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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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門口,早到了的英語老師抱著書被堵在忽然停下的謝應寒后面。周純看見老師的身影,趕緊把柳綿推醒了。 謝應寒和老師從門口前后走進來,腦子還沒清醒的柳綿先是看了眼鐘,確認還沒到上課的時間。然后感覺四周有不少人在往自己的身后看,柳綿回過頭,才意外地發(fā)現江潯正站在自己后面。 江潯低頭看了眼還沒搞清狀況的柳綿,戳著她的額頭小聲笑了出來:“夢里的背景音樂是紅日嗎,印的這么規(guī)整?!?/br> 謝應寒從人群中走出來,江潯掐著時間點從他的位置上離開,笑著跟謝學霸對視了一眼。 “學姐,清醒清醒吧,該上課了”,江潯隨手拍了拍柳綿的肩頭按下飛來的眼刀,然后目光看向講臺上的英語老師,從謝應寒的身邊走過。 英語老師看著在自己班上搞事情的表弟,沒好氣地笑了笑。兩人擦肩而過時,低聲道: “原來是我們班長啊?!?/br> 那邊,江潯一把火放下去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教室,這邊,紙張拍在桌上的聲音,激地柳綿趕緊收回了方才追著江潯飛出去的忿忿又疑惑的眼刀。 “老嚴給你的?!?/br> 謝應寒看著柳綿的眼神一路跟著江潯出去,一句話說完,就冷著臉要往自己座位上走。 還沒正式上課,還有不少人圍在教室里聊天。 柳綿嗑到話里的滿口碎冰,趕緊從袖子底下拉住謝應寒及時哄人。 柳綿仰起頭慘兮兮地撒嬌看著水榭,又用手指了指額頂的紅印,問他: “真的很明顯嗎?你看看,嗯?很紅嗎?” 手被柳綿偷偷抓住又放開,謝應寒伸手撥了撥柳綿的碎發(fā)到額前充作劉海,走時聲音松了松: “快消了。” 下課鈴響,英語老師笑著看了眼臺下的柳綿,在黑板上布置完作業(yè)就走了。 老師一走,周純立刻用手肘戳了戳柳綿,問起中午那件事: “誒,中午什么情況啊,江潯怎么在這?” 柳綿想到這個就來氣: “不知道!我中午在睡覺,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br> “那他這么在我們班教室里晃,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br> 周純偷偷看了眼后座的謝應寒,然后湊到柳綿耳邊小聲說: “而且還是在謝學霸的位子上,我中午來的時候都要嚇死了,這什么修羅場啊……” 旁邊賈斯維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中午那位就是我們英語老師說過好幾次的那個表弟,估計是被派來跑腿的。人是個體育生,羽毛球打得那叫一個好,我在英語老師家補課的時候還跟他打過幾次呢?!?/br> “不過他剛轉學來,你們不知道也正常,正好今天見到了。聽說這幾天在我們學校表白墻也很有人氣呢,都快比得上謝學霸了。是吧,老謝?!?/br> 賈斯維聽話只聽到一半,周純和柳綿便順著他的話心虛地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少Z斯維這么一問,謝應寒停下筆直接開口拆穿了面前的兩個人: “你看她們像不認識么?!?/br> 周純倒吸了一口冷氣,柳綿趕緊回頭解釋: “中午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的!而且我跟他真的不熟,我只知道他原來跟我們是一個初中的”,柳綿看著課前剛哄好,現在又黑著臉的水榭,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之前不認識他嗎?” 謝應寒看著柳綿那雙會騙人的眼睛,又收回目光,冷冷地:“不認識?!?/br> 英語老師發(fā)現自家表弟有點奇奇怪怪這事,要從江潯那個暑假出去旅游回來之后說起。 出省參加完比賽,教練給幾個月來封閉訓練的隊員們放了個兩周的小長假。江潯爸媽不習慣家里突然多出來個要給做飯的人,干脆替他報了個團讓江潯出去旅游。 好山好水,本來是個放松心情欣賞美景的好時間,卻讓江潯碰上了柳綿。 年輕孩子們在外旅游,一起相處一段時間,好景好顏色,便生活一如藝術,容易有故事發(fā)生。但事實是生活不如藝術,容易只有好開頭沒有好結尾。 回來之后一個人成天不知道在對誰生悶氣,英語老師一顆八卦的心費勁才撬開了江潯的話頭: “對人動心了。還發(fā)現我們之前是校友。” “這么巧,那不是挺好的嗎?” “因為我們是校友,她把我拒了?!?/br> 英語老師想再從他口中挖點什么料,江潯卻怎么都不再說了。 只是最后悶著氣了好久,開口道: “我要轉學,去你們學校。” 一天下來,柳綿躺在床上想起今天江潯鬧出來的事,糾結著該什么時候跟水榭怎么解釋一下她跟江潯的關系。 本來自己這,江潯就是之前一時起意已經翻篇的人,可現在變成一個學校里隨時可能碰見的情況了,不跟謝應寒說清楚好像也不太好。 可是水榭要是就此覺得她渣,跑沒了怎么辦,畢竟身后還有一群小姑娘盯著呢。 柳綿越想越心累,干脆先睡覺再說。 更┆多┆書┇籍:w oo 1 8 .v i p (W oo 1 8 . v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