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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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她一揚手,唐彧此刻不等跳下去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本世子倒是覺得還是在這里待著的好?!彼匀挥行那樾?。 “世子殿下?!崩顚④娛种械膭χ敝钡刂钢茝较?,“我朝皇帝一向?qū)κ雷硬诲e,況且你身為北燕和南夏兩國和平相處的質(zhì)子,這個時候私自逃回北燕,就不怕你們北燕的皇帝問責(zé)嗎?” “那也得給他問責(zé)的機會,你說是不是?”唐彧反問道。 “世子為何不想開一點,以世子的身份,北燕自然會迎你回去的。當(dāng)了質(zhì)子回國,百姓自然會掛念著世子的恩情,何必這樣狼狽不堪逃回去呢?” “再者,”李將軍繼續(xù)勸道,“要是北燕有和世子作對的人拿這件事做法子,誣陷是世子不甘為質(zhì),才導(dǎo)致北燕南夏兩國紛爭不斷,世子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本世子看你做個將軍實在是屈才了,”唐彧上下打量了一番,“本世子覺得你應(yīng)該去做個文官,這樣才能更有用武之地?。 ?/br> “公主,你說是不是?”他的話語間自然沒把李將軍的這番話放在心上。 李將軍自然也不相信僅憑著這幾句話就能讓唐彧安安穩(wěn)穩(wěn)、老老實實地回質(zhì)子府,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北燕和南夏已經(jīng)開戰(zhàn),所謂的和平相處不過就是個幌子。 但他需要這么一個時間來分散唐彧的注意力,他的副將已經(jīng)悄悄地指示后面的弓箭手了。 若是不能全須全尾的捉唐彧回去,那也只能采取一些強制措施了。 顏瑜沒有搭話,李將軍繼續(xù)說著。唐彧的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副將一看時機已夠,各個守衛(wèi)都拉滿了弓弦,打了一個手勢。 箭飛了過來,流光流風(fēng)團(tuán)團(tuán)圍著唐彧,一只只箭被打落,一只只箭又飛了過來。數(shù)箭齊發(fā),李將軍和顏瑜這邊也已經(jīng)動起手來,要想不被箭射死,很好的方法就是跳崖。 跳崖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好方法,一個是尸骨無存,一個是亂箭穿心,真是難以比較哪種死法會“好”一些? “世子殿下還是停下吧,就算不為了你自己,為了王爺也要惜命,難不成你想讓王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李將軍一邊抵擋,一邊嘴上曉之以情,“世子現(xiàn)下回去,皇帝是不會怪罪的?!?/br> “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唐彧大聲道,“本世子的命可不是誰都能取到的!” 他說著,就已經(jīng)一個箭步,跑到了懸崖邊上,顏瑜一直在偷偷關(guān)注著他,此刻一見他真的存了這種心思,心中又氣又惱。 唐彧的動作很迅速,離在他最近的李將軍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顏瑜卻已經(jīng)沖了了過來,下意識地想把唐彧從懸崖邊上拉過來,她臉上焦急的表情甚至都還沒有顯露出來,就見唐彧對著她淺淺一笑,她根本沒有時間弄懂是什么意思,就已經(jīng)隨著唐彧跳了下去。 身體下墜的速度飛快,風(fēng)烈烈地吹著,顏瑜沒有看到唐彧臉上那得意的笑容。 李將軍完全慌了神,愣住了,他從來沒存過這樣的心思,作為一個將軍,戰(zhàn)死沙場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光榮的死法。同為男子,剛剛唐彧逼近這座懸崖時,他從來不會想到唐彧會存了這樣的心思。 大丈夫不到萬不得已,怎么能自斷性命呢!更何況,和他一起的還有公主。 所有的人都撲到了懸崖邊,流光和流風(fēng)恨不得把面前的這些人都?xì)⒘?,可一切都沒有世子的姓名重要。李將軍這邊完全慌了,北燕世子掉下了懸崖暫且不說,連昭文公主都掉了下去,這下該如何給皇上交代? 流風(fēng)突然站了起來,他的臉上、衣服上都有血跡,再加上現(xiàn)在的表情,整個人就像是從地域里出來的惡鬼一般。 他掐著李將軍的脖子,“這下面是哪里?”李將軍正扒了懸崖邊上呆滯著,完全沒有防備。