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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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陸決推門走進披薩店里,沈音音連忙跟上。 這家店生意不錯,位置坐了一大半,大部分都是年輕人,還有在附近上學(xué)的學(xué)生。 陸決剛才沒吃什么就走了,這會兒肯定是餓了。 沈音音看著點單處貼著的菜品介紹,“你要吃哪種?” 陸決手插.在口袋里,隨意瞟了一眼,“剛才不是說了嗎,最貴的?!?/br> 說完,他轉(zhuǎn)身自顧自找位子坐下。 沈音音:“……” 一個普通快餐店,最貴能有多貴。 沈音音粗略掃了一遍,看到一個套餐,勉強算是最貴。 “點一份薩拉米rou腸披薩套餐。”用手機付過賬,拿了餐牌,沈音音坐到陸決對面。 他的手機橫過來,不停地戳戳戳,看起來是在打游戲。 沈音音也拿出手機玩,兩人互不干擾,也不說話,勉強算是和諧。 沈音音正在和人聊天。 在她的微信里,唯二的置頂聯(lián)系人,一個是高一三班班級群,另一個是許之航。 置頂班級群是沈音音不想錯過任何新通知。 而許之航那廝,要是沈音音半小時內(nèi)不回微信,他就一個電話敲過來,痛斥她的無情無義,棄朋友于不顧。 許之航兩年前就被家里送去英國讀書,只有寒暑假才回來。 而他們的日常聊天,就是圍繞著許之航對英國食物的憎恨,還有對祖國母親的思念進行的。 許之航:小沈子,我水土不服怎么辦? 沈音音丟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包:你已經(jīng)去了兩年了,大佬。 許之航:不要叫我大佬,叫我哥哥。 沈音音:有什么區(qū)別嗎? 許之航發(fā)來一段語音,沈音音沒多想,直接點開。 “小傻子,叫大佬是諷刺,叫哥哥是親密,來,叫聲哥哥我聽~” 這個許之航,自從去了英國,講話就越來越sao氣了,時不時就和沈音音這樣開玩笑。 她都習(xí)慣了,忍不住笑笑,抬起眼,卻發(fā)現(xiàn)陸決正看著自己。 眉頭皺著,眼睛耷著,好像在嫌沈音音吵到了他。 沈音音斂起笑容,打字回復(fù)許之航的消息。 面前的桌子被敲了兩下。 “怎么了?”她保持著打字的動作。 “沒聽見別人叫你去取餐嗎?”陸決說。 “26號——26號的客人麻煩來取餐——”收銀處的服務(wù)生在扯著嗓子喊。 他這么說,沈音音才注意到。 她剛才聊天太投入了。 沈音音疑惑地指著餐牌:“不是應(yīng)該他給我們送來嗎?” “不知道,可能太忙了吧?!标憶Q無所謂地聳聳肩。 沈音音不爽他的語氣,好像在使喚傭人,撇撇嘴說,“你自己不能去嗎?” 是你自己要吃好吧。 陸決屈著指節(jié),又敲了敲桌子,把手機側(cè)過來給沈音音看,“你覺得我現(xiàn)在有時間?快去?!?/br> 他還在游戲中,看起來戰(zhàn)況十分激烈。 沈音音深吸一口氣,忍氣吞聲,走到取餐處,端著餐盤回來。 她氣不順,重重地擱在陸決面前。 套餐是一只十二寸的披薩,一杯可樂,一只烤腸,足夠把陸決吃到撐。 沈音音完成任務(wù),終于有功夫回復(fù)許之航的消息。 他已經(jīng)連續(xù)彈了沈音音三條消息。 “你在干什么?” “怎么不回哥哥的消息?” “生氣了?好了好了,不叫哥哥,爸爸叔叔弟弟爺爺隨便你……” 沈音音無奈地回復(fù)他:沒有生氣,剛才在幫別人取餐。 許佳航幾乎是秒回:為什么要你取餐,那個人自己沒長手嗎? 沈音音看了陸決一眼。 