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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云白挑眉, “要啟程了?” 埋在床上的男人悶悶應(yīng)了一聲, 隨即陷入沉睡。 系統(tǒng)道:“真的睡著了!” 本來應(yīng)該是那么警惕的一個人。 然后, 它看著危云白唇角勾起, 心情愉悅的睡在了烏力措身旁。 清晨。 士兵沖到和怡的營帳, 強(qiáng)制將她帶出,“和怡公主, 我們要出發(fā)了?!?/br> 出兵怎么會帶上她?! 和怡被強(qiáng)制塞進(jìn)馬車?yán)? 她的身邊還有兩個貼身服侍的侍女。 門被鎖起, 和怡撲過去拍打著車門, “放我出去!” 窗口只要一個腦袋那么大的位置, 但卻在外面被緊緊關(guān)閉上了鎖。 封閉的環(huán)境, 即使夠大,也依舊可怕的很。 只有縫隙露出的陽光照亮整個車廂內(nèi)部, 抽泣聲響起,“公主, 我們是要死了嗎?” 外頭有士兵說話:“這車?yán)锸谴笳训墓? 身份尊貴的很, 派人守在四周,務(wù)必顯出公主的氣派?!?/br> “是!” 公主的氣派?和怡氣到身子發(fā)抖,“阿力郎?阿力郎?!” “你把我?guī)У竭@里來,就是為了把我關(guān)起來?!” 士兵頭頭安慰的拍著阿力郎的肩膀,“大兄弟,別難受,女人是衣服,這個沒了還有下一個,更何況這些個大昭女人的嬌貴,咱們都耐不住。” 阿力郎對大昭公主看上去也沒多少感情。 他聲音一點也沒壓,車內(nèi)的人自然聽的清清楚楚,和怡身體一顫,眼淚就落了下來。 不是因為對阿力郎的失望,是對死亡的害怕。 烏力措果然出手了嗎? 她還能怎么辦! 軍隊里有數(shù)輛馬車,最中間的那一輛造型最為華麗寬大,層層人手守在周圍,想也知道里面坐著的必然是什么大人物! 難道就是他們想要抓走的大昭公主?! 最前頭的馬車之中,烏力措按著危云白讓他不要動。 “低聲,別出去,別去看窗口?!?/br> 軍隊不過剛剛出發(fā),現(xiàn)在還行駛在草原上,馬車的顛簸不大,危云白坐的挺直,“烏力措,為何不騎馬?” “有坐的地方為什么要騎馬?”烏力措半開玩笑,“況且大庭廣眾之下我總不好和你共騎一匹,可看不到你碰不到你,我連騎馬的興致都沒了?!?/br> 他握上危云白的手,“這還是本王第一次用上馬車?!?/br> 速度也放到了極慢。 這種的行兵速度,搞的整個漠北的戰(zhàn)士們?nèi)疾蛔栽跇O了。 哪里像出征,輕松的像是踏青。 這輛馬車沒有中心那輛大,外面看去更加樸素,但內(nèi)里敞亮,身處其中就身心舒暢,烏力措個子大,危云白看著不顯,但手長腿長,兩人共處一室,只能說是剛剛好。 車門打開,木里耳也跟著鉆了進(jìn)來,“大王,危大人,您倆稍微擠一擠,再給我一個坐的地方。” 烏力措道:“‘危大人’,你可以來我腿上坐?!?/br> “哈哈哈,”什么都沒察覺出來的木里耳歡快一笑,“大王,大昭人素來臉皮薄,您這玩笑開的太過了,危大人,您別放在心上,用我木里耳的名聲擔(dān)保,大王只是相同您說個笑?!?/br> “……”危云白表情怪異,“好?!?/br> 木里耳松了一口氣,“也是我多嘴,只是我在大昭待了不少日子,生怕您心中會不舒服?!?/br> 危云白不禁看了他一眼又一眼,“難怪。” 難怪木里耳的行為舉止、說話方式一點也不像北戎人。 一只大手捂住危云白的眼睛,烏力措湊到他臉旁,“危云白,你在看他?” “大王!” 木里耳不贊同的聲音響起,“我有什么不能看的?就算危大人看出了那件事,也只能說是大人眼力好,我們從沒掩飾過這件事。” “……” 烏力措太陽xue一鼓一鼓,媽的,哪里來的傻子。 木里耳在大昭和車呼身邊待了幾年,腦袋就跟著壞了? 危云白偏過頭躲過他的手,看向木里耳,遲疑道:“什么事?” 木里耳頓了一下,隨即看向烏力措,“原來危大人并沒有看出來啊。” 烏力措從身后搭上危云白的肩,對著木里耳點點頭,淡淡說道:“木里耳同你們大昭的皇室還有點關(guān)系?!?/br> 危云白吃驚。 內(nèi)心沉了下去,“系統(tǒng),你說烏力措攻打大昭成功了,你確定坐上皇位的是他?” “我也不知道……”系統(tǒng)說道:“天命之子達(dá)成了他心中的目標(biāo),烏力措的目標(biāo)不就是成為天下至尊?” 木里耳臉上的笑意冷了下去,他摸著自己這張臉,“我與他足足有八分相像,車呼那蠢貨想的什么我一清二楚,可惜我待的地方太過偏僻,別說他了,連他的兒子們我也沒見一個?!?/br> 嗤。 烏力措冷笑,“你要是被他的那些兒子們看見,只怕早就被折磨死了。” “他們也是蠢貨,”木里耳臉上陰霾一閃而過,“簡直本末倒置,沒有一點出息?!?/br> 隨即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情緒不對,木里耳咧出一個燦爛的笑,“危大人,在下失禮了?!?/br> 危云白垂下眼,“無事?!?/br> 木里耳原來是大昭皇帝的兒子。 烏力措遞杯水給危云白,危云白拒絕,“我不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