他的力氣用的很大,李將軍就是想說話也是發(fā)不出來音的。 副將絕望道,“這地方無名,基本上沒有人下去過。”流風(fēng)卻不認(rèn)命,“下去找?!彼麍孕?,世子一定活著的。流光也是,嘴里還喃喃著。 懸崖下,最開始醒的是顏瑜。醒來的那一瞬間,她爬起來就去找唐彧,就在隔兩步的位置,唐彧靜靜地躺在那里。 “還有氣息。”顏瑜癡癡地笑道,“還好?!贝撕蟊阋谎圆话l(fā)。 她順勢坐了下來,打量著這熟悉的景致,懸崖下面的河水一如既往地流著,潺潺地流水聲讓這里充滿了生機與活力,懸崖上面明明是個顯眼的冬天,這里的冬天卻沒有那么明顯,在溫和的陽光照耀下,偶有可見一點點積雪。 在墜崖的過程中,情急之下,顏瑜忽然想到也是本能地借助了懸崖上面的大樹,借著樹的力量緩沖才稍稍減緩了他們下降的速度,可唐彧還昏迷不醒,若是等到侍衛(wèi)趕到…… 她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顏瑜慢慢地扶著沒有意識的唐彧緩緩向岸邊走去,把唐彧安置到了一個安全的山洞后,顏瑜找了一些干燥的柴火。 火緩緩地升了起來,熊熊烈火,一點都不冷。她的手上甚至臉上都有細(xì)細(xì)的傷痕,特別是衣服更是慘不忍睹。 冰冷的衣服穿在身上,顏瑜打了一個寒顫,她重新點著了一堆火,輕輕地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完全沒在意這里還有一個男子。 而唐彧就是在這個時候緩緩醒過來的,他一看這洞中的情形,立馬別開了眼睛,“你,你怎么能隨便脫衣服?” 顏瑜斜了他一眼,不說話,她還穿著衣服呢!只不過脫了一個外套而已。 “你,你這個人懂不懂什么叫非禮勿視,非禮勿擾?”唐彧結(jié)結(jié)巴巴,吭吭吃吃道。 “非禮勿視的是你該做的事情?!鳖佽さǖ?,還沒有注意到,他每次用詞都是你,還有那驚恐、生疏的話語。 “你!”唐彧氣結(jié)!“你這個人怎么這樣?” 他說著,一邊四處打量著這個山洞好奇地問道,“這里哪?” “懸崖下邊?!鳖佽さ?,既然有膽子敢跳懸崖,怎么能分不清是哪呢? “我怎么在這?”唐彧自問道。 “你不在這,能在哪?”顏瑜說完才察覺不對勁,皺起了眉頭,“你怎么了?” “我,”唐彧一時間說不上話來,過了半晌,呆呆問道,“我是誰?” 顏瑜烤衣服的手一頓,唐彧至始至終就背著她,自然是沒有看到這一幕的。 “你又是誰?”唐彧突然扭頭好奇道,看到顏瑜還在烤衣服時,慌里慌張地又扭過頭去。 “我”顏瑜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自己該是誰比較好。 “我知道了?!碧茝残Φ?,“你是” ☆、兄長 是什么,顏瑜莫名緊張起來,她根本沒想到唐彧會來這么一出,難不成他們兩個同時摔下來,一個人能無事,另一個人偏偏就那么倒霉地連記憶都丟失了?這完全不在她的控制范圍了,更別提想好要說是他什么人的好? “你是我jiejie,對吧?”唐彧得意洋洋道,有一種一下子就猜到了機密的感覺。 顏瑜翻了個白眼,怒道,“誰是你jiejie?” “那你是誰?”唐彧有些委屈,聲音也不順暢了。顏瑜一噎,半晌抖了抖衣服,動靜十分大,嘩啦啦地作響,比燃燒的柴火還旺。 后面的這個人好像很兇的樣子,唐彧沒親眼看到,聲音卻都聽到了,頓時不敢說話了。顏瑜硬邦邦地回道,“我是你meimei?!?/br> “你果然是我姐妹?!碧茝老驳?,自己果真聰明,他們兩個就是兄妹??墒沁@個人是她meimei,怎么對哥哥這么兇?“那你對哥哥怎么是這個樣子?” “那我應(yīng)該對你是什么樣子?”顏瑜道。 唐彧道,“你衣服穿好了嗎?” “你可以轉(zhuǎn)過來了。”顏瑜扣上了最后一個扣子,又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 “哦!”唐彧乖巧地轉(zhuǎn)過身來,像是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的人一樣,剛才他一下子就躲了過去,根本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顏瑜長什么樣子。 “meimei,你長的真好看!” “你眼神有問題吧。”顏瑜嗤笑道,她現(xiàn)在穿的衣服是皺皺巴巴的,臉上沒有泥土也是剛剛在河水里洗過的原因,但頭發(fā)都濕漉漉地披在肩上,更是有細(xì)細(xì)的傷痕,一身狼狽,哪里能看出來半點好看的樣子? “真的?!碧茝J(rèn)真道。 這神情,這樣子,顏瑜愣了一下,同樣類似的話,地點時間卻大不相同了。 唐彧以前也說過她好看,那時他只有顏瑜這么一位世子妃,包括現(xiàn)在顏瑜都沒聽說過他和任何女子有過瓜葛,唐彧說,“我的世子妃是天底下最好看的?!?/br> 當(dāng)時顏瑜只是笑笑,還能像天底下所有聽到這句話的女子一般打趣道,“世子才見過幾個女子,怕是以后就不會記得我是誰了?”