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閑觀兒媳們爭奇斗艷、穿成大佬真千金[穿書]、和離后前夫來了、不配 完結(jié)+番外、豪門千金成了海洋團寵、打死我都不談姐弟戀、鳳棲青雀臺[重生]、香軟玉滑、(快穿/人外)被全部變態(tài)攻略 nph、三叔
他會不會很擔(dān)心,又或者暴跳如雷,準(zhǔn)備揍她了? 恩禾越想越覺得心里沒底。 她神色糾結(jié)地握著手機,猶豫要不要打通電話過去,手機屏幕就在這時亮起來,頃刻間彈出宋越川的名字。 接還是不接? 接了說什么? 恩禾急得咬嘴唇,刺耳的來電鈴聲如同催命符似的,她本想摁成靜音,結(jié)果手抖,直接給掛斷了。 突兀的鈴聲戛然而止。 恩禾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她很清楚宋越川生氣會是什么樣子,也見過他在地下拳場,將對手揍得鼻青臉腫,血rou模糊。 腦子里浮現(xiàn)出那些血腥畫面,恩禾瞬間慫了。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給宋越川打電話,主動承認錯誤的時候,耳邊傳來沉重的敲門聲,一聲接著一聲,有些急促,還帶著隱隱克制的情緒。 恩禾以為是齊星遠,連忙跳下床,趿拉著拖鞋跑過去開門。 門打開的一瞬,恩禾愣在原地,跟門外站著的男人四目相對。 驟然間,周遭流動的空氣都仿佛凝滯。 宋越川穿著黑色西服,扣子敞開,領(lǐng)帶有些歪。 走廊壁燈上的光線泄下來,給他冷感白皙的面龐鍍上一層幾愈透明的清輝。 朦朧的光影之中,恩禾清楚地看到,男人漆黑幽深的眼里,無聲燃燒的暗火。 周身籠罩的低氣壓,沉郁壓抑,讓人背脊都發(fā)涼。 宋越川低垂著眼,看牢她,視線卻不曾移動半分。 恩禾回過神,撞上那雙黑黢黢的眼眸,身體不自覺向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女孩穿著松松垮垮的浴袍,烏黑的長發(fā)潮濕未干,隨意地披散在肩頭,一雙眼睛膽怯清靈的像只鹿。 宋越川神情靜默,冷眼掃過恩禾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以及身上的浴袍。 他吞咽了一下,喉結(jié)滾動,一團怒火梗在胸口。 男人長久的沉默讓人害怕,恩禾乖乖的,站在原地不敢亂動,對他小心翼翼地喊:“......越川哥哥?!?/br> 宋越川兀自點點頭,冰冷的手直接捏住恩禾的下巴,喉間溢出的聲音,像是劈開塵封許久的寒冰。 “蘇恩禾,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作者有話要說: 恩禾:氣死你,我就不用這么累了,多好。) 第7章 宋越川逆著光,半邊臉浸在冷白的光暈里,頎長挺拔的身影將她慢慢籠罩在深不可測的陰影里。 恩禾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慌亂地移開視線。 宋越川卻像是故意的,捏著她的下巴緩緩收力,迫使面前的女孩仰著腦袋,視線退無可退,與他對視。 “蘇恩禾,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宋越川神情靜默,漆黑深邃的眼里喜怒不辨。 恩禾咬著嘴唇,眼眶發(fā)紅濕潤,倔強又不服輸?shù)氐芍?/br> 他可以和別的女人夜不歸宿,她為什么不可以和朋友來這看演唱會? 想起宋越川那晚云淡風(fēng)輕的保證,就跟放了個屁似的。 恩禾覺得難過又可笑,眼眶里水汽匯聚,眼角全紅了。 “你捏疼我了!” 面前的女孩如同小獸一般拼命掙扎,瓷白干凈的小臉緋紅一片。 宋越川內(nèi)沒說話,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終于緩慢松了手。 得到的自由的一瞬,恩禾卻突然低頭,一口重重地咬在他虎口處。 恩禾用了好大的力氣,牙齒緊緊嵌著他的皮膚,似乎咬出血才肯罷休。 宋越川唇角收緊,不避不躲,任由她宣泄似的咬著。 兩人僵持時,對面套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齊星遠穿著白色的睡袍,打著哈欠從里面出來,懶懶散散的模樣。 看清面前糾纏在一起的人,齊星遠愣在原地,揉眼睛的動作停住。 “恩禾,你...” 齊星遠正要上前阻止,卻在看到宋越川后猶豫了。 眼前的男人西裝革履,豐神俊逸,人模狗樣,應(yīng)該就是恩禾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哥哥。 對面有人出來,宋越川冷著臉抽回手,虎口處一排明晃晃的牙印,還泛著點點血絲。 恩禾唇線緊繃,眼角耷拉著,表情有點冷。 齊星遠帶著審視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宋越川。 