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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還在,要不要甩掉他?”銀雙那個撥浪鼓,一邊甩著一邊低聲跟身旁的人交談。 趙瑾年看了一眼攤上的小玩意,隨意道:“不必,隨他去。” “您認識?”銀雙聽著教主的話瞬間對那人來了興趣,眼角瞥了一下又道,“我看有點眼熟?!?/br> 青山派掌門性子清冷,平時不喜交際,所以認識他的人不算多,這也是他敢不易容隨便出來逛的原因。 趙瑾年在小攤上隨便拿了個物件,付了錢開口:“少打聽,辦正事?!?/br> 銀雙聳肩:“遵命,時辰差不多了,人應(yīng)該到了?!?/br> 望月樓——山下有名的酒樓,此時也正是爆滿的時候,樓里座位已經(jīng)早早訂滿,跑堂小二忙的不亦樂乎。 眼看著前面兩人進了樓,白朝卻在外面就被攔下。 “客觀,可有預(yù)訂?” “預(yù)訂?”在這里吃個飯還要訂? 小二笑了笑,十分禮貌地開口:“抱歉客觀,今日客人已滿,明日請早?!?/br> 白朝:“......”他早晚要被趙瑾年氣死。 竟然......竟然連酒樓都早早訂好,就為了不和自己一起吃飯嗎? 他甩甩袖子轉(zhuǎn)身奔向了酒樓對面。 “哎呦公子,您里面請~”穿的姹紫嫣紅的姑娘沖白朝笑出了一朵花。 白朝聞著那胭脂味兒咬咬牙,憋著氣進了門。 方一踏入那標著“胭脂樓”的店,白朝面前便又撲過來幾個花花綠綠的姑娘,白朝腦子一機靈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進了個什么店。 不過這都已經(jīng)不重要。 他不客氣地推開往他身上纏的姑娘們,說了一句倍有面的臺詞:“把你們mama叫過來。” “好的公子~mama,來貴客了~” 白朝捂著鼻子揮揮手,沖著笑容滿面走來的老鴇開口悶聲道:“給我一個二樓臨街的房間,準備幾個菜。” “沒問題公子,都給您安排好,您看還有什么要求,我們這的姑娘,姿色可都是上乘,這幾個若沒有看得上的,mama再給您叫幾個過來?!?/br> 白朝隨手點了兩個:“快一點,領(lǐng)我過去?!彼谎懒恕?/br> “唉,好好好,”老鴇這樣說著卻笑得有點勉強,“不過......” 白朝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他掏啊掏掏出來了一錠銀子扔給了老鴇。 此時她終于喜笑顏開,揮揮手讓人帶著白朝上了樓。 待他到了房間在靠窗的桌前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了窗。 姑娘們也是少見嫖.娼還要明目張膽開了窗的,只當他是餓了想先吃飯,便一左一右坐下盡心服侍他。 “公子,您先喝一杯潤潤嗓子?!惫媚飲傻蔚蔚刭嗽诎壮敖o他遞酒。 白朝還在對面搜尋著熟悉的身影,結(jié)果杯子聞了聞,想來也是許久沒有沾酒了,便一口一口咋么著。 “公子,啊~”另一位姑娘舉著一粒葡萄靠過來。 白朝不由得張嘴接了,然后往一旁退著想躲過那姑娘的波濤洶涌,可是一推卻靠近了另一個酥香軟懷。 當時他的冷汗就下來了,他只是不喜歡女人,并不討厭女人,但讓他如此近距離接觸一個異性,他真的是渾身難受。 “姑娘,你們不用管我,自己隨便吃點,讓我一個人靜靜?!卑壮龀鲆桓辈幌氡淮驍_的模樣。 “公子莫非是,”青樓女子混跡各種男人之間,見過聽過的事不算少,看見白朝的樣子,不免猜測,“莫非是受了情傷?” 白朝愣了愣。 不待他回答,另一位姑娘已經(jīng)做出感同身受的樣子:“公子一看就是重情重義之人,那人不要你是沒這個福氣?!?/br> “是呀,我看也是?!绷硪还媚锝拥馈!肮尤舨幌訔?,可以把心中憤懣說出來,小穎和小桃不會講什么大道理,但絕對是只進不出的?!?/br> 白朝放下空了的酒杯,看向兩人:“兩位真是好眼力?!?/br> “哪里?!毙√医o他續(xù)上杯,“讓公子見笑了?!?/br> 白朝又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實不相瞞,我現(xiàn)在確實受了很嚴重的傷?!彼反沸乜?,“太疼了,我要被氣死了,不,疼死了?!?/br> “公子不氣,我給您揉揉?!毙》f笑著靠過來。 白朝伸手指她:“停。” 小穎不敢動了。 “聽我說?!卑壮c點她,繼續(xù)說,“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我這人其實很好說話,就是有時候吧,我比較懶,懶得去表達一些想法?!?/br> “有些小事,我是不會在意的。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什么都挺順,結(jié)婚已經(jīng)只是一種儀式了,當然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兒,什么時候結(jié),怎么結(jié),我也挺不在意的?!?/br> “當然,我不在意也不代表不同意,我不說也不代表,我不喜歡?!闭f著他將手里的杯子憤憤砸在桌上。 兩個姑娘苦笑著給他續(xù)杯,擠擠眼埋怨對方怎么扯到了這么一茬,搞得好好的人變得這么可怕,關(guān)鍵是還說這么多她們都繞不明白的話語。 “怎么會不喜歡呢,”白朝聲音低下去,喃喃道,“喜歡都已經(jīng)不能挽回,我還能怎么辦呢?” 還要讓他怎么樣呢,他已經(jīng)這么努力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他從來沒有這么勤快過,要把他的心刨開給他看嗎?還是說對方已經(jīng)不在意,因為對方的心已經(jīng)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