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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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呢?” “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怕我?!?/br> 云棲陷入黑暗的時候,只能感到來人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 魏司承,青雀…… 快來…… 第127章 烈陽被遮蔽, 整個皇宮恍若被黑夜籠罩。 魏司承剛到寢殿門外,就被以大王爺為首的官員怒斥其心可誅,意圖謀害陛下。 大王爺更是廣袖一揮, 怒吼道:“還不將這不忠不孝,刺殺父皇的東西拿下!” 頃刻間, 在寢宮前哭泣哀嚎的眾人都將目光放在魏司承身上, 聽聞帝王駕崩,后宮妃嬪、三品官員、各位郡王都來到這里。 只見端王拾級而上, 他一身銀色鎧甲,面如冠玉, 那溫雅的氣質在一身鎧甲的映襯下, 變得蕭瑟而血腥, 仿佛能看到此人在千軍萬馬間穿梭。 魏司承看了一眼指揮使,這位指揮使便是這些日子以來隨他一同暗查宮中刺客的頭領。他們早已相熟, 此刻接收到魏司承的目光,指揮使抬手阻止, 所有禁衛(wèi)軍手中握鞘沒有動作, 這一幕令所有人為之震驚。 這些平日里除了帝王外從不理會任何人的禁衛(wèi)軍,居然按兵不動, 他們似乎是聽命魏司承的! 在弘元帝駕崩前,已將部分禁衛(wèi)軍權限交于魏司承了。 魏司承莞爾一笑:“不知大哥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本王謀害父皇?” 大王爺看著形勢不對,特別是魏司承這一身鎧甲氣勢驚人,他有些底氣不足。他讓后頭太監(jiān)拿出那把刺入弘元帝背后的匕首,聲稱物證在此。 這把匕首花紋繁復, 是魏司承生母幼年時送他的生辰禮。 但尷尬的是,天天入宮陪伴弘元帝的魏司承,偏偏就今天在城外活動, 并未出現(xiàn)。 “你今日沒入宮?”大皇子意外道。 大概幕后栽贓之人也沒想到日日當孝子的魏司承,偏就有這洪福氣運躲開了今天。 “宮門處的守衛(wèi)都能證明我今日剛進入宮,還有大理寺、工部、宗人府處的各位大人也能為我佐證?!蔽核境姓\懇說著,“這把匕首前些日子正好遺失,出現(xiàn)在這里,臣弟也感到很困惑?!?/br> 要洗脫嫌疑并不難,就算他今天如往常那般入宮,要證明自己清白也只是麻煩一點,花費的時間更長一點。 他只是想不明白,為何李崇音要設簡單的障礙?這不像那人的作風。 但很快魏司承也沒有心思想別的,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宣讀傳位詔書,這才是所有人為之爭奪了十多年的東西! 眾臣認為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被刺殺的事自然要追查到底,但是下一任君主才是重中之重。接下來的事仿佛順理成章,兩位內(nèi)閣宰輔分別拿出他們保管的詔書,而禁衛(wèi)軍也從金鑾殿的龍椅下方尋到了傳位詔書,這個地方放的也是相當討巧,大部分人懾于皇威,是不可能在金鑾殿,特別是具有特殊意義的龍椅邊滯留的。 這份詔書落在皇后娘娘手中,她與兩位宰輔一同將它們攤開,看到上面的繼位者時,紛紛看了一眼對方的眼神,互相頷首。 由皇后娘娘宣讀詔書,眾人屏氣凝神地聽著。 魏司承心跳地極快,與其余人一同跪在地上,他不由自主地摸向藏在鎧甲里的陳舊荷包,上面正是云棲繡的云上青雀。 他閉上了眼,七七,我很快就能與你團聚。 皇后娘娘念了前面一段冗長的開場白,直到最后,她刻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向在場的諸多王爺,每一位都恭敬地跪伏在地上,實則一個個都緊張極了。 