他很清楚男人跟恩禾的關(guān)系。 一個姓蘇,一個姓宋,哪門子兄妹?那都是糊弄外人的。 宋越川緩慢地垂眼,眸光冷銳,掃過齊星遠身上的睡袍,還有他腳上那雙一次性拖鞋。 他上午接到恩禾班主任的電話,才知道這小孩根本沒去學(xué)校,還曠考。 直到助理向他報告恩禾的行程。 沒想到這小孩居然一聲不吭地跟人跑去了b市,寧愿住酒店,也不愿意回家。 這是齊星遠第一次跟宋越川正面相對。 很長一段時間,他只從恩禾嘴里聽說過宋越川的名字。 面前的男人眼瞼低垂,下顎線條冷然鋒利,輕而易舉揚起凌厲逼人的氣場。 撞上宋越川的視線,齊星遠覺得不舒服,太陽xue突突地跳動。 “是我要帶恩禾來這的,不關(guān)她的事。” 少年無所畏懼地上前,帶著張揚又桀驁的少年氣。 可惜兩人身高懸殊,宋越川垂眸看著他,頗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恩禾清楚宋越川的脾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那種,以前混地下拳場的時候,差點把對手打成植物人。 齊星遠看起來瘦弱單薄,顯然不是宋越川的對手。 察覺到氣氛不對勁,恩禾急忙擋在齊星遠面前,仰著腦袋,碎發(fā)垂落在耳畔,露出光潔的額頭。 “我就是不想回家,所以才讓齊星遠帶我來這的?!?/br> 兩個年紀(jì)相當(dāng)?shù)纳倌猩倥?,努力想要保全對方,為彼此開脫。 恩禾像只勇敢的小母雞,護著身后的人,臉上沒有害怕的情緒。 宋越川舌尖掃過牙根,微微瞇了瞇眼。 有那么一秒,他竟有點后悔來這抓人。 他嗤聲,薄薄的唇角牽動,笑意冷淡地點頭:“你真是好樣的,蘇恩禾?!?/br> 宋越川對她,很少有動怒的時候,即使做她錯了事,他也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像現(xiàn)在這樣諷刺的冷笑,卻是第一次。 恩禾的心咯噔一跳,不安地攥緊了手,指甲幾乎要嵌進rou里。 下一秒,宋越川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徑直推進房里,把門甩的砰一聲巨響。 面前帶起一陣勁風(fēng),恩禾的劉海揚起又落下。 她愣愣地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整個人還處在剛才的震驚中。 宋越川的確來找她了,并沒有丟下她不管。 可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跟平時不太一樣,宋越川真的生氣了。 恩禾慌了神,試圖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人從外面鎖上。 試了幾次無果,她惴惴不安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很擔(dān)心宋越川會對齊星遠動手。 門外傳來“砰”的響動,還伴隨著一道悶哼聲。 恩禾連忙靠過去,耳朵貼在門上,瞬間提心吊膽。 她隱約聽到宋越川的聲音,可惜斷斷續(xù)續(xù),聽不真切。 緊跟著,門鎖轉(zhuǎn)動,恩禾直起身,跟只兔子似的迅速向后退了幾步。 宋越川推門進來,西裝不再規(guī)整,連領(lǐng)帶也是歪的。 門縫打開的間隙,恩禾朝外面看了眼,并沒有看到齊星遠的身影。 她皺著眉看向宋越川,“你是不是對齊星遠動手了?” 像是沒聽到恩禾的質(zhì)問,宋越川懶散地歪了歪腦袋,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領(lǐng)帶扔在床上,半瞇著那雙黑黢黢的眼盯著她,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他哼了聲,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蘇恩禾,你才多大?” 宋越川微垂著眼,渾身上下充斥著沉郁的煩躁和戾氣。 “給老子玩私奔?” 恩禾眸光閃爍,有些害怕,可一想到宋越川那晚的夜不歸宿,她就一點也不想低頭服軟,于是鼓起勇氣反問:“如果我就是跟人私奔,你會怎么樣?” 恩禾想得到他的回應(yīng),如果宋越川愿意給她機會,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拉著他一塊沉淪。 她對他的感情,一直藏在見不得光的角落里,如野草一般,恣意生長。 她一邊小心翼翼的喜歡他,一邊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親昵,那些叫嫉妒和占有欲的情緒,像蟄伏在暗處的猛獸,隨時都可以將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