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男拔毛指南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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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覺得,這一個月咱倆會過得很辛苦呢?”洗完澡出來,傅黎光擦著頭發(fā)跟唐逸榮說。 唐逸榮笑了,他接過傅黎光手上的毛巾,輕輕地揉著他的頭發(fā),濕漉漉的發(fā)梢滾落下幾顆水珠,傅黎光仰著頭閉上了眼睛。 “可能會辛苦吧,但是也熱鬧,比咱倆在家的時候熱鬧多了?!碧埔輼s輕聲說。 傅黎光閉著眼睛聽到唐逸榮這么說,又忍不住思緒紛飛,開始想其他的事情。現(xiàn)在的確是熱鬧,但至多一個月,他們就要回到自己家,到時候家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現(xiàn)在正是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兩個人在家也不顯得有多無聊,如果以后時間長了,年紀大了,再只有他們兩個人,就難免顯得有些孤獨。 “唐逸榮,你想過孩子的事情嗎?”傅黎光突然問。 唐逸榮的手頓了一下,而后替他將亂七八糟的頭發(fā)撥好。他說話的聲音跟他的動作一樣輕柔,“以前想過,但那時候還是覺得應(yīng)該先立業(yè)再考慮這些問題,所以沒往深里想,后來就沒想過了?!?/br> “我以前也沒想過,但是剛才突然想到了,可能是看到家里這么多孩子,這么熱鬧,所以也會想想,假如咱們有孩子了會怎么樣?!备道韫庹f這話的時候嘴角彎起,因為被今晚的情形觸動,所以心情愉悅,萬分向往。 可唐逸榮罕見地沒接茬,傅黎光等了一會兒唐逸榮的回答,沒等到,他奇怪地轉(zhuǎn)頭看向唐逸榮,唐逸榮跟他對上目光,有一瞬間的茫然。茫然這種表情是很難出現(xiàn)在唐逸榮臉上的,所以傅黎光立刻就察覺出反常。 唐逸榮是心智很堅定的人,他想做的事情只有必須做到,不想做的事情也不會含糊拖拉,所以茫然一定不是唐逸榮對孩子的事情的茫然?;蛘哒f,唐逸榮的茫然并不是因為從未想過孩子的事情,而是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傅黎光的提問。 唐逸榮見傅黎光看過來,連忙換了個嬉皮笑臉不正經(jīng)的面孔,道:“咱們哪來的孩子?你給我生嗎?” 傅黎光沒理會他的打情罵俏,他心思動了動,問:“是我爸媽又因為孩子的事情跟你簽了什么不平等條約嗎?你瞧你的表情,這么難以回答的。” · 時間撥回到幾個月前,傅黎光因為唐逸榮的事情和父母吵過一架從家里離開后,傅黎光的父母緩過勁來,約見了唐逸榮。 傅黎星的偷聽告密只知道他們通過電話,事實上,傅黎光的父母不僅跟唐逸榮通了電話,還見了面。 這次約見是私下進行的,瞞著傅黎光,一開始當然是俗套的偶像劇常見的橋段,傅黎光的父母逼問唐逸榮怎么樣才能離開傅黎光。 但在那個時刻,唐逸榮和傅黎光已經(jīng)是“生死之交”,傅黎光父母選擇的時機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時段,效果當然大打折扣。再加上唐逸榮能言善道,傅黎光父母只能節(jié)節(jié)敗退,做出最壞的打算——如果唐逸榮堅持要跟傅黎光在一起,那就必須在他們手里走一遭,脫一層皮。 之后那次正式見面簽的合約里有許多內(nèi)容,都是這一次見面的時候提出來的,唯有關(guān)于孩子的這一項,唐逸榮希望不要加進協(xié)議里以文字形式呈現(xiàn)。 傅黎光的父母要求唐逸榮和傅黎光在一起的前五年里不許要孩子,如果一定要要孩子,代孕親生的,要用傅黎光的,撫養(yǎng)權(quán)當然也要歸傅黎光,如果是領(lǐng)養(yǎng)來的,撫養(yǎng)權(quán)則歸于唐逸榮。 他們這樣做,是想在一個可衡量的時間段內(nèi),讓感情這件事變得可控。五年的時間不長不短,五年內(nèi),唐逸榮如果變心了,只要他赤條條來去,傅黎光就還能愈合傷口,繼續(xù)向前看,不至于留下孩子成為牽絆。