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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看了看,拿起了草莓蛋糕,她喜歡吃草莓。 小蛋糕的口感對得起它的價格,絲滑的奶油點在舌尖,濃郁的奶香和淡淡的甜香在口腔中逸散開來。容音咬著草莓,走到少年的書架前,抽出了一本恐怖小說:我可以看嗎?rdquo; 魏軒瞧了一眼,封面是無人的客廳,一只斷手放在茶幾的果盤上,整個畫面都是灰白色的,只有從斷手流出的血鮮紅鮮紅。 這是恐怖小說,你不是最怕這些了嗎?rdquo; 容音搖搖頭,拿著書坐回了桌子前:人總是會變的。rdquo; 她把恐怖小說放到桌子上,專心品嘗著蛋糕:我吃這塊就好了,你也不要勉強自己吃,剩下的放進冰箱,我以后再吃。rdquo; 魏軒看著低頭認真吃東西的少女,微微皺眉:你心情不好嗎?rdquo; 她都不給他喂蛋糕了。 容音聞言疑惑了片刻,開始根據(jù)回憶對比自己有什么反常之處,這才想起原來的她經(jīng)常吃蛋糕,每次都是少年陪她去買,每次吃蛋糕,第一口她都是要先喂給他的。 她抿起唇,露出淡笑:我這邊沒找到多余的叉子。rdquo; 少年從來不會和她共用餐具,她喝過的水,哪怕他再渴都不會動。 魏軒皺起眉,確實叉子都放在蛋糕盒子里,少女若是直接喂他,他也會拒絕的,不過他總覺得這個解釋哪里不對,心里生出了微妙的慌亂感,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指間流逝了。 我吃完了,回房間看書了。rdquo; 容音將剩了些奶油的紙盒放到桌邊:哥哥晚安。rdquo;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門被她帶上,碰到門框發(fā)出輕響,魏軒才回過神,意識到了到底是哪里不對。 小兔子叫他哥哥。 這個稱呼對他來說已經(jīng)很遙遠了,她上次肯這么乖巧甜美地喚他哥哥,還是小學(xué)時候的事。在他們假裝成情侶幫對方擋桃花后,她就叫他魏二狗,他叫她小兔子。 為什么她會忽然叫他哥哥? nongnong的不爽涌上心痛,魏軒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幫我查查,我們家兔子是不是和哪個男生走得近了。rdquo; 第44章 春意 打完電話后, 魏軒把滿桌的小蛋糕收拾好, 交給女傭放進冰箱。 他本來還想打游戲, 可是自從知道容音有交男朋友的可能, 整個人就坐立不安起來, 簡而言之,就是躁得慌。在房間踱步了許久, 他也沒敢去直接問容音, 末了整個人癱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其實, 容音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了, 早就不屬于早戀的范疇。即便他是她哥哥, 也沒有阻撓她談戀愛的權(quán)力。 事實上他從來就沒有這種權(quán)力, 只不過是以前她乖巧聽話, 愿意配合罷了。 道理他都懂,可該不爽還是不爽。 魏軒在床上躁動地打著滾, 薄薄的被子卷在身上, 他整個人像是個巧克力餡的毛巾卷蛋糕。少年只露了一個頭在外面,精致的臉上寫滿不悅,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了。 他還不知道那小子是誰, 不過他對他的好感度已經(jīng)降為負了。 他的小兔子是他寵大的,那么可愛那么乖,誰都配不上。 魏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煩悶, 以至于對未來妹夫惡意滿滿, 他只知道自己心里又酸又澀, 還隱隱發(fā)疼。少年沒談過戀愛,沒有過特別心動的女孩子,不懂得這種情緒名為嫉妒。 就在魏軒在床上躁動翻滾的時候,一道驚雷在窗外響起。 窗外烏云翻滾,金色的閃電劈開灰色的天空,瓢潑大雨自云層的縫隙間漏下,豆大的雨點敲打著玻璃,頃刻間形成透明的水簾。 夏季的天氣就是這樣不講道理。 魏軒剛回到家的時候,外面的天氣還算好,無星無月,漆黑無比,風(fēng)還算溫柔,沒想到就這會兒工夫,外面就雷雨交加了。 音音最怕打雷了。 這個念頭竄上心頭,魏軒立刻從床上蹦起來,沖向少女的房門。容音房間的門沒有鎖,他猛地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空蕩蕩的房間。 容音的房間有大扇的玻璃窗,窗簾沒有拉上,被暴風(fēng)驟雨肆虐的花園清晰可見。魏軒焦躁地抿起唇,環(huán)視著房間的各個角落。 沒有hellip;hellip; 以前少女遇見打雷天的時候,若是他不在身邊,她就會縮在封閉的小空間里,不聲不響,閉著眼睛堵住耳朵,獨自熬到雷雨停止。 魏軒翻找過了衣柜、床底、桌底下,都沒有看到少女的身影,正當(dāng)他焦躁萬分的時候,他忽然聽見了從浴室傳來的噴灑的水聲。 這個聲音讓魏軒回想起了很小的時候。 那時容音剛剛來到他家,作為被收養(yǎng)的孩子,少女自卑又敏感,做什么都循規(guī)蹈矩,小心翼翼,生怕惹他和父母不高興。 她怕打雷這件事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直到某次雷雨夜時,他去房間里找她玩,在浴室里發(fā)現(xiàn)了她。 小小的姑娘穿著睡衣,坐在浴室的角落,雙足踩在冰涼的瓷磚地上,閉著眼睛,捂著耳朵,如同沉默的雕像。道道水流從花灑上噴射而下,將她渾身都淋透了。 她告訴他,她喜歡聽水流動的聲音,這種聲音可以蓋過雷聲,讓她覺得稍微安心。 那次她患了嚴重的感冒,之后又引起了發(fā)燒,差點就患了肺炎。他坐在病床旁邊陪護,看著昏迷的她發(fā)誓,以后每個雷雨夜,他都會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