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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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結(jié)是幻境的中心點。 丁會春看一眼從廚房出來的朝簡,但愿他能被陳仰帶離深淵和苦海,回到明媚陽光下,做回從前的那個少年。 . 丁會春沒帶走花盆,她只是把花苞花莖用袋子一裹,再往包里一揣,十分的簡單粗暴。 花盆留了下來。 朝簡把它洗干凈,描摹了幾遍上面的畫。 陳仰看不下去地說:“咱不摸了行不行?!闭娴奶罅水嫷摹?/br> “出去了我教你畫別的?!标愌龊宓?。 朝簡這才放下花盆。 陳仰以為幾天內(nèi)就能進(jìn)審核任務(wù),他等著等著,等來了圣誕,元旦,快過年了。 于是陳仰知道等是等不來的,他靜下心來好好玩游戲。 陳仰玩得抑郁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朝簡并沒有要安慰他的意思,他便學(xué)著自我緩解。 后來陳仰不知不覺就適應(yīng)了游戲的畫風(fēng),接受它的前半部分陽光,生機(jī)勃勃,后半部分黑暗,死氣沉沉。 再后來,seven死得滿屏幕都是血的時候,陳仰在吃火龍果,心靜如水。 對門的文青又飛國外當(dāng)邵家小少爺,他很忙也很閑,群里只要有個動靜就有他的份。 群成員多了一個趙元,群里嗨到什么程度呢,嗨到朝簡把他和陳仰的群消息提示音都給屏蔽了。 年輕人熬得了夜,有時候陳仰半夜起來上廁所一看手機(jī),趙元跟鳳梨酥還在聊,他也是服了。 陳仰找了個晴天和朝簡一起上街,他拿著一根玉米棒邊走邊吃,聲音模糊:“本來我們還說好了,明年你陪我找份工作。” “計劃趕不上變化?!背喴恢皇址旁陉愌龅募绫成厦?,掌心扣著他的后腦勺。 “是啊?!标愌霭褯]吃完的玉米棒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朝簡皺眉:“我沒吃?!?/br> “我啃成那樣了,你還要吃?”陳仰沒控制好自己的音量,旁邊偷看朝簡多時的幾個女生一臉呆滯。 陳仰要拉著朝簡走人,忽地聽他低聲來一句:“你吃一條臟兮兮的蟲子的時候,都記得把一半分給我?!?/br> “……”垃圾桶呢,我去吐會。 . 陳仰給朝簡買了好幾盒奶片才把他哄好,兩人坐在上次來過的地下休閑會所,點了上次點的抹茶冰淇淋。 那時候他們是面對面坐的,這次挨著坐。 陳仰抓著朝簡的手把玩,腦中浮現(xiàn)出他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腰軟的,腿好看的,長相是他喜歡的。 嘖。陳仰輕輕砸嘴。 朝簡瞥了陳仰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沒什么要對我說的?” “你花樣蠻多的?!标愌隹陀^評價,“有點sao?!?/br> “呵?!背嗋托Γ爱?dāng)時你說我的條件好找對象,我說我的生活圈只有你,然后呢,你給我來一堆……” 陳仰尷尬地捂他嘴:“別翻舊賬,翻了我跟你急。”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些拒絕過他奶片的人很有可能都是知情者,他們早就看出了朝簡對他的心思,除了他,他是木頭。 這也不怪他,朝簡不跟他來激情高亢的,全程細(xì)水流長潤物細(xì)無聲,他哪看得出來啊。要不怎么說,當(dāng)局者迷呢。 朝簡捉住陳仰的手,垂眼吻他手心,一路吻到他的指尖。 陳仰氣息輕喘。 “哥哥,在外面要注意。”朝簡皺著眉頭道。 陳仰的老臉一陣紅一陣黑,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下一秒又被握住。 向東的電話打過來時,陳仰正在吃牛rou粉絲,他放下筷子接起電話,問:“干嘛?。俊?/br> “糖……白棠最近遇到了一點怪異的事,跟你有關(guān),他生病了腦子亂得很,怕自己講不明白,就讓我找你談?!毕驏|很難得的正兒八經(jīng)道。 陳仰靠著沙發(fā)背:“你說?!?/br> “他夢到了你,夢里……”向東才剛開始就被陳仰打斷,“你等會!” 陳仰掛掉手機(jī),轉(zhuǎn)頭去看朝簡:“白棠夢到了我?!?/br> “你的閾值快要到達(dá)臨界點,和你做過任務(wù)的二次重置者只要跟你接觸,閾值都會受到波動?!背啺颜页鰜淼幕ㄉ讑A到陳仰碗里,“波動的大小取決于他們在你的記憶里的占比?!?/br> 陳仰心里是有預(yù)料的,聞言還是臉色劇變:“白棠他……” 白棠和他一樣,也只有最后一次機(jī)會了。 陳仰打給向東,直接就問:“白棠的身份號是多少?” “那家伙的身份號比老子的小多了,他是03141,媽得,老子七位數(shù),他五位數(shù)!”向東恢復(fù)成平時的火爆脾性。 “不說身份號了,說夢,他夢到你們上山找線索,你拉著他往上爬,叫他小白?!毕驏|意味深長道,“他還夢到你坐在樹下寫日記,斷了條胳膊。” 