眾人想著,是朝內(nèi)外曾經(jīng)呼聲最高如今還在天牢的肅王,還是身為皇長子的大王爺,亦或是近期極為受寵的老九? 皇后最終看向魏司承,聲音莊嚴肅穆:“端親王皇九子魏司承,人品厚重,在外驍勇善戰(zhàn),在內(nèi)愛戴子民……” 是皇九子,曾經(jīng)最不可能的繼位者。 一時間,一片寂靜。 兩份詔書,就是為了預防萬一,另一份更是在眾多內(nèi)閣大臣的見證下,交予兩位宰輔,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皇權更迭的安全性與隱秘性。 詔書更沒有篡改的可能性,在書寫的時候,不僅會寫上該皇子的排名,更有他的封號與名字。是以,皇帝早在廢黜太子后,就已經(jīng)定下了皇位繼承人。 不提周圍人如何震驚,魏司承才是最緊張的人。 他謀劃得實在太久了,久到他以為只有通過兵變才能得到,如今城外已駐扎著不少他的士兵,一旦詔書中不是他的名字,那么這就是一場見血的爭斗了。 也不知弘元帝是真的被其余孩子傷透了心,獨獨看中了隱忍孝順的魏司承,還是早就看出了魏司承隱忍弒血本性,猜到了他打算,不希望血濺京城。無論是哪一種,或許只有弘元帝自己才知曉了。 魏司承高高拎起的心終于輕輕放下了,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他有希望繼承大統(tǒng),只是幾率太小而已。李昶身為工部尚書,自是在現(xiàn)場,亦是他幫助皇后在最初穩(wěn)定了在場的中立大臣,等到魏司承前來主持大局。 魏司承能榮登大寶,對李家來說亦是好消息,他的寶貝閨女總算是安全了,若是端王奪嫡失敗他們李家怎么保得住身為端王妃的女兒。李昶眼睛眨了眨將淚霧眨了回去,夫人,這下為夫對你也算有交代了。 李昶是第一個朝著魏司承叩拜的大臣,大臣們個個都是人精,見情況不可逆轉,接二連三地對著魏司承叩拜,最后,皇后也一同跪了下來。 一時間,魏司承傲然立于高臺上,俯瞰下方眾人。 遮蔽轉移,天光大盛,陽光再一次照在眾人身上,在魏司承那瑩亮的鎧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眾人看著這像是奇跡的一幕,不由自主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聲音,傳遞到更遠的地方,所有宮人都朝著金鑾殿的方向叩拜,仿佛在迎接新皇降臨。 魏司承并沒有聽從皇后、也是現(xiàn)在太后的意思,盡快舉辦繼承儀式,他還要去解決一個人。 那個人,就算是離開這里,也定然會留下不少麻煩,這些麻煩還必須要立刻解決,不然后患無窮。 比如暗殺帝王的匕首就是其一,還有一個地方:天牢。 魏司承吩咐人賜予淑妃鶴頂紅與白綾,決不能讓淑妃有機會出宮打什么匡扶明君的旗號來造謠生事。 對待敵人,心慈手軟是大忌。 在終于能夠不受束縛解決掉淑妃的時候,他卻連去現(xiàn)場觀看的打算都沒有,也許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能盡快與云棲匯合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解決完這一切,就能將云棲接來,他就心潮澎湃,立刻又下了幾個雷厲風行的命令。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李崇音的秘密藏身窩點,自然有甕中捉鱉的打算。他吩咐士兵們把先皇遺體轉移,在皇帝的寢宮翻找機關,有消息立刻稟告他,自己則帶兵圍堵肅王。 與此同時,下令封鎖全城,任何人不得進出! 如果肅王被放出去,逃到京城外與私兵回合,整個京城都將會面對千騎重兵壓境,這又是一場持久戰(zhàn),這對剛剛登基的魏司承來說是雪上加霜。 僥幸他提前帶人封了天牢,如他所料,李崇音果然下了一道假圣旨,打算直接燒了魏司承繼承皇位的登天梯。 