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其實他們學(xué)校貼吧和bbs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怎么流行,聊天軟件普及后,大家更習(xí)慣于有需要就去找表白墻或是公眾生活號請他們幫忙發(fā)出來。 屏幕上是表白墻剛發(fā)的動態(tài)。 【墻墻君求幫發(fā)】 【今天報道的時候看到的學(xué)妹】 【我一眼就看出這是我的天菜】 【好小好可愛,像個漂亮的小娃娃,本人一眼萬年立陷愛】 【這是她照片,求院系聯(lián)系方式,不匿感謝】 【[圖片]】 圖片上的小女生穿著短帽衫,臉上的嬰兒肥還沒完全褪去,被太陽曬紅了臉,像顆半熟的水蜜桃,照片是從遠(yuǎn)處照的,放最大倍能勉強看清五官輪廓。 下面的評論都是叫囂著同求的。 “我當(dāng)時看了就覺得熟悉,后來找主席要了花名冊,果然是我們院今年的新生,而且還是計科三班的,這個班不就是嵐哥你拒絕帶的那個班嗎?”說到這里,張三的神色開始動容起來,恨不得直接給沈司嵐一個大大的擁抱:“嵐哥,你就是我的愛神丘比特!老子愛你!” “……” 沈司嵐說:“這是杭嘉澍他meimei。” 小侯插嘴,“我剛告訴他了,他說打算明天就改叫杭學(xué)長大舅子?!?/br> 沈司嵐:“十五歲。” 小侯又說:“我也告訴他了,他說他可以等?!?/br> “我看過花名冊了,學(xué)妹這學(xué)期末就滿十六了,很快的,”張三搖頭晃腦,臉上是止不住的蕩漾笑容:“而且養(yǎng)成的快樂,你們是不會懂的?!?/br> 老祝和小侯罵了兩聲畜生,就沒再說什么了。 張三說:“行了不說了我要寫帶班資料了,兩個班的夠我寫到十二點了。” “嵐哥你晚上有事嗎?開黑嗎?”小侯問。 “你們開吧?!?/br> 小侯點點頭,轉(zhuǎn)頭和老?;氐礁髯宰淮魃隙鷻C準(zhǔn)備游戲。 沈司嵐蹙眉,搬了張凳子坐在張三面前,淡定拿過了他手中的筆:“你是不是很久沒吃海底撈了?” “是啊?!?/br> “我請你吃,”沈司嵐手里轉(zhuǎn)著筆,目光淡然,“三班我來帶?!?/br> “嵐哥你這是在賄賂我嗎?” 沈司嵐慢吞吞的應(yīng)道:“是啊。” 張三雖然不知道沈司嵐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要帶三班,可是他逐漸意識到現(xiàn)在主導(dǎo)權(quán)在自己手上。 “那你帶三班也行,除了一頓海底撈,我還有個要求?!?/br> 沈司嵐點了點下巴示意他說。 “你能不能叫我一聲爸爸?” 沈司嵐剎那間掀開了眼皮,神色驚詫的看著張三。 居然沒被打。 張三想,時機就是現(xiàn)在了。 他猛地從椅子上蹦起來,“call me daddy!” 報道完第二天就是全校新生軍訓(xùn)的日子。 計科三班的助班遲遲沒有定下來,在前一天晚上的班級小會上,年級輔導(dǎo)員代為召開,透露三班的助班人選現(xiàn)在還有爭議,不過軍訓(xùn)那天就知道了。 軍訓(xùn)出太陽和運動會下雨合并被稱為不可思議的當(dāng)代校園天氣玄學(xué),玄乎程度已經(jīng)直逼清明節(jié)必下雨的鐵律。 三班的新生們正在cao場下正站軍姿,曬得黝黑的教官鷹眼鋒利,正忙著一個個矯正他們的姿勢。 “你們啊,就是典型的坐久了,這腰也挺不直脖子也伸不長,不知道的哪兒會覺得你們是一幫大學(xué)生,還以為是站立的王八呢,看看你們這一個個站的,都給我挺起來!自信一點!……誰笑了!打報告沒有!” 穗杏個子矮,站在最前排,剛教官說他們是王八的時候沒忍住笑,只得跟著其他幾個笑出聲的一并喊了聲報告。 他們已經(jīng)在當(dāng)頭的太陽下站了一個多小時,眼看著別的班的助班又是買水又是買西瓜的,三班的新生們眼饞口渴得不行,但沒法,誰讓他們是野孩子呢。 直到年級輔導(dǎo)員走過來跟教官說了句什么,教官這才放他們自由。 “你們助班來了,先休息幾分鐘,去跟你們助班打個招呼吧。” 這一聲,學(xué)生們立刻作鳥散狀跑開。 孟舒桐擠到穗杏面前,偷偷問她:“會是沈司嵐嗎?是不是是不是?” 穗杏心里也沒底,老實說不知道。 第18章 暗著呢 腿比較長的幾個男生跑在最前面, 提前看到了助班,也看到了助班帶過來的東西。 