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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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簡:“嗯。” 陳仰的心情有點復(fù)雜,他竟然憑一個音節(jié)就能確定搭檔很滿意自己的思考方向。 “等于1代表著什么呢?最后只能活一個?”陳仰自言自語,余光瞥到過來的鄭之覃,對方站在售貨機前,禮貌的對他點頭打招呼。 鄭之覃看著售貨機里的飲料,在找什么:“陳先生,任務(wù)提示這一塊有想法嗎?” 陳仰說:“還在想?!?/br> 鄭之覃沒怎么聽,他的關(guān)注點在陳仰左耳的疤上面,那道疤丑到他的g點上了。 上次鄭之覃沒有等到陳仰找上門,還以為就此錯過了,沒想到能在這樣的情勢下再見。 鄭之覃的喉嚨有點干癢,想舔兩口,他居高臨下的睨了眼獵物的看守者,小弟弟,你不介意吧? 朝簡一拐杖砸了過去。 第94章 星座書上說,今天不宜上班 沒打中。 陳仰驚奇不已, 朝簡用拐杖用得極為靈活,拐杖幾乎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砸過去的那一下猶如掄擊的拳頭, 橫踢的腿。 就連向東都躲不開朝簡的襲擊, 鄭之覃這家伙竟然避開了, 那根拐杖都沒沾到他的衣服。 鄭之覃扯了扯襯衣領(lǐng)子下面的領(lǐng)帶:“怎么這么大火……” 逼沒裝完,又有一道恐怖至極的腥風(fēng)裹著殘影襲來,鄭之覃只來得及偏身后退半步,拐杖就從他瞳孔里劃過, 重重飛向遠處的地上,發(fā)出令人心驚的巨響。 鄭之覃被拐杖擦到的顴骨瞬間滲血, 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老公——”沙發(fā)上的潘霖撕心裂肺的喊叫著撲上來, 歪歪斜斜的臉部表情用力過度,像個小丑。 眾人:“……” 潘霖左眼的眼珠抖動著斜向售賣機邊的少年:“你……”他看著對方好看得要命的臉,吞了口唾沫, 氣焰弱下去,撇著嘴撒嬌似的咕噥,“怎么打人呀?” 朝簡半闔著眼,嘎嘣嘎嘣的咬著奶片,目光落在陳仰的手指上面, 拔掉的幾片指甲都長好了, 卻比其他的要厚,也比其他的平滑。 潘霖被無視了,他見其他人都在看自己,頓時自卑又難堪的垂下眼絞緊手指:“再怎么說也不能打人……” “老公,你怎么樣?疼不疼???寶寶給你吹吹?!迸肆仵谄鹉_捧鄭之覃的臉。 鄭之覃滿嘴血腥味的看了朝簡一眼,他抓住潘霖的手拿下來, 什么也沒說的走了。 旁觀的眾人對這個發(fā)展感到意外。 “這就收尾了?天之驕子竟然能咽的下這口氣?!” “我還以為鄭之覃要把那個殘腿的帥哥打死,我都做好要去拉架的準備了?!?/br> “你當(dāng)斯文敗類的頭銜是虛的嗎,鄭之覃現(xiàn)在沒算賬不代表就翻篇了,他肯定記著呢,看著吧,那殘腿的帥哥要慘了。” “不殘,他的左腿是好的,能走路,我早上來公司的時候看到過。”那男的正說著,其他人就見話題里的主人公起身去撿拐杖,左腿確實可以走。 “臥槽,真的能走,那他干嘛拄拐???” “康復(fù)中吧,仔細看能發(fā)現(xiàn)左腿邁起來沒右腿自然?!?/br> “……” “陳先生的弟弟第一次砸過去的拐杖是十成力,第二次是十成的基礎(chǔ)上又加了三成,兩次相隔不到五秒的時間?!庇喔绨氲踝拥姆治?,“厲害?!?/br> 周圍人沒聽懂:“什么?” 余哥撓著眉毛里的痦子,別人盯著看的時候,他撓得更快,想給摳下來似的:“我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陳先生的弟弟情緒狀態(tài)不太對,像是精神或者心理方面有疾病,我也是瞎猜的,保險起見,大家盡量別去招惹他?!?