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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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年本來想先瞞住云棲,眼看這事紙包住火,只能據(jù)實說。 原來蒟蒻在要回鄉(xiāng)的前一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就在李崇音必經(jīng)的路上,月下跳舞,那時候有別的丫鬟正好路過看到,說是那舞蹈的樣子像仙子似的。 最奇怪的是,蒟蒻當(dāng)時穿的似乎是……云棲當(dāng)丫鬟時的服裝。 也不知怎么的,最后她居然也成為李崇音的婢女,成了靜居無數(shù)美麗婢女中的一員。 華年說這話就有些膈應(yīng)了,誰都知道李崇音當(dāng)年在靜居對云棲是相當(dāng)寵愛的,幾度成為靜居最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存在,雖然后來成了兄妹,可也不是別人能比的情誼。 突然留下了一個模樣如此相像的人這不是故意膈應(yīng)人嗎。 華年嘟囔著嘴,云棲捏了捏她鼓起來的臉頰。 “我都沒氣,你氣什么呀?!?/br> “五小姐,您就是太和善了,才總讓人爬到您頭上?!比舨皇俏逍〗?,蒟蒻哪有機(jī)會撿回這條命呢,早就葬身池底了。在她養(yǎng)病期間,五小姐經(jīng)常去看望她,為她帶了不少東西,也吩咐大夫盡量救治,就這也不圖她報恩,但勾引二公子算什么事,不是恩將仇報是什么! 華年一想到這一點,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個狐貍精! 云棲搖了搖頭,我可不是和善。 當(dāng)然誰都不會喜歡看到一個模仿自己的存在不停在眼前晃悠,云棲也一樣。但這事也不是她能決定的,就是李老夫人都不能太過干涉李崇音的院子,沒看到之前送婢女之類的事,都是點到即止的,那與李崇音在慶朝和在外的地位有關(guān)。 而且蒟蒻的事,也要李崇音本人同意才行,他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看到要去玲瓏院聽女先生講課的云棲等人,這群丫鬟立刻停止推搡打趣,齊齊問好。 里面自然也有蒟蒻,她與所有人一樣,只是她想到了前些日子在自己快要死的時候,云棲時不時來看望她。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行禮,她以為自己會被云棲點名問到。 待回神時,李云棲早就走遠(yuǎn),似乎完全不在乎多出一個她。 云棲的到來,讓善水先生很是驚訝。 “二夫人說你今日身體不適,需要休養(yǎng),怎的過來了?!?/br> “云棲感到略微好了些,便擅自過來,希望沒打擾到先生?!?/br> “無事,入座吧?!鄙扑壬娫茥珜W(xué)習(xí)態(tài)度還不錯,態(tài)度稍稍緩和。 倒是沒看成好戲的李嘉晴有些失望,當(dāng)然也沒人理會她的失望。 今日學(xué)的是坐姿與儀態(tài),上早課依舊與平日一樣,善水先生主要關(guān)注點都在李嘉晴身上,畢竟這位恐怕很快要出嫁,李家也是很心急,自然有些忽略兩位庶女與云棲。 兩位庶女敢怒不敢言,云棲是無所謂。 也許是她悠閑的態(tài)度被看出來,比起其余人,云棲受罰的次數(shù)不算多,但也肯定不少。 不過,這幾日隨著云棲的女紅,彈琴等課業(yè)無可指摘的進(jìn)步后,善水先生雖然還對她有著根深蒂固的印象與偏見,但多少算是和善了許多,云棲的早課時間也開始過得舒心起來。 云棲不安了幾日,也沒見那人來報復(fù),這才漸漸寬下了心。 這段時間,李府還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時不時有京城的大夫來李家,為李老夫人診脈。 也不知從哪一日起,李老夫人肝氣郁結(jié),似乎被氣著了,連日躺在榻上養(yǎng)病。 