陳仰心想,看來那兩個夢是他和白棠合作的任務(wù),電話那頭的向東忽然怪笑著哈了聲:“白棠就夢到了你兩次,他不知道我這邊可多了……” “你說什么?” 陳仰站起來。 “你耳背??!我說我夢到你的次數(shù)比白棠夢到的要多!”向東吼道。 陳仰的耳邊嗡嗡響個不停,向東也…… 向東說了他腦子里閃過的那幾個片段,以及做過的夢:“就這走向,我和白棠上輩子都是你隊友啊。” 陳仰沉默了一會:“我如果說是呢?” 向東沒沉默,他悠悠來了一句:“老子早就猜到了。” 下一刻他就咒罵起來:“這狗屁的世界是假的吧,他媽得假的一批,老子本來想裝傻的,現(xiàn)在倒好,非得逼老子把它的老底掀掉!” 陳仰耳膜疼,頭也疼,他深呼吸:“見面聊。” 向東那邊傳來暴力扔易拉罐的聲音:“成啊,就這個周末吧,來我這,還是上你那?” 陳仰說:“去你那吧,你那客廳大,我這人一多就坐不下。” “老子懶得說你,有那一箱子鉆石都不知道換個別墅住住?!毕驏|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 陳仰捏著手機(jī)蹙緊眉心,他跟武玉,向東的社會關(guān)系都有交集。 武玉成了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之后變得陌生疏離,而向東是一開始想睡他sao擾過他,后來成了他的朋友,再是戰(zhàn)友。 這是不是跟他重置前的經(jīng)歷有一定的聯(lián)系。 陳仰垂頭看還在給他找花生米的朝簡:“白棠和向東曾經(jīng)都是我隊友?” “我說過,我認(rèn)識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是做過很多任務(wù)的老任務(wù)者了?!背喺f。 陳仰坐下來,朝簡并不清楚他一路的所有隊友都有誰。等他全部想起來,一切就都會明明白白。 這其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通關(guān),帶著朝簡一起離開。 “向東跟白棠是不是也快了?”陳仰撓撓朝簡的手背。 朝簡神情冷漠:“不知道。” “我從來都不關(guān)心別人的事。”他說。 陳仰抱住他。 朝簡愣了愣:“干什么?不是說了在外面要注意嗎。” “你不高興,哥哥哄你呢。”陳仰快速在他的臉上親一下就坐回去。 朝簡:“另一邊為什么沒有?” 陳仰看周圍,這片沒人,還是死角。 盡管如此,陳仰還是抄起外套罩住自己跟朝簡,在那片陰影里吻了吻他。 . 陳仰沒想到這天會再見香子慕,而且就在他和朝簡離開會所后不久。 香子慕穿一件長到腳踝的白色羽絨服,后面的帽子被她拉上來戴在頭上,外面纏著一圈寬厚的大圍巾,擋住了她的下巴,她還戴著口罩,整張臉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陳仰想起夢里的金色稻田,他戴著草帽手拿鐮刀,這個女人站在小樹林里喊他“仰哥”,他們做過隊友。 朝簡前腳去給陳仰排隊買燒餅,香子慕后腳就出現(xiàn)了,不會這么巧合。 陳仰在等她開口。 這里是避風(fēng)的角落,陳仰被淺黃的太陽籠罩著,香子慕站在陽光外看他,沒有要走進(jìn)去的跡象。 “仰哥?!毕阕幽津嚾惠p輕喊,“你記起我了是不是?” 陳仰跟她對視,許久后道:“我失憶了?!?/br> “那不叫失憶,那叫重生?!毕阕幽綋u搖頭,“重置前是上輩子,重置后是今生。” 陳仰覺得這個說法很合理,確實是這樣,他試探道:“你是黑戶?” “我不是,我沒有通關(guān)。”香子慕說,“我的身份號是018,我們是同一批任務(wù)者,我是你的老戰(zhàn)友,我們曾經(jīng)多次并肩作戰(zhàn)。” 陳仰因為只夢到過香子慕一次,情感上的起伏并不大:“小鎮(zhèn)那次……” “我在小鎮(zhèn)的閣樓里進(jìn)了一個幻境,幻境里有熟悉的人也有陌生人?!毕阕幽降穆曊{(diào)給人的感覺像冬日里的冰凌在刮墻,又冷又冽,還混著幾分遠(yuǎn)山松雪的飄渺。 “那個幻境里的一切讓我確定那是我的前世經(jīng)歷,你在我的幻境里,”香子慕停頓了一秒,“你是我前世認(rèn)識的人,很重要的人?!?/br> 發(fā)現(xiàn)陳仰的眼里沒有什么回憶之色,香子慕再次停頓,這次她停頓了足足一分鐘才說話:“我的腦中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但足夠了,足夠確定我們的關(guān)系?!?/br> 陳仰的心里涌出疑惑,香子慕也重置過? “是,我重置了的,我從前世來到了今生?!毕阕幽桨延鸾q服口袋里的手拿出來,取下一邊的口罩,露出白得沒有瑕疵的臉,“我弟弟香月在b區(qū)上班,我進(jìn)那里做任務(wù)的時候才認(rèn)出他,他是npc?!?/br> 意思明了,她知道的重置相關(guān)都是弟弟跟她說的。 陳仰瞇眼,那香月沒死啊,挺好的。 “他出現(xiàn)在a區(qū)是為了給你送日記本的?!毕阕幽秸f,“很冒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