/br> “說點我們不知道的?!?/br> “鄭之覃看上了陳先生?!庇喔缯f。 “不可能吧,他的口味那么重,陳先生橫看豎看都不在他的食譜里面。” 這話引起了大家的激烈反應(yīng)。 有人猶疑的說:“難道是想換換口味?” “扯,我在a3待了快七年,聽到過很多鄭之覃的八卦,他以前在青城富二代圈里不獵奇,口味比較普遍,只喜歡胸大腰細的原生態(tài)美女,”一個頂著啤酒肚的中年人享受著被人關(guān)注的眼神,他故作神秘的說,“四年前不知怎么就開始戀丑了,可能是中邪了吧,反正從那之后鄭之覃帶在身邊的都是長得稀奇古怪的男孩子,丑得五花八門?!?/br> “中邪就太假了,既然有戀尸癖跟戀老癖,戀丑也沒稀奇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個女白領(lǐng)提出質(zhì)疑,“不過要說鄭之覃看上陳先生,這我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br> “我也不信,陳先生簡直就是我的理想型,如果換一個場景認識他,我一定會去搭訕?!绷硪粋€女白領(lǐng)氣惱的說,“他長得那么周正,跟丑有個香蕉巴拉的關(guān)系?!?/br> “那我就不知道了。”余哥拽了拽發(fā)皺的深藍色短袖襯衫。 . 陳仰問朝簡為什么動手。 “你跟他都沒說過一句話,怎么突然發(fā)那么大火?!标愌霾唤獾膯枴?/br> “他覬覦我的東西?!背喌拿嫔幇?,說出的話有種執(zhí)著的孩子氣,夾雜著純粹的戾氣跟暴躁。 “什么?”陳仰等了會沒等到朝簡的回答,他換了個問法,試探的問,“那是你的私有物?” 朝簡捏著奶片的手輕抖,他的喉頭滾了滾,半晌開口:“是?!?/br> “我的私有物?!背喣缶o奶片,指尖隔著包裝袋摳進那些粉末里。 “這樣啊。”陳仰還是沒搞懂朝簡指的是什么,但既然是他的私有物,那他在發(fā)覺到鄭之覃的意圖時,勢必會失控。 朝簡的多重人格障礙包括偏執(zhí),鄭之覃覬覦他的東西,那不是找死嗎? “鄭之覃是老任務(wù)者?!标愌龌貞浿嵵纳硎朱`敏度,以及他想要從朝簡手里搶走東西的那份膽量跟沉穩(wěn),無所畏懼。 朝簡沒否認。 陳仰抿嘴,那就是說,他猜對了。 其實陳仰做了這么多任務(wù),依舊不懂老任務(wù)者為什么要混在新人里面,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亮明身份。 陳仰不會抱著“我被坑了,那下次我也裝新人玩一玩”的想法,他不覺得那樣的做法有什么意思。 或許是害怕槍打出頭鳥?不想高調(diào)行事? 陳仰想著事,沒注意到朝簡看著他左耳的疤發(fā)愣,也沒發(fā)現(xiàn)鄭之覃隔著段距離投來的勢在必得眼神。 鄭之覃去洗手間洗臉,他把頭低進水池里,水龍頭開到中間,清涼的水流不斷沖洗他受傷的顴骨。 “老公,我買了冰的飲料,你放傷口上冰冰?!迸肆赜懞玫恼f。 男人維持著沖洗傷口的姿勢,沒有搭理他。 潘霖察覺到自己被冷落,一下就慌了,他小時候被罵“畸形兒”,村里的大人不讓自家小孩跟他玩,怕他的畸形傳染給自家孩子。 大人的思想會影響到小孩,那時候他原本是有幾個小伙伴的,可后來他們就對他吐口水。 潘霖在別人的白眼跟歧視下長大,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直到遇見鄭之覃,人生從此天翻地覆。 現(xiàn)在他有了工作,進了這么好的單位,光是實習(xí)期就有好幾千,鄭之覃還給了他一套房子。平時他想要什么,鄭之覃都會買給他。 