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謝時蘊還咬著酸奶勺子,就被光暈突然選中,阮唐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謝時蘊,將勺子收回來放到自己嘴里含著。 謝時蘊心里又是一蕩,不行了,要命了。 主持人開始催謝時蘊,謝時蘊不得不上了臺,接過話筒就說了一句話,簡單干凈。 “時間不等人,找對象要趁早?!?/br> 他說話時的目光一直落在阮唐身上,專注的、熱烈的,直白而又坦然。 臺下的歡呼聲鼓掌聲宛如雷鳴,一個個都跟著謝時蘊的視線往下搜尋,想找到他現(xiàn)在正在看的人是誰。 謝時蘊見阮唐突然低了頭,揚唇笑了笑放下話筒就打算離開。 主持人“哎”、“哎”幾聲攔住謝時蘊:“學(xué)長要不要試試和下面的表演嘉賓合唱一次,留個難得的幸運紀(jì)念?!?/br> 謝時蘊順著主持人的方向往后臺一看,好巧不巧正好是和他表白的學(xué)妹,他看著主持人的目光頓時變得無奈起來。 又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這幫人是不是有毛病,一個個見不得他好,他單了這么久容易嗎? 阮唐那個小傻子,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在下面跟著旁人歡呼。 謝時蘊這其實是真的誤會主持人了,主持人只是覺得依照謝時蘊行事作風(fēng),讓他開花的最有可能是那位大膽的學(xué)妹,想給他賣個好,多有紀(jì)念意義啊。 謝時蘊從前可是連任何示好禮物都不會收的,活脫脫一個老古板,可他那天不僅收了禮物,還夸了學(xué)妹,今天又正好來看樂隊演出。 如果謝時蘊知道主持人的心思,一定會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真相:我只是想在我的小朋友面前表現(xiàn)的好一點。 阮唐哪知道后臺即將上場的嘉賓是誰,還在為能聽到謝時蘊唱歌而開心,跟著其他人一起鼓掌,傻的不行。 除了小時候睡前哄他睡覺時唱的小調(diào),他還從來沒聽到過謝時蘊正兒八經(jīng)的唱首歌。 主持人看著謝時蘊稱不是高興的表情,心虛的想難不成自己猜錯了,不僅沒能賣個好,說不定還得罪了謝時蘊。 “好意心領(lǐng)了,但是我怕家里人不高興。”謝時蘊拍了拍主持人的肩,利落的從臺上下來,在一陣哄笑聲中毫無芥蒂的攬過阮唐的肩,敲了下他的額頭。 阮唐晃了晃,癟著嘴不滿說:“我還給你分酸奶吃,你怎么這樣!” 謝時蘊笑他:“誰給你買的,誰出的錢?!?/br> “你出的,那也是我分你吃的?!比钐评碇睔鈮眩稽c也沒有吃白食的心虛感,“時蘊哥哥看演出,別說話,安靜?!?/br> 謝時蘊漫不經(jīng)心的伸出手,碰了碰阮唐的唇角:“怎么還和個小孩一樣,吃都吃不干凈。” 阮唐被他碰得心顫了顫,小心臟砰砰跳,眼睛到處亂瞟。當(dāng)他看見謝時蘊干干凈凈的手指,一點奶漬痕跡都沒有時,一下子知道“吃不干凈”只是借口,一張臉徹徹底底的紅透了。 謝時蘊顯擺了下手指,睜眼說瞎話:“看什么,我又沒騙你,真有?!?/br> “你說有、那就有吧。”阮唐低著頭掩飾自己的臉紅,他似乎聽到了旁邊坐著的人群里傳來起哄聲。這里面有不少人認識謝時蘊的,此時那些人表情都快崩掉了。 阮唐聽著,隱隱約約聽見他們在討論謝時蘊剛才話里的家里那位究竟是誰。 “謝神說的“家里人”該不會、是那個小鮮rou吧?” “哎話說我昨天在小cao場見到他們兩了,在散步,小鮮rou萌的一比。” “不是聽說是謝神他弟嗎?” “弟弟也是家里人吧……” “真弟弟不直說了,非要這么曖昧,別自我安慰了。” “謝神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搞大事,66666??!” “這尼瑪……畢業(yè)前這么一搞,真是酷炫?!?/br> 阮唐的臉更紅了,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怎么也藏不住,連唇角都是彎著的,根本就壓不下去:“你剛剛瞎說……” 明明是說著抱怨的話,偏偏語氣腔調(diào)都是軟軟的。 謝時蘊淡定辯解:“我說什么瞎話了,糖糖是不是我的家里人?” 阮唐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只是力度小的不行,輕微的根本就看不出來。 “糖糖這是不樂意了,看都看不見動作。”謝時蘊挑刺,加快語速又問了一遍。 阮唐只好大幅度的點頭,他怕謝時蘊還挑刺,下巴往里面用力一縮,鼓成核桃,活像只被欺負了的小動物一樣可憐,之后別扭著臉不想看謝時蘊,傲嬌的不行。 謝時蘊看著阮唐紅撲撲的臉,極其特別想湊過去親一親他的小朋友。 等主持人念完臺詞,表演嘉賓上臺后,阮唐看著學(xué)妹熟悉的臉,頓時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謝時蘊。 謝時蘊無奈:“我什么都不知道?!?/br> 阮唐低低的哼了一聲:“唱的挺好聽的?!?/br> 謝時蘊趕緊恭維:“我們糖糖就站在一邊說話都好聽,我能多吃三碗飯。” “你是豬啊。”阮唐噗嗤一聲笑了,又趕緊捂著嘴,強裝嚴(yán)肅。 謝時蘊提醒:“那糖糖就是豬的家里人,是豬的糖糖?!?/br> 阮唐:“……” 呸! 從體育館出來之后,阮唐一直別扭著臉,謝時蘊悶笑幾聲,在阮唐越來越氣的眼神里主動道歉:“糖糖別生氣,我就隨口說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