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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外面還在打雷呢。 謝芷蓼立刻拉住了謝茵,道:“師父,我去看看吧?!?/br> “可是你……” “師父你放心,我已經(jīng)長大了?!?/br> “好,我在屋里等你?!?/br> 謝芷蓼一出門,應(yīng)著暴雨與雷擊,走到了流光山的山崖邊上,看著天空中滿是火花與閃電的烏云,厲聲道:“何方妖孽在此放肆?” 雷鳴聲突然停止,慢慢地,在天空中幻化出來了一個長條形怪物,最后,謝芷蓼看清了,那是一條龍。 ——是東海龍王! 東海龍王打擾了謝茵睡覺,謝芷蓼生氣,但東海龍王更生氣,謝芷蓼居然說他堂堂一個龍王是妖孽! 龍王聞著謝芷蓼身上殘留的血腥氣息,確定謝芷蓼就是他要找的人了,于是張口就道:“你把吾兒怎么了?” 謝芷蓼皺眉,沒好氣道:“你到底是哪位?” “我是東海龍王!” “哦?!睎|海龍王。 是男主的父親。 東海龍王再一次問道:“你到底把吾兒怎么了,為什么你身上的血腥氣息居然有吾兒的味道?” 謝芷蓼嘲諷道:“你到底是龍還是狗?” “放肆!你居然說本尊是……” “——你才放肆!” 可他的話還未說完,謝芷蓼就霸道地打斷了他的話:“見到本殿居然還不跪下,居然還敢在此放肆!” “你……你是何人?” 謝芷蓼自報家門:“我是天道唯一的小天女殿下。” “什么!你……” 龍王立刻從天而降,化為人形,跪在了謝芷蓼的面前:“小殿下……你……” 你到底把吾兒怎么樣了? 嘖。 真煩! 謝芷蓼知道,不告知龍王實情,他會跟他兒子一樣死纏爛打,賴在流光山上千年都不走的。 那好,她讓他死心。 “你等著?!闭f罷,謝芷蓼轉(zhuǎn)身就走。 謝芷蓼回屋,謝茵正坐在床上。 見謝芷蓼回來了,謝茵立刻問道:“芷蓼,外面到底是怎么了?” 謝芷蓼平靜道:“沒什么,就是沒辦法給師父你做新的腰帶了?!?/br> “嗯?” 謝芷蓼將那腰帶的原材料拿走,走前,還又從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來了一塊皮料。 那皮料金光閃閃,極具光澤與質(zhì)感,怕是當(dāng)桌布使都能襯托得整個屋子像是皇宮宮殿,即便是謝茵這種后來人,她也從未在現(xiàn)實世界里見過這般奢華的色彩。 謝茵指著那塊皮料,問道:“這是什么?” 謝芷蓼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再說這個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了,得還回去了,本來想拿這個給師父做個包的?!?/br> 本來想拿這塊皮料給師父做個GUCCI背的,唉,可惜了。 說罷,謝芷蓼轉(zhuǎn)身又出去了。 謝茵一臉懵逼地留在床上,回過來了神開始穿衣服,著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謝芷蓼再一次出現(xiàn)在龍王的面前,回了趟屋,把那腰帶還有皮料拿了出來,像是扔垃圾一般扔在了前方水與泥混淆到一起的泥地上,以著一種冷漠到平靜的語調(diào),道: “這就是你兒了?!?/br> ——這,就是你兒的尸體剩下來的東西了。 “??!——”龍王見此,仰天長嘯,哭喊聲是真·死了兒子的那種。 瓢潑大雨下得更甚,后方掀起來了驚濤駭浪,海水都漫至了流光山之上,可想而知整個人間又是一副怎樣的慘烈景象。 謝茵追了過來,看到龍王,再看那地上的皮料和腰帶,一瞬間全明白了,剎那間臉就白了。 她之前還認(rèn)不出來那是什么動物的皮和筋,現(xiàn)在則是沒人跟她說,她就很明白了。 ——那是龍皮和龍筋。 ——那是男主的皮和筋。 謝芷蓼淡然道:“我扒了他的龍皮,抽了他的龍筋。剩下的,用火燒了,就撒到東海了?!?/br> “??!——”龍王又是一聲仰天長嘯的哭喊,“你……你連個全尸都不給他嗎?” 謝芷蓼一聽,立刻樂了。但她就光是笑,也沒有回答為什么不給男主全尸,顯得好像反而龍王的這個問題很滑稽似的。 “?。。。 饼埻跤质且宦曀盒牧逊蔚目藓?,他簡直想上前用他那龍爪撕碎謝芷蓼! 最后,龍王看著謝芷蓼,道,“我會讓天帝陛下給個說法的!” 謝芷蓼只道:“隨你?!?/br> 謝茵將謝芷蓼拉回了屋里,怒道:“跪下!” 謝芷蓼不跪天不跪地,但就跪謝茵這個師父,于是很自然地就朝著謝茵跪下了。 謝茵:“芷蓼,你現(xiàn)在厲害了,你現(xiàn)在連龍都敢殺了!龍皮、龍筋……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說的,你說那是低賤的畜生的筋!我問你,龍哪里低賤了?” 謝芷蓼跪在謝茵的面前,一副陳述客觀事實的口吻:“龍就是很低賤,它們是畜生道的,是大鵬金翅鳥的食物。” 謝茵真是要被謝芷蓼氣死了! 你一個餓鬼道還歧視人家畜生道! 六道輪回是造作善不善諸業(yè)所受的六類果報,但到謝芷蓼這里,這就只是個鄙視鏈嗎? 謝茵:“那是兩種龍!你說的什么大鵬金翅鳥吃的,那是那伽,那是蛇!”