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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能得到他想要的嗎? 她似乎太過危險。 一手撫過自己的右肩,她剛剛出去時,發(fā)絲似乎曾經落在上面過,他側過頭,看著那個已經落在床榻上的女子,她斜眼看過來,似乎知道他心中想法,卻笑看著他如困獸掙扎。 他抬腳走過去,明明她神色越發(fā)清晰,卻又讓他覺得似乎隔著煙霧、遠在云端,直到他附在她身上,依舊覺得有些夢幻。 情到深處,他額頭浮著細汗,可是她卻依舊冷靜自如,甚至還有些漫不經心,即使明明他在上,他卻清楚地知道,這場□□,從頭至尾都是她在引導。 正如他所說,他只是一個伺候她的人。 似是不甘心,他微有用力,終得她一聲輕吟,他眼神微亮,似是上了癮,卻又是身子輕顫,一手攬在她腰間,握緊,埋首在她頸間,掩去自己的雙眼□□,卻也感覺她溫濕的嬌嬌喘息。 一扇門,掩住里面所有的春色。 外面的宮人看著那個面色陰沉,雙手成拳的人,抖著聲音喚了一句:hellip;hellip;福公公hellip;hellip;rdquo; 小福子冷眼看向他,毫無在洛染面前的小意討好,那宮人心尖一顫,低下頭、不敢再看,他似乎看見福公公眼角微有濕意,只是,他卻還是記得剛剛娘娘的吩咐: 福公公,娘娘說,讓你今日不要值班,早些回去休息。rdquo; 良久,他才聽見面前人似從牙縫間擠出來的話:知道了。rdquo; 他轉身離開,可是背著眾人的時候,卻是忍不住紅了眼眶,這幾日娘娘過于溫柔,倒是讓他忘記了,他是她的,可她從不是他的。 ** 那夜后,蕭琛呆在鳳泉宮的時間就多了起來,不知洛染是處于什么心思,又似只是對他滿意,對他越發(fā)好,宮人伺候,錦衣玉食,甚至又問了他一次,他想要什么。 只是他依舊說,他不知道。 因為他知道還不到時間。 他沒有看見他回答的時候,洛染眼中的笑意似深似諷。 也是因為他在鳳泉宮的時間久了,他才知道,原來她很忙,她將早朝時間由卯時改到了辰時,上完朝后,她要在御書房待上好久,有時是一上午。 午膳后,她要在書房處理朝事。 他原以為,她執(zhí)掌朝政,只是想體驗這高高在上的滋味,卻不知道她原事事親為。 他想,之前并不是她不喜他,只是她太忙了。 她對他越發(fā)好,常對他笑,笑得好看極了。 他伺候她的時間久了,也就知道了她的敏感處,越發(fā)容易聽到他想聽的聲音。 似乎情入佳境,她對他有了些親昵,陪著他的時間也越發(fā)多,也不再避著他與其他人談話。 兩人似是像初嘗□□,總想著那噬魂入骨的滋味,他纏著她,她依著他,解衣的動作也愈發(fā)熟練。 這一日,他撫著她眼角的迷離,卻突然臉色慘白,他想起這段時間,他在鳳泉宮中,不聞世事,只知她的喜怒哀樂,日日只琢磨著如何討她歡心,似乎忘記了自己當初進宮的目的。 他似是瞬間恢復清醒,看著身下的人,眼中百般情緒交錯,她可真是厲害。 他想,也許他可以向她提要求了。 就在這時,似乎上天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將觸手可及的機會送到他眼前。 她剛從前朝回來,就喚了他,他最近的心不在焉,她看在眼里,小福子站在她的身后,輕輕替她捏著肩膀,她看向他,笑著問他: 你最近有心事?rdquo; 他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是聰明的,只一眼似乎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輕笑了一聲,斂著眉眼:昨日,安王世子不慎墜馬,聽說,那一雙腿似乎是治不好了。rdquo; 蕭琛顫了顫眼睫,抬頭看她,卻見她低著頭,只顧著將話說完:安王世子現(xiàn)在擔的職位也空了下來,蕭琛可感興趣?rdquo; 我hellip;hellip;rdquo; 他看著她,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拒絕,可是他很快又反應過來,別開眼去,不再看向她,雙手緊握成拳,他說:謝謝娘娘。rdquo; 咔嚓mdash;mdash;rdquo; 蕭琛的心尖一顫,轉過頭來,卻見她往日細心保養(yǎng)的指甲已經斷開,蕭琛發(fā)愣似地看著她,一時之間竟然想要改口,只是,他狠狠咬著舌尖,絕不讓自己開口。 她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終于抬起頭,她眼角微挑,嘴角勾著些許幅度,笑語嫣然:既如此,那你明日便上任吧。rdquo; 蕭琛不知道說什么,緊緊看著她,卻只能重復著剛剛那句:謝謝娘娘。rdquo; 她神色不變:既然是朝臣,那么在宮中住,就有些不合規(guī)矩了,明日,你便搬回安王府吧。rdquo; 他斂下眼瞼,終究是心中一動,口中已經有些絲絲血腥味,是他咬破了舌尖。他說:好。rdquo; 他進宮本就是為了權勢,如今她給了他,并且hellip;hellip;,他沒什么好猶豫的,他也不該猶豫的。 他看著自己的話落下,她的神色漸漸微冷,吩咐身邊的小福子:送他出去。rdquo; 蕭公子,請mdash;mdash;rdquo; 小福子已經走到了門口,可是蕭琛卻是站在原處不動,良久,他終于有所動作,卻是走近洛染一步,跪在她的身邊,輕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