余氏與姚氏身為兒媳,自然是要去伺疾的,只是姚氏對心思在外面花叢的李達(dá)用去了全部心神,裝病躲在自己的東苑,伺疾的事就落到了余氏這里,余氏待在邰平閣,云棲自然也會經(jīng)常過去。 有一次李老夫人看到五官略略長開,與自己年輕時也有些像的云棲,頗為感慨。 招了招手,讓云棲過去榻邊,摸著她的發(fā)絲,狀似和藹道:“若每個李家的孩子,如你這般聽話該有多好?!?/br> 這話,意有所指。 說著,便是連續(xù)的咳嗽,還透著哀傷。 云棲一開始不明所以,后來才知道,也不知從哪一日起,李嘉玉在李家失去了蹤跡。 聽聞他只留下了一張紙條,不告而別。 云棲再趁著夜半無人時,去過禇玉院,那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 云棲握著自己做的錦袋,里面放著他送的那顆珠子。 他終于還是走了,與上一世一樣。 命運(yùn)的軌跡,似乎有偏差,但更多的卻是重合,有些人的選擇以及志向,也同樣不會變。 到他離開,她也沒問,那只神奇的錦袋與不斷出現(xiàn)的新珠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失去了一位談得來的友人,云棲頗有些悵然若失。 因李老夫人的病情耽擱,李家也沒在與寺中住持約定的吉日前去禪音寺。 待李老夫人從病中好轉(zhuǎn),已是春暖花開時節(jié)。 云棲帶著幾個貼身婢女,到了大門口,這里停著幾架李家專屬用車。 她正好看到遠(yuǎn)處的馬車,李崇音上車的身影,云棲看了一眼,總覺得好像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他好像在刻意避開自己,當(dāng)然這也許只是云棲的錯覺。 李崇音本就繁忙,與自己這個新meimei,也沒什么話說,他之前對李映月,也大多是李映月主動親昵,到了云棲這里,不主動,自然就淡化了。 其實他說的謝禮,到現(xiàn)在她也沒想出,紫鳶能那樣活下來,也不是一般禮能夠表達(dá)的。 余氏吩咐了云棲幾句出去要注意的事,與李老夫人共乘。 云棲這邊,家丁一掀開簾子,里面坐的是神情傲慢如初的李嘉晴,看到云棲,矜持得看了一眼:“五meimei安好?!?/br> 她身邊還坐著被李老夫人邀請一同去的善水先生。 云棲立刻與他見禮,再與李嘉晴問好,這才入內(nèi),坐上軟塌。 馬車空間有限,云棲的丫鬟只能與其余庶女一同坐在另一間馬車中。 云棲上去后,偶爾掀開簾子看著外面的熙熙攘攘,車內(nèi)李嘉晴不斷拉著善水先生討論詩詞,也許是她雖有些詩才,但太過喜歡賣弄,善水先生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有些冷淡,看的云棲這個旁觀的,反而暗暗覺得有趣。偶爾聽她們一個熱情的展現(xiàn),一個冷冷的打擊,也給路上增添了不少樂趣。 突然,行駛平緩的馬車停了下來。 家丁說,前方有另一馬車要通行,剛好在這岔路口,兩車相遇,希望我們讓行。 李家也是大戶人家,雖然沒落但終究也是簪纓,這般讓行也是有講究的,也需看來人是誰,不然隨意讓了,容易被人看低了去。 前方,李老夫人等人的馬車已先行,現(xiàn)在被堵住的只有云棲所在的這輛。 這輛馬車能做主的必然是身為長姐的李嘉晴,李嘉晴立刻擺出李家嫡女風(fēng)范,道:“來者何人?” 云棲則是掀開簾子,看向遠(yuǎn)處,云棲瞳孔微微一縮。 她看到了斜對面正好也掀開簾子的女子,那女子容顏嬌俏,仿若三月桃花般爛漫,她是宰輔千金,杜家杜漪寧。 以及在馬車邊,騎著一匹紅棕色駿馬陪同的……魏司承。 第060章 有魏司承的地方, 周遭總會安靜一些, 仿佛聲音大了, 就會擾了這位貴公子的興致。 從云棲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微微含笑的側(cè)臉, 挺拔的身軀,干凈利落的側(cè)面線條。 魏司承若有所覺,回頭看過去, 那車簾迅速撤了下來。 簾子阻擋了視線,但仿佛能感受到芒刺在背。 他身邊總是縈繞著人們的目光, 矜貴而俊美,若是排個京城世家閨秀最想嫁入的府邸,端王府必定在前三位之內(nèi)。 端看李嘉晴似乎看出這錦衣華服男子的身份不簡單, 那激動的神情便能覷之一二。