨多種死亡危機。 譬如自己的魚被抓走吃掉,或者親人的魚被吃,最后就剩自己一個人,還是會死亡。 而貓吃了名字魚,會發(fā)狂,不會死。 為什么? 種族不同,吃了魚的反應就不一樣? 不對…… 不是! 陳仰的腳步猝然滯住,人是自愿吃的,他們?yōu)榱碎L壽,貪心貪婪,貓則是被迫的。 朦朦朧朧的,陳仰感覺自己觸碰到了什么。 卻還隔著一層障礙。 陳仰一路走一路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的回了客棧,他走在最后,身旁是朝簡。 珠珠幾人都在他們前面進的后門。 大眼妹尖叫的時候,陳仰剛走到門頭底下,他幾個大步沖進院里。 最里面的那個房間門口站著一個人影,高高的,背有一點駝。 是他們認識的人。 “老吳?”陳仰用手機的手電筒照過去。 “誒。”門口的人影迎上那束光,“是我啊,陳先生,你們都去哪了?” 前面的人都紛紛往后退,陳仰被朝簡拉到墻邊,這才沒有被他們撞上。 “你們怎么了?”老吳要過來。 陳仰快速用手機照他眼睛,沒有異常。 . 不多時,一行人站在烏云壓頂的院里,老吳主動給出了一套說辭,他說自己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山谷里,當時把他嚇壞了。 至于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老吳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我,”老吳窘迫的咳了聲,”我不是成心要跟喬小姐,我是怕她被人欺負,她怎么說也是一個女人?!?/br> 老吳把手伸進鞋子里面,抓抓腳背:“從我跟著喬小姐經過豆腐鋪,到我出現在山谷,這中間的記憶是空白的,喝斷片一樣?!?/br> 陳仰記得那個裝成謝老師的鬼說“貓很愛干凈”,對方連著說了兩遍。 然而面前的中年男人身上有體味,嘴里有渾濁難聞的口氣。 他是老吳。 陳仰盯著老吳的眼睛:“山谷在哪?” “大晚上的,我不是很確定具體位置,”老吳努力回憶著說,“大概是在東南邊?!?/br> 他補充信息:“四周全是石頭,整個山谷都是?!?/br> 陳仰這幾天白天跟朝簡把鎮(zhèn)子逛遍了,印象里哪個地方能跟老吳描述的對得上好,他問道:“山谷是在鎮(zhèn)子外面?” “應該是?!崩蠀钦f完,他想起了什么,猛拍大腿,“是是是,是鎮(zhèn)子外面!” 陳仰打算明天去,他垂下眼皮梳理著掌握的線索,冷不丁的出聲:“老吳,今晚沒有月亮,鎮(zhèn)上的燈火也很稀少,你是怎么回來的?” 老吳一愣。 “有一盞燈籠?!崩蠀锹冻龊笈碌谋砬椋拔移鹣纫詾橛袀€人拎著燈籠站在不遠處,可很快我發(fā)現了一件事?!?/br> 陳仰問:“什么事?” 老吳的瞳孔顫動:“我走過去的時候,燈籠還是在不遠處,我一直走,那燈籠始終跟我有一段距離?!?/br> “就像是……” 他打了個冷顫:“給我照路一樣。” 院里寂靜無聲。 老吳哆嗦著說:“是鎮(zhèn)子里的好鬼吧,專門幫助迷路的人找到回家的路。” 話落,他就撲通一聲跪下來,對著虛空拜了又拜。 陳仰想著燈籠,腦中浮現出一張小家碧玉的臉,就聽老吳“咦”了聲:“謝老師人呢?” 氣氛瞬間就變了樣。 大眼妹弱弱的說:“謝老師被變成怪物你的害死了。” 老吳整個人呆住了:“我……我變成怪物?”他求證的看向陳仰幾人,滿臉惶恐,“我害死了謝老師?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會這樣?” “你之所以變成怪物……” 珠珠才涼涼的開了個頭,匿在暗處的葛飛就站了出來,他陳述了事情經過,全程垂著頭,似是難堪的沒臉跟老吳對視。 老吳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堅決不接受葛飛的道歉,氣不過的扇了對方兩下。 “你這是殺人,還是連環(huán)殺人犯,我沒死成是我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