潘霖知道鄭之覃看上的是他的畸形臉,他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同事們的嫉妒跟嫌惡,也不把路人一臉“這兩人一個是人,一個是怪物吧”的表情當(dāng)回事。 還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是癩蛤蟆一樣惡心丑陋的東西,那又怎樣,他這只癩蛤蟆吃到天鵝rou了啊。 可現(xiàn)在潘霖的身子不停的顫抖,得意跟虛榮心不復(fù)存在,這個男人能把他帶離臭水溝,也能將他丟回去。 他不想回去了,回去會死的。 水流聲不知何時停了,水池前只有男生可憐兮兮的嗚咽聲。 鄭之覃沒戴眼鏡,幾縷濕發(fā)搭在半瞇的眼睛上面,他笑得溫柔:“哭什么?” 潘霖嗚咽著說不出話來,鼻涕眼淚掛在不對稱的臉上,他下意識吸了吸鼻涕,模樣既慘又令人反胃。 鄭之覃按他紅彤彤的眼角:“丑死了?!?/br> 下一刻就捏住他的脖子壓在水池邊,單手解開皮帶。 . 大廳里,陳仰翻著啞巴的便利貼本,上面是她在一樓其他地方轉(zhuǎn)完的收獲。 除了秀氣的字跡,還有一些卡通畫,圖文并茂,惟妙惟肖,看的人不會覺得無聊,也不會有理解不了的地方。 陳仰看見啞巴在紙上記錄有部電梯停在二樓,他也留意過:“斷電了,電梯就不能用了,卡住了吧。” 啞巴點頭,她兩只手比劃著,嘴里“啊啊啊”的說著什么。 陳仰猜到了啞巴的意思,他說:“我不知道電梯里有沒有人,到目前為止,其他任務(wù)者都沒提這個事,應(yīng)該也不清楚是否有同事被困在電梯里面。” 電梯卡在二樓,要是里面有人,現(xiàn)在會不停拍打電梯門的吧,他們不會什么都聽不見。 陳仰推測電梯里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里面沒人,另一種是有人,但都死了。 一小把碎奶片被身邊人丟了過來,陳仰拆開一個,將碎渣渣倒進嘴里,他見啞巴看過來就問:“要吃嗎?” 啞巴的反應(yīng)有點大,她把頭搖成波浪鼓。 陳仰以為她是不想吃碎的,就笑著說:“有整的。” 啞巴還是搖頭,哥哥,你家那位是吃獨食的,我不敢吃。 陳仰不再勉強,他一口氣拆了五六個奶片,碎的跟整的吃起來只有一個區(qū)別,不用嚼。 “任務(wù)開始前我逛過一樓了,不過我沒怎么留意細節(jié)。”陳仰低聲跟朝簡說,“我們?nèi)ス涔浒伞!?/br> 朝簡閉目養(yǎng)神,不做回應(yīng)。 “那我自己去,你在這坐著等我?”陳仰說。 這次朝簡給了回應(yīng),他沒睜眼的冷聲道:“不行,你不準離開我的視線?!?/br> 陳仰一臉的錯愕:“不讓我單獨行動了?不訓(xùn)練我了?” “半小時后逛一樓?!背喫剖怯X得他不聽話,掐住了他的腕部。 樓里不知何時多了一股水汽,大家避開地上的狼藉,單獨或結(jié)伴的待在各個角落,不干別的,只刷手機,不停的刷,不停的按鍵。 他們迫切的想要擺脫這個困局,卻又擺脫不了,這種焦躁不安的感覺在他們的身上游走,就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細繩子在摩擦他們的脖子,隨時都會一把勒緊。 余哥喝完最后一口礦泉水,他把瓶子往離他最近的垃圾簍那里扔,瓶子沒掉進去,而是落在了一個青年的腳邊。 余哥過去撿瓶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青年的臉色呈現(xiàn)出了一種青灰色,他撿瓶子的動作一頓,清了清嗓子關(guān)心的詢問道:“小伙子,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