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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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發(fā)生得非??欤蠹叶紱]怎么反應過來。 離那任務者最近的艾小魚連忙蹲下來查看,她確定了結果之后,身體猛烈一顫:“死,死了。” 然而這只是開始…… “啊啾!”又有一個任務者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 同樣的悲劇重演,地上多了一具尸體。 “啊啾……” 陳仰摁住朝簡給他戴的口罩后退好幾步,他拉著對方掉頭就跑,變跑邊喊,喉嚨刺疼聲嘶力竭。 “快進管理處!快跑——” “那白色的東西有毒?。?!” 第178章 黑色奇跡 所有人在巷子里狂奔, 生死逃亡之際,他們連老隊友都顧不上了,更別說這次才認識的新隊友。 自保是一切的前提, 也是人最原始的本能之一。 一旦自保都做不到的時候, 哪怕隊友死在自己面前, 都不可能停下腳步。 有個跑到前面的任務者往后看,他的視線從背起栗發(fā)青年奔跑的陳仰身上停頓了一兩秒。 這樣的背景下,也有人會忘記自保。 那種人會被規(guī)則玩死的,即便現(xiàn)在不死, 早晚也會死。 任務者轉回頭,繼續(xù)往前跑。 陳仰呼吸噴在口罩里, 又悶又熱, 他有些喘不過來氣,但他抓著朝簡的手沒有半點放松的跡象。 自保和保護朝簡,陳仰的選擇是后者, 根本不用想,那才是他的本能。 就像小尹島的那個任務,陳仰才認識朝簡,他們連搭檔的關系都沒有,他就已經(jīng)在蒲公英滿山飄的時候放棄了自保, 背起朝簡跑下山。 落后點的張琦心情復雜, 老弟背個人都跑得比他快,二十多跟三十多就是不一樣。 還有,老弟對象的腿不是好好的嗎,怎么要人背了?還偏偏是這時候。 張琦捂著口鼻喘得不行,他跑近些,看著老弟攥著對象腿部的那雙手, 指尖發(fā)白,骨節(jié)突起,手背蹦起青筋,可見有多用力。 老弟這是在用整個生命護著一個人啊。 可要好好的啊,一定要好好的,張琦的眼睛變得濕潤,肩膀突然,他的身子一歪。 “逃命的時候還吃狗糧,大叔,你瘋啦!”江江捂著嘴瞪眼。 張琦:“……” 江江還想說什么,他同伴拍了下他捂著嘴的那只手:“捂緊點,逃命的時候還管別人吃狗糧,你瘋啦!” 同伴的語調跟咬字都學得惟妙惟肖。 江江:“……” “你們在干什么?”前面的陳仰回頭,嚴厲的聲音悶在潮濕的口罩里。 張琦三人趕忙跑起。 陳仰路過小診所后面的時候,他的腳步一拐,跑到了錢秦那里。 錢秦的臉上扣著不知哪來的白色口罩,口罩外面還有個腳印,他沒受影響,依舊扣得很嚴實,保命要緊,誰還管臟不臟。他背上的男孩也有個口罩,干凈的。 “有事?”錢秦看著擋在他面前的陳仰。 “體驗館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你不能帶這個孩子去?!标愌龃舐曊f。 錢秦不說話了。 “你跟我來?!标愌霰持嗠x開。 錢秦跟著陳仰,和他一起繞到了小診所前門。 陳仰讓錢秦把睡著的男孩放在門口。錢秦沒那么做,直到陳仰說了嬰兒的事,他才單膝跪地,把男孩撈了下來。 之前陳仰過來的時候,空氣里還沒有那些白色的東西,這次已經(jīng)滿天都是,很危險。 陳仰把朝簡放下來,再叫上錢秦,以及過來的張琦幾人,大家用人墻把門口圍了起來。 門里沒動靜。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陳仰把口罩往上拉拉:“我們轉過去吧,背對著門。” 于是他們全都轉了過去。 不多時,他們背后傳來吱呀聲,門開了,又快速關上,等他們回頭的時候,男孩已經(jīng)不在門口了。 “是個害羞的白衣天使?!苯窃陂T上,捂著口鼻的手被壓得有點紅。 “這不是白衣天使,這是觀世音菩薩?!蓖檎f。 其他人都很贊同,這時候肯救人的,真的是觀世音在世,幾乎可以說是每次開門都冒著生命危險。當然,有些白衣天使也能做到。 這個世上的壞人越來越多,好人也越來越多,這是陳仰始終相信并堅定的一個信念。