聽聞杜漪寧與幾位皇子關(guān)系融洽, 她稍稍想了想便準(zhǔn)備下馬車去拜見, 猶豫了會才不太情愿地詢了云棲是否一同,云棲哪想去湊這熱鬧, 便說精神不濟(jì),就不下去了。 李嘉晴看云棲這模樣,覺得云棲八成是沒看出對方身份,有些暗喜,這樣的機(jī)會丟了可尋不回來,又詢問善水先生,善水先生瞧了瞧杜漪寧的方向,對著姑娘的詩才十分欣賞, 但她身為先生,沒有主動拜會的道理,也就歇了在此鬧市處結(jié)交的念頭。 李嘉晴神情亮了幾分,整了整發(fā)髻,鎮(zhèn)定著神色下了車馬。 跟在他們后頭,載著兩位庶女與一些婢女、mama的馬車,也一同停了下來。兩位庶女一看長姐下來,自也隨了過去。云棲聽到外面的見禮聲,以及杜漪寧邀請李嘉晴等人一同去參加詩會的對話,杜漪寧絲毫沒有宰輔千金的恃才傲物,反而開朗好客,這讓本來不想讓路,心中透著怒氣的李嘉晴轉(zhuǎn)怒為喜,反而對杜漪寧有些好感了。 杜漪寧聽聞京城頗具名聲的善水先生在里面,親自前來相邀,善水先生客氣幾句,自也同意前往看看京城學(xué)子們的聚會。 杜漪寧禮數(shù)周到,也一同邀請了據(jù)說毫無才華的李家五小姐。 云棲隔著車簾,輕咳兩聲,裝作虛弱道:“偶有不適,便不打擾杜六姑娘的雅興。” 杜漪寧聽著這細(xì)細(xì)的說話聲,仿佛也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嬌弱的深閨小姐。若有所思得望著車簾,李云棲是她少數(shù)沒有見過的李家小姐。之前手籠之事,她就問過肅王,聽聞與李家一女子有關(guān),她想尋出那人,看是否還有同胞在。 什么他鄉(xiāng)遇故知兩眼淚汪汪,是不可能的。 穿越一次,誰不想當(dāng)那最最榮耀之人。 就她的估算,一個時空,一般只有一個氣運(yùn)之女,她必須要保證只有她一人。 也許時空,是講究守恒的。 若其余女子運(yùn)勢超過她,她的運(yùn)道必將衰落。 為何她如此肯定? 因為她已間接滅殺了一位疑似同胞了,那位同胞比她還年輕漂亮,雖然只是七品小官之女,但容色無雙,出口成章,還在發(fā)現(xiàn)她的《詠鵝》后主動與自己結(jié)交。 若是能成長起來必然也是一位傾世佳人,可自從那位同胞運(yùn)勢強(qiáng)了后,她那段時間就頻頻厄運(yùn),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次偶然機(jī)會,發(fā)現(xiàn)對方倒霉后她的霉運(yùn)有所緩解,就起了些心思。只是設(shè)計讓對方倒霉的次數(shù)多了,總有出現(xiàn)意外。也就是一次意外,那人不慎死亡后,她的運(yùn)勢陡然好得出奇,猶如沖上云端。 零星的愧疚也在好運(yùn)的紅利中消散,那之后,她甚至陸續(xù)在圣上面前露了臉。 那以后,她就明白,所有認(rèn)知范圍內(nèi)的同胞,她都要不動聲色將之尋到。 本不想再多說什么,杜漪寧發(fā)現(xiàn)魏司承的目光停留在這個方向,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只是在愣神。 近日,他陪著她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看了會車簾,出其不意得說了一句:“千呼萬喚始出來!” 這是毫無預(yù)兆的,卻最能詐人,杜漪寧目標(biāo)精準(zhǔn)。 如果是老鄉(xiāng),這時候八成會不由自主地對上下一句。 簾幕后一陣安靜。 “……” 杜漪寧沒聽到回復(fù),但她依舊懷疑云棲。 只是另一頭陪同的杜耀祖走了過來:“小妹,這是你新作的?一聽就不得了!” “還未作完,兄長可別說出去了?!彼鋵嵤怯悬c忘了前后,這首樂府詩實在太長了,就是她一個文科生以前背的再滾瓜爛熟,如今也有些忘了,需要依靠長時間的不斷回憶才能記起全部,這也是她很多詩詞都無法拿出來的原因。 云棲是回答的出來的,只是她還在想杜漪寧為何在她這兒駐足這么久,于是反應(yīng)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