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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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姐說我沒勁,文青也說過好幾次,”陳仰把朝簡拽得低下頭,他湊過去說,“我真的是個沒勁的人嗎?” 朝簡心不在焉:“什么?” “沒什么?!标愌鲎尦啝亢盟氖?。 . 陳仰在最前面帶隊,鄭之覃殿后,這形成了一種默契。 鄭之覃慢慢悠悠地走著,跟逛花園似的,他單手勾出脖子上的項鏈,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撮動小十字架。 前面的纖細青年轉(zhuǎn)過身,攔住了鄭之覃。 鄭之覃俯視他。 “鄭先生,我知道你是gay?!鼻嗄暄鲋^,突兀地說道。 鄭之覃鏡片后的眼里露出幾分戲謔:“哦?” “我也是?!鼻嗄昴抗庾谱频匮鲆曀?,這三字里裹著明顯的暗示。 鄭之覃微微彎腰。 青年被濃烈的成熟男性氣息熏得渾身發(fā)熱,這是他的第三個任務(wù),他前兩個都很獨立,可這個不行了。這次的太難,他想找個人依附,留意了很久才選中了目標(biāo)。 眼前的鄭先生無論是氣質(zhì)衣品,還是外型身高都沒什么能挑剔的地方,只有一個缺點,無情。他沒有把那個屬性掩藏起來,而是明晃晃地展現(xiàn)在外。 這是拒絕,也是吸引。 青年還看得出來,鄭先生和他接觸過的一類人一樣,他們會在任務(wù)世界通過疏解欲望讓自己得到短暫的放松。 這才是他主動出擊的重要依仗,他只在乎鄭先生的實力和經(jīng)驗,不在乎對方的感情觀。 “鄭先生,我還是干凈的,你要不要……”青年蹩腳地推銷自己,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那里面有春天的水光,會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撲進去。 “糾正一下。”鄭之覃說,“我雙性戀。” 青年小小地松口氣,那他還是在選擇范圍內(nèi),他雖然是第一次做這件事,但他見過不少類似的場景,他有樣學(xué)樣,頭垂下去,露出一截白嫩的后頸,獻祭一般。 他知道鄭先生的夜視能力驚人,不用手電都能暢通無阻,自然也能將他的誠意收進眼底。 “鄭先生,我可以……”青年鼓足了勇氣。 鄭之覃撫摸青年的頭發(fā):“我戀丑?!?/br> “……”青年眼不眨地接道,“我長得很丑的?!?/br> 鄭之覃笑:“撒謊?!?/br> 青年得心臟砰跳,他以為男人是在調(diào)情,卻沒想到對方下一句是,“你只是一般丑?!?/br> 鄭之覃拍拍被打擊得想要用耳機線上吊的青年,彎腰在他耳邊低喚:“寶貝?!?/br> 青年垂下去的尾巴向上翹了翹,就在他快要重拾信心的時候,聽到鄭之覃用溫柔迷人的聲調(diào)說了兩個字。 “讓讓?!?/br> 青年咬牙,那老家伙不是受了情傷,正在虛弱期,很想被擁抱嗎,難道是他看走眼了? 越想越屈辱,青年口罩下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他抓著手機的手指倏地變得僵硬,有人在看他!還不止一個! 有種幾個同事在公司茶水間閑聊看八卦的錯覺,而他是八卦的主角。 青年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他不敢多待,驚恐地追上鄭之覃。 “鄭先生,有人……有鬼……” “走前面。”鄭之覃說。 青年眼里的慌亂滯了下,轉(zhuǎn)變成不自然:“你是不是又覺得我……” 鄭之覃笑得眼角帶起細紋,口中的話卻極度森冷殘酷:“再說一個字,我把你丟到它們堆里?!?/br> 青年趕忙跑到他前面去了。 鄭之覃在原地駐足,他往后看,黑暗中沒有一絲異常。過了一會,他才繼續(xù)走動。 . 不多時,走在最前面的陳仰停了下來,隊伍里響起嗡嗡聲,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狀況。 陳仰原本停下來,是因為路堵住了,他正要換條路走,卻又把抬起來的腳放了回去。 他的正前方是一堆雜物,桌椅什么亂七八糟的堆在里面,中間有個空隙,一把不知從哪過來的黑線交錯在其中。 黑線上面沒有灰。 陳仰的第一反應(yīng)是,有人進過那個空隙,還是個瘦子,硬生生在沒弄斷黑線的前提下擠進去的。 