嗓門最大的那個朝后面的同學(xué)們大喊:“學(xué)長給我們買西瓜了!” “哇?。 ?/br> “我們班也有西瓜吃了!” 穗杏也想吃西瓜,本來她興趣缺缺, 是孟舒桐拉著她走,但一聽到有西瓜吃,立馬調(diào)轉(zhuǎn)角色拉著孟舒桐往前跑。 孟舒桐哭笑不得, 轉(zhuǎn)頭跟另外兩個室友說:“我和穗穗去拿西瓜吧, 你們?nèi)フ覀€涼快點的地方,待會我們過來找你們。” 四個女生昨晚上暢談到半夜兩點,已經(jīng)熟悉了不少, 軍訓(xùn)剛開始這會兒班里大伙都還不熟悉, 無論男生女生基本上都是以寢室為單位一起活動。 “學(xué)長,我要拿四塊西瓜。”穗杏剛擠進去就忙著報名。 “吃這么多?” 熟悉的冷淡腔調(diào), 又帶著些散漫隨意的調(diào)侃。 陽光特別刺眼,仰著頭幾乎睜不開眼, 穗杏從刺眼的光暈中看到了新助班。 其實也沒大具體看清, 只是掃了眼輪廓, 就很快認(rèn)出那是誰。 或許是視力太好。 總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見,或是僅憑個模糊的影子,就認(rèn)出那是誰。 男人削瘦頎長, 即使穿著最簡單的白衣長褲,也區(qū)別于這里的所有人。 穗杏還在處于呆滯狀態(tài),孟舒桐已經(jīng)激動得差點喊出聲來了。 他們?nèi)嘣臼菦]人帶的野孩子,新助班一到, 整個班都沸騰了。 穗杏甚至都能感覺到不光她一人, 所有在這片cao場上軍訓(xùn)的女生們眼里都聚滿了光,直勾勾的盯著新助班看。 班級與班級之間的攀比甚至不需要任何鋪墊, 比助班,比教官,甚至比哪個班的女生多。穗杏他們班的教官雖然個子長得魁梧,穿軍裝時還是挺帥的,但因為實在曬得太黑,一黑遮百帥,再帥也沒用。 而新助班就不一樣了。 遠(yuǎn)遠(yuǎn)看也能看出是個個子高挑的大帥哥,身材比例絕佳,膚色冷白,五官輪廓清晰分明,穿得簡單干凈,這樣的人根本不用服裝加持,穿麻袋都帥。 似乎都能聽到來自遠(yuǎn)方的吸氣聲,和教官們喊著“眼珠子都往哪兒看呢”的洪烈聲。 “不是我一個人吃,還有我室友,一共四塊。”她小聲解釋。 沈司嵐給了她四塊西瓜,她和孟舒桐一人拿兩塊,跑去和另外兩個室友會合了。 穗杏知道他們班的助班一直沒定下來,是因為沈司嵐不愿意來,所以一直在找人代替他,她一點也沒覺得沈司嵐真會改變主意又同意過來帶他們班。 所以看到沈司嵐時,驚訝大于喜悅,可很快,后者又勝過了前者。 連手里的西瓜都格外甜。 穗杏安安靜靜的和室友們坐在陰涼處吃西瓜,沈司嵐送完了西瓜后又被男生們圍著問東問西,她也不上前,只要抬起頭時,在視線范圍能看到他就行了。 “咱們助班真的很帥啊,是不是?”孟舒桐問。 其他兩個室友附和,“帥啊,沒看到其他班的多羨慕我們班嗎?” 孟舒桐還要尋求穗杏的認(rèn)同,“穗穗,是不是很帥?” 她當(dāng)然知道帥不帥。 只是不知怎么有些羞于在其他人面前承認(rèn)她的觀點。 “嗯?!?/br> 于是只好敷衍的回了個語氣詞。 但其實心里已經(jīng)叫囂起來。 廢!話! 沈司嵐是墜!帥!的! 接下來的軍訓(xùn),穗杏表現(xiàn)得特別認(rèn)真。 軍姿站的一板一眼,背挺得筆直,胳膊甩得有模有樣。 就連教官都對她刮目相看。 因為知道穗杏是班上年紀(jì)最小的,所以下意識也比較照顧她,有時候她的動作有點軟,索性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 又不是真參軍,本來就是大學(xué)生們的入學(xué)體驗第一課,小女生戴著軍帽,臉通紅,露出來的碎發(fā)都濕得不成樣子了,教官也不忍心再嚴(yán)格。 “穗杏可以,動作很標(biāo)準(zhǔn),”教官又指著后排的男生們,“小女生都做的比你們標(biāo)準(zhǔn),你們這幫大老爺們是不是該反省一下?” 男生們小聲笑出來,很快就自覺地喊了報告?;蛟S是善意的打趣,也或許是為掩尷尬的假笑。 穗杏從前念書的時候就常常被老師當(dāng)成例子,拿著她的卷子讓其他人好好學(xué)習(xí),導(dǎo)致她在這方面的虛榮心有點過于膨脹,畢竟誰都高興自己被夸。 她仰著頭,有點點sao包的挺了挺胸。 然后瞥了眼不遠(yuǎn)處正和其他助班站在一起的沈司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