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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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飛快回了一聲,腳步匆匆地走了,胳膊上的紅袖章擦過陳仰,他的腳步?jīng)]停。 “小馬,你這就走啦?”陽臺的大姐抓著擰干的尿布進客廳,“不再待會???” “不了?!毙●R開門關(guān)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陳仰:“……”還沒查,人就走了,他的心情變得很差。 朝簡捻了捻陳仰的后頸。 陳仰瞥瞥他,扭頭去看大姐:“那小馬跟老程關(guān)系很好嗎?” “還成吧,一個單位的嘛。”大姐說,“比其他同事走得要近一點?!?/br> 陳仰問:“他知不知道老程上哪去了?” “問啦,說是不知道。”大姐朝里屋走,“老妹啊……” 陳仰和朝簡躲在屋外,聽到里面的對話,程金老婆說小馬給孩子包了個紅包。 “包了多少錢?”大姐好奇地問。 程金老婆說:“六千。” “這不是孩子滿月,怎么包這么多?!贝蠼泱@訝道,“小馬平時還是摳摳搜搜的人,這回忒大方了吧。” 程金老婆說了什么,陳仰沒聽清,大概是想收一小部分,剩下大部分都還回去。不然下次小馬有個喜事,她得包的比六千多才行。 隨禮就是這樣,像是滾雪球,你添一把雪,我添一把雪,互相添。 陳仰刻意重重咳了一聲,里面的說話聲停了下來,他敲敲門,等程金老婆應(yīng)聲了才走進去,入眼是一摞尿布,五顏六色的,都是用舊衣服剪下來碎布,邊沿拖著細碎的線。 屋里的味道確實不好聞,有些腥,陳仰把準備好的紅包拿出來,放在小嬰兒旁邊。 “你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程金老婆要起來。 “沒幾個錢,你躺著?!标愌霾粍勇暽貟咭曃堇锏那闆r,他不清楚還有沒有其他任務(wù)者上過門。 “今天還有別的外人來過嗎?”陳仰問道。 “有幾個?!贝蠼闶莻€話多的,程金老婆還沒回答,她就往外倒豆子,“脾氣都挺不好的,說幾句就沖,搞得跟誰欠了他們二百五似的?!?/br> “還有個女孩子,頭發(fā)又黑又長,像假發(fā),她的記性很差,手里攥著個藥瓶,精神不太好,怪嚇人的?!贝蠼阈挠杏嗉隆?/br> 陳仰抿嘴,那是吳玲玲。 程金的家里沒有陰氣,他不知去哪了,沒在家。陳仰待了片刻就走了。 三點左右,大家在老地方會合,能來的都來了。 陳仰沒再數(shù)人數(shù),他只留意自己熟悉的老隊友。錢秦跟張勁揚不在隊伍里,但愿他們只是不知道這次會合才沒出現(xiàn)。 隊伍猶如一支人心渙散的軍隊,昨天大家還很亢奮,吵叫個沒完,今天屁聲都沒有。 陳仰找到小李小薛,問程金長什么樣,有沒有照片。關(guān)小云的他已經(jīng)見過了,就在她的房間里。 “有是有,但他的沒有葉宇的清晰,有些模糊?!毙⊙氖謾C上找出照片。 陳仰掃了掃,那一寸照是很模糊,看不清五官,他還是拍了下來。 大風(fēng)吹得所有人衣發(fā)凌亂,他們在風(fēng)里交流了半個多小時,全是負能量。 “景區(qū)有三個地方?jīng)]開放?!编嵵?。 其他人都看過去。然而鄭之覃只開個頭,并不打算長篇大論。 這是大家進來的第二天,他們從早到晚的在三連橋走動,那三個沒開放的地方他們都知道,也清楚不開放是在等旅游節(jié)的到來。 但是…… 隊伍里響起了議論聲,被風(fēng)吹打得七零八落。 “你們有誰進去逛過嗎?” “沒開放怎么進去。” “翻墻啊?!?/br> “沒必要吧?!?/br> “旅游節(jié)馬上就要來了,等旅游節(jié)的時候再進去……隨你們的便吧,反正我是覺得沒必要?!?/br> “……” 嘈雜的議論聲持續(xù)了幾分鐘,負能量快要爆棚。 陳仰回頭看紀念館,這是沒開放的三個地方之一,他提議愿意去的站出來,分成小隊。 只有三分之一的人給了回應(yīng),其他的都不配合這次的行動。 陳仰吃掉奶片,招手讓那三分之一人過來,他咳嗽著對朝簡說:“風(fēng)太大了,頭疼?!?/br> 氣息里還有殘留的酒味。 朝簡把陳仰外套后面的帽子拉上來,將帽子兩邊的抽繩收緊,在他下巴底下打了個結(jié)。 過來的任務(wù)者們:“……”這風(fēng)真大真冷,這狗糧真猛真沖。 . 夜色朦朧,巷子幽靜,陳仰一行七人從昏暗的路燈下經(jīng)過,影子被拉得很長。 一座古宅的院墻上掛著銅牌,上面寫著“范祖蔭紀念館”。 “咱在這紀念館西邊的空地上開了幾次會了,我一直想問,這范祖蔭究竟是什么人?。俊币粋€年輕人好奇地問道。 “范祖蔭,清代畫家,擅長山水畫,是清代南方畫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傳世作品有……”年輕人后面的任務(wù)者慢慢裝逼。 “哥們,你咋知道這么多?” “傻逼吧你,這不是寫著的嗎!”那任務(wù)者喜怒無常,剛剛還在裝逼,這會就不耐煩地嘲起來,他指指門口掛著的簡介。 “……我傻逼?!蹦贻p人舉著手機上前仔細觀看,嘴里發(fā)出嘖嘖聲,“乖乖,范家祖上曾經(jīng)還當(dāng)過巡撫,這紀念館是范家的祖宅,抗戰(zhàn)時期,日本人將這里作為指揮部,后來……” 就在他準備繼續(xù)往下讀的時候,遠處忽然燈光一閃,一只手電的強光照在他的臉上,伴隨一聲呵斥:“你們是做什么的?!” “我們是這里的居民。”年輕人被照得睜不開眼睛,連忙解釋。 “噢,住這的啊!”那手電的主人快步走了過來,他警惕地看看陳仰七人,懷疑地說道,“我怎么覺得你們有些面生?” “我們確實是附近的居民,晚上無聊出來逛逛。”陳仰從隊伍后方走上前,他借著微弱的光亮打量來人,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胳膊上的袖章說明他是管理處的工作人員。 “嗯?!敝心耆它c了點頭,“這里還沒開放,你們這些小年輕也別瞎逛了,晚上早點回去睡覺吧?!?/br> 陳仰一伙人假裝答應(yīng),轉(zhuǎn)身走向巷子的拐角,等中年人走后,他們各有心思。 其中兩個是熟人,小隊里的小小隊,他們不由得小聲商量起來:“現(xiàn)在怎么辦啊?” “有點煩,這里晚上竟然還有值班的!” “……” “后天就是旅游節(jié)了,為了確保一切順利,安排值班是正常的?!标愌鎏ь^看院子,“翻墻吧。” . 不多時,七道人影悄悄躍下,落在了紀念館的院子里。 陳仰檢查朝簡的左腿,問他有沒有事。 “沒事?!背喿阶∷氖帧?/br> 陳仰剝了個奶片給朝簡,自己也吃一個。今晚夜探紀念館的隊伍里有他,朝簡,張琦,還有另外四人,他們都是小年輕。 不過四人不是一伙的,是倆倆分。 陳仰這是頭一次跟他們合作,不熟,但目前相處得還行。 “這里是什么位置啊?”說話的還是那個自稱傻逼的年輕人,他有多動癥,嘴也停不下來。 “臥槽江江,你別亂蹦!”他的隊友拉住他,緊張得不行。 “這里應(yīng)該是戲臺吧,范家人聽?wèi)虻牡胤?。”陳仰說了句,他在院子里查看一會,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狀,就輕輕地推開了一扇門。 一座空蕩蕩的戲臺映入眼簾,由于建筑的木制結(jié)構(gòu)作了擴音設(shè)計,大家的說話聲都被放的很大。 “乖乖,這古代的有錢人真會享受啊,這么大的戲臺,簡直就是家里建了座電影院??!”江江出聲贊嘆。 其他人雖然感慨,可現(xiàn)在偌大的戲院空蕩蕩的,臺上沒有演出,只有幕布大幅度飄蕩,臺下觀眾位置的桌凳整齊排列,卻沒有一個人影,一切都沉寂得讓人發(fā)寒。 “老弟,我看這里也沒什么問題,要不……我們?nèi)e的地方看看吧?!睆堢钆逻@種古風(fēng)的館子了,他旅游都不進去,總覺得陰森森的。 現(xiàn)在是在任務(wù)世界,半夜,陰森感翻漲了幾倍。 “走吧。”陳仰又四下看一會,然后才同意離開。 另外四人也沒有多停留。 大家從戲院的后面走出去,面前是一座人工湖,一道水榭在上面蜿蜒而過,七人走在上面,朦朧夜色的籠罩下,整個院子如同迷宮一般,迷幻中帶著一點不真實。 “嘩嘩……” 平靜的水面下倏然泛起一陣水花,張琦嚇了一大跳,周圍光線很暗,根本看不清水面,他驚慌地晃著手機。 “別緊張,這只是金魚?!标愌稣f道。 張琦滿頭冷汗地吞了口唾沫:“老弟,你沒有害怕的東西吧。” 陳仰眼神微妙:“你從哪看出來的?” 張琦一臉迷惑。 陳仰說他怕鬼,而且還有級別劃分,女鬼排在首位。 “哥,大哥,不說了行不?”江江受不了地湊近,雙手合十祈求。 陳仰摸鼻尖:“行?!?/br> 水榭的盡頭是一座兩層小樓,里面陳設(shè)的是簡單的座椅,這小樓看不出是有什么功用。樓的另一邊是一道走廊,直通向園子的中心位置。 走廊很是冗長,七人穿行的時候,會看到很多同樣的欄桿,同樣的柱子,仿佛一直在重復(fù),沒有盡頭。 就在大家逐漸失去耐心的時候,走廊終于到了盡頭,幾座連綿相接的房子出現(xiàn)在眼前。 一座最大的屋子上方有一塊牌匾——迎風(fēng)堂。 陳仰推門進去,從里面的陳設(shè)來看,這地方是會客廳,兩邊的桌子上還放著一些仿古的茶盞,他打開手機的電筒往墻上一掃,掛的全是范祖蔭的山水作品,不過應(yīng)該都是些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