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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了對策竟然不是第一時間跟自己商量而是去跟別人吃飯? “明天細說好嗎?”趙瑾年心很累。 他這是在推辭,這是在逃避。 白朝眨眨眼,點了點頭:“好,你好好休息。” 看著他出去的背影,趙瑾年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不過疲憊的大腦讓他沒心思想太多,躺下就進入了沉睡。 而對面屋里的人今夜無眠。 山岳的傷確實好的差不多了,不說行動自如,但也足以自理。 夜深人靜,他躺在鋪滿月光的地鋪上,隔著夜色看床上朦朧的身影,心里打碎了調(diào)料罐,什么味都有。 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好像什么都沒變,又好像有什么變了。 山岳現(xiàn)在師傅的門前,手抬了又抬,還是沒有敲下去。算了,他在想什么呢,沒人比他更了解他最尊敬的師傅。 隔壁的門開了又關(guān)上,緊閉的另一扇門來了。 趙瑾年腳步無息地走出,關(guān)門,然后面色平靜地打開了對面的門。 里面的人還在睡著,睡的很熟,想來昨晚沒休息好。 趙瑾年無聲走到床邊,輕嘆一口氣,摸了摸熟睡人的臉。 日上桿頭,白朝睜開眼,看著空蕩的古色古香的房間,恍然不知今夕何夕,他好久沒有睡這么久了,傷心使人困? 深吸一口氣,又想起來雜七雜八的糟心事,他想繼續(xù)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盡量日更(別信我 ☆、第 43 章 43 從白朝房間出去,趙瑾年換回了昨天的普通面容,走到樓下,銀雙已經(jīng)在候著。 趙瑾年沖他點頭示意,率先出了門。 銀雙邁著不情愿的步子跟上,看著前面挺拔的身姿,覺得最近的老大似乎有些怪。 怪在哪里說不好,因為他們教主本來就挺怪,只是最近尤其“怪”。 如果說之前的香瑾年是高深莫測、難以捉摸,如今的香瑾年也是,只是在高深莫測中多了一些有溫度的東西。 比如他會對跟蹤自己的人露出那種......表情。 以往這些人都是什么下場?黃泉路上的水都喝了好幾碗了吧。 又比如,他竟然會對別的事上了心。 他們浮香教雖然是正派人士口中的魔教,但他們做的傷天害理的事還真沒幾件,他們有著魔教的名頭,卻是在做著很多大的幫派都會做的正經(jīng)生意。 只是因為多年前的一些舊事,世人對他們的看法一直難以改變。 而他們的教主又是個什么事都無欲無求的人,一心打理教務(wù),別的事懶得理更懶得聽。 江湖中的一些事他更是能避則避,只是這一次竟然會破天荒答應(yīng)了名頭比他們臭的多的天煞教的合作,不僅合作,似乎還開口索要了別的東西。 當時他出了包廂沒有聽清,只看見天煞教的人眉頭緊皺出門,而今天一早,他便收到了那邊傳來的天煞教教主要和他們老大見一面的消息。 天煞教教主出了名的扣,要和他講條件,他不認為自家無欲無求的教主可以沾光。 只是他更加好奇自家教主此舉的原因,這次的武林大會有什么特殊呢? 思緒間前面已經(jīng)是和天煞教約好的地方,兩大魔教頭頭碰面,天煞教很是謹慎地選了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一家青樓。 趙瑾年拿出把折扇扇了扇門口傳來的脂粉氣,邁步走向了門口接客的鶯鶯燕燕。 銀雙在后面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家教主冷著臉應(yīng)付撲上來的眾多姑娘,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教中在傳的八卦,本來以為又是那群人的無聊下的產(chǎn)物,如今稍加深思,忽然發(fā)現(xiàn),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他們教主,一個無欲無求從不近女色的男人,可能真的動凡心了! 趙瑾年完全不知道他的戲精護法腦補了些什么,微皺眉頭擠開人群進去,徑直上了樓。 他想,還是直接跳窗來的快。 樓上天煞教教主已經(jīng)到了,談判很順利,比趙瑾年想象中順利,只是他自己也付出了一部分代價,不過如果能達到他的目的,不虧。 回到客棧,趙瑾年對著身后的銀雙側(cè)目:“這里沒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 “是?!便y雙最后看他一眼,然后出了門。 趙瑾年走到了柜臺前,沒等說話,老板先笑著開口:“客官,用廚房?” 趙瑾年點頭,遞出一錠銀子。 “好嘞客官,需要什么您就說一聲。”老板笑著喊小二來帶人過去。 這家客棧的廚房不算大但東西齊全,只是原始的生火設(shè)備趙瑾年用得不太順手,只能讓小二在一旁打下手。 “這個火可以嗎公子?” 趙瑾年點點頭,拿出碗敲碎了手中的雞蛋,撒在鍋底,雞蛋遇到熱油發(fā)出炸熟的聲音和香氣,他利索的翻炒幾下,繼續(xù)往鍋中加入食材。 小二被這香氣沖的一直咽口水,忍不住小聲夸:“公子您這手藝比劉哥的強太多了,要我吃過了您做的,也吃不下店里的了?!?/br> 劉哥是店里的掌勺大廚,手藝也算不錯,只是這廚子口味太重,菜多咸辣,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簡單的一菜一湯很快做完,趙瑾年親自端了上樓。 只是剛走到某扇門前,隔壁的門應(yīng)聲而開,趙瑾年腳下的步子一轉(zhuǎn)進了自己的房間,待那扇門又關(guān)上,他才又緩緩?fù)崎_自己房間的門,看來白朝這徒弟還沒有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