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男拔毛指南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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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時候其實是很忙的,傅黎光家這樣的大公司要準(zhǔn)備在年會上進(jìn)行年終總結(jié),又要把一年里亂七八糟的業(yè)務(wù)收尾,但傅黎光精神抖擻,倒是戰(zhàn)力滿滿。 傅氏今年的年會做得盛況空前,因為拿到了康壹,業(yè)務(wù)版圖又向前擴(kuò)展了一大步。因此年會提前一個多月就開始籌備,臨近年會的幾天更是從上到下忙得腳不沾地。 唐逸榮來接傅黎光的時候往往要多等一會兒,一直持續(xù)到年會前一天,傅黎光給唐逸榮遞了一張請柬,問:“你要來玩嗎?可以抽獎。” 唐逸榮接過請柬看了一眼,樂了:“有什么獎?你不能黑幕我嗎?” 傅黎光居然真的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獎品里好像有一套鍋,雙立人的呢,你去抽吧,抽到了拿回家用?!?/br> 唐逸榮好笑道:“一套鍋,你自己怎么不去抽?” 傅黎光嘖了一聲,斜他一眼,道:“又不是太貴的大件,也不是不值錢的小東西,不上不下的,我去抽很尷尬的?!?/br> 唐逸榮沒說去還是不去,只發(fā)動了車子,一打方向盤,說:“好,走,先回家。新鍋沒拿上,就先用舊鍋給你做點好吃的?!?/br> 唐逸榮和傅黎光偶爾都會在對方的住處留宿,不過這種機(jī)會的確很稀少,兩個人回到傅黎光那里,唐逸榮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砂鍋,站在洗碗池邊刷了半天。 傅黎光靠在廚房門口看他,有些詫異:“我家還有砂鍋嗎?我自己都不知道?!?/br> 唐逸榮斜覷他一眼,顯然不想對他這種相對較為弱智的發(fā)言進(jìn)行什么表態(tài),他刷干凈鍋,從冰箱里拿出食材,一層一層碼進(jìn)砂鍋里,添上水,開始煲湯。 傅黎光剛才問了個蠢問題,這會兒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又換了個話題,說:“這么晚才開始煲湯,今天晚上能喝到嗎?” 唐逸榮忙著調(diào)味,說:“今晚不喝,一直燉到明天早晨,起來就可以喝了。天冷了,早晨得喝點熱的?!?/br> 傅黎光伸著脖子朝砂鍋里望,眼巴巴地說:“這雞還是我媽拿過來的,她說是散養(yǎng)的,多放點香菇吧,我想吃香菇。” 唐逸榮把湯放在爐灶上煨著,這才真正開始準(zhǔn)備晚飯,傅黎光就在一旁看著,他一邊看,一邊處理工作中的郵件,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唐逸榮聊天。 “你看到了嗎,匯盛發(fā)了文春匯病危的消息,可能真的瞞不住了?!备道韫獾椭^說。 唐逸榮的背影頓了一下,而后說:“看到了,文煊收不了場,按不住大股東,被大股東爆出這事兒,過幾天就打算把他攆下臺?!?/br> 傅黎光笑了一聲,問:“那他們不打算再來sao擾你,把你請回去嗎?” “找了,我拒了?!碧埔輼s說。 唐逸榮提到匯盛的態(tài)度,總讓傅黎光感到一種不吃回頭草的倔強(qiáng),他混跡社會十多年來的油滑聰慧被剝離,原本清高孤傲又冷漠的本性重新顯露。傅黎光很喜歡。 但喜歡歸喜歡,傅黎光還是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問他:“那你沒考慮過別的嗎?比如來康壹?” 唐逸榮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小黎,你要學(xué)會避嫌?!?/br> 傅黎光合上筆記本,說:“我不是心血來潮的,我跟畢濛的合約今年就到期了,如果他不跟我繼續(xù)合作,短時間我又找不到別人,就得自己頂上。不過你也可以當(dāng)做我開玩笑隨便說說?!?/br> 唐逸榮沒說話,只悶頭做飯,傅黎光也沒說話,繼續(xù)坐在旁邊低頭做自己的事情,房子里陡然沉默下來,只有抽油煙機(jī)在發(fā)出規(guī)律的嗡鳴。 傅黎光并不是心血來潮,畢濛最近在接觸獵頭公司的事情他有所耳聞,這尚且是能看得見的會面,私底下的郵件往來、電話短信那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雖然跟畢濛合作幾年來,挖畢濛的人一直不少,但傅黎光覺得依照畢濛的脾氣,他又是個聰明人,在出手后又失手,想必離開也是肯定的。 唐逸榮做好飯,坐在飯桌前,他終于撿起了方才被暫時擱置的話題。“我現(xiàn)在并不適合去你的公司,一來公司短時間接連換帥不是一件好事,二來,跟叔叔阿姨的關(guān)系剛剛緩和一些,別因為這些小事又鬧僵了?!?/br> 傅黎光有傅黎光的想法,唐逸榮有唐逸榮的顧慮,他們倆想的都沒什么錯。傅黎光覺得唐逸榮如果真的放棄了事業(yè),確實太可惜,唐逸榮覺得這不只是工作的事情,最后一定會落在家庭關(guān)系上,唐逸榮把話說到這里,兩個人其實心里都清楚,也都能彼此理解,但都感覺到一種很難捉摸的壓力。 · 年會上傅黎光是和唐逸榮一起來的,他們走了后門,免得被人圍觀,穿過后臺時看到一片手忙腳亂。 傅黎光一邊搖著頭一邊跟唐逸榮說:“你瞧瞧,辦年會是不是勞民傷財,折騰這么久,就為了這一晚,我看著都累?!?/br> 唐逸榮笑了:“辛苦工作一年,想到是為了自己的工作成果忙的話,應(yīng)該也沒那么累了。大家圖個高興罷了,你也高興點兒吧?!?/br> 傅黎光在后邊的休息區(qū)有個房間,他跟唐逸榮進(jìn)了房間,年會還沒開始他就累了,想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又怕身上穿的嶄新的西裝皺了,只能在椅子上坐下。 “你說說,我負(fù)責(zé)撒錢,我還得這么受罪,我能高興得起來嗎?”傅黎光說。 唐逸榮笑了一下,走到窗邊拉好窗簾,又拉開被子,對他說:“你把衣服脫了睡一會兒吧,最近是不是加班太多,你看起來確實太疲憊了?!?/br> 傅黎光便依言開始脫衣服,脫掉身上筆挺的西裝,露出他全套的秋衣秋褲,傅黎光心滿意足,準(zhǔn)備上床睡覺。 撞上唐逸榮詫異的眼神,傅黎光哈哈笑了起來:“看什么看,沒見過人穿秋褲嗎?” 唐逸榮搖了搖頭,無奈道:“我剛才從后臺過來,小姑娘都穿得花枝招展的,這么大冷天還露胳膊露腿,爭奇斗艷的時刻你怎么還穿秋褲,真是不解風(fēng)情?!?/br> 傅黎光已經(jīng)鉆進(jìn)被窩躺下了,他閉著眼睛,說:“我可不行,我要活蹦亂跳到八十歲,不能得老寒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