魏司承迅速帶兵堵了肅王妄圖尋找支援的路,只是與來營救肅王的人馬狹路相逢,在天牢中展開激烈搏斗。 在廝殺中,發(fā)現(xiàn)角落里準備趁亂逃跑的李嘉鴻。 魏司承立刻吩咐身邊的副將卓嵐派人拿下此人。 一個時辰后,天牢中滿是尸首,nongnong的殷紅色濺在各處,被叛.黨擁戴的肅王也終于斬于劍下,魏司承幾乎脫力地半跪在地上,將這次叛.軍禍患提前扼殺。 他闔著眼,一手捂著灼燒的胃部,不知為何,好久沒犯的胃燒心再一次襲來,比以往更為疼痛灼熱,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格外想念云棲做的粥,她若是知道定要笑話他兒女情長了。 魏司承在一片血色中,緩緩露出了一絲堪稱柔和的笑意。 宮中士兵傳來急報,終于發(fā)現(xiàn)了在龍床底下的機關。 魏司承勉強撐起身子,再次回到皇宮,移開龍床后,地面上有一雕刻精美的石板紋路,紋路中央有一顆紅色寶石,轉動這顆寶石,石板方可移動。 入口極為狹窄,魏司承只帶了一隊精兵進入那黑暗又潮濕的地道中,地道兩旁燃著火把,照亮來路,中間一石門中有一軟榻,上方放著一些衣物與物品,果然那人一直藏身此處。 也許是走的匆忙,帶走的東西并不多。 魏司承發(fā)現(xiàn)軟榻旁還有一杯茶,摸了摸杯盞。 還有些溫度,茶葉也很新鮮,這說明剛剛還有人在這里,他離開的時間不長! “走,追上去!” 云棲是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的,她全身酸軟,提不起力氣來。想起自己昏迷前遇到的事,掐了掐人中,稍稍清醒了些,她好像在一個狹窄的空間,沒有一絲光亮。 她砰砰砰地敲著周圍的木頭,心咯噔了一聲,這是棺材? 云棲嚇得不斷鑿四周,卻什么都撼動不了。 才敲了一會,她已經(jīng)身疲力竭。她意識到不能這么做無用功,必須要想辦法積攢體力。 她挪動著身體,耳朵貼在棺材壁上聽著外面的聲音。 大約是木頭太厚的緣故,她只能隱約聽到一點點聲音。 噌、噌、噌…… 是鐘聲,云棲默默數(shù)著,一共九下。 那代表著……喪鐘,皇上他駕崩了! 皇上身體每況愈下,雖然也的確沒多少時間了,但怎么忽然就駕崩了。 那魏司承呢,他是猜到了會發(fā)生什么,才提前做了打算,對她說那些話嗎? 如果皇上駕崩,魏司承定然沒時間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 李崇音莫非是算準了魏司承忙于即位和處理帝王后事,才在這時候來李府的。 更重要的是,空氣越來越少,云棲感覺自己的意識又開始慢慢模糊了。 不知什么時候,上方的蓋子似乎掀了一點,新鮮的空氣竄了進來,云棲本能地呼吸著。 隱約聽到外面有人喊:“關城門了!”“閑雜等人不可出入!” 她身下卻在移動著,這說明在關城門前,他們出來了。 而她被放在棺材里,很有可能是用埋葬尸體的借口出的城門,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br> 云棲不知道,魏司承也想在第一時間關城門,但沒有繼位的他沒資格,這是只有帝王才可以下的詔令。 云棲剛呼吸了點空氣,有了些力氣了,準備喊叫時上方的棺材蓋再次合上。 她無力地拍打著棺材蓋,只有不斷思考著才能勉強保持清醒。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李崇音要詐死了,他本來就不打算留在慶國了吧,詐死離開正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他要去哪里,難道要回詹國? 若是詹國的話,那她呢,魏司承可還能找到她?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是什么? 李嘉玉是魏司承假扮的,所以當年送給她千里追的人應該是魏司承。 對了,千里追,它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