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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不舒服地扭著自己的肩膀,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就這樣靠著旁邊謝茵的肩膀睡了一晚。 這么想著,她扭頭,看到了……一張眼角粘著眼屎,哈喇子又是流了那么多的……盛世美顏? 又? 為什么要說“又”? 咦!這哈喇子流得真惡心! 謝芷蓼來不及思考,立刻將謝茵的腦袋推向一邊,謝茵的腦袋就這樣撞到了車壁上。 還在熟睡中的謝茵突然感覺自己的頭部一陣疼痛,還以為自己又是犯病了,夢里一個蹬腳,鯉魚打挺一般醒了過來。 她乍一醒來,也是和謝芷蓼剛才醒來了一樣,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完全搞不懂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有一只鳥停在了兩人的車前,也是呆呆地看著車?yán)锏膬扇恕?/br> 謝茵一臉懵逼加癡傻地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發(fā)呆,謝芷蓼也在思考人生。 真是越想越氣!好像一輛嶄新的瑪莎拉蒂本來在鋪滿鮮花的道路上開得好好的,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它中邪了似的非要撞一面南墻,撞得自己面目全非,成為一攤廢銅爛鐵! 謝茵清醒了之后叫謝芷蓼開車去找早點(diǎn)攤吃飯。 謝芷蓼:“我牙沒有刷,臉也沒有洗!” 謝茵遞給謝芷蓼一瓶礦泉水:“喏?拿著!” “F”字開頭的成語堵在舌尖,謝芷蓼氣憤地接過來了水。 謝茵在一旁漱口,說著風(fēng)涼話:“你和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嫌疑犯,都沒有什么公民的權(quán)利了,還想要刷牙洗臉?能活著就已經(jīng)夠不錯了!” 謝芷蓼怒道:“那難道我們要這樣子一輩子嗎?” 謝茵脫口而出:“六天!” “嗯?” “呃……先這樣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哼!” 兩人開著車來到了一家飯店前,謝茵完全是一副做賊的樣子,給自己和謝芷蓼都戴上了帽子,然后坐到飯店里吃早午飯。 吃飯的時(shí)候,謝茵就像以前那樣給謝芷蓼夾菜,給謝芷蓼夾了一只小籠包。 謝芷蓼:“我不再是曾經(jīng)的那個(大學(xué)的)我了,我現(xiàn)在不愛吃這個了。” 謝茵直接將小籠包塞到了謝芷蓼的嘴里:“快吃,別逼逼!” 待看到謝茵吃小籠包的時(shí)候在蘸沈熙蕤這個角色不愛吃的醋,謝芷蓼又道:“你也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你了?!?/br> 謝茵翻了個白眼。 小言文里的女主能說人話嗎? 謝茵又給謝芷蓼塞了只小籠包:“快吃,別逼逼!” 這個時(shí)候,飯店小電視里也在播報(bào)著近日的大新聞。 謝茵咬著包子一看——哎呦!這不巧了嗎這是!這不是謝芷蓼家的大別野嗎? 那別墅此刻已經(jīng)被燒成了廢墟,鄰居家的別墅也成了廢墟。這樣的廢墟矗立在這一圈別墅群里,真是有一種超級魔幻現(xiàn)實(shí)的感覺! 警察一共在現(xiàn)場找到了找到了四具尸體,目前在艱難地做著鑒別工作。 謝茵在內(nèi)心數(shù)了數(shù),男主、女主爸、管家,還有鄰居,正好四具。 然后,畫面里登出來了一幅懸賞通緝,主角是一對男女,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是那種混在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長相。 這兩人正是昨天晚上殺人放火的那一對殺手,也是《確認(rèn)過眼神,是我要?dú)⒌娜恕防锏哪信鹘恰?/br> 謝茵悄聲道:“沒用的,(我看過《確認(rèn)過眼神,是我要?dú)⒌娜恕非皫渍拢┪抑肋@對狗男女易容技術(shù)超級高強(qiáng),現(xiàn)在新聞里放出來的照片,根本就不是他們真實(shí)的面目!” 謝芷蓼懶得理她,看著新聞,繼續(xù)默默地吃著包子。 謝茵看一本書忘一本書,也不記得《確認(rèn)過眼神,是我要?dú)⒌娜恕防锏哪兄鹘墙猩睹至耍骸拔覀兘o他們起個外號吧……你覺得黑風(fēng)雙煞這個名字怎么樣?男的就叫他陳玄風(fēng),女的就叫她梅超風(fēng)!” 謝芷蓼終于理她了,斜瞟了她一眼,問道:“那你不給咱倆也起個名字嗎?” “我們之前不是說了很多遍了嗎?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呀!” “嘖嘖?!边@個外號真糟心!誰給自己起蟲子的名字?還起這么long?! 謝茵想了想,又道:“那我們就叫少女時(shí)代怎么樣?” “啊呸!”真不要臉,“你怎么不叫美少女戰(zhàn)士?” “那叫末路狂花吧哈哈哈哈……” “……”得,真不吉利,你還是閉嘴吧。 然后這個時(shí)候,新聞里又登出來了謝芷蓼和謝茵的照片,是尋人啟事,昨天別墅區(qū)看大門的大爺還記得很晚的時(shí)候謝家的大小姐帶著她的好閨蜜回家了,這一夜過去,謝家的房子炸了,謝家大小姐和她的閨蜜也不見了。 于是警察懷疑這對狗男女不光殺了人,還綁架了謝芷蓼和謝茵。 新聞里又在介紹謝家是多么有錢,警方也猜測黑風(fēng)雙煞是綁架了謝芷蓼和沈熙蕤。 謝茵一臉懵逼:“臥槽!一夜過去,我們從犯罪嫌疑人直接變成受害者了?” 謝茵開心極了,一個晚上過去,這與法制頻道相悖的人設(shè)終于可以扔掉了,懸疑驚悚暴力美學(xué)什么的也終于要回歸小言風(fēng)了,終于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了! 兩人吃完了小籠包,喝完了豆?jié){,摘掉了頭上的帽子,一身輕松地從早餐店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