他手上那塊印子還紅著,好像根本沒處理過。 手機放在一邊,陸決一只手拿著披薩,目視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不玩游戲了嗎?”她指了指陸決的手機。 陸決淡聲說:“贏了?!?/br> 那么快? 她才不過去取餐的一兩分鐘而已。 沈音音彎起嘴角,對陸決笑了笑:“那你真的玩得很好哦?!?/br> 她笑得很假,陸決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不耐煩地靠著椅背,審視著她,“你到底想說什么?” 沈音音微微一滯:“……沒什么?!?/br> 她稍微低下頭,看著手機屏幕,卻明顯感覺到一道視線正緊緊地盯著自己。 只有陸決,才會用這么放肆的目光看人。 沈音音心不在焉地,包還背在身上,一只手牢牢地捏著肩帶,忽然腳被踢了一下。 “怎么了?” “把這個解決了?!标憶Q把那杯可樂和烤腸推給沈音音。 沈音音愣了一下,不高興地說:“這是給你買的。” 陸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我不喜歡這些東西。” 是的,他從小就不喜歡喝可樂,還格外挑食,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就沒幾樣?xùn)|西能入他的法眼。 “可是,我已經(jīng)吃飽了啊?!鄙蛞粢裟嘏驳脚赃?,免得他又踢自己。 說著,她習(xí)慣性地瞪了陸決一眼。 沒想到,陸決居然笑了一下,嘴角輕輕扯了扯,忽然傾身向前,近得沈音音都能看見他眉心里那道陳年舊傷。 “你就是這么賠禮道歉的?”陸決的聲音很有壓迫感,眼睛黑沉,仿佛沒有星星的夜晚。 沈音音看著那道傷,氣勢忽然就弱了。 這傷痕是她小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扔了顆石子到陸決頭上,打出來的傷痕。 沈音音小時候,和陸決爺爺奶奶住在一個小區(qū)。 有一回在院子里和其他小伙伴互相扔石子玩的時候,一不小心扔到陸決。 他追著沈音音跑了好幾圈。 最后沈音音哭著跑到陸決爺爺家,剛好陸叔叔在,她怯怯地躲到陸叔叔身后,不停抹眼淚。 最后陸決不僅沒有復(fù)仇成功,反而還被罵了一頓。 都怪陸決當(dāng)時太兇了,她本來想停下來好好跟他道歉的,一直找不到機會,只顧著逃命。 她見過陸決和其他男孩子打架的樣子,小小年紀(jì),一身狠勁,就算是比他高比他壯的男孩,陸決打不過,也不會讓別人占便宜。 沈音音可不想被他揮拳頭。 只是現(xiàn)在想起來,忽然有點內(nèi)疚是怎么回事…… “那我……”她猶豫著拿起那杯飲料,小口抿了一點。 “沒意思。”陸決站起來,往外走,他的披薩只吃了兩三片。 沈音音看一眼披薩,拿著可樂跟上去,差點撞到陸決背上。 “你不吃了嗎?” 陸決頭也不回地說:“難吃死了?!?/br> 沈音音和同學(xué)一起吃過這家店,她疑惑地說,“有嗎?我覺得還行啊。” “因為你沒吃過更好的,”陸決看她一眼,“沒見識?!?/br> “……” 您可真是個聊天鬼才呢,分分鐘把天聊死。 剛才那點愧疚之情很快就煙消云散了。 還好,陸決脾氣臭,但還算遵守承諾,他走出店,就朝著酒店的方向走。 沈音音跟在后面,一路都沒看到垃圾桶,喝得胃都撐起來。 陸決嫌她走得慢,回頭看了眼,正好看見沈音音皺著臉,十分苦惱地吸可樂。 “……喝不完不會扔掉嗎?”陸決一把捏住那杯可樂,像扔籃球一樣精準(zhǔn)無誤地扔進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