五年后如果唐逸榮變心了,那有親生的、和唐逸榮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對傅黎光是一種安慰與寄托,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歸唐逸榮帶走,傅黎光還可以開始自己的生活,也不會干擾傅黎光生活的方向。 唐逸榮不覺得傅黎光的父母有多么苛刻,他只覺得可憐天下父母心。人人都知道感情是無法控制的,傅黎光的父母也知道,否則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傅黎光以九頭牛都拉不回的氣勢再一次栽進他這個坑里。可傅黎光的父母還是要用一種可量化的條款,來盡可能保障傅黎光的安穩(wěn)。 他們希望他不要受傷,不要再度被唐逸榮欺騙,如果說傅黎光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傅黎光的父母則是這樣一種姿態(tài)——就算知道世上有數(shù)不盡的毒蛇吐出蛇信,是永遠不可能清掃干凈的,可他的父母還是愿意為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掃清障礙。 唐逸榮想告訴他們,自己對傅黎光的確是真心的,但想想過去的事,他好像也并沒有什么立場能說出這話,哪怕他說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都說時間才是證明一切的最佳手段,唐逸榮想讓時間來證明自己的心意,但傅黎光的父母也怕夜長夢多,時間越久,傅黎光受的傷越深。算不上博弈,唐逸榮束手就擒。如果這樣能夠讓傅黎光的父母略微安心,那唐逸榮愿意這么做。 · 唐逸榮不知道該怎么跟傅黎光說這件事,他沒打算讓傅黎光知道。這也是當時為什么他會提出不要以書面形式將孩子的事情寫在協(xié)議里的原因。 所有人都是情感動物,孩子的歸屬問題前因后果寫得清清楚楚,任誰看了都不可能心無旁騖,如鯁在喉倒也罷了,如果再因此影響到對孩子的態(tài)度那才是有苦說不出。 當時唐逸榮這樣提出來的時候,傅太太就十分輕蔑,似乎覺得提出這個約定都已經(jīng)足夠荒唐,唐逸榮居然還能為了這個荒唐的約定建言獻策,豈不是更加荒唐。 “我怎么能放心不寫在協(xié)議里呢?不寫進去,沒有白紙黑字的憑證,日后你違反了我們的協(xié)議,不也得像十年前那樣吃個啞巴虧認栽嗎?”傅太太的提問尖銳刻薄,她又補充道:“再者說了,你怕小黎看到了心里介意,耿耿于懷,那你呢?你就不會嗎?” 唐逸榮抿嘴笑了:“叔叔阿姨,不怕你們笑話,小黎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人,在他面前,我對其他人一定都是區(qū)別對待的。有沒有這一紙協(xié)議,原本影響也不大?!?/br> 他說起酸話是真的一流,現(xiàn)在面對傅黎光的質(zhì)問卻一時間大腦當機。傅黎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大約沒錯,但傅黎光不想去也不會去追問,唐逸榮和父母都選擇不告訴他,那他就當做不知道。 傅黎光很明白選擇性放棄一些知情的機會反而會讓大家都過得比較開心,父母做什么都稱得上是一番苦心,傅黎光不想去質(zhì)問去爭論而后傷他們的心,他也不想讓唐逸榮夾在中間兩頭受氣,畢竟唐逸榮已經(jīng)把姿態(tài)擺的足夠低了。 如果這是能讓他們一家勉強保證平衡的那個點,傅黎光愿意退一步,不去破壞難得的平靜安穩(wěn)。 于是傅黎光給兩人遞了個臺階,說:“算了,我也就是隨口問問,剛才哄他們洗澡的時候都累死我了,我可收拾不來這些小孩?!?/br> 唐逸榮很自然地就接過了他的臺階,他笑著說:“是,辛苦你了,以后我來哄他們吧。” “那你還要做飯收拾房間,現(xiàn)在再加上哄小孩,會不會太辛苦了?” “家庭主夫就是這樣的,你在外邊辛苦賺錢,這些都由我打理,你看怎么樣?”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這件事重重拿起,又輕輕放下,像投入湖水中的石子,短暫地激起幾絲漣漪,但很快沉默,讓湖面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