是不是上一批任務(wù)者,他們到過這里? 陳仰看看自己,看看空隙的間距,放棄了,他瞥朝簡,更不行。 于是陳仰回頭看身后的隊友,說了目前的情形。 “反正那些線弄斷了也死不了人,全拽掉拉倒?!崩闲げ荒蜔┑卣f道。 “以防萬一還是別了,況且就算把線都搞斷了,里面的空間還是小,只能偏瘦的人進去?!标愌鰡柕?,“誰進去?” 喬小姐要試,但她穿著旗袍,很容易走光,她不介意,陳仰卻不同意她那么干。 陳仰無視她的堅持,視線往其他人那掃,他把最壞的情況說清楚:“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有沒有危險,女孩子的體能不占優(yōu)勢,最好是個瘦點的男性進去,逃的時候能快點?!?/br> 這話打消了幾個任務(wù)者的積極性,他們猶豫著猶豫著,就歇火了。 “我試試?!睆垊艙P從后方錯身上前。 陳仰看一眼他厚實的肌rou:“你還是回去吧?!?/br> 張勁揚黑了臉。 “還是我來吧。”江江擦過張勁揚,他的臉剛好沖著對方的胸肌,有種要悶死在里面的感覺。 出來的時候,江江大口呼氣:“哥們,你胸好深?!?/br> 張勁揚笑:“我拳頭還硬,要吃嗎?” 江江默默轉(zhuǎn)頭看陳仰:“陳先生,我進去了,你掩護我?!?/br> 陳仰:“……去吧。” 江江把背包給過來的同伴,他小心靠近那些黑線,側(cè)身往里鉆。 “怎么樣,行不行?”同伴湊頭。 “當(dāng)然……不行不行不行,疼疼疼,rou疼,快把我拉出來!”江江發(fā)出殺豬似的慘叫。 同伴把他拉出來的時候,他的肩膀已經(jīng)擦紅了一大塊。 “我不知道我長膘了?!苯瓭M臉沉痛。 同伴摸他腦袋:“你蠢嘛?!?/br> 江江見同伴往雜物堆走,他的嘴巴驚訝地張大:“北北,你去?。俊?/br> 齊北懶得廢話,他一通cao作猛如虎,然后卡在了入口處,他淡定地退出來,指向隊伍里的一個身影:“他可以?!?/br> 陳仰的視線和手電一起移了過去,齊北推薦的是瘦得很厲害的林書蔚,他喊了聲。 林書蔚垂著眼皮從隊伍里走上來,他摸兩下口罩,抬眼跟陳仰對視了幾秒,就彎腰去鉆空隙。 陳仰沒有完全放心,林書蔚雖然瘦,但他身形跟自己差不多,骨骼擺在那。 然而林書蔚很順利,他一寸一寸往里挪。 隊伍后面的人焦急地詢問。 “成功了嗎?” “好像是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林書蔚進去了。 陳仰激動得想要親朝簡,挨到他的時候才想起來兩人都戴著口罩。 朝簡碰了下他的額頭。 陳仰被碰到的地方劃過一絲躁感,他咳兩聲,問林書蔚怎么樣? “墻上有字!”林書蔚在那個小空隙里舉起了手機,“像是刀刻下來的?!?/br> 陳仰立刻問:“什么字?” “刻的一句話?!绷謺狄粋€字一個字看完,呼吸停住了。 ——都走到這了,不甘心。 這是墻上刻的字,最后一筆劃得既長又深,像是生命的最后一程。 林書蔚被一股蒼涼的情緒沖擊得落下淚來,他攥了攥口罩邊沿,嗚咽著念出那句話。 陳仰一愣,一句話八個字,透露著nongnong的諷刺和無望。 刻字的那個人不甘心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陳仰想多了,想錯了,他懷疑留下這句話的人跟他一樣,也是知情者,知道這是進最后一關(guān)前的考核區(qū)。 陳仰把朝簡拉到一邊:“我記得你說審核任務(wù)是隨機的,那有沒有可能兩批任務(wù)者……” 朝簡知道他的想法:“有可能。” 陳仰的猜測漸漸成型,他和那個人恰巧進了同一個考核區(qū),對方不甘心是因為快要到終點了,卻出現(xiàn)了某個變故,走不了了,停下來了。 會是什么變故呢? 當(dāng)初那批任務(wù)者沒得到口罩,只能用手捂口鼻?隊伍里起了內(nèi)訌?陳仰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朝簡撫了撫他繃起來的背脊。 那小空隙里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林書蔚拍下那行字就出來了。 陳仰看林書蔚拍的照片時,隊伍最后的鄭之覃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前面,站在他旁邊。 照片拍得還算清晰,能看出墻上的每個字的痕跡。 陳仰敏銳地察覺到鄭之覃的呼吸有變,他扭過頭,目光審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