陰暗的地方遠遠沒有陽光照到的地方大。 錢秦確定男孩安全了就走了。陳仰沒走,他敲敲門:“醫(yī)生,你能給我們一些口罩和酒精嗎?”他又說,“還有外傷藥品?!?/br> 大家的眼睛一亮,這些都是他們需要的! “老弟,你要這么多……她會不會不給我們?”張琦挺喪的,他不敢抱什么希望。 “至少要試試?!标愌稣f,“不給也沒事。” 世界末日來了,一切都會隨之崩壞,沒有特定的標準來判定對和錯。 “都站過來吧。”陳仰一只手攥著朝簡,一只手對著其他人招了招,“還跟剛才一樣做圍墻?!?/br> 朝簡站在陳仰左邊,右手全是陳仰手心的冷汗,他低聲道:“松開點?!?/br> 陳仰態(tài)度堅決:“我不?!?/br> “你攥太緊,手已經(jīng)痙攣了?!背啺櫭肌?/br> 陳仰在這件事上露出了少有的執(zhí)拗,就是不松手。 朝簡剛試著捏陳仰的手腕xue位,讓他脫力松開,他就有感應地瞪過來,帽檐下的眼睛很紅,口罩里的呼吸既亂又重,像是要哭。 “我錯了,你抓著吧?!背喌土说皖^,嗓音嘶啞。 邊上的幾人:“……”果然沒吵起來。 陳仰一伙人把門口包住,等一個美麗的奇跡出現(xiàn),不過他們不能等太長時間。 大多人都去管理處了,不在這,陳仰他們很著急。 “壞了!”江江突然叫起來,“我的衣服上可能有了那些東西?!?/br> 張琦凝重道:“把可能去掉?!?/br> “那怎么辦,死路一條了!?。 苯苯颖罎?,他已經(jīng)過了變聲期,聲音還是很清亮,分貝一提上去就…猶如魔音入耳。 陳仰被刺激的耳膜疼頭也疼:“別叫了,要是你的衣服上沾到了,我們也會那樣,誰都不例外?!?/br> “對哦,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衣料,沒道理就我一個人沾到?!苯昧藳]幾秒,人又要不行了,“可是這跟我死沒什么關系啊,我還是會死?!?/br> 老肖嫌吵,抓起脖子上的耳機按到耳朵上面,他這是普通耳機,戴上的那一刻還是心里一突,之后他又把耳機拽下來了。 “規(guī)則不會設死局,傻逼!”老肖臭著一張臉發(fā)火。 “……我把這個給忘了?!苯ⅠR不哭了。大家身上都有那白色的東西,但他們是不可能全滅的。這么一推理,說明那白東西不是沾到就會死。 “穩(wěn)妥點,最好不要有肢體接觸?!崩闲さ哪⒐筋^小搭檔善意地提醒,“要是碰對方的衣服,手就會沾到那東西?!?/br> 江江的下垂眼里飆出淚花:“我已經(jīng)碰過了!”在巷子里奔跑的途中,他用沒捂嘴的那只手拍張琦肩膀了。 張琦穿的灰藍色外套,rou眼不太好分辨衣物上的灰塵跟那東西。 江江哇哇叫。 “怎么又是你鬼叫,就你事多!”老肖要踢江江,腳在碰到的前一刻收了回去。那東西跟病毒似的,他鞋上有,對方腿上有,一接觸就是交叉感染,沒必要。 江江還在嗷嗷的嚎著,八字眉加下垂眼都擰巴了起來,像一個“囧”字,他的模樣很慘,也很好笑。 陳仰透過江江看到了幾個朋友的影子,他們都是一類人。他的目光變得柔和不少:“你沒出事?!?/br> “我只是還沒出事。”江江很悲觀。 陳仰動眉頭,朝簡在他背上的時候,手跟面部都挨著他。但朝簡是黑戶,沒參考價值。 門口的沉悶沒持續(xù)多久,就被一串腳步聲打破。 那腳步聲是從拐角過來的,由遠及近,夾雜著鄭之覃的聲音:“不能吸入?!?/br> “那就好?!苯旁诳诒巧系氖忠辉偈站o,他信這個西裝革履的斯文敗類型老總,一看就是大佬級別。 “四舍五入的話想,我算是給大家做實驗了?!苯榱顺楸亲樱澳米约鹤顚嶒?,我頭真鐵?!?/br> 同伴恨鐵不成鋼:“你是二百五?!?/br> “那你也是?!苯@時候的腦子很靈光,“我們是五百組合?!?/br> 同伴:“……” 老肖在他耳邊嘖嘖:“這種傻逼不丟掉,留著過年腌臘rou?” “……” 陳仰現(xiàn)在挺喜歡這些小青年間的鬧騰戲碼,能讓他喘口氣。 “老弟,我們走吧。”張琦說,“這么久了,東西不會給我們了。” 張琦剛說完,門里就有了輕微聲響,疑似是袋子擦過地面的聲音全。張琦很激動,他愿意被打臉,打成豬頭都沒問題。 門開關的速度比前一次還要快一點點,因為這次不是把東西往里撈,而是往外丟。 很大一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