唐彧追在她身后,非要一遍遍強調(diào),“真的,我說的是真的?!?/br> 第二天早上顏瑜給他梳洗后,他就要去上早朝了,還是攬著她的肩膀,對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說的是真的,你是天底下我覺得最好看的。” “怎么又說了一遍?”顏瑜面色無異、不甚在意?!安皇钦f男人在床、上的話最不可信嗎?所以我特意說了一遍,好讓世子妃聽得清楚一點?!辈豢煞裾J(rèn),顏瑜當(dāng)時心漏了半刻。 “不過,”唐彧在一旁數(shù)落道,“你這個meimei長的是好看,就是對兄長也太不好了,不說我一醒來,你就兇巴巴的,哪有人自己在這烤衣服,一點都不管兄長的死活的?” “你現(xiàn)在不是醒了嗎?” “我那是被凍醒的?!碧茝裾裼性~,嘟囔道,“你是不知道這濕答答的衣服穿在身上有多難受,你就不擔(dān)心你兄長醒不過來了嗎?” “我不是給你生火了嗎?” “可你根本就不關(guān)心我,”唐彧指責(zé)道,“我這么一個昏過去的人,你也不知道噓寒問暖一下?醒來也不問!” 顏瑜手中的衣服要是沒穿上,現(xiàn)在指定想甩到他身上了,剛剛回憶里的那一絲絲感動是一點都沒有了! 她只是在想自己為什么費這么大的氣力把這個人給拉到這里來?他不是想跳崖嗎?自己在河邊就應(yīng)該拿起旁邊的石頭對著他的胳膊或腿砸下去,讓他好好感受一下,跳崖若是摔死了,那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否則半死不遂的滋味會更好! 唐彧也察覺了自己好像惹到meimei了,他現(xiàn)在對所有的事情一無所知,還是不要惹怒了他meimei好! “我說錯話了?!碧茝ⅠR改口,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一個女子確實也不方便給我換衣服?!?/br> 聽到換衣服,顏瑜抬頭看了他一眼。 “真的有點冷。”唐彧委屈巴巴道。 “冷你就多烤點!”顏瑜沒好氣地指著他面前的炭火。 山洞里恢復(fù)了一會兒安靜的時光,過了一會兒,唐彧見顏瑜認(rèn)真地烤著火,他一點點慢慢地湊了過來,被顏瑜發(fā)現(xiàn)后,他頓時停了下來。 “meimei,我想問一下,我叫什么名字?我們兩個怎么跑到這里的,還有……” “你叫李三?!鳖佽は胍矝]想,隨口胡謅道,打斷了他后續(xù)所有的問話。 唐彧瞪大了眼睛,簡直不能相信自己怎么會有這么一個隨便的名字?他臉?biāo)查g都拉了下來,有點失落,顏瑜卻在心中發(fā)笑。 是的,唐彧挫敗極了,特別是看著眼前這個人明明就在笑話他,“我不是一直叫這個名字嗎?有什么好笑的!” “我沒笑??!”顏瑜面上嚴(yán)肅,一本正經(jīng)。 “那你叫什么嗎?”唐彧問道。應(yīng)該也差不多吧。 顏瑜這下心里笑不出來了,剛剛隨便給唐彧謅了個名字,沒想到坑了自己。尋常人家都是小名取的比較賤,聽說比較好養(yǎng)活,而大名大多數(shù)人家也是隨便起一個,在平日里確實不怎么叫的,大部分時間都是有別名,比如家里做什么叫叫什么名字,也有一種是按照排行來的。 那唐彧若是叫李三的話,她是他的meimei,會叫什么?顏瑜忽然有種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meimei,”唐彧用手在她面前晃了兩下,“我知道你叫什么了?你應(yīng)該叫李四。” 顏瑜無奈之下還是點了點頭??磥磉@記憶摔沒了,腦子倒是沒摔壞。 “那李大李二是誰?”唐彧窮追不舍,眨巴著眼睛,他實在是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了。 李大、李二,這一個扯下去,就要扯出無數(shù)個來,顏瑜心中轉(zhuǎn)了一圈,沉聲道,“大伯家的兒子?!?/br> 不等唐彧再問他們家中情況,顏瑜一口氣答道,“我們李家是商賈之家,老家因戰(zhàn)亂想投靠京城的遠(yuǎn)親,誰知道匆忙中和父母失散了,后來被土匪追殺,你就拉著我跳崖了?!?/br> “我”唐彧指了指自己,有點不敢置信的樣子。 “是?。【褪悄??!鳖佽ぬ岬竭@還是會生氣,冷冷道,“你該慶幸自己就是丟了個記憶,要是摔出個殘廢來” 后面的不用她說唐彧也能想到,“我這不是沒事嗎?”唐彧站起身來轉(zhuǎn)一圈,臉上盡是喜悅之情,“看看你哥哥我是不是還是一如既往?” 顏瑜看都沒看他,“醒來就找出路出去。”這一晃就過了一個時辰,早上變成了下午,要是找不到出路,等待他們兩個的只有凍死或餓死了。 顏瑜沒指望那些侍衛(wèi)能很快找到這里來,這里荒無人煙,除非直接像他們一樣跳下來,否則時辰是會耽誤不少的,而想要活命,只有靠他們自己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