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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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再出去一次,但未免太勤快遭到懷疑。 這事她是從側(cè)面推動的,也不知余明珠是何時離開的,她知道余明珠因蜀南瘴氣侵害,命不久矣,她是在四年后去世的,去世時將一封遺書送給余氏,當時的余氏因蒟蒻與李星堂的影響也只是吊著命了,余氏是看了對方的懺悔和細節(jié)描述,找到了關(guān)鍵證明,又一一排查,才尋到在靜居的她,當時當婢女許久,已成為合格的女性暗探了。 余明珠在信中將當年的事一一敘述,整件事只有余明珠這個當事人最清楚,別人是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細節(jié)的,就是云棲自己都不知那信中具體寫了什么,那信后來是被余氏毀了的。 重生一回,比當年提前了這么多年。 也不知會不會改變太多,余明珠還會說出真相嗎。 若沒有此人,云棲知道她的身世很難翻身。 云棲輕輕嘆了一聲,翻起水袖,看著手臂內(nèi)側(cè)那精致的月牙胎記。 李映月的名字是月,這是余氏早就選好的名字,這個月牙印跡也算是應景。 云棲等了幾日,也沒什么消息傳來。 她不斷告訴自己要有耐心,前世十五年都等了,今世還差那么幾日嗎? 云棲修養(yǎng)的地方,再旁邊是蒟蒻的住所,只是比云棲的要低不少檔次。 聽聞她的熱度還是沒有退,但命是堪堪保住。 云棲去看了她,卻被那小姑娘握住了手,蒟蒻虛弱地睜開了眼:“…jiejie?!?/br> 聲音很輕,像是呢喃。云棲湊近聽,她說的是:我想活下去。 “嗯?!痹茥p聲回道,誰不想好好活著。 云棲沒等來余明珠,卻等來了孔mama。 孔mama說的也是有理有據(jù),小姑娘是靜居的人,既然身體沒什么大礙,長期待在懋南院也不合適。云棲沒犯錯,便是主母在將人送去后,沒有取得長子同意下,也不能隨意將人調(diào)回。 云棲回到靜居,與兩位強壯的家丁擦身而過,他們手中拖著一個掙扎不休的女子,那女子力氣頗大,手指抓下,大漢臂上多了幾條血痕。 那女子淚水橫流,嘴被堵了去。 云棲多瞧了幾眼,才看清兩位孔武有力的家丁拖著的正是司書,那張美麗的臉因慌亂而扭曲,差點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兩家丁看到孔mama,停了下來作輯。 孔mama嫌晦氣,擺了擺手:“帶下去,也給別的小姑娘掌掌眼,心思不正的東西,有什么下場。” 若不是司書瞞報,李家兩位小主子的性命就沒了,孔mama是看都覺得臟了眼。 也正是那停的一下,讓司書掙脫了去,她扯掉口中布條,掙扎著抱住云棲的腿。 “求求你,幫我求情,你說的話,三公子會斟酌?!?/br> “云棲我錯了,我不與你爭了……” “幫幫我,做牛做馬我都……” 還沒等云棲說話,她再次被孔mama堵了嘴拖了下去。 再轉(zhuǎn)頭對著云棲時,卻是笑容浮了上來,態(tài)度判若兩人。 云棲被孔mama帶到書房,李崇音淡淡的聲音:“進來?!?/br> 云棲有些緊張,定了定神,垂頭走進去,行了禮:“給三公子請安。” “起吧?!?/br> 看云棲安靜的模樣,李崇音掀開眼簾,莞爾一笑:“怎的,想求情?” 他沒什么情緒,仿佛離開的不是伺候他許久的嬌美姑娘,云棲想到前世她們被送人的下場,不算驚訝,只是覺得,再美的女子,在他眼中都算不得什么。 云棲搖了搖頭:“并不是,三公子不會冤枉任何人?!?/br> “你若求情,我就要看輕你了。” 云棲不知該回什么,每次面對李崇音,她總是不由自主地緊繃了神經(jīng)。 為避免被看穿心思,云棲先是備好了茶罐,又準備好休息時需要的軟塌,才靜靜地走到他身后,像往常那樣不作聲。 “身體可好了?” “好了,謝三公子關(guān)心?!币娎畛缫糁蛔植惶狎?qū)寒的事,云棲也裝作不知。 “你是母親看重的人,來我這里是委屈了你。” “奴婢很喜歡靜居?!?/br> 再次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李崇音合上手中書簡。 “去寫幾個字吧,看看你進步了沒。” 如果是按照之前她在地上寫的,那應當是進步的,地上肯定不能與紙上相比。 自己一身寒氣還是對方幫的忙,沒道理拒絕這樣簡單的要求。 “是,只是云棲的字難登大雅之堂?!?/br> “你是在順帶貶低我?”李崇音似笑非笑。 云棲臉上緋紅,他們都寫的行書,甚至在李崇音眼中,還是她對他的字理解的更透徹。 筆墨都準備好了,也不知是誰準備的,總不能是他自己做的吧。 來到桌案前,云棲不再胡思亂想,屏氣凝神,寫了一句前朝的詩。 只是寫到第二字時,身后站著一具男性身體。 離著些距離,卻能感受到一絲張力與男性獨有的熱意,那受過訓練的體魄,與正在慢慢成長的身體融合,漸漸露出鋒利爪牙。 云棲的手一抖。 沒有曖昧,卻莫名的令人心驚膽顫的距離。 “握筆時,再向上一些,應是這樣,仔細看。”李崇音的聲音平淡,只是在教學一般。 李崇音握著筆,在云棲旁邊做著正確的握筆姿勢。 看似認真書寫,實則細細觀察云棲。 云棲身上疑點太多,一個沒受過任何訓練的婢女,為何會這許多事務。 單單用天賦異稟來形容,理由單薄了些。 靠近的過程,他相信能夠守住自己。 無人能改變他。 第039章 李崇音的書房,很是雅致。 花園中幾株梅花透著窗欞飄來若隱若無的香氣, 讓心情舒暢。 旁邊的書格一排排羅列著各色書籍、書簡, 云棲屋里的幾本游記便是從這里拿的。 一旁掛著一幅裝裱好的水墨畫,上面提了一首李崇音作的詩。 后來幾年, 隨著他的身份水漲船高,有價無市,一副畫千金難求, 無論大家閨秀還是文人雅客, 都希望得到他一副墨寶。 他從不畫人物,書法也很少見流入世面上,倒是山水畫有那么幾幅,云棲總猜著是不是因為他覺得書畫是最看不出風格的。 由于習武,李崇音腕力足夠, 筆鋒起落間透著一種磅礴氣勢, 勁骨豐肌的字感已能覷見后期的成熟鋒利,幾字躍于紙上:天開暮卷棄云翻, 翱翔斷雨翠微間。 即興所作, 沒押韻。 只看那個云字,云棲的心提了一下,她實在怕了他提云這個字。 他很少這般隨意的將字寫出來, 特別是他幾乎不顯露人前的草書。 他會的書法有多種,最擅長的是行書,其次是柳書、草書等,最末才是他最常用的楷書。 永遠讓人猜不出他有多少秘密, 又藏了多少,至少前世云棲花了許久才讓李崇音對她稍有特別。 她相信今世重來一遍,也不會改變。 他寫的專注,不為他人所影響。 云棲覺得此時的胡思亂想,是污了他的認真。 她眉眼也肅然了許多,提筆繼續(xù)寫。 待她寫完,卻見李崇音不再示范,看著她的字輕笑了幾聲。 帶著一些哂笑意味,令云棲無措。 云棲知道自己還是沒改過來,一方面是她年紀所限,筋骨未開;另一方面有些習慣是前世帶來的,不是好習慣,卻伴隨太久,難以割舍。特別是和離后的日子,她為平心靜氣,常練書法,內(nèi)行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些微缺陷。 云棲又寫了幾張,交于李崇音手上。 “你這陋習不是一時半會能改,以后每日來書房練習。” 李崇音的確欣賞云棲的行書,她對這方面的研究,與他不謀而合,許多想法更是讓他贊嘆,這點他從不否認。 但欣賞是欣賞,不代表不試探了。僅憑余氏一句可能是你meimei,無任何憑據(jù),至多是留下云棲一命。 若是別人有這樣的嫌疑,早被處置。李崇音不可能完全放任,不如將人拘在自己視線內(nèi)。 “奴婢遵命。”云棲沒什么異議,在他膩味前,她都會順從。 “不必拘謹,倒顯得我這主子苛待你?!?/br> 見李崇音選了幾本異國志,特別是幾個鄰國的語言類讀物,半躺在軟塌上翻著。云棲知道李崇音此人志向高遠,為未來做了多種規(guī)劃。 李崇音一手撐著額頭,精神因長時間集中有些疲憊,閉了會眼。 感到有人在接近她,他并不動,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然后太陽xue處,是不輕不重的按壓,力道適中。 云棲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氣息不穩(wěn)。 這是前世的習慣,看他累極時,就會為他解乏。 她與師父的默契,無需言語加持。 云棲像看著仇人一樣看